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駙馬,還請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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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樊相宜是準備在柳州待到明年的。
可因為信州的事情,讓她不得不提前計劃。
而在柳州,又出現了樊嘉野的事情。
現在她隻能回京。
樊相宜坐在窗戶邊上,樊予墨就坐在她的下首。
手中握著毛筆,眼中含著眼淚。
樊予墨寫兩個字,就要抬頭瞥樊相宜一眼。
他想逃跑,但是他跑不了。
“今日不抄寫完一千個字,就沒有晚飯吃,如今寫了幾個字了?”樊相宜手中拿著棋譜在看,眼神都沒落在樊予墨的身上,卻知道他在做什麽。
樊予墨本就傷心。
還要在這搖搖晃晃的船上抄字帖。
這也就算了,還要在樊相宜的麵前抄。
雖然麵前這個漂亮女人是他的親姑姑,可此時的他覺得這個姑姑比閻王還要恐怖。
她不止扣押了自己的父王,還關著自己的母妃。
如今還要自己學那些他不喜歡的東西。
他低頭看著自己書桌上隻寫了七八個字的白紙,欲哭無淚。
距離吃晚膳隻有一個多時辰了。
因為中午他和樊相宜鬧別扭,所以沒有吃午飯。
此時已經開始餓了。
這幾個時辰,自己的姑姑就給他喝了幾杯清水而已。
“七...七個。”樊予墨雖然不喜歡樊相宜,可他不敢違逆樊相宜。
所以樊相宜問,他總是會老實的回答。
樊相宜聽到樊予墨的話,卻沒有生氣。
“雲屏,可以去通知廚房,今晚就不用做小少爺的晚膳了,估計這一千個字他是寫不完了。”樊相宜放下了手中的棋譜,眼神掃了樊予墨一眼,就交代雲屏。
雲屏還沒應下呢,樊予墨就開始急了。
他中午已經沒吃了,就看著自己的姑姑吃。
如今晚飯還不給他吃。
他會餓死的。
“不要,還有一個時辰呢,我絕對能寫完這一千個字。”樊予墨連忙反駁。
樊相宜聽到他這話,忽然輕笑出聲。
“那本宮就等著瞧了。”
樊予墨抬頭偷偷看了她一眼,連忙低下頭認真抄字帖。
雲屏看向了樊相宜,就見樊相宜對著她揮了揮手。
於是她就退出了房間。
樊相宜的眼神轉向了埋頭抄字的樊予墨身上,眼底閃過一抹溫和。
——
時清川進屋時,樊相宜就把眼神從樊予墨的身上挪到了他身上。
樊予墨迅速的看了一眼,見來的人是時清川,於是又垂下頭去抄字。
現在的時間對於他來說,都是非常珍貴的。
時清川坐到了樊相宜旁邊的位置。
並沒有像是平時一樣依著樊相宜坐。
畢竟這屋裏還有一個孩子呢。
他再怎麽樣,也不可能當著孩子的麵做哪些事情。
時清川看著樊予墨抄字,就小聲問樊相宜。
“予墨還小,一天讓他抄千字,會不會太多了?”時清川出聲道。
樊予墨有個七八歲,抄千字還不怎麽樣。
可如今的樊予墨說是五歲,也到下個月才滿五周歲。
“你五歲的時候,一天抄幾個字?”樊相宜看向了時清川。
樊相宜自己的字都是大家教習出來的。
可她還是覺得時清川的字寫的非常漂亮。
用樊相宜的話來說,時清川可能在娘胎裏就開始練字了。
“三千。”時清川老實回答。
“那不就是了,本宮五歲的時候也抄千字了,本宮都抄得,他怎麽就抄不得?”樊相宜完全沒有心疼樊予墨的意思。
時清川見樊相宜對樊予墨這麽嚴格,眼底閃過一抹黯淡。
若是他們也有孩子,殿下是不是也會這麽嚴格?
——
樊予墨聽著樊相宜和時清川的話,心中也有些不服輸。
像是姑姑說的,她小時候能抄千字。
為什麽自己就抄不得。
但是他還是覺得還是自己的母妃和父王比較心疼他。
一天隻要他寫一百個字。
樊予墨用了他生平最快的速度,在晚膳前,終於抄寫出了一千個字。
可這一千個字真的是不敢恭維。
因為他在追求速度,所以寫的真的很爛。
樊相宜一張一張的仔細看這些字。
樊予墨跪坐在蒲團上,額頭冒出細密的汗水。
生怕樊相宜讓他重新寫,然後還不給他晚飯吃。
樊相宜把字帖放在了桌上,看向了樊予墨。
樊予墨一臉緊張的看向了樊相宜。
他隻聽到自己的姑姑輕歎一聲:“罷了,布膳吧。”
雲屏立馬讓人上了飯菜。
中午沒吃,晚膳時,樊予墨吃了不少。
但是因為吃的太多,讓她胃很是不舒服。
樊相宜看著樊予墨那一臉難受的模樣,這才放了一杯消食茶到他麵前。
“以後還敢不吃午飯,晚飯吃那麽多嗎?”樊相宜出聲道。
樊予墨端起茶水喝了下去,這才連忙搖頭。
“記住就好了,雲屏,送小少爺去他母妃那邊吧。”樊相宜出聲道。
樊予墨聽到樊相宜這話,眼睛立馬就亮了。
他已經兩天沒有見到自己的母妃了。
“謝謝姑姑。”樊予墨跟著雲屏出房門時,忽然回頭和樊相宜道謝。
也不等樊相宜回答,這孩子就蹦跳著走了。
這一句道謝,讓樊相宜僵愣住。
過了一會兒,她才發出無聲的笑來。
果然是皇兄的兒子。
明明他見他母妃,明明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可他如今反倒是要謝她了。
時清川進屋時,發現樊相宜眼神看著窗外出神,就輕輕的走了過去。
湊到了樊相宜的麵前。
在樊相宜還沒反應過來時,就吻了她一下。
這讓樊相宜一驚。
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怎麽這麽突然?”樊相宜有些意外。
時清川拉起樊相宜的手,有些委屈道。
“什麽叫這麽突然?臣可是半個月有餘沒和殿下同屋了。”時清川抱怨道。
這段時間,她一直做自己的事情。
幾乎都不看他。
樊相宜看著時清川那委屈的模樣,就忍不住在心中吐槽。
那之前六年,也不見你這般欲求不滿。
“上次殿下答應要補償臣的,如今可還記得?”時清川越發的得寸進尺,拉手已經滿足不了他了。
樊相宜忍不住往後退了退。
實在是時清川的眼神,看得她浮想聯翩。
“駙馬,還請自重。”樊相宜推了推時清川。
時清川卻像是完全沒聽到一般,整個人黏了上來。
“殿下要臣如何自重?”時清川低頭,咬住了樊相宜的腰帶,輕輕一扯,就鬆開來。
樊相宜此時是怕了時清川的。
這個男人,為什麽會這麽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