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chapter 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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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秀林看到信息的時候正推著姐姐在醫院花園的樹蔭下納涼, 順便聊聊家常,聽到提示音打開手機, 看到信息的內容, 她就愣住了。
不知道為什麽, 自從放暑假後,她就覺得外孫和從前有些不一樣,外形什麽的自然是沒什麽變化的,不一樣的地方主要是對待維維的態度上。
從前外孫待維維比較冷淡, 很少會主動親近這孩子, 當然也不是說討厭,就是比較被動,有種不知道該怎麽下手的感覺,其實孫秀林理解他的心情, 畢竟他自己也是個孩子, 有了維維後就要繼續專注於學業, 那段日子又苦又黑暗。
畢竟維維的出現太突然了,他也沒有男生生孩子的概念,她的母親也一直沒跟他說過,而她這個外婆也一直沉浸在傷痛中,從未想過外孫會和男人在一起, 她原以為他是個性取向正常的男孩, 所以也沒有去啟齒這件事, 然後就釀成了這樣的結果, 她也有責任。
有時候孫秀林會心疼外孫過早的經曆母親去世的打擊, 這孩子為了表達自己的憤怒,做了一些連她都覺得太叛逆的事情,她也無法責怪,畢竟他自己並不知道他是這樣的體質。
在懷著維維的時候,之南很厭世,甚至有好幾次都想自殺,若不是她當初緊緊守著這孩子,度過了那段對他來說崩潰壓抑的日子,大概她不僅要經曆喪父喪女之痛,緊接著還要經曆外孫離世的打擊,隻是不管她怎麽說,之南都未曾吐露過維維另外一個父親是誰,隻說過去了,沒有不要提,看他的神情似乎也是自願發生的關係,孫秀林既心疼又無可奈何。
而厭世的之南最終被她說服,一半是為了她才堅持下來,另外一半就是明白了自己種的苦果,需得自己品嚐,後來維維大一點,他慢慢的開始接納這個小精靈,正因為有了這個小家夥,家裏才熱鬧起來,沒有從前空蕩,不論是她,還是之南,都被他的笑臉感化。
不過不管怎麽樣,看到之南臉上釋然後的從容笑意,以及對待維維也沒有之前那麽有距離感,這是孫秀林樂意看到的。
隻是,孩子是他生的,為什麽要問這種就像是失憶了一樣的傻問題?
是想逃避嗎?
然而,逃避是沒有用的,有些事情,不是逃避就能解決。
孫秀林想了想回複鄭之南說:你想問的是,維維的爸爸是誰吧?這個你從來沒有告訴過我,我哪裏知道?
鄭之南收到信息,愣住了。
難不成,維維並不是他的崽兒?朋友的?維維的媽媽跟原主是好友,拜托原主照顧維維?
如果是這樣就說得通了。
畢竟他已經問過費不語,他有沒有什麽姑姑小姨之類的家人,結果是,他隻有一個小叔,連堂姑都沒有。
那這是不是代表,這孩子有一半的可能是費毓的?真的太像了。
如果是原主的朋友,那女孩應該和他差不多大才對,是怎麽和大叔級別的費毓牽扯上的?
看費毓看到維維的樣子,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個孩子在,完全是一副“很奇妙”的神情。
天啊,好複雜。
當鄭之南在大呼好複雜的時候,在飛往荷蘭的飛機上,閉著目準備休息一會兒的費毓忽然腦海裏出現了上午見到的那個男孩。
是男孩吧?看起來和廉鴻差不多大的孩子,廉鴻他沒記錯的話,也才21?他和廉鴻同歲的話,看那個小不點才3歲左右的樣子,如果是他的孩子,應該18歲或者19歲就當了爸爸?
