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那不忍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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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後他拉住了她沒受傷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腰上。
    他的手指撚著她的手指,微微扯住了他身上的腰帶。
    可在樊相宜的麵前,他總是欲望叢生。
    時清川見樊相宜眼睛亮晶晶的盯著自己,這才慢條斯理的一件又一件的套上。
    兩種感覺互相碰撞。
    這對樊相宜來說,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穿。”樊相宜點頭。
    任由時清川抱著。
    她的長發因為少了簪子,而落了下來,披散在背上。
    濕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脖頸,酥酥麻麻。
    時清川就像是一隻小狗,在努力用自己的氣息宣誓著主權。
    可就算這樣,時清川還是小心的避開了樊相宜還傷著的手。
    盡可能的不讓樊相宜傷到手。
    ——
    時清川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忽然抱著樊相宜不動了。
    樊相宜有些疑惑。
    “怎麽了?”
    時清川聞言,這才鬆開了樊相宜一些:“臣還是等殿下傷愈合再....”
    後麵的話他沒說。
    便是他不說,樊相宜也清楚。
    她伸手摸了摸時清川的臉,這才道:“倒是難為你能忍。”
    時清川聞言,臉上有笑:“那臣總不能傷了殿下。”
    他總是這般小心翼翼,把樊相宜放在心尖尖上。
    樊相宜見他如此,也知道他是出自真心。
    心中對他更是憐愛。
    “這些日子本宮把心思都放在了兩個孩子和帝王身上,著實是冷落了你一些。”樊相宜自省。
    便是時清川再怎麽心甘情願,也總不能他一個人承受。
    “不會,能日日看到殿下,臣已經心滿意足。”時清川臉上帶著笑容,語氣中沒有一絲勉強。
    他說這些話,都是真心實意。
    時清川從來不奢望那種平等的愛。
    便是從一開始,他們之間就不存在平等。
    因為是他求著殿下來愛他。
    高高在上的大慶長公主,能低頭來吻他。
    便讓他此生無所求。
    若要再求。
    那隻得白頭偕老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了。
    時清川伸手繞著樊相宜的長發。
    卻見她發間有幾絲雪白。
    這讓時清川微怔。
    他本以為自己有白發,卻不曾想,殿下的白發竟然比他還多。
    “殿下...你的頭發....”時清川出聲。
    樊相宜聞言,便知道時清川說的是自己發間的白發。
    她伸手攬過自己的頭發,垂在胸前。
    白色的細絲在墨色中尤為顯眼。
    便是想不注意都難。
    “不過幾根白發,在意那麽多做什麽?”樊相宜輕笑。
    她向來對這種事情不在意的。
    樊相宜說完,時清川卻沒說話。
    隻是定定的看著她發間的白絲。
    她似乎是想到了什麽,這才抬頭看向時清川。
    “莫不是駙馬覺得本宮老了?不如那十幾歲的少女?”樊相宜話是這麽說。
    可語氣卻沒有半分自艾自憐。
    她總是那般自信。
    自信時清川不會嫌棄她老。
    時清川聞言,連忙否認:“不是,殿下誤會,隻是臣頭上也生了白發,是臣怕殿下嫌棄。”
    說到底,心中不安的,一直都是他自己。
    時清川知道,這份感情一直都是他哄著騙著得來的。
    若是殿下知道他是個什麽樣的人。
    不知道會不會棄他而去。
    “嗯?駙馬竟如此不自信?”樊相宜輕挑時清川的下巴。
    就說這天下男子,誰願意屈居她身下?
    不過樊相宜也知道,時清川也不是那樣的人。
    雲江的客棧,那一夜。
    她見過不一樣的時清川。
    就像是洪水猛獸,由不得她半點拒絕。
    她以為他是自信的。
    ——
    “殿下,臣想把你藏起來。”時清川忽然出聲。
    樊相宜聞言,有些不解的看向了時清川。
    “臣不願別人看殿下了,便是那些男人多看殿下一眼,臣都想挖了他們的雙眼。”時清川又道。
    以及藏著掖著,不如把最真實的自己露出來給殿下看。
    這便是他一直來沒有安全感的原因。
    他怕殿下覺得自己是個變態。
    是個瘋子。
    樊相宜聞言卻笑了。
    在燭光的照耀下,她顯得越發的耀眼。
    “巧了,本宮也有這樣的想法。”樊相宜伸手捏著時清川的下巴。
    這種想法從她見到時清川的第一眼開始就有。
    樊相宜自認自己不是什麽良善之人。
    她殺過的人,數不勝數。
    可她從不會夢見那些死去的人。
    甚至她睡的很安穩。
    所以在看到時清川那雙幹淨清澈的眼睛時,她是想奪過來的。
    她本以為時清川是高嶺之花,卻不曾想,他也如自己一般,心思肮髒。
    想到這裏,樊相宜勾住他的脖子吻了吻他的嘴角道:“清川,本宮現在怎麽那麽喜歡你呢?喜歡的不得了。”
    時清川聞言,那雙漂亮的眼睛染上了漆黑。
    “殿下,臣會忍不住的。”
    樊相宜伸手拉下他掛在肩膀上的衣服,頭靠了過去,輕輕磨蹭。
    “那便不忍就是。”
    時清川聞言,單手抱起了樊相宜,另外一隻手輕輕拖著她受傷的手,轉身在床沿坐下。
    他似是火焰,瞬間吞噬了那朵金貴的牡丹。
    兩人都不是好人,那便沒什麽好顧及的。
    他們彼此吞噬對方,似是要把對方融入自己的身體才作罷。
    時清川環著她的腰肢,臉上滿是愉悅。
    樊相宜眼神迷離,勾人至極。
    她隻聽他道:“殿下,我的好殿下。”
    一用力就把時清川往懷裏帶。
    “駙馬太瘦了,得多吃點兒,現在全是骨頭。”樊相宜說著,還忍不住手往下,捏了捏時清川的臀部。
    時清川一怔,伸手抱住了樊相宜。
    而時清川並沒有鬆手,而是拉著樊相宜的手探了進去。
    勾住他的腰。
    時清川本是引誘。
    卻不曾想破壞氣氛的人是樊相宜。
    樊相宜摸到時清川後背的骨頭,伸手捏著一把。
    隻是輕輕一拉,裙擺衣服敞開,露出了他精細的腰肢。
    時清川見樊相宜就這麽一直盯著自己,也不說話,他微微低頭。
    “殿下這是嫌棄臣了?”時清川趴在樊相宜的肩膀上,伸手去摘樊相宜頭上的簪子。
    “說什麽呢,本宮隻是說你太瘦了,得多吃點兒。”樊相宜輕笑。
    原來殿下早就蓄謀已久。
    樊相宜看著時清川身著女裝的模樣,心跳都加快了幾分。
    這每一個動作,都賞心悅目。
    穿好了衣裙,時清川這才發現,這衣裙並不是殿下的尺寸,而是自己是的尺寸。
    其實時清川穿上女裝,卻也不顯得女氣。
    他的氣質本就是清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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