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第 5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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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為防盜章,36小時後更新  崔璋做了一個夢, 夢裏麵, 他表哥將他哄到房間裏麵, 給他換上了一件大紅的禮服,像上次一樣扭著他的胳膊把他綁住了,送進了洞房。
    洞房裏麵坐著一個女子,那新娘自己將蓋頭掀開,居然是他的妹妹崔秀!
    這個夢太可怕了, 他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不要啊!
    從床上彈坐起來,驚醒了。睜開眼,正看到秦穆一張放大了的臉,看他的眼神,十分慈愛, 不會噩夢成真吧!他抱著被子往床的內側縮了縮, 宛如一隻受驚的小白兔:“哥哥!哥哥你冷靜一點!”
    秦穆打掉他的被子:“你這臭小子, 腦子裏麵想什麽呢?說吧, 千裏迢迢趕過來找我, 有什麽事情?”
    “沒,沒什麽事情,我才不會自找苦吃, 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不是你想來的, 看來是有人帶你過來的。”秦穆的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 崔璋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 他捂住了嘴巴拚命的搖了搖頭,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我是絕對不會說的,打死我都不說。”
    秦穆轉了話頭:“你怎麽會過來,舅舅知道嗎?”
    崔璋使勁兒點頭,但眼珠子卻亂轉。
    “哦,懂了,你爹不知道,你偷跑著過來的,我這就去寫一封信。”秦穆衣服工工整整,不知道是起得早,還是一夜根本就沒有睡,精神卻好的不得了。崔璋十分害怕秦穆真的把他偷跑出來的事情捅出去,他爹肯定會千裏迢迢過來,把他吊起來打一頓,綁回去,從此失去自由,
    “不要!不要啊!我承認我是偷跑過來的,你千萬不要告訴我爹,我爹知道要打死我的。”崔璋耍賴,拉住秦穆的衣服,苦苦哀求。
    “京城到這裏這麽遠,你這不能吃苦的性子怎麽過來的?”秦穆見崔璋服軟,順勢坐了回去。
    “嘿嘿,我偷了我爹的令牌,你絕對想不到我把它藏在哪兒了。”崔璋十分得意。
    “給我看看,什麽令牌,用處這麽大。”秦穆十分感興趣的樣子。
    崔璋將自己的襪子脫下來,原來那令牌藏在不知幾日沒洗的襪子底下。
    嘖嘖,這是一個有味道的令牌。
    崔璋嫌棄的用指頭輕輕地拈起了一角,秦穆趁此機會看了看,黑色的暗紋,騷包的金線鑲邊,飽滿膨脹地快要溢出來地“崔”字,沒錯了,就是它。
    “你還真藏得住。”秦穆對崔璋表達了欽佩,順手拿過令牌,轉身就走。
    “表哥你幹什麽去啊?”
    “令牌借我一用!你還是個福小子,就當替你爹還債了。你別想瞞著我,我這就去叫人查你住的帳篷。”
    秦穆說這一會兒的功夫,已經出了門,走遠了。
    “嘿!嘿!表哥!秦穆!姓秦的!”崔璋連聲喚道,“你不能這樣子啊,令牌還給我!什麽替我爹還債,你說清楚啊!”崔璋三下兩下將脫下的襪子,又撿起來,聞到味兒後,又嫌棄地丟開了,匆匆裹上一件大衣,赤腳穿著鞋子往外追。
    秦穆的馬已經走遠,崔璋追不上了,想起來秦穆要找人查他的帳篷,往洛簡簡住的帳篷跑過去,半煙要是知道我說漏嘴了,肯定會打死我的。
    跑到帳篷那邊去,半煙卻不在,帳篷空空如也。
    他鬆了一口氣,還好沒有被表哥發現。接著,又提起了一顆心提起來了,這麽一會兒,半煙會去哪裏呢?