費毓想到這麽小就當了爸爸就不自覺的搖了搖頭,他並不讚成這樣的行為,少年心性,貪玩很正常,但這麽不愛惜另一半,就有些自私了。
當然這不是他忽然感慨的地方,他主要是覺得,這個叫鄭之南的男孩,他好像見過,有種熟悉的感覺,但是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他的記性一向不錯,不可能見過有印象卻沒記住,除非時間過去了很久。
他和這個鄭之南之前應當是見過的,想到廉鴻說他曾經蟬聯兩屆全國冠軍,大概是在新聞上?或者是網絡新聞平台上?也未可知。
因為下午還有事情要處理,費毓不再讓自己糾結這件事,不過他打算三天後回國再去一次俱樂部,他這輩子因為性向的緣故是不準備擁有自己的孩子,也沒想過找代孕,所以見到維維的第一眼,他就有種奇妙的感覺,想與他多親近親近,或許是因為這孩子跟他長得相似的緣故,讓他有種,原來有一個這樣的孩子並不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這是他長這麽大,頭一次有了,如果要一個孩子養在身邊,看他一點點的成長,叫一聲爸爸,與他分享喜怒哀樂,這感覺似乎也不賴。
還有……孩子父親那眼角的一點淚痣,太勾人了。
隻要是性取向與他一樣的人,大概都會被這樣的男人吸引,特別是他看向你是眼神清冷冷的淡然,那勾人的感覺可以翻倍。
真正的尤物,不自覺時也撩人,正是這一抹不自覺才引人注目。
那邊暈掉的鄭之南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惦記上了。
什麽叫,你想問的是維維的爸爸嗎?
那我是維維的什麽?維維的爸爸另有其人?原主也沒告訴過孫秀林?
鄭之南完全理不出來個思路,最後決定偷偷去做個親子鑒定,如果不是他的崽,他就可以從其他地方入手來查下去,如果是他的崽兒,那就……耐人尋味了……
這個時候的鄭之南還完全沒把這個世界套到自己曾經看到過的生子文故事,所以完全沒有想過這可能是一本男男生子文的世界。
他不敢再問孫秀林更多的疑惑,怕還沒開始攻略角色這個世界就因為他的問題而崩盤了,那事情就大條了。
這周六,鄭之南偷偷趁維維睡著的時候,剪了他三根頭發,用紙包了起來,準備等孫秀林回來,把維維送回去後他再拿去檢測,其實他現在也可以去,但是他不想帶著維維去,雖然孩子小,可不代表不記事,看到他這麽做,萬一未來回想起來,肯定得難受。
鄭之南考慮的很周全,隻是沒想到距離費毓離開三天後,這個男人再次出現了。
四個人又一起吃了飯。
惹得其他人頻頻注視,上次費毓離開後,陳磊和廉鴻還都懷疑他跟費毓認識,他解釋了很久不認識才打消兩人的疑惑,但今天又坐在一起,雖然費毓是因為費不語的緣故才和他們坐在一起的。
而且這個男人怎麽說呢,本來他都打算帶著維維去其他桌子吃,結果他說了一句:“沒有打擾你們吧?”直接把他這個念頭掐滅了,如果他說不打擾卻起身離開了,有點做作。
隻好硬著頭皮繼續用餐。
然後吃著吃著,費毓笑眯眯地對鄭之南說:“作為不語的教練,可否加個微信,這樣聯係起來也方便,關於他的事情,你可以直接跟我溝通。”
鄭之南雖然不是這幫孩子們的生活老師,的確有不少家長不放心孩子要加他微信,有時候天冷了,還會跟他交代一聲,讓孩子多加件衣服,所以鄭之南倒沒有多想,就是覺得,人家一看就不是一般人,沒想到也這麽親力親為。
