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最親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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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我馬上去!”
    花萊立馬站起來合上書,把書放到床頭抽屜才拉開門出去。
    她要操心的事太多了,落下的課程,媽媽的病情。
    薑泥森關切的打招呼:“大哥,大嫂,你們回來了?醫生怎麽說,大哥你有沒有好一點?”
    薑鶴與的那點厭煩,她倒沒怎麽放在心上了。
    她看得入迷,沒注意到薑鶴與出現在自己身後。
    回到薑家,花萊默默的推著薑鶴與進屋,迎麵遇見薑泥森出門。
    脾氣不好,控製欲強。
    她想快速結束這無意義的爭吵,便低著頭妥協:“我等下就還給他。”
    花萊彎腰撿起地上的書,輕輕的放在桌上:“咖啡要涼了。”
    薑鶴與隻覺得心中一股邪火發不出來。
    她要回學校,自己允了,她要去看養母,他也允了,她竟然還瞞著自己和那個小野種勾搭。
    那雙蒼白瘦弱的手把咖啡遞到他麵前的時候,被他毫不猶豫的打翻了。
    花萊失色:“你……”
    薑鶴與能看出她眼中的隱忍。
    他現在是真的不想看到她了,自己開門出去,留下那人跪在地上收拾殘局。
    薑鶴與來到大廳,正碰上管家扶著薑忠國過來。
    “爺爺。”
    薑忠國朝薑鶴與的房間方向看了一眼,道:“咱們爺孫去花園走走?”
    薑鶴與正覺得沒處去,便應道:“好。”
    薑忠國拂開管家的手,推著薑鶴與往外走。
    薑鶴與覺得不合適:“爺爺,我自己可以,你讓伯伯扶著點你。”
    薑忠國樂嗬嗬的笑著:“我沒事,這幾天我覺得精神挺好的。”
    祖孫二人來到花園慢慢的逛著,薑忠國幽幽道:“茵茵這孩子,我看挺好的,我知道這門婚事你不願意……”
    薑鶴與道:“我願意的,爺爺。”
    薑忠國擺擺手笑道:“我是老了,但也不是真的糊塗,什麽衝喜,我是不會信的,別忘了你爺爺可是當過兵的人,唯物主義者。”
    薑鶴與:“爺爺……”
    薑忠國:“那丫頭我之前打聽過,命苦,但人好,和她那對父母是不一樣的,不然爺爺也不會同意你娶他。”
    薑鶴與沒想到爺爺也會去調查岑茵茵的背景。
    薑忠國:“我答應要你娶她,是想給你找個伴,給你找一個既能照顧你,又能走到你心裏去的人。你這兩年心裏過得苦,爺爺都知道,那丫頭比你還苦一百倍,但她從來沒有自暴自棄……以後,你就會明白的。”
    薑鶴與抬頭看著薑忠國,爺爺這是……在替岑茵茵說話嗎?
    他記得以前董曼一來家裏甜甜的叫他“爺爺”的時候,他隻是應了一聲,就說累了,讓管家給攙著去休息了。
    董曼一可是公認的大家閨秀,名門淑女,尚且入不了薑忠國的眼,怎麽區區一個粗野的岑茵茵,剛剛進門,就讓爺爺為她說好話呢?
    薑鶴與常身處爾虞我詐,勾心鬥角的境地,現在他第一反應不是岑茵茵真的值得他去珍惜嗬護,而是在想,她是什麽時候,背著自己,拿下爺爺的。
    她才來四五日,不僅讓小靜幫她打掩護,薑泥森幫她借書,現在連爺爺都來幫她說話了。
    “我聽說你讓她去學校上學了,這是好事,她年紀還小,就該呆在學校裏。我看你前兩天老是凶他,我還擔心來著,現在看你知道為她著想,爺爺心裏也開心。小與啊,這家裏的人,是些什麽樣子,你我都清楚,茵茵她不染淤泥,你是她在這個家裏最親近的人,你得護著她。女人可是用來疼用來寵的。”
    薑鶴與坦白道:“爺爺,我並不愛她。”
    薑忠國:“你們剛認識,要說你愛她,我也不信。我不是逼你去愛她,我隻是告訴你,她是站在你身邊的那個人,你別隻顧著自己發泄情緒,她也是有感情的,既然人家做了你的妻子,你就要保護好她,而不是總是做傷害她的那個人。”
    薑鶴與想到花萊來這幾天經曆的雞飛狗跳的日子,他點了點頭:“我知道了,爺爺。”
    薑鶴與的房間裏,小靜跪在地上擦地板,花萊扔了碎瓷片過來,看似無事的說:“我來吧小靜。”
    小靜歎了一口氣:“少爺都讓你去上學了,大家都以為他這是要好好待你了,怎麽又……”
    花萊苦笑:“小靜你別說了,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我沒期望他對我好,況且他也說了……”
    看花萊欲言又止,小靜追問:“說什麽?”
    花萊:“他說他看著我就煩,所以才把我送去學校的。”
    小靜驚訝得合不攏嘴:“少爺真這麽說啊?”
    花萊點點頭:“你也知道他不喜歡我,所以他這麽說,我也不奇怪,我能做的,就是盡量少出現在他麵前。”
    花萊深吸一口氣,如實答道:“我之前以為不能回學校,又不想擱置學業,才找他借書……”
    “你們倒挺聊得來,還在我麵前裝作一副完全不熟的樣子!”
    “我沒有!”
    花萊前腳出去,薑鶴與後腳就去把書拿了出來,翻開封麵,“S市經貿大學”印章鑽入他的眼裏,薑鶴與手指收緊,目光陰鷙:“岑茵茵!”
    花萊泡好咖啡端進房間,剛推開房門,一本書朝她飛來,落到她的腳下,嚇得她差點把咖啡杯打翻。
    薑鶴與眼裏盛滿火焰,聲音陰寒:“岑茵茵!你什麽時候和薑泥森勾搭上的?!”
    花萊暗忖不好,她極力裝得從容,先把咖啡放下,解釋道:“我隻是向他借書而已,你不要說得這麽難聽。”
    薑鶴與:“借書?你們交情倒好,才來幾天,已經幫你借書了?是不是我再不放你回學校,你還要他幫你輔導功課啊!”
    她不放得這麽隱秘還好,現在這反常的動作,反倒引起了薑鶴與的懷疑。
    “我叫你去泡咖啡,聽不見了是嗎?”薑鶴與陰森森的聲音鑽入她的耳朵,嚇得她差點跳起來。
    “沒有?他剛才叫你你為什麽不答應!”
    花萊沒應聲,她覺得薑鶴與真的是無理取鬧。
    花萊把薑鶴與推進屋裏,先是給他按摩,然後為他準備下午茶,等到他坐到了辦公桌前,她才得了閑去看書。
    她如今回了學校,看書就是正大光明的事了,反正薑鶴與也不怎麽關注她,不會發現她看的是薑泥森借的書。
    薑鶴與硬邦邦的回答:“老樣子。”
    薑泥森見他麵色不虞,吐了吐舌頭,不敢多問:“那我先去學校了,下午還有兩節課。”
    這兩本書不好找,花萊之前在自己學校就沒找到,那天也隻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讓薑泥森去借的,沒想到真的借到了。
    從她說自己會少出現在薑鶴與麵前以後,她就沒對薑鶴與說過一句話,薑鶴與有什麽吩咐,她也隻是馬上去做,沒有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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