    崔璋四處尋找起來,卻隻在帳篷角落裏找到幾根白色的兔子毛,東一根,西一根,雜亂的交錯著,猶如他此刻慌亂的心情,周圍人說話的聲音,淩亂的腳步聲,呼呼的風聲,好像大了起來。
    他立馬去問外麵的士兵,然而,將軍的表弟身邊的一個小廝,這樣的身份根本就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也就是說,什麽時候半煙不見了,他根本就不知道,他隻默默祈禱著半煙是自己出去了。還不敢驚動秦穆,隻在周邊悄悄的尋著。
    洛簡簡此刻正在烏爾汗的帳內。
    她被不知名的人用迷煙迷暈了,擄了出來,交到了烏爾汗的……床上。
    烏爾汗站在床前,看著被藥迷暈了,陷入沉睡的半煙,他慢慢的坐了下來,將半煙的雙手拿起,交疊放在腹部,兩腳並攏,這樣的睡姿,規規矩矩才算順眼。
    接著,他掏出了一個小瓶子,抽出了木塞,舉到了簡簡的鼻子底下。倒了一杯涼茶,用中指輕輕的蘸了一點,在洛簡簡的眼皮,太陽穴,人中等處抹了一點,洛簡簡被冷水一激,醒了。
    醒來,記憶還停留在昏迷前逗兔子的那一幕,她腦袋有些蒙,入眼處是帳篷裏隨處可見的紅一道藍一道的棋子,帳篷頂是尖的,再一看,眼前有一個年輕男子,身著皮質烏拉,衣服的四周鑲著蓬鬆而寬大的毛邊兒。頭頂上一頂帽子,像是虎皮做的。
    她第一眼還沒有認出來,再看了幾眼,特別是對她一笑之後,認出來了,眼前這個人正是漸離,也是烏爾汗。
    這是什麽劇情?紅顏禍水?接下來烏爾汗是不是要把自己綁到陣前去威脅秦穆,讓秦穆做選擇題?這個太毒了。
    烏爾汗看到她醒了,滿意的笑了,接著伸出手,用那過分修長白皙的手指,捏住了洛簡簡的脖子,食指拇指慢慢收緊。
    洛簡簡兩手舉起來,想把他的手往下掰,但因為中了迷煙,剛剛醒過來,手跟軟麵條一樣,沒有力氣,隻好說:“你這是在幹什麽?冷靜一下。花了這麽大力氣把我綁過來,就這麽殺了,太不劃算不是?”
    “我想要殺死你。”
    “不會的,你想殺死我,何必耗費那麽大力氣?直接派人在帳篷裏麵就可以殺死我了,再不濟,剛才我睡著的時候你也可以殺死我,所以你一定是在嚇唬我。”洛簡簡試圖平複他眼中的瘋狂。
    “我喜歡看著你親手被我扼死,死之前掙紮的樣子。”烏爾汗皮膚慘白,像常年躲在陰暗角落裏的吸血鬼,說出的話冰涼,周圍的空氣都冷了幾分。
    洛簡簡雙手平攤在床上,宛如一個僵屍,盡量克服自己的想要掙紮的本能。
    “那你可就失去所願了,我偏偏不讓你看到我這個樣子。”現在這裏是對方的地盤。如果強取,外麵不知道多少人,弓箭就可以將自己紮成一個骷髏人,眼前,呆在烏爾汗的帳篷裏麵,相對還要安全一些,隻是這個瘋子,怎麽才能打消他想殺死自己的念頭呢?