費毓除了來用餐,也沒做別的,吃完和費不語聊了聊就不打擾他們午休起身離開了。
費毓離開沒多久,也就是第二天,俱和費總是朋友,正因為是朋友,費總當初讚助俱樂部後,這個蘇總就也讚助了,費總是第一讚助商,蘇總就是第二讚助商,身份都挺高的。
這男人看起來比他大,應該已經30歲左右,氣質挺好,斯斯文文的,說話也客氣,本來鄭之南以為又是一個來參觀俱樂部的,結果目的很簡單,是來看望費毓的侄子費不語。
蘇燕豐在陳磊的帶領下,來到了正在休息的少年班,蘇燕豐還沒來得及去和費不語打招呼就看到沙發上坐著一個小孩,手裏拿著平板,似乎正在看動畫片,插著耳機,很安靜。
蘇燕豐和費毓是多年的朋友,還有一點,他喜歡費毓,這事兒他藏得很深,從未表露出來,旁人看,也隻是覺得他們是很要好的朋友,畢竟從小就認識,所以沒什麽不對勁,他也喜歡他在費毓身邊是不同的感覺,認識的人中,常常會有人調侃,流水的男友,鐵打的蘇燕豐,雖然費毓已經許久沒找過朋友,二十幾歲的時候也亂過,但費毓的身邊永遠都有蘇燕豐,雖然蘇燕豐也嫉妒過,怎麽可能不嫉妒,可是他更怕一旦挑明了他的內心,會永遠的失去待在他身邊的資格,這麽多年都過來了,隨著各自的成長,那個愛玩的男孩已經變得成熟穩重,蘇燕豐覺得總有一天,費毓會發現他的好,會為他留出那個最特別的位置給他,他聽說費毓的侄子費不語在俱樂部集訓,今天路過俱樂部就特意過來看看費不語,結果怎麽都沒想到會看到一個與費毓長得如此相似的孩子。
如果有人說這是費毓的孩子,他都不會去懷疑真偽,因為光這張臉就足以證明他們之間的關係。
蘇燕豐忍不住盯著維維看,鄭之南走過去擋住維維,禮貌地詢問蘇燕豐:“費不語在裏麵。”總覺得這個蘇燕豐的眼神怪怪的,有點狠毒的感覺。
希望是他的錯覺,他們可是第一次見麵,原主的人生裏也應該遇不到這樣出身尊貴,家庭層次完全是天地之差的人吧?因為根本沒有交叉的點。
蘇燕豐回過神看一眼維護那孩子的鄭之南一眼,露出個和風細雨般的笑容衝鄭之南點了點頭說:“好的,謝謝。”然後去和費不語說話。
看到蘇燕豐的笑容,鄭之南覺得剛剛察覺到狠毒眼神什麽的,大概真的是錯覺,這人看起來蠻正派的。
如果說費毓的平易近人很外在,內裏還是藏不住那銳利的矜貴氣質的話,這個叫蘇燕豐就完全給人如沐春風的氣息,讓人會下意識生出好感和親近之意。
看到費不語和蘇燕豐交流的很好,鄭之南更加確信,剛剛是自己的錯覺。
費不語的確挺喜歡蘇燕豐,因為他小時候就經常會見到蘇燕豐跟在叔叔身邊,叔叔沒空陪他的時候,蘇燕豐會耐著性子和他玩,雖然是叔叔輩的人,可感覺就像個大哥哥那樣。
蘇燕豐摸摸費不語的頭說:“好了,禮物你拿好,一會兒忙完了,可以給你的同學們分享一下,就不打擾你練習了,我去和你的教練聊幾句,你繼續做你的事情吧。”
費不語點了點頭,接過蘇燕豐助理遞過來的禮物,雖然這會兒是休息時間,但費不語正準備和少年班玩的比較的同學pk。
跟費不語聊完後,蘇燕豐來到了端著水杯喝水的鄭之南,眼神不動聲色的又多看了維維幾眼,此時的蘇燕豐滿腦子的疑惑,還有一種隱隱的不安,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不安,但他知道,這不安來自於這個孩子。
這個孩子,是誰的?
