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被時代碾壓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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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饒是在昏迷之中,曲貴不由發出一聲悶哼。
    然後,李長恭也不管哪曲貴是死是活,轉身走出了胡同,來到少年近前。
    李長恭尋覓了個胡同,將那昏迷不醒的曲貴丟了進去。
    見那小家夥還在逞強,李長恭也是沒好氣道:“作為我李長恭的手下,竟讓人打成這個樣子,你也真是沒用的很。”
    隨之,他丟下少年,邁步走至曲貴近前。
    張手在對方其後脖頸量了量,隨之猛然一拳砸下。
    “傷成這樣了,還幹個屁?”
    聞言,李長恭噗嗤一聲笑了:“這名字還真是雅致。”
    “以後,跟我姓吧。”
    李長恭轉頭看著狗子道:“我給你取個名字,就叫……李劍宇,你覺得怎麽樣?”
    主家買了奴仆後,賜姓賜名乃是常事。
    隻不過,那也得是這奴仆得了主家的信任才行。
    而本來,李長恭瞧他就有股子難以言說的親切感。
    今時今日他的一番表現,更是贏得了李長恭的信任。
    聽見李長恭的話,狗子,哦不,李劍宇興奮不已。
    他直看著李長恭道:“多謝東家賜名。”
    “以後別叫東家了。”
    “聽著刺耳,不舒服。”
    李長恭揉了揉下巴道:“以後,就叫我老大,或者恭哥。”
    “是,老……老恭大哥。”
    聽聞這稱呼,李長恭也是有些無奈。
    而李劍宇的天真卻也讓他感受不一樣的感受,好似那麽突然間多了個弟弟一樣。
    待他帶著李劍宇上完藥回來,業已接近半夜。
    而有了他先前施加的壓力,大家的動作明顯快了許多,加工出來的精鹽就有近六百斤。
    瞧著一輛輛裝滿精鹽的車子。
    李長恭對大家擺了擺手道:“今天就到這,熄火休息。”
    他又不是黃世仁,剝削奴仆時毫無底線。
    再者,恩威並施才是用人之道。
    隨後,他也不管旁人,習慣性的坐到了房屋下,依靠著牆壁休息。
    並無睡衣的他,李長恭已經開始在心中盤算起,接下來要走的路。
    如今他已經被蔣家給盯上了。
    若他不能盡快斂財開拓新產業的話,早晚會被對方消滅吃掉。
    而與蔣家對抗對於他而言,是搏命的同時,也是他在為自己謀一條新的出路。
    退一萬步講,既然已經走上這條路了,那他肯定是要做大做強。
    而這對於他來說,倒也不算困難。
    畢竟,他是個後世人。
    他擁有著這時代人不曾有的技術與智慧。
    而蔣家經營產業,無外乎鹽,糧,酒,布,染,書。
    這裏麵不論哪一樣,李長恭都能搞出來這時代所沒有的新花樣。
    而且除了鹽他碰不了外,其餘幾個皆無限製。
    但在那之前,他必須得先解決一個問題。
    場地。
    以如今的場地而言,他能做的太少,甚至無法展開拳腳的去做事。
    而思索來思索去,似是隻有那城外他收集鹽礦石的荒山最為合適。
    不過,這時代的每座山巒,每座村寨都有名有主,若想得來,恐怕還是要花錢。
    “唉……”
    李長恭輕歎口氣,隨之抬頭望著天上名月,喃喃道:“不用多,十天,就十天,我一定能讓你蔣高義知道被時代碾壓是什麽滋味。”
    屋內。
    今夜或許是被嚇到了,瑤瑤少有的沒入睡。
    而看她扒著窗欄,隔著窗布看著屋外出神。
    這時,林滿月邁步上前,拉住瑤瑤的小手,柔聲道:“該睡覺了。”
    瑤瑤抬頭看著娘親:“爹爹怎麽不回屋子裏睡了呀……”
    “爹爹這不是忙著給瑤瑤賺錢買好吃的呢。”
    林滿月也是知道,即便瑤瑤對李長恭還心懷些許恐懼,卻也還是對他有著無比的依賴感。
    說著,林滿月揉了揉瑤瑤的腦袋道:“等過段時間忙完,爹爹就回來了。”
    “哦……”
    瑤瑤明顯帶著幾分失望。
    隨之,她便跟著母親來到了床前。
    林滿月也如往常一樣,開始講起故事哄她入睡。
    但這時她的目光卻無可避免的一直向外飄著。
    李長恭近來的改變,實在很大。
    不僅是賺錢一事,還有不回屋睡。
    要知道,如若以往慪氣,被趕到外麵睡的定是她們母女。
    可現在,跑到外麵睡的卻是他。
    有時候,她也忍不住懷疑,是不是有一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將原本的那個他給替換掉了。
    但這念頭出現在腦海中時,便被她否了。
    這世上,哪裏會有這種光怪陸離的事情呢?
    瞧著窗外,林滿月輕歎口氣。
    或許,他真的是改變了吧……
    而豎日一早。
    李長恭領著李劍宇以及奴仆們推著平板車來到鹽局。
    而因為有章誌和這層關係在,他根本無需排隊。
    上前打個招呼,守門的衙役便領他進了門。
    ……
    鹽局內。
    在驗貨過稱的時候,李長恭趁勢問身旁的章誌和道:“章大人,您可知道城西的山是誰的?”
    聞言,章誌和先是一愣。
    隨即,他亦是有些狐疑的問:“你怎麽突然想起問這個了?”
    “倒是沒說什麽。”
    李長恭無所謂道:“就是家裏太小,那片荒山地勢還算平坦,正好適合買來做事。”
    “奧,這樣啊。”
    章誌和眼中閃過一抹異色,道:“那是夏和煦的,是咱們中陽一軍戶。”
    “不過我與那人並無交集,買地的事兒隻怕幫不上你。”
    軍戶?
    李長恭先是愣了愣,隨之嘴角閃過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
    他故意裝出很惆悵的模樣,對章誌和拱手說:“那我就自己想想辦法,多謝章大人了。”
    而章誌和也隻是點了點頭,之後沒在說話。
    這時候,驗貨的小吏也跑到了二人身邊。
    小吏端著用於記賬的薄木板道:“大人,過稱完畢,鹽貨共計六百三十二斤。”
    “嗯。”
    章誌和擺手道:“按照八百結賬……”
    可那少年卻不知道這一切,隻一瘸一拐的跟在李長恭身後。
    走至半途,李長恭忽而開口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少年如實道:“狗子。”
    看著李長恭時,身軀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別擔心,我沒殺他。”
    隻是,他再也醒不過來了而已。
    李長恭可不會給自己留後患,尤其是當下這個時刻。
    而作為一個曾經的傭兵、殺手,他想要一個人不死也不活,簡直不要太容易。
    而目睹了全過程的少年,此刻也是滿臉的驚駭。
    “啪!”
    “大名呢?”
    “沒有。”
    “罷了罷了,治傷要緊。”
    說話間,他單手將少年扶了起來,順勢又抓住了那已經暈厥過去的曲貴的腿,扶著一個,拖著一個,邁步朝外走去。
    這話,似是觸動了那少年。
    少年低頭道:“對不起東家,讓您丟人了。”
    可這一次,即便他離開,那些個奴仆也不敢有半點馬虎,甚至連頭都不敢再抬。
    到了街上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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