    自己唯一的優勢就是不是真正的半煙,烏爾汗不夠了解自己,憑借信息的差距,想要逃出去,應該還有機會,眼下,烏爾汗就不知道自己還會兩下武,這就是生的希望。
    烏爾汗捂著頭,他覺得自己的頭很痛。
    洛簡簡悄悄往床裏側躲,卻見烏爾汗的腰背挺直了,睜開眼,有淡淡的疏離之感,臉龐弧線卻要柔和一些了,好像之前溫柔的漸離。
    烏爾汗看到洛簡簡脖子上的紅痕,顯得有些吃驚,顫抖著舉起了手:“我,我這是怎麽了?”神色不似作偽,洛簡簡看到眼前的這一幕,大膽的進行了猜想,烏爾汗可能會有雙重人格。
    “烏爾汗?”洛簡簡試著叫。
    烏爾汗的臉上閃出厭惡的神色。
    “漸離?”洛簡簡很快改口。
    漸離點點頭。
    “你先坐下,說說看,把我抓過來做什麽呢?耗費這麽大力氣,我隻是一個花魁,不值得你花這麽多力氣。”洛簡簡見漸離對她有感情,抓緊一切機會逃離,“要不,你送我一匹馬?我想回去了。”
    “不要,你是我低落時,陪伴我的人。我想把你放在身邊永遠陪著我。”漸離的目光有些癡。
    “你問過我的意見了嗎?”洛簡簡委婉地表示抗議。
    “不用問,因為我現在很厲害,我想和你在一起,把你綁過來就是,哪裏有那麽多的話?”漸離的臉色又變得慘白了,糟糕,是那個烏爾汗醒了過來。
    “他對你還有幾分感情,那我看在他的麵子上,就先不殺你吧,我先滿足了他的願望,他一直想要和你在一起,對不對?多麽簡單的事情,一個王子該配有一個美貌的女人,這是多麽尋常的事情。”
    洛簡簡的衣帶被烏爾汗解開了,她的力氣已經恢複了一些,但還不想過早的暴露實力,隻是推開他的手,往地上一滾,順勢滾到了床角裏。
    烏爾汗大概沒有想到她會做這麽沒有品的事情,一個變態霸道總裁範兒的王子,如果撅起屁股去床底部找她,那是不是會失去一個王子的尊嚴呢?他在這個問題上考慮了許久。
    於是拿了一根竹篙去戳洛簡簡:“快給我出來!”洛簡簡捂著被戳中了的屁股,就是不肯出來,“傻子才出來!”她往床的一個角落裏麵鑽,竹篙又伸過來,她往另外一邊跑,卻正好被等在這一邊的烏爾汗拉住了手臂,從床底下拖了出來。
    “給我生個孩子,你就老實了。”
    秦穆聽她誇獎,很是受用,就是覺得奇怪了些:“晤(我)脾氣猴(好)?”
    “你是我見過的最英俊的男人,年少有為,本領高強,一人單挑群刺客……呃,還有,還有憐惜弱小,最重要的是修養沒話說!”洛簡簡深知彩虹屁要吹夠,才能不挨打的道理,湊近秦穆耳邊,“我說了,你可不許生氣。”
    秦穆有種不好的預感,渾身的警惕豎了起來,聽到洛簡簡特別小聲說:“我是故意撞你的。”
    秦穆轉過頭,隻覺得嘴裏麵火辣辣的感覺又來了,他吐出一口血吐沫,捂住嘴巴:“伊(你)離我俺(遠)點兒!”
    洛簡簡早在他轉頭的時候就自覺的退了好幾步,到達了安全線以外,此刻看到秦穆氣得不輕,有些心虛。
    想到四周無人,膽子又肥了些,她又往外跑了一段距離,直到看到秦穆成了一個黑黑的小點,自覺到了安全距離,雙手放到嘴邊,合成一個喇叭,特別大聲的喊道:“我知道你想親我,但是這個時機是不對的。”
    一個小石子遠遠飛了過來,精準砸中了洛簡簡的腳踝,真變態!這麽遠還能打到,洛簡簡單腳站立,抱著自己的痛腳在原地轉圈:“白誇你了,你這個小氣的男人,本來就不對嘛。現在我身上還有很多泥巴,臉上也有,一點都不美。”
    好像不是很痛?放下腳,她繼續分析:“初吻是多麽美好的事情呀,萬一不小心親到泥巴,你說……我可不想以後回想起來,初吻留下的是泥巴的腥臭味兒,你說我說的對嗎?對不對呀,秦穆!”