蘇燕豐和鄭之南笑著閑聊,問他說:“剛剛看到了那個小孩,長得好可愛,和我一個朋友很像。”
鄭之南看蘇燕豐和費不語很熟的樣子,就知道那個人肯定是費毓了,笑著說:“是費總吧,前段時間費總過來參觀俱很像。”
蘇燕豐看到鄭之南如此隨意的說費總,一點畏懼或者尊敬都沒有,就像是多年的老朋友才有的姿態,心裏不由打了個突,這種完全不受他掌控的感覺讓他很煩躁,然而如此煩躁卻也要維持表麵的平和詢問更多事情。
“鄭教練和費毓一早就認識嗎?”一臉的好奇,煩躁什麽的,完全沒有表露出一絲一毫。
鄭之南搖搖頭說:“就上次還有昨天見過兩次,費總挺平易近人的,還帶了禮物給俱樂部的大家。”
蘇燕豐看鄭之南的神情不像是說假話,那種不安的感覺才稍稍平複下來一些。
離開之前,他又忍不住看了一眼維維,太像了。
這個鄭之南真的如他所說,之前從未和費毓交集過嗎?
不過如果有過交集,自己又怎麽可能不知道?
費毓身邊有過幾個人,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的了。
回去的路上,蘇燕豐越想越覺得難受,除非做了親子鑒定說不是費毓的孩子,他才會真的相信,那孩子不是費毓的。
會不會是這個鄭之南為了費盡心思接近費毓才弄來了這麽一個跟費毓很相似的孩子,來獲得接近費毓的機會?
想到從前為了接近費毓,那些人的手段,蘇燕豐完全不排除這種可能。
如果是這樣,那這個鄭之南的手段就太高了,剛剛聊天的時候完全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漏洞。
他必須要先去拿到這個孩子的毛發去做個親子鑒定,先排除是費毓孩子這一可能,後麵的就好應對的多。
如果他在對方還沒爆發出來就知道了他的手段,直接把真相告訴費毓,這樣心機深沉手段可怕的人,相信費毓也不會在意,更別說因為孩子而喜歡上他。
一路上,蘇燕豐都在盤算如何杜絕任何鄭之南去接近費毓的可能,當務之急就是先確定那個孩子和費毓的關係。
如果是費毓的私生子,那他先收集好一切資料,到時候再給對方致命一擊,如果不是,那就暗中觀察他,看看他要怎麽接近費毓,再看情況行動。
要那孩子的毛發倒是小事兒,隨便用點錢收買俱樂部的人,趁孩子睡覺的時候,或者玩的時候,剪掉一兩根就行,有錢能使鬼推磨這一點,蘇燕豐深信不疑,就算不是毛發,擦嘴巴扔到的紙巾也是可以檢測的,隻要裏麵有唾液。
蘇燕豐這邊的心思滴溜溜的轉,鄭之南那邊沒有太在意蘇燕豐。
蘇燕豐走的第二天,孫秀林從m城回來了,鄭之南晚上就把維維送了回去,維維這大半個月跟在鄭之南身邊,開心的不行,這是他第一次和鄭之南單獨相處這麽久,這一下子要被送回去,頗有些眼淚汪汪舍不得,但也很聽話,鄭之南跟他說了說,也就同意了,隻是眼淚還是掉了幾滴,鄭之南挺心疼的,再三保證,下周他生日的時候,一定買個大蛋糕回來和他一起慶祝。
把維維送回到孫秀林身邊後,鄭之南就把自己的頭發和維維的頭發都拿去了鑒定機構,上麵說加急三天就能出來,鄭之南搞了個加急,爭分奪秒啊,他不想什麽都迷迷瞪瞪的去做任務,任何事兒都想捋順了,弄明白了,這樣萬一有個突發情況可以有個應對的心理準備。
拿去鑒定機構後,鄭之南算是放下了一半的心。
鄭之南這邊拿去做鑒定,蘇燕豐那邊也得到了有維維擦嘴的紙巾,還有用過的濕紙巾,濕紙巾是給孩子擦手的,上麵也有一些皮屑可以用。
而鄭之南完全不知道有人會去收集給維維用過的紙巾,擦完就隨手扔進了垃圾桶,這個時候的他還沒有任何的危機意識。
在等結果的時候,鄭之南更多的是準備維維的生日禮物,然後就是等待劇情的轉折點。
他猜測大概鑒定結果就是劇情的下一個轉折點,不然總不能一直讓他當教練?
