第十三章 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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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氣度不凡,是武林中人吧。”秋素溪柔聲問道。
“我是烏煜塵,居住雪蘭穀中。”烏煜塵溫聲回到。
“雪蘭穀,這個名字真好聽,一定是個美麗的地方吧。”秋素溪想象著雪蘭穀的樣子說。
“那是四季如春,花開不敗。”烏煜塵看著秋素溪向往的神情,心中忽然生出邀請她去穀中的念頭。
“那靈鳥便是穀中的吧,難怪這麽漂亮有靈性。”秋素溪看著樹枝上的靈鳥說。
“這靈鳥通人性,它很喜歡你。”烏煜塵看著秋素溪說。
“我以為它是喜歡這梨樹。”秋素溪想她第一次見靈鳥便是在這大梨樹上。
兩人坐在梨樹下,偶然對話,都是說一些日常生活中的小事,秋素溪說的比較多,大多是自己不同時候會種些花和蔬菜,自己會釀一些梅子酒,畫一些新的刺繡花樣,都是她平凡生活中的小事。烏煜塵便在一旁溫柔的看著她娓娓道來。其實平日裏秋素溪並不愛多說,和陳阿大在一起的時候,常常是陳阿大一直說,她聽著然後微笑著回應。今日,秋素溪自己也不明白了,怎麽和這個陌生的男子說這些。大概是這幾年一個人太孤單吧。
夕陽西下,天邊映出紅霞,秋素溪這才知道已經日落了,這半天自己一直說,他也一直耐心聽,似乎並沒有無奈,秋素溪不知道他是不是覺得無聊,自己有些不好意思,臉頰發紅,在夕陽的映襯下愈發紅透,像嬌羞的小姑娘。
“時候不早,公子打算去哪?若不嫌棄吃了晚飯。”秋素溪溫柔大方說道,隻是朋友間的真誠邀請。
烏煜塵想了一下,柔聲說道:“今日多有打擾,還有要事在身,不便再麻煩了。”
“既然如此,便不強留公子。”秋素溪心裏不免有些遺憾。
“靈鳥既然喜歡姑娘,日後便讓它相伴與你。”烏煜塵心中不忍她以後孤單一人。
“謝公子好意,隻是靈鳥有靈,還是讓它自己選擇吧。”秋素溪溫柔說道。
“也好。”烏煜塵看到秋素溪這份善解人意心中更是對她多了好感。
烏煜塵抬頭看了靈鳥,靈鳥從梨樹下飛過來,落到烏煜塵肩膀上,烏煜塵看了它一眼,然後靈鳥很是愉快的飛到秋素溪身邊,最後落在秋素溪的肩膀上。
秋素溪有些吃驚,自己畢竟之和它相處兩天而已,但是心裏很高興。烏煜塵見秋素溪果然很開心,自己心裏也很高興,便起身柔聲說道:“既然如此,靈鳥便由姑娘照顧,日後我來看它。”
“謝公子割愛!”
秋素溪不傻,她知道鳥兒很有靈性,剛才定是這公子的授意讓著鳥兒留下,她心裏很是感謝。
“相信姑娘定會好好照顧它。”烏煜塵微笑著說,心想她是一個溫柔善良又聰明的姑娘。
“公子放心。”秋素溪也笑著說。
秋素溪把烏煜塵送出門外,烏煜塵回頭看了靈鳥,然後看著秋素溪有些認真的說,
“近來外麵不太平,姑娘最好不要外出。”
“謝公子提醒!我會注意的。”秋素溪近來也聽大家說外麵不太平,隻是她一個農家女子,和那些江湖是非扯不上關係吧,心裏還是很感謝烏煜塵的好意提醒。
說完烏煜塵走了,秋素溪一直看著他的背影,讓她想起當年送秋佩遙上山,也是一直看著他的背影。想到這思念如潮水般襲來,心中傷感不已。
遙遙你在哪?
