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所以他還能找到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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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相宜拉著時清川進了暖閣。
等兩人坐下,樊相宜才開口問:“你怎麽來了?他就允許你在這皇宮裏隨便走?”
時清川搖搖頭。
這種事情當然是不可能的。
“我拿北夷大璽和他換來見你。”時清川開口。
樊相宜聞言,心中隻覺得時清川是不是瘋了。
“你想見本宮,何必這麽麻煩,北夷大璽那應該是你父親留給你唯一的東西了。”
她當然不覺得北夷大璽可以爭奪北夷皇帝的位置。
隻是她覺得時清川從出生到現在都沒見過他的父母。
而那東西,也是他父親留給他唯一的東西了。
“那不過是身外之物,臣隻想和殿下在一起,殿下會不會覺得臣沒出息?”時清川拉著樊相宜的手,忍不住道。
樊相宜聞言,臉上露出了笑容。
“你這位戶部尚書大人,若是你都沒出息,那這天底下豈不全是沒出息的人?”
時清川並不是沒出息的人。
在樊相宜的眼中,這個世界上的男子,都是高高在上的。
女人在他們的眼中,隻是附屬品。
古往今來多少美人出名,都是因為幾個男人之間的爭奪,美則美矣,然後被冠上禍水的名頭。
她從小讀過那些文章之後,就覺得這是一派胡言。
分明是男人沒本事,所以才會把罪責推到女人的身上。
樊相宜活著,不止是為了大慶,也要為女子爭一口氣。
所以像是時清川這樣的男子,世間少有。
她樊相宜何其幸運,竟然能遇上了。
——
當然,樊相宜覺得時清川來北夷皇宮不止是為了來見自己的。
肯定是還有別的事情。
不過時清川沒說,她也沒問。
時清川是北夷前太子的兒子。
若是這件事被北夷百姓知道,那麽拓跋伋這個皇位就坐不住了。
要知道如今還有很多北夷百姓對當年前太子的事情耿耿於懷。
若不是時間原因,再加上拓跋伋父子兩人也算是不錯的皇帝。
估計也沒有辦法坐穩這個位置。
如今要是讓北夷百姓知道,前太子的兒子還活著。
那麽當初那些前太子的部下,絕對會歸順時清川的。
拓跋伋自然是不會在這種時候出兵大慶。
再加上拓跋伋這個男人生性多疑。
他也會覺得時清川不可能隻身入北夷。
一定是準備了陷阱等著他去踩。
不過樊相宜覺得,時清川的目的隻有兩個。
一個是見自己,另外一個就是攔住拓跋伋出兵。
隻要拓跋伋不出兵,那麽沈長晨便沒有了依仗。
無論這次沈長晨會不會死,還是逃走,那麽他已經沒有後路了。
更不要說沈長晨是知道樊相宜來北夷皇宮的。
所以隻要北夷不出兵,那麽拓跋伋在沈長晨的心中已經沒有信用了。
再加上這次帶兵的人還是他的親兒子沈雲錚。
——
郾城。
林語堂發現守著自己的人已經撤走了。
這讓他有些疑惑。
不過駙馬爺說的卻是是對的。
隻要沈長晨對他的監視鬆懈,那麽就是他出手的機會了。
林語堂偷偷的離開了房間。
這一路上他都很小心。
但是郡守府竟然一個人都沒有,這讓林語堂有些意外。
就算這樣,林語堂還是很小心。
陛下信任他,長公主也委於重任。
他自然是不能讓長公主和陛下失望。
林語堂潛入了郡守府原郡守所居住的地方。
雖然說裏麵的東西估計已經被毀的差不多了。
可那郡守為什麽會別滅口,林語堂覺得其中自然是有蹊蹺。
這些年沈長晨也不是一直在北地的。
所以這郾城的郡守就必須是沈長晨的人。
至於為什麽沈長晨要殺了這個郡守。
很有可能是因為這個郡守拿他通敵的事情威脅了沈長晨。
沈長晨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個郡守。
就以郡守棄城為由殺了那個郡守。
其實像是沈長晨這樣手握重兵的人,本就容易被猜忌。
當然,一般人也不會覺得沈長晨像是會造反的人。
至少林語堂在被關起來之前,都沒有想到,沈長晨會造反。
所以長公主是怎麽會懷疑沈長晨的呢?
又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懷疑的呢?
這讓林語堂不寒而栗。
他躡手躡腳的翻找這個已經亂糟糟的郡守府書房。
其實到了這種時候,找不找證據,對沈長晨來說都沒什麽區別了。
可他還是聽時清川的話,繼續找。
林語堂從下午翻到了晚上,都沒找到什麽重要的東西。
這讓他覺得沈長晨不會留下自己造反的證據的。
所以他到底還能找什麽呢?
畢竟這些東西總不能讓在一個郡守的家中吧。
很多證據,估計都在沈長晨的手中。
或許早就銷毀了。
林語堂要出門時,就看到了旁邊的牆上掛著一塊銅鏡。
這銅鏡雖然看上去沒什麽特別的。
但是銅鏡掛在這個地方,實在是太奇怪了。
雖然也有一些人家會在屋裏掛銅鏡辟邪。
看了林語堂就是覺得這鏡子有些奇怪。
他伸手去拿鏡子,並沒有拿起來。
這鏡子是掛在那根柱子上的。
並且鏡子後麵看上去也不像是能藏東西的東西。
估計沈長晨就算看見也不會有所懷疑。
林語堂對著銅鏡盯了一會兒。
這才通過銅鏡的反射看向了自己身後的屋頂。
不過他看向屋頂時,什麽都沒有。
這裏是書房。
在書房待的最多的就書案前了。
想到這裏,林語堂連忙轉身走到了書案前坐下。
他的眼睛看向了那麵銅鏡。
銅鏡的視角卻不在屋裏。
而是從旁邊的窗戶照了出去。
林語堂確定視角是從窗戶出去,就走到了窗戶前。
他推開了窗戶。
想要看看外麵是什麽。
而後麵除了一片已經幹涸的池塘,就是一麵圍牆。
看上去不像是藏東西的樣子。
他想到這裏,就趴在了窗戶上。
是不是他想錯了?
其實這麵鏡子,真的就隻是一麵辟邪的鏡子?
想到這裏,林語堂翻了個身靠在窗戶上。
眼神看向了那麵銅鏡。
此時的銅鏡上的畫麵已經模糊不清了。
根本看不到反射的是什麽地方。
這讓林語堂再次確定了自己想法。
他饒了好幾個地方,那銅鏡都反射不清楚,但是隻有坐在案桌前。
才能勉強看清楚反射的是窗外。
林語堂又回到了窗戶邊上。
若不是窗戶外麵的風景。
難不成是窗戶下麵?
他低頭看去,什麽都沒有。
就連草都被修建的很幹淨。
那是上麵?
林語堂抬頭。
當他看到拿東西時,眼底閃過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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