因為蘇燕豐出現的最突然,鄭之南甚至一度以為蘇燕豐難道是他要攻略的對象?
不然是費毓?如果維維是費毓的孩子,那費毓就是個直男,肯定不可能是攻略對象,鄭之南下意識就把費毓可能是維維爸爸這一點原因就排除在外了。
就看鑒定結果怎麽說了!
如果他不是維維爸爸,那費毓還真有可能是維維爸爸!畢竟一篇故事裏,主角身邊的所有人都有存在的價值!費毓的出現,肯定是推進某個劇情的重要人物!那他絕對有理由懷疑費毓,畢竟倆人太像了!這就是官方證據!就差蓋戳了!
如果他是維維的爸爸,那費毓……就很有可能是他本次世界的攻略對象,維維像費毓可能是作者為了讓他和費毓製造一點機會,所以把維維和費毓寫得很像,不得不說,作者還挺會搞事情的。
三天後,鄭之南拿到了親子鑒定。
而同一時刻,蘇燕豐也拿到了親子鑒定。
鄭之南打開鑒定報告,看完後說了一句:臥槽。
蘇燕豐拿到親子鑒定後扔了鑒定報告,說了一句:賤人!
竟然偷到了費毓的精子去找代孕!
這個孩子肯定是這個家夥用來威脅費毓的!
他必須告訴費毓這個人是多麽的富有心機!
但是要怎麽告訴,蘇燕豐知道自己不能這麽明晃晃的把報告扔到費毓麵前,免得收拾完了鄭之南就來說他為什麽盯著那個孩子和他,畢竟這種事當事人都不知道,他這個外人怎麽這麽熱心還一清二楚,甚至拿了他的毛發去做鑒定,到時候懷疑他跟對方唱雙簧才是白忙活一場空,這種私密的事情,就算是好友也不能逾越過本人,這點道理,蘇燕豐還是知道的。
所以他隻能一點點的透露出疑惑。
蘇燕豐拿到檢測報告後,看完就把報告銷毀了,他不能留下證據,隻能表達自己的詫異,然後一點點的讓費毓自己去排查。
心裏已經將鄭之南的人品蓋章,拉進了黑名單。
簡直無所不用其極,用孩子去算計一個男人,太卑鄙了,明明還很年輕,心機已經如此深,這個男人不容小覷。
那邊蘇燕豐在想著該怎麽透露給費毓。
這邊鄭之南在驚訝的說了句臥槽後就坦然的接受了果然是我的崽兒的事實。
隻是他現在有一點想不通,為什麽問孫秀林的時候,她回的是維維的爸爸是誰,難道說,原主並沒有告訴外婆,維維是他的孩子?
