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莫不是她看上的人被送到我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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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給時夫人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以長公主的婆婆自居。
    “母親不必多禮,坐吧。”樊相宜臉上帶笑,對時夫人的態度不算親昵,也不算疏遠。
    掐著時間,還是趕在公主午睡前的時間來了公主府。
    端王妃送人上公主府這件事,幾乎是沒有瞞著別人的。
    樊相宜到了前院,時夫人一看到,就連忙從椅子上起身。
    “臣婦拜見長公主。”時夫人行禮。
    時夫人此時有些坐立不安。
    整個時府,隻有她和老爺兩個人知曉。
    雖然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可也是自己養育長大的兒子,早就當做親生兒子一般看待了。
    是自己把他送到公主府來的,所以她得對清川負責。
    “沒有的事,母親不用擔憂。”樊相宜出聲安撫時夫人。
    和離書的事情,已經作廢了。
    “那那位葉少爺....”時夫人還是大著膽子詢問。
    清川入府六年,還沒有生下一兒半女,這不正常。
    隻是時夫人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人打斷了。
    “母親不必擔心,是兒子求殿下收進府裏的,母親要怪就怪兒子。”時清川的聲音出現。
    樊相宜一怔,抬頭朝時清川看去。
    這人幹嘛說謊?
    她寧德長公主何時怕這種汙名?
    若是想,別說是一個葉容君,就是十個,她也敢收。
    誰不喜歡美人呢?
    時夫人聽到時清川的話時,臉色一白。
    難不成是清川的身體出了問題?
    一時間,她的眼眶充滿了眼淚。
    不過她也知道不能在公主麵前失體。
    “那可有找大夫看過?”時夫人雙眼含淚的看向了時清川。
    這是自己親妹妹唯一的兒子,現如今竟然無法延續血脈。
    時清川:......
    樊相宜:......
    找大夫....做什麽?
    “殿下,清川要是身體有恙,不能生育,也還請殿下看在清川侍奉殿下六年的份上,不要給清川遞和離書。”時夫人說著就抓住時清川的手一起給樊相宜跪下。
    樊相宜這才明白,時夫人竟然想了這麽多。
    確實。
    她和時清川成婚六年還未生下一兒半女。
    可那不是因為時清川不能生育。
    是因為他們兩人根本就沒有同房。
    看著麵前跪在自己麵前的時夫人,樊相宜心中竟然有了一抹愧疚。
    “母親快起來,你是聽誰瞎嚼舌根呢,這和離書的事情完全是子虛烏有,至於我和駙馬沒有孩子的原因,責任不在駙馬。”樊相宜上前伸手拉起時夫人,並且解釋道。
    責任確實在她。
    時夫人被樊相宜拉起來的時候,還一臉茫然。
    不是清川沒有辦法生育,那難道是公主殿下的原因?
    這個想法才冒了出來,立馬就被時夫人壓下去了。
    大逆不道大逆不道。
    要是殿下身體有恙,那麽就算找再多的男子入府也無濟於事吧。
    樊相宜知道時夫人想什麽,就瞪了一眼時清川。
    真是會亂說話。
    時清川卻笑眯眯的。
    “母親不要擔心,我與殿下感情很好。”時清川也解釋。
    時夫人得了兩人的安撫,可心中還是有些疑慮。
    “既然母親是來看駙馬的,那麽就留下吧,等吃完晚膳,再回時府吧。”樊相宜出聲挽留。
    時夫人應下了。
    等時清川和時夫人離開後。
    樊相宜才伸手揉了揉有些發疼的太陽穴。
    六年未同房,她當時是怎麽想的?
    竟然會想著尊重時清川的想法。
    然後這一等,就是六年。
    孩子嗎?
    她和時清川的孩子?
    想到這裏,樊相宜立馬搖頭。
    自己又在胡思亂想什麽。
    等丫鬟重新上來添茶水,樊相宜才知道午時時清川去過雲水間一次。
    樊相宜疑惑。
    時清川去雲水間做什麽?
    當真是去找那個孩子學習去了?
    找那孩子能學什麽?
    說到底,也是自己這一封和離書打破了本該的平靜。
    若是沒有那封和離書,或許她和時清川,就這麽做最熟悉的陌生人一輩子了。
    隻是.....
    她對葉成惟到底是什麽感情?
    聽到他回京時,她是欣喜若狂的一夜未眠。
    自己成親時,他是什麽表情。
    若是知道自己的駙馬長得和他有幾分相似,又會作何表情。
    隻是那日見他打馬路過樓下時。
    她忽然覺得,還是自家府裏這位更好看一些。
    或許是看了六年,她已經習慣了時清川的長相。
    就連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對葉成惟。
    是什麽樣的感情。
    “殿下,寧平公主送來請柬,說是明日邀殿下去她府裏吃酒。”孟前手捧一本燙金請帖,疾步而來,卻腳步輕盈。
    “寧平?請本宮吃酒?”樊相宜聽到這話,似乎像是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一般。
    孟前不敢多言,隻是把請帖奉到了樊相宜的麵前。
    樊相宜拿起來看了一眼,就扔到了一邊。
    “她有這麽好心?莫不是她看上的人,被送到我府中了?”樊相宜挑眉。
    說起大慶的公主,還真是一個比一個還不像公主。
    比如她這位三妹。
    如今二十二歲,第一位駙馬被她休了,第二任駙馬聽說是被她玩死在了床榻之上。
    隻要是這京城中出了名的美男,她都要去招惹一番。
    而葉容君的樣貌,著實不錯。
    估計這葉家要把葉容君送到她府上來,也是別有用心的吧。
    隻有她寧德公主府的人,寧平才不敢動。
    她和妹妹感情很好,隻是妹妹未婚生子,傳出去會丟了他們家的臉。
    而她那個時候確實懷了孕,後來不小心滑了胎。
    原本這日子對不上,她妹妹也不知道怎麽的,悲傷的哭了一天一夜,早產了。
    樊相宜沒有說話,時夫人眼神飄忽不定。
    她見樊相宜一直不說話,終於還是忍不住先開口了。
    “殿下,是不是我兒哪裏惹到了殿下?”時夫人說到底,還是心疼自己時清川的。
    雖然時清川表麵上是時府的次子。
    可時夫人知道,這是她親妹妹的兒子。
    說起來要不是時夫人,時清川估計也到不了她府上來。
    就算時夫人名義上是樊相宜的婆婆。
    孩子雖然生下來了,自己的妹妹卻因為難產去世。
    她就把這個孩子抱回了時府。
    長公主給自己的兒子遞了和離書,現下又接了別府送來的小郎君。
    自己的兒子和長公主六年都沒生出一兒半女的。
    所以她一聽到這件事,再加上昨日聽到的事情。
    她怎麽會坐得住。
    這讓她著急的嘴皮起泡。
    連午飯都吃不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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