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那夜的男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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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伋確實去找時清川了。
之前時清川說要見樊相宜。
那麽他就讓樊相宜見一見便是了。
時清川身著一襲青色長衫,外罩一件深灰色毛絨領子大氅。
他並沒有在屋裏,而是這麽站在這白色的雪地裏。
拓跋伋朝著他走了過去。
“陛下這是想清楚了?”時清川收回看雪的視線,看向了拓跋伋。
“是,本皇帶你去見長公主。”拓跋伋出聲。
他不止是為了北夷大璽。
更重要的是,他想要確定時清川在樊相宜的眼中是什麽地位。
“在下多謝陛下體恤。”時清川一笑。
拓跋伋看著他那張溫和的笑臉,真想把他那張假臉給扒了。
明明是他威脅自己,如今倒是成了自己的大肚了。
雖然他卻是喜歡別人誇讚他,但是怎麽一到了時清川的嘴裏,就變了味呢。
——
樊相宜坐在暖閣裏,正看書。
時清川跟著拓跋伋過來時,倒是沒有什麽意外。
畢竟這個地方他來過。
拓跋伋也發現了,時清川似乎對他的皇宮了如指掌。
這讓拓跋伋更難受了。
他想到了前段時間樊相宜留在屋裏的男人。
難不成是時清川?
“你可知道,長公主在本皇這裏,還和別的男人....”拓跋伋說到這裏,他就說不下去了。
畢竟這種事情確實難以啟齒。
更不要說這兩個男人。
一個是樊相宜的夫君,一個是喜歡樊相宜的人。
時清川聞言,就看向了拓跋伋:“別的男人?不會的,殿下除了我,哪個男人都入不了她的眼。”
他語氣不重,卻帶著十足的信任。
就好像他說的是事實一般。
這讓拓跋伋更加的討厭時清川了。
“那夜的男人是你?”到了暖閣門口,拓跋伋停下了步伐,看向了時清川。
時清川聞言,麵上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是我太思念殿下了,所以...”後麵的話他沒再說下去。
可他越是不說,旁邊的人就越喜歡多想。
拓跋伋此時被時清川氣的不行。
這可是他的皇宮。
時清川這個男人,竟然在他的皇宮來去自如,這也就算了,還在他的皇宮裏做出了這種事情。
更重要的是,他還下令杖斃了不少侍衛。
一想到這段時間他做的傻事,這讓拓跋伋越發的不能原諒時清川了。
他舉起手,對著時清川就是一拳。
可暖閣的門被打開了。
拓跋伋這一拳並沒有落在時清川的身上。
時清川被樊相宜拉開了。
而時清川像是嚇壞了一般。
不過好在他很快回過了神。
“殿下,你不要怪北夷皇帝陛下,是臣求著陛下讓臣來見你的,或許剛剛是臣說了不好的話,惹惱了陛下,陛下才會對臣動手。”
時清川抓著樊相宜的袖子,眼眶有淚,卻幫拓跋伋說話。
拓跋伋聽著時清川的話,明明都是事實,也確實是在幫他說話。
可為什麽總覺得怪怪的。
就好像這些話他在哪兒聽過一般。
但他可以肯定的一點就是,這話絕對不是男子說出來的。
——
樊相宜聽著時清川的話,卻沒有管拓跋伋,而是幫他理了理鬢角亂了的頭發,這才開口。
“你不會躲嗎?別人打你你就讓別人打你嗎?再說了,你說了什麽話會惹怒拓跋伋的?”樊相宜雖然是在質問時清川,可她針對的卻是拓跋伋。
“陛下問臣說前幾日臣是不是來過,陛下還說殿下和別的男子私會,臣心中有氣。
那哪裏是和別的男子私會,明明是臣想念殿下,這才來的,臣不願意別人汙蔑殿下的名聲。”
時清川這話要說不對,拓跋伋說不出哪裏不對。
可他總覺得原本的意思已經被時清川給曲解了。
拓跋伋看著麵前像是變了一個人的時清川,心中越發的疑惑。
樊相宜當真喜歡這樣的時清川嗎?
隻是拓跋伋不知道。
此時樊相宜眼中的時清川,讓她心都軟了下來。
一個男人,這般依賴自己,離不開自己。
換做任何一個女子,心中都會軟下來。
她伸手拉過時清川的手:“你這一路來,拓跋伋可有為難你?”
時清川聞言,雙眼盯著樊相宜,眼神晃了晃,最後又垂了下去。
他什麽都沒說,卻又像是什麽都說了。
樊相宜看著時清川這樣,就看向了拓跋伋,“你為難他了?”
拓跋伋剛要開口,就被時清川打斷。
“殿下,您別生陛下的氣,畢竟臣是大慶的臣子,陛下審問臣那也是應該的,不算為難。”
拓跋伋看著樊相宜看著自己的眼神越來越冷,氣的額頭冒出了青筋。
時清川這個男人時怎麽回事兒?
到底是誰為難誰?
“時清川!”拓跋伋暴喝!
“拓跋伋!”樊相宜擋在了時清川的麵前,看向了拓跋伋。
拓跋伋看著躲在樊相宜身後的時清川,抬起手,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最後隻能憤恨的轉身離開。
等到拓跋伋離開了,樊相宜這才一臉笑意的看著時清川。
“走,進屋去,看你手冰的。”樊相宜輕笑。
時清川也笑著應下了。
隻是回頭看向拓跋伋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
誰都別妄想跟他搶殿下。
——
拓跋伋此時一肚子的氣。
卻又不知道如何發泄。
可是不發泄,他心中不舒服。
他叫來了一個小太監。
小太監顫顫巍巍,知曉這一頓打是少不了了。
他匍匐在拓跋伋的麵前。
“本皇比那個時清川差嗎?”拓跋伋盯著他問。
“怎麽會,陛下千秋萬代,是無上聖君。”太監連忙說好話。
可這話對拓跋伋來說,就像是一根刺一般戳了脊梁骨。
拓跋伋一腳踹翻了,那個小太監。
小太監本就體弱,而拓跋伋又是時常征戰的人,一腳就把小太監踹的嘴裏流血。
可小太監卻不敢再拓跋伋的麵前失儀,隻能把血水全都咽了下去。
拓跋伋踹了一腳,心情都好了很多。
就轉身去了一個妃子的宮裏。
便想著讓那些妃子說些好話安撫他。
哪裏知道他坐在一邊,聽著那妃子說的話,讓他又想起了時清川來。
原本就生氣的他更生氣了。
一怒之下掀翻了那個妃子的茶水。
直接剝奪了那個妃子的位份,直接打入了冷宮。
一時間整個皇宮人人自危。
不知道自家陛下到底是因為什麽生氣。
而罪魁禍首,此時就在拓跋伋的皇宮裏。
心安理得的霸占著他的暖閣。(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