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那可是戰場,會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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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給陛下治病,當然是不能給外人知道的。
    “殿下,也不是婢子要說您,奴也知道殿下和駙馬情深意切,隻是你如今剛生產,還傷著,便是您不願,駙馬不敢的。”
    時清川便是自責的不行,卻被樊相宜推著去上朝了。
    紅瑾一邊幫樊相宜給她上藥,眼神卻幽幽的盯著樊相宜。
    而她則讓紅瑾給自己的傷上藥。
    樊相宜的手臂有傷,也隻有紅瑾和雲屏青麥三人知道。
    樊相宜和時清川被訓斥了。
    時清川還沒回來,倒是邊關急報先來了。
    說是北疆戰敗,夜騎軍沒能擋住北疆的大軍。
    樊相宜聽到這個消息時,卻一點兒都不意外。
    就好像她早就知道會這樣。
    原本還算穩定的大慶,如今人心惶惶。
    生怕北夷真的打過來。
    北夷人生性好戰,隻有先帝去世後,才開始打勝仗。
    如今才安定了十來年,這北地邊境竟然又被北夷破開。
    想要再堵上,或許就難了。
    如今南北都在打仗。
    大慶也沒有那麽多軍隊。
    就算現在招兵買馬,可是這些新兵也沒有辦法一開始就上戰場啊。
    光是訓練能上戰場,怎麽說也要三個月。
    可三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要是擋不住北夷的軍隊,那麽三個月,完全可以攻打下大半個大慶了。
    ——
    早朝上,原本準備散去的大臣,因為這一封急報而全都愣在了原地。
    畢竟這種時候比之前更加的糟糕。
    要說葉成惟叛變,那葉成惟還有可能繼續詔安。
    但如今是北夷,北夷可不像是大慶一樣柔和。
    大慶重文輕武,也就導致了如今這種狀況。
    一旦沈長晨戰敗,就沒有人能再頂替這個位置。
    而大殿上的武將此時也是低著頭,不敢說一個字。
    雖然他們是武將,可也隻是一些換俸祿的閑散武將。
    真要讓他們上戰場,他們可沒那個本事。
    樊顥蒼坐在龍椅上,聽著下麵那信使的稟報。
    那些大臣大氣不敢喘。
    更不敢看龍椅上那位的臉色。
    畢竟現在誰和陛下對上眼,說不定就會成為陛下發泄怒火的對象。
    文武大臣並不站在一排。
    左邊是武臣,右邊是文臣。
    當然,此時的文臣心中自然是比武臣要好很多。
    畢竟他們是讀書人,又不是莽夫。
    這種打仗的事情,自然是他們來做。
    直到文臣中走出一青年。
    他上前跪地。
    “臣願意前往北地。”
    清冽的聲音並不大。
    但是在如此安靜的大殿中,卻讓人振聾發聵。
    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向了那個跪在地上背脊挺直的青年文官。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當今的戶部尚書大人。
    也是長公主駙馬時清川。
    對於時清川忽然要攬這個活兒,不少人都抱著看好戲的態度。
    隻有一些和時清川交好官員則是一臉擔憂的看向了時清川。
    畢竟這可不是一件好差事。
    首先沈長晨那樣的大將軍都敗了。
    像是時清川這樣的文臣能做什麽?
    是準備用他那又臭又長的文章打仗嗎?
    那可是戰場,是會死人的。
    可此時,並沒有人出來反對,也沒有出來幫忙說話。
    畢竟他們現在需要一個替死鬼。
    隻有人群後麵的杜堯臉上帶著淺笑的看著跪在大殿上的時清川。
    他微微眯了眯眼睛,隨後收回了視線。
    一個文成想要上戰場,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樊顥蒼低頭看向了時清川。
    他微微一笑。
    “尚書說笑,朕怎麽會讓你一個文官上戰場,要是朕真的讓你上了戰場,那大慶養這群武官做什麽?不如讓他們全去放馬算了。”
    這話的語氣很溫和,可聽在那些武官的耳朵裏,卻像是頭上豎著一把鍘刀。
    他的腦袋隨時都能落地。
    於是一大批武官連忙跪在了地上。
    可就算是這樣,他們依舊不敢說自己能上北地去戰鬥。
    隻能匍匐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喊著皇上恕罪。
    樊顥蒼看著跪了一地的武臣,眼神冷了兩份。
    “眾愛卿這是何故要朕恕罪?都還沒打呢,你們怎麽就知道自己打不過?”樊顥蒼的語氣還是很溫柔。
    可越是溫柔,這些武臣就覺得自己這壽命快倒頭了。
    ——
    一時間,整個大殿落針可聞。
    便感覺那些大臣的汗水低落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到。
    如今已經十月末了。
    京城的天氣已經涼了很多,可這些大臣卻寒濕了衣裳。
    就在眾人不住地要如何打破這僵局的時候。
    樊顥蒼自己先開口了。
    “既然你們不行,那麽還是朕拿主意吧。”
    這話一出來,這大殿上更是安靜的不行。
    所有人又害怕,可又想知道陛下心中到底是怎麽想的。
    “何須那麽困難,本宮一人足矣。”就在樊顥蒼要開口時,一抹殷紅入了大殿。
    所有人的視線看向了大殿門口。
    是長公主。
    時清川的視線也看向了樊相宜。
    不過他聽到樊相宜的話,卻微微蹙起眉頭。
    他自薦去北地,便是知道若是沒人去,那麽這件事就會落到長公主的頭上。
    “殿下,萬萬不可。”此時終於有人開始勸樊相宜了。
    雖然說平時他們也不喜歡樊相宜。
    可樊相宜是大慶的長公主。
    若是當一個女子上戰場,豈不是讓別人笑話大慶了去?
    樊相宜聽到那臣的話,卻冷笑一聲:“本宮又不是養在深宮中的嬌嬌女,說北地,你們在場的人真的有本宮了解?”
    而那臣子聞言,卻沒有辦法反駁。
    不過長公主十五歲上戰場的事情,鮮少人知。
    所以大殿上的文武百官不相信樊相宜是情有可原的。
    但是紅瑾覺得如此甚好。
    畢竟自家殿下那必然是天下最好。
    樊相宜知道,紅瑾肯定知道昨夜是自己誘著時清川的。
    她也知道駙馬最是在乎殿下,自然是不可能主動亂來的。
    定然是殿下做了什麽,駙馬這才沒忍住。
    雲屏她們還未出嫁,並不知道這夫妻之事。
    可紅瑾卻已經是當娘的人了,自然是看得出駙馬對殿下根本就沒什麽抵抗力。
    饒是她,便是也有些不習慣駙馬在人前和殿下麵前那不一樣的態度。
    紅瑾出聲。
    畢竟她們是跟著樊相宜最久的幾個丫鬟,所以樊相宜是信任她們的。
    這麽說來,倒也是她自作自受了。
    ——
    而時清川則是一早去上朝了。
    雖然他原本是不去的。
    樊相宜自知理虧。
    卻沒有說話。
    因為樊相宜的手到底是因為昨夜傷到了。
    今日傷口有些紅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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