為什麽要隱瞞自己的外婆?這應該是原主在這個世界上唯一可以親近的人了。
說不通。
一切都說不通。
不過這點說不通可以先暫時放下,看完親子鑒定後,鄭之南暫時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費毓這個人,有極大的可能就是他要撩的攻略對象。
不然為什麽作者要把維維寫的那麽像費毓。
少年班還會出現費家的孩子,這都是為了給原主和費毓製造機會啊。
絕對的,肯定跑不了。
特別是鄭之南搜索了一下費家的情況後,就更篤定了。
費毓爺爺的爸爸是開國元勳,這是可以查出來的,費家分了兩支,費爺爺這邊的孩子從商,費爺爺哥哥那邊則從政,地位顯赫,關係更是盤根錯節,信息到這兒就斷了,費爺爺這邊就沒那麽敏感,因為哥哥的關係,一向低調,自己從文,不過沒礙著孩子們做自己喜歡的事情,費毓和哥哥從事兩個行業,一個是再生能源和電子商務,還投資了很多新興的網絡公司,是許多網絡公司的幕後股東,另一個則是電力集團的執行董事,以及著名房地產開發的總裁。
費家如今活躍的青年,都是商界和政界舉足若輕的人物。
這費毓又是單身,就算不是主角,鄭之南也覺得他最起碼是個最強男配……肯定要和原主有點糾葛吧。
不然白費筆墨寫這麽一個角色了。
鄭之南已經完全找到了正確尋找攻略對象的方式,並且覺得,終於確定目標了,了卻一件一直牽掛的事情,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一切等他給維維過完生日後再說。
等鄭之南思考完睡下後,那邊蘇燕豐在帝都最豪華的會所裏找到了與朋友喝酒的費毓。
其實他雖然標榜是費毓的發小好友,但並不經常跟在費毓身邊,一是怕費毓看出端倪,二是不想讓人覺得他離不開費毓,他們蘇家雖然不如費家顯赫,可地位也不低,沒道理老是他貼著對方。
正是因為蘇燕豐與費毓保持著適當的距離,從不逾越,才隱藏了這麽久都還沒有被人發現,為了不起疑心,蘇燕豐曾經還找過幾個女伴,雖然都不長久。
費毓見到蘇燕豐,笑著把酒杯放在他麵前說:“好久沒見了,最近還在忙著那塊地的事情?”
蘇燕豐點了點頭,看一眼旁邊的人,旁邊的人就知道蘇燕豐有話和費毓說,識趣的坐到沙發另一頭,不妨礙他們聊事情。
費毓看到蘇燕豐這麽做,微微挑眉,等待蘇燕豐要說的事情。
蘇燕豐喝了幾口威士忌後,笑著說:“你之前不是跟我說不語在俱樂部集訓嗎?那天我剛好路過,就順便去看了看那小家夥,感覺他玩的挺開心的。”
費毓此時沒有戴眼鏡,手裏夾著根煙,姿態閑適,聞言抖了抖煙灰嗯了聲說:“喜歡玩遊戲,知道俱樂部在招苗子參加暑假集訓,就非要來,想著他既然喜歡,就讓他去了。”
蘇燕豐微微頷首接著說:“不過,發現個有趣的事情,看不語的時候,發現了個……”蘇燕豐話還沒說完。
費毓的眉頭微微舒展,勾起嘴角接話道:“有個和我很像的小孩?”
蘇燕豐輕笑出聲說:“你也見到了?”
提起那個小孩,費毓的心情似乎不錯,蘇燕豐見到他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和輕鬆,心裏宛如熱鍋上的螞蟻,也不知道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那個人有沒有和費毓搭上話,如果搭上了,又說了什麽?
費毓說:“我見到了,孩子很可愛,難得是,不語也和他處的不錯,就閑聊了幾句。”
蘇燕豐維持鎮定,把剩下的一小半威士忌一飲而盡,這個動作讓費毓不由側目,但也沒說什麽。
“是啊,我也覺得很可愛,有一種見到了你小時候的感覺,雖然我已經記不得你小時候的模樣,可看到他,我就能想起來個大概。”
費毓吸了口煙,將煙再吐出來,一片煙霧繚繞中,腦海裏浮現的是鄭之南的側臉,很精準的是左邊的側臉,因為左眼角那裏有一顆淚痣,小小的,很精致,垂眸笑的時候尤其吸引人。
不知道是不是這樣迷醉的夜晚讓人放鬆了警惕,明明白日裏並沒有除了欣賞之外特別的想法,可此時此刻,耳邊是喧鬧的音樂聲和一旁的人擲骰子的聲音,以及蘇燕豐並不真切的聲音,他卻想象著把那個並不大卻已經成為父親的人壓在身下,看他落淚的樣子。
他有多久沒這麽放浪不羈了?人前都以為他品位高雅,氣質翩翩,誰能想到他年少時也風流放蕩過一陣,雖然那對於他來說已經是很久遠的,幾乎快要忘掉的記憶。
連他都快忘了自己囂張跋扈的樣子。
“費毓——”蘇燕豐沒有聽到回答,不由加重了音量。
費毓回過神來,說:“嗯?你剛剛說什麽?”