    風將她的聲音送了出去,也不知道隔得這麽遠,秦穆聽到沒有。洛簡簡跑兩步,停一會兒觀望,又跑兩步,停下來,秦穆的身影已經能夠模糊看到了。
    秦穆已經閉上了眼睛,轉過身去背對著洛簡簡,若仔細看,能看到他渾身在發抖。想爭辯,但是嘴巴又疼的厲害,於是幹脆不說,渾身寫著一個大寫的喪字。
    洛簡簡顯然得意地發現了這一點,無論怎麽刺激,但他腿上有傷,就是動不了,打不著。小石頭什麽的一點都不痛,這可真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再說年輕人又都是第一次,親著親著,難免會擦/槍走火,可是你看看你這腿傷也沒好,不方便不是?這地下到處都是淤泥,亂石子,容易感染,萬一激動了,我聽我的醫生……醫師朋友說過,那個如果憋著,不是對你的內分泌不太好嗎?我可都是為你著想的!”
    洛簡簡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想這樣放肆,或許是四周無人,又或許她知道,秦穆不會真的拿他怎麽樣,想要看到對方,生氣的樣子,就會覺得很開心,覺得在他麵前找到了存在感。
    秦穆那邊久久沒有聲音傳來,好像還歪了兩下,將要倒下。
    不會吧,玩笑開大了?氣暈過去了嗎?還是在等著陰自己?秦穆不像是會開這種玩笑的人,她有點著急:“秦穆!秦穆!”喊了起來,往那邊跑去。
    跑近了一點,發現秦穆確實倒在地上了。她心裏一緊,加快了腳步,迅速跑到他的身邊,見秦穆麵色發赤,嘴唇幹得起皮,糟糕,不會是發燒了吧?
    洛簡簡將手覆在秦穆的額頭上,果然手上滾燙。她有些自責,欺負一個病號做什麽呢?她將秦穆抱在懷裏,仔細查探傷口情況。
    卻說秦穆這一邊,他自然是聽到了洛簡簡那一些狂悖之語,氣得隨手抓起一顆石子扔了過去,臨出手時,又將力氣減了三分。
    沒想到她更放肆了,頭腦有些昏昏沉沉,忍不住想,別真是要是氣暈了吧!氣她言語放肆,氣她說出了真話,還是氣她說出的畫麵太過狂狼,也說不清。細細品味,忍不住麵紅,聽到她說初吻,又覺得有一些開心。
    後來她的聲音有些遠了,聽到她叫自己,已經無力回應了。覺著身體不對的時候,他並沒有驚慌,因為知道那個女人不會不管他的,他就是有這樣的自信,她不會扔下自己跑掉。
    就像才在舅舅家遭遇刺客,所有人都跑了,她雖不懂武,卻留在了他身邊。因為膽小,縮進桌子裏,卻還丟水果出來,那個拿刀的刺客以為是暗器,反擊後被濺得一臉果渣,一臉不可置信,他忍不住笑了,有人站在他身後,這樣的感覺真好。
    這一次也一樣,她肯定不會不管自己的,於是放心的倒了下去。雖然在昏迷,但是五官觸覺,聽覺都還是在的,半煙將自己抱在懷裏,聽到她的心跳,他覺得有一些安心。
    洛簡簡拚命的cue裝死係統。
    【快點出來,快點出來,我現在該怎麽辦?】
    假膽小·真猥瑣影後係統給出了幾段視頻資料,有冬日發燒,渾身脫光光,拿著自己的肌膚去溫暖對方的戲碼,也將對方脫光光,拿酒精為對方擦拭全身的戲碼……
    洛簡簡十分鄙視係統,義正言辭表示。
    【你都快成了流氓係統了,你知道嗎?秦穆隻是普通發燒,需要藥材!這些少兒不宜的戲份,想一想就可以了,等他身體好了再安排,不要這麽著急好嗎?現在最重要的是他的身體!】
    係統翻了一個白眼。
    【嘖嘖,假惺惺的女人!】