靈鳥“啾啾、啾啾”在秋素溪耳邊叫,終於把她從悲傷的情緒中拉回來,秋素溪又回到了她的院子裏,隻有守著家她的心裏是踏實的。
到了夜晚烏煜塵又悄無聲息的來到了秋素溪的院子裏,其實白天他並沒有走,他之所以不在秋素溪家中多逗留是有他的顧慮,自己在江湖上幾次和血楓教出手,血楓教的人也經常暗算偷襲他,他擔心自己在此停留過長讓血楓教發現他的行蹤以免對秋素溪不利,現在回來,也是要確定是不是有血楓教的人在此埋伏,確定無事後他才會放心離開,他潛意識裏不希望她沒有任何危險,一直平安快樂。
隻是,這個願望對秋素溪來說並不容易,不管烏煜塵是否出現,秋素溪終是不能一直如現在這般平靜的生活。
自從有了靈鳥的陪伴,秋素溪覺得日子熱鬧了很多,以前一個人,若沒有人來,整個院子靜悄悄的,但是如今她覺得等待的日子好過了很多。
陳嬌嬌很喜歡這隻靈鳥時常來找秋素溪,陳嬌嬌活潑可愛正是天真爛漫的年紀,有時候開玩笑說起話來口無遮攔管秋素溪叫“嫂子”,一開始,秋素溪隻當玩笑也說過陳嬌嬌,陳嬌嬌對秋素溪不痛不癢的說教不放在心上依然這樣叫,秋素溪沒辦法隻能任她叫,通常陳嬌嬌也是在沒人的時候這樣叫。秋素溪知道很多人希望自己嫁給陳阿大,她自己也認真想過,隻是弟弟至今毫無音訊,她確實沒這方麵的心思。再有她一直把陳阿大當做自己的哥哥,這些年來陳阿大對她的照顧,她深深記在心裏,早已把她當做自己的親哥哥。
至於陳阿大最自己的心意,是有必要說說了,秋素溪在心裏想。
轉眼又是一年,今天是秋素溪的生辰,她早早的起來收拾好,特意穿了一件淡粉色的裙子,靈鳥嘰嘰喳喳飛在她身邊看樣子很是高興,靈鳥伴在自己身邊給自己帶來不少快樂,那人一直沒來過,不知道是不是安好。今日秋素溪是跟著村裏牛叔的車去鎮上,下午的時候順道一起回來。牛叔看秋素溪今天穿的粉紅色,明豔漂亮,不禁誇讚秋素溪,
“小溪啊,這樣多漂亮,女孩子嘛穿的粉粉黃黃好看,你就是平日裏不打扮。”
秋素溪溫柔的聽牛叔說完,高興的回了句“平日裏幹活穿這樣也不方便!”通常秋素溪穿的幹幹淨淨很樸素,有的衣服過於簡單她會在袖口處繡一些小花紋裝飾一下,這也算是作為女孩對追求漂亮的一種心思。
牛叔聽了笑起來,這姑娘懂事獨立堅強,靠自己手藝養活自己,而且待人有禮,村裏的人們都很喜歡秋素溪。哎、隻是過得苦了些,無依無靠的。
牛叔把秋素溪送到了如梅繡莊交代下午來接她便去忙自己的走了。梅姨看到秋素溪來了高興不已,尤其看待秋素溪今天的打扮更是直誇秋素溪長進了,梅姨看得出來這一年來秋素溪整個人快樂了不少,轉頭看向一直跟在秋素溪身邊的靈鳥,心道,這鳥真是靈物。
“今日既然是小溪的二十歲生日,你可要好好陪陪梅姨。”
梅姨拉著秋素溪的手高興的說。
“應該是謝謝梅姨陪小溪。”
秋素溪半個月前就收到了梅姨信,讓她這天務必來鎮上,後來一想,這天是自己的生日,去年聊天的時候說起過,梅姨一定是記住了,今天特意陪自己過生日。多少年了,自己沒有過生日了,是奶奶走後吧,以前奶奶會在自己和遙遙生日的時候做一碗長壽麵。
“謝什麽,不趕上這個日子你也不來陪我。”梅姨打趣說道,“梅姨的廚藝比起刺繡手藝來說確實差太多,所以咱們今天去福香樓吃。”
“好,正好學幾樣菜下次做給梅姨嚐嚐。”秋素溪溫柔說。
“不行,你今天隻管吃。”梅姨義正言辭的說,然後話鋒一轉,對著秋素溪說,
“咱們下次去你再挑幾道我愛吃的學。”說完掩嘴笑起來。
秋素溪看著梅姨高興的樣子但笑不語。
兩人坐在福香樓的雅間裏,在二樓臨窗位置,打開窗戶可以看到街上熱鬧的樣子,這兩年來鎮上繁華了很多,本身因為在玉峰山這樣的名門正派山腳下又向來太平,便吸引很多人來,特別是近些日子,多有江湖人走動。
梅姨看著熱鬧的街上很多佩劍的江湖人,對著秋素溪認真的說:“小溪,我看鎮上近來很多江湖人,最近都說血楓教出現並大肆殺人,看來不太平,你回村裏後不要外出,一定多注意!尤其是你一個女孩子。”梅姨看秋素溪擔憂的神情,怕秋素溪害怕忙又說道:“不過,也不必擔心,村裏畢竟在玉華派山下,玉華派也派出許多弟子出來,村裏應該很安全。”
“梅姨不用擔心我,我一個農村女子和江湖怎麽會扯上關係。倒是梅姨你這鎮上人多混雜,在外做生意還要處處小心。”
秋素溪看著梅姨擔憂的說,梅姨做生意自然有她的方法,但是到底是女人,秋素溪不免擔心。
“小瞧了梅姨不是,不用擔心。咱們今天不說這些了。”梅姨很是爽快的說。
這是門外有敲門聲,“客官!方便小的進來嗎?”是店小二。
“進來吧”,梅姨說道,
店小二推門進來,笑臉說道:“梅姨,您的長壽麵來了!”
“是這位姑娘的!”梅姨看著秋素溪高興的說。
那店小二反應很快,一聽知道是這位溫柔大方的姑娘過生日,笑著對秋素溪說,“祝姑娘生辰快樂,越來越漂亮。”
“謝謝!”秋素溪對店小二溫柔的說。
店小二隻覺得著姑娘真是溫柔平易近人,想必是位大家閨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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