“我說,太奇妙了,竟然有這相似的兩個人。”
費毓無所謂道:“現在像,長大了長開後未必就一樣,可能隻是巧合。”
蘇燕豐用就當是聽來的笑話分享給費毓一樣的對他說:“你還別說,有些看似是巧合,有些可能就是人為的,我堂妹有個閨蜜,家裏也是富裕人家,有些錢,有個小情,為了上位,偷偷紮破避孕套,成功懷孕,不過一開始怕被拉去墮了,硬是躲躲藏藏到生了孩子才告訴孩子的父親,你說,會不會有人用手段把你的……那孩子真的跟你太像了!’蘇燕豐沒點透,但意思也已經很明顯了。
費毓笑看一眼蘇燕豐說:“我和那個人之前從未見過,就算他要偷,也得有機會接近我才偷得到,何況,我也沒和女人做過,男的偷了也留不住吧?你這個腦洞有點大。”雖然嘴上沒有在意,但費毓的心裏如水波被擲進了一粒石子,石子投入水麵,引起陣陣波紋,雖然過了片刻就平複下來,可那波紋終究是出現過的。
蘇燕豐點著頭說:“話是這麽說,不過你可以先查一查那個人,要是真沒和你有過交集,可能真是我腦洞太大了,反正也不礙事兒。”
費毓把煙按滅,端起酒杯喝了兩口說:“你說的有道理,我會差人去查一查。”有些事兒的確是很巧合,可維維的存在,真的隻是巧合嗎?
他們真的太像了,如果真的是他的孩子怎麽辦?
這個想法讓費毓覺得很荒謬,可又覺得,見多了有些人為了錢不擇手段……
蘇燕豐聽到費毓的話,心裏鬆了口氣,隻要費毓說查,一定會派人去調查一番,這個鄭之南絕對在沒有維維之前和費毓有過接觸,不然怎麽會在費毓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有了費毓的私生子?還養在身邊這麽多年。
維維也才兩三歲,兩三年之前這個鄭之南才幾歲?18?19?小小年紀就如此處心積慮的接近費毓,簡直讓人不寒而栗。
想到這裏,蘇燕豐又開始懷疑,這個人留在俱樂部做兼職是不是就是為了接近不語,然後討好不語,在費毓麵前刷好感度?
感覺發現真相的蘇燕豐隻覺得可恨不能親自給俱樂部施壓讓人把鄭之南辭退了,不然費毓肯定會懷疑他插手太過,隻能等費毓自己查到後去著手解決。
讓蘇燕豐不寒而栗的男人早上睡醒後就繼續在俱樂部帶學生。
三天後,鄭之南拎著早就預定好的生日蛋糕去給維維過生日,還買了樂高玩具當生日禮物。
他不了解孩子都喜歡什麽,但平時看維維很喜歡看樂高警察的動畫片還有關於拚樂高的視頻,就挑選了他會感興趣的禮物。
他家的崽兒三周歲了,希望繼續茁壯成長,這大概也是原主的心願,雖然原主因為家逢巨變變得敏感冷漠,可內心裏其實應該是很渴望有更多的家人的,畢竟最親的家人已經離開,外公也早早離世,能夠吐露心事的親人也隻剩下外婆,那麽維維的到來,大概就是舍不得一個小生命離開,這應該是最後沒有讓原主女友墮掉的真正原因。
真是好奇原主曾經的女朋友到底是怎麽樣的。
應該和費毓有點像吧?或者說是費家的遠方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