    【不要廢話,快告訴我,這附近哪裏有藥可以采?】
    【電視看多了吧,你認得幾種藥?就是認得,又剛好那麽幸運被你發現了,采回來了,退燒藥材都是要炮製的,懂?】
    洛簡簡急了。
    【難道就讓他這麽燒下去?什麽作者,安排的這個鬼劇情?】
    係統看不下去洛簡簡對青城山五壯士的汙蔑,諷刺道。
    【你不會動腦筋?他軍人出身,難道不會隨身帶藥?】
    係統垃圾,廢話太多,不會抓重點,屏蔽。至於秦穆為什麽沒有想起來,大概是被我的美貌迷暈了,智商不在線。至於自己,我這是關心則亂。
    於是對他上下其手,順利在胸口處搜出了藥材,秦穆的手無力推了兩下,被洛簡簡撥到一邊。又把屏蔽的係統拉出來,逼他辨認出了秦穆需要的藥材,小心給秦穆喂了進去。
    尋到一處山洞,將秦穆半拖了進去。似乎是野獸住過的地方,後來又被棄了,茅草墊倒是現成的。
    她將自己髒兮兮的大衣解了下來,外麵泥巴已經幹得差不多了,髒的一麵鋪在草墊上,大衣裏麵還算幹淨,帶著她的體溫,正適合生了病的人。
    秦穆躺在粉色的兔毛大衣上,完美!就是短了一截,滑稽倒是其次,主要是露在外麵可能會冷是真的。脫下衣服的洛簡簡也打了一個寒顫。
    洛簡簡琢磨著,如何過得再舒服一點,想到剛才摸藥的時候,他的胸口似乎還有東西,於是又去摸,手探進去,什麽火折子,傷藥,甚至鹽巴,都能在他胸口摸到。秦穆的睫毛顫了顫,臉更紅了幾分。
    洛簡簡每摸出一樣,都要驚歎一分,這家夥的胸就是百寶囊。她暗暗發誓,等安全之後,一定要給他做一個隨身攜帶的荷包,從胸口掏東西什麽的,太破壞形象了。
    有了這些東西,洛簡簡找到了忙碌的方向,先去周圍尋一些枯枝,生了一堆火,篝火一起來,洞穴暖了幾分,秦穆睡得安穩了,呼吸平靜下來,洛簡簡也好受了許多。除了有些擔心外,洛簡簡表示,忙忙碌碌,十分開心。
    又將秦穆身上的水壺解下來,準備埋在火堆旁邊熱一下,打開卻發現裏麵都是酒。發燒的人肯定不能喝酒。
    洛簡簡去剛剛撿枯枝的地方,那裏有一處泉眼,她用芭蕉葉接了一些生水回來。那酒壺是鐵質的,水放進去應該可以燒開,洛簡簡準備把酒倒了,但是那酒的味道挺香的,而且不知道還要呆多久,丟物資肯定浪費,喝酒還能禦寒不是,索性咕嚕咕嚕喝到嘴裏,真辣!
    她吸了幾口氣,取了一些水灌在酒壺裏,吊在火堆上燒,一會兒水就開了,洛簡簡喂了一些水給秦穆,看他喝下去,放心許多。
    隻是腦子還昏昏沉沉,不知道是酒喝多了,還是自己也生病了,眼皮越來越沉,趁還能動,她簡單用石頭在火堆周圍圍了一個圈,防止睡死了走火。
    夜深了,崖下山穀十分幽靜,洞穴內,洛簡簡睡熟了,冷得蜷縮成一團,往秦穆的大麾底下鑽,尋到溫暖的身體,抱住了。兩人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歲月靜好。
    而洞穴外,馬蹄聲格外響亮……
    抬頭,瞥到帳篷壁上花花綠綠的旗子,迅速抓住,往上一躍,三下兩下爬到帳篷頂部一處背光的地方,那裏是一大塊藍色的花紋。
    這裏就是她的生機。
    洛簡簡身著深藍小廝衣裳,藏在其中,不大顯眼,有點麻煩的是,藍色花紋的外邊,是一大片白色,黑色的鞋子露出來頗為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