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所以你連我都不信了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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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樊嘉野,不想當那種窩囊的人。
他也是有野心的人。
可他們的身體裏,都流著樊氏皇族的血脈。
樊顥蒼此時恨不得樊嘉野做點什麽事情。
身在帝王家。
要麽像是端王那樣,做個吃喝玩樂沒實權的閑散王爺。
樊相宜並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弟弟,此時已經不信任樊嘉野了。
在看到那封信之前,她都以為自己的父皇是因為身體不好。
並且太醫也說了,這是舊疾複發。
她一直都以為自己的父皇是病逝的。
“那顥蒼知道嗎?”樊嘉野又問。
若是父皇是被人殺死的,那麽很多事情,就不一樣了。
“我寫書信給他了,所以,皇兄,你還要懷疑我的話嗎?”樊相宜出聲。
他們是一家人。
而他們要做的,就是守住樊家的江山。
“那,我要怎麽做?”樊嘉野沉默了一會兒,才看向了樊相宜。
他打算賭一把。
賭樊相宜不會騙他。
樊相宜聽到這話,終於忍不住笑了。
“父皇說的對,皇兄最是疼我的。”樊相宜臉上露出了笑容。
就像是幼時一般,她也總是這麽對樊嘉野笑的。
——
三日後。
一條消息震驚整個柳州。
大王爺抗旨不遵,甚至想要囚禁長公主。
但是被宸王鎮壓,為此,押大王爺樊嘉野入京。
這個消息一出來,可以說整個大慶都不平靜了。
樊嘉野被關入大牢。
此時的他手上戴著鎖鏈。
在吃晚飯時,給他送晚飯的人塞了一張紙條給他。
【我可助你一臂之力。】
樊嘉野看到紙條時,長發下的眼神微閃。
隨後就把紙條給銷毀了。
過了兩日,樊嘉野又得到了對方的消息。
【你的妻兒都被樊相宜軟禁了,你不為自己想想,也為他們想想吧。】
樊嘉野看到這條消息之後,就看向了那人。
“若是我逃了,我的妻兒肯定是完了。”樊嘉野的聲音很輕。
很顯然他並沒有完全信任對方。
對方聽到樊嘉野的話,卻沒有再說話。
而是告訴樊嘉野,讓他好好想想。
回京城還有一個月的時間。
樊嘉野也沒有說話。
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
他就這麽沉默著。
——
樊相宜端著飯,走進了一個房間。
於薰抬頭看向了樊相宜。
也隻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王爺那麽信任你,沒想到長公主會設套給王爺踩。”於薰此時也不怕樊相宜了。
看向樊相宜時,也早就沒有了懼意。
樊予墨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自己的母妃說了,皇姑姑不是好人。
他以前那麽喜歡皇姑姑,如今她卻把自己和母妃關起來。
樊相宜放下了飯菜,並沒有說話。
她盯著於薰看了一會兒,這才出聲道:“來人,把人帶走。”
話音落下,幾個丫鬟進屋,直接把樊予墨從於薰的懷中給抱走了。
於薰這幾日都還算平靜,是因為樊相宜並沒有動自己的兒子。
為了自己的兒子,她也得忍。
如今,樊相宜終於對自己的兒子動手了。
於薰像是一頭野獸一般,撲向了樊相宜。
七星連忙上前護著樊相宜。
“不必。”樊相宜揮退了七星。
於薰隻是一介弱女子,根本就傷不了樊相宜。
樊相宜上前,伸手按住了於薰。
然後湊到了她的耳邊小聲道:“你最好好好吃飯睡覺,要是你自己少了一根頭發絲,本宮可不會饒了你兒子。”
說完這話,樊相宜就直起了身子。
於薰一臉震驚的看向了樊相宜。
這個女人簡直就不是人。
“要是你乖乖聽話,本宮也可以讓你們母子團聚,畢竟本宮也不是大惡人。”樊相宜的嘴角微勾。
似是威脅,又像是安慰。
她見於薰安靜下來,微微垂下了眼眸。
等到樊相宜走了,於薰這才跌坐在地上。
她不知道為什麽,這才幾天,世界就變了一個模樣。
可如今,她也沒有別的辦法。
她隻能好好活著。
至少為了自己的兒子,也要好好的吃飯睡覺。
她眼神看向了那些飯菜,乖乖的坐了過去。
認真的吃飯。
而另外一邊。
樊相宜看著麵前哭的厲害的樊予墨,就對他招招手。
但是樊予墨現在完全不願意搭理樊相宜,一個勁兒的想要出門去找他母妃。
“樊予墨!你給本宮站住!”
樊相宜厲聲道!
這語氣嚇得樊予墨一激靈,停下了哭聲。
但是等他看向樊相宜時,想哭又不敢。
“皇姑姑是壞人,我再也不要喜歡皇姑姑了。”樊予墨出聲。
“嗯,那你就討厭著吧。”樊相宜看著樊予墨,冷聲道。
說完這話,樊相宜這才伸手捂住了雙眼。
此時的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可事情已經做了。
開弓沒有回頭箭。
要是她現在鬆懈下來,那麽一切都會功虧一簣,再也沒有第二次機會了。
樊相宜這種話讓樊予墨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麽了。
他就這麽呆呆的站在樊相宜的麵前。
——
三天後,樊相宜終於啟程了。
這次是直接走水路回京。
畢竟走陸路容易事多。
但是走水路,那就是孤立無疑,樊嘉野無處可逃。
當然,樊相宜在柳州的名聲,又下降了一大截。
樊嘉野在柳州百姓的心中,那自然是救世主。
如今他們的救世主就要被帶走了。
可他們隻是普通老百姓,沒有辦法和一個國家抗衡。
所以他們隻能目送船隻離開柳州。
樊嘉野聽到這話時,眼裏閃過震驚。
他一把抓住了樊相宜的肩膀,雙眼不可置信的看向了樊相宜。
“你剛剛說什麽?”樊嘉野雙眼染上了一絲血紅。
樊嘉野看著樊相宜那認真的眼神。
也隻能把眼眸瞥向了別處。
“若你隻是來柳州遊玩的,那作為兄長,我自然是很歡迎,若是作為使臣說客,那麽隻能請你自便了。”
此時太陽已經落下,隻留山邊一點殘陽。
“父皇並不是突發惡疾去世的,他是被人殺死的。”樊相宜捏了捏手,終於把這話說出來了。
“所以,你得聽我的!”樊相宜的眼神緊緊的盯著樊嘉野。
就是樊相宜看著長大的樊溪知,也整天遊山玩水。
樊相宜微微閉了眼睛。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樊相宜出聲。
她身邊的人,一個又一個的離她而去。
總要讓她做她不想做的事情。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龜縮於柳州。
“所以,你連我也不信了是嗎?”樊相宜問他。
樊嘉野看向了樊相宜,忍不住歎了一聲。
“相宜,我們都回不去了,若是我不動手,那麽顥蒼就會動手,你覺得我是那種會坐以待斃的人嗎?”樊嘉野是不喜歡動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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