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終於露出了他的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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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相宜並沒有懷疑沈長晨的話。

    因為這是事實。

    就算自己的父皇再怎麽信任沈長晨,這吃食也不可能經過沈長晨的手。

    也就是說,想要他們樊家命的人,是宮中的人?

    怎麽可能!

    可若不是這樣,那自己父皇是怎麽接觸到那些毒藥的?

    並且對方刺殺自己的時候,都會選擇自己身邊沒什麽護衛的時候。

    也就是說,對方對自己也是很了解的。

    之前她覺得這是因為對方調查了自己。

    如今看來,她身邊的人,已經不能輕易相信了。

    可若是自己身邊的人不能輕易相信,那麽她還有什麽人能信?

    或許,這就是沈長晨要自己開始不信任自己身邊的人。

    回到府裏,紅瑾她們見樊相宜一個人從外麵回來,就很是著急。

    “殿下,您一個人去哪兒了?怎麽也不帶上人和您一起?”紅瑾一臉擔憂。

    駙馬爺也是在戶部還沒回來呢。

    她們眼神也沒移開多大一會兒,長公主就不見了。

    此時紅瑾卻有些難受,長公主會武,她們確實管不住長公主。

    “隻是去問一些事情。”樊相宜回答。

    說完這話,她在門口烘暖了身體,才進入了內屋。

    看過了兩個孩子,樊相宜才看向了紅瑾。

    紅瑾見樊相宜的臉色有些嚴肅,就讓雲屏和青麥先出去。

    “殿下,您可是有什麽事情要問奴?”紅瑾出聲詢問。

    “當年母後身邊的人,就隻有你和浣娘兩個人了,我一直都是信任你們的,你們可知道,父皇身邊可有什麽來曆不明的人?”樊相宜出聲詢問。

    “宮中的人,都是要驗明戶籍身份的,那來路不明的人,自然是不敢往宮中送的,殿下怎麽忽然問起這個了?”紅瑾有些疑惑。

    雖然說著入宮當宮女的也都是一些官員的女兒,或者是一些身份清白的姑娘家。

    至於宮中的太監,那就更嚴格了。

    並不是說走投無路就可以入宮當太監的。

    畢竟太監都是伺候著陛下和宮妃的人,自然是要十萬個小心。

    特別是陛下身邊伺候的人,那都是妥帖的人,才敢放在陛下的身邊伺候的。

    樊相宜搖搖頭:“沒什麽。”

    當年伺候她父皇的人,全都被拖出去審查了。

    當時的她過於憤怒,一個活口都沒留下。

    如今想來,確實是自己太衝動了。

    若是留下一二,說不定自己父皇當年的事情,還能追查起來。

    自己父皇身體裏的毒,並不是一次性下的,而是經年累月的。

    甚至讓食醫都檢查不出來裏麵有毒素。

    就這樣,一點點堆積。

    終於在自己十五歲的時候爆發。

    樊相宜想到這裏,竟然有些不寒而栗。

    自己的父皇能吃下那些毒,那麽自己和樊顥蒼還有自己的孩子是不是也會吃下這些毒?

    ——

    時清川回來時,就發現樊相宜的神情有些不太對。

    等他問了,樊相宜也沒怎麽說。

    時清川也沒再問了,反倒是想方設法的哄樊相宜開心。

    兩人看了漂亮的煙花,哄著兩個孩子睡覺。

    這個時候,時清川這才看向了樊相宜。

    他走了過去,把雲屏遣出去,親自幫樊相宜梳發。

    “殿下今日明顯有心事,為何不說與臣聽?”時清川出聲,語氣有些委屈。

    樊相宜聞言,有些無奈的笑了。

    “你白日事務繁忙,這又是我自己的事情,自然是不想再讓你煩惱。”樊相宜解釋。

    畢竟這種事情涉及皇庭秘辛。

    她是不擔心時清川會傳出去。

    隻是他事情本就多。

    若是再告訴他,他必然是要去查的。

    “臣也有一事一直瞞著殿下,不知殿下可否饒恕臣。”時清川開口。

    樊相宜聞言一怔,轉頭看向了時清川。

    “你瞞著本宮什麽?”樊相宜有些不解。

    時清川看著樊相宜,就低頭吻了吻她。

    “其實這件事,殿下還是不要知道的好。”時清川伸手攏著樊相宜的發絲,語氣有些不明。

    樊相宜見時清川要瞞著自己,她也隻好坦白自己的事情。

    “今日本宮去問了沈長晨,是不是他毒殺父皇,可沈長晨說,是父皇身邊的人下的手。”樊相宜開口。

    若是自己父皇身邊的人下的手。

    那麽當年伺候自己父皇的人,早就被她打殺了。

    算是自己把自己的路給斷了。

    如今想要查起來,自然是很困難的。

    時清川聽到這話,卻微微一笑:“隻要事情發生過,那麽就有跡可循,殿下不要著急,總會找到的。”

    樊相宜聽到時清川的話,明知道是他在安慰自己,卻真的有被安慰道。

    “所以,你瞞著本宮的事情是什麽?”樊相宜開口。

    “殿下真的要知道?”時清川盯著樊相宜,眼神有些閃爍。

    他原本師兄想要瞞著樊相宜的。

    但若是當年先皇的事情真的要查出來。

    那麽牽連起來,就是又臭又長,甚至還會波及殿下和陛下姐弟二人。

    所以他是打算不再繼續往下查的。

    “是駙馬要主動提的。”樊相宜說著,就把時清川手中的梳子給奪過去,拍在了桌上。

    隻是拍在桌上的瞬間,夫妻倆人都不約而同的朝著床上看去。

    見兩個孩子並沒有醒過來,這才鬆了一口氣。

    樊相宜見此,伸手掐了一下時清川的腰。

    時清川忍不住彎腰。

    順勢就把樊相宜給抱了起來。

    “殿下,有些事兒,以後再談,不急現在的。”時清川說著,又低頭吻了吻自己懷裏的樊相宜。

    樊相宜有些氣急。

    時清川把她放到了床上,她想要翻身,時清川卻完全不給她機會。

    這讓樊相宜很是無奈,卻又隻能順著他。

    至於剛剛時清川和她說的話,樊相宜此時全都拋出了腦海中。

    而樊相宜還要顧及兩個孩子。

    就更加辛苦。

    這讓她眼神有些幽怨的看著時清川。

    時清川見樊相宜那表情,越發控製不住自己。

    他就喜歡看殿下露出這樣的表情來。

    ——

    樊相宜本以為他會輕柔一些,卻沒有想到,他更賣力了。

    這讓樊相宜一時間不能自抑。

    而那個男人卻覆蓋下來,吻住她,吞沒了她所有的聲音。

    樊相宜此時隻覺得,他和當初在床上那個略微有些羞澀愛哭的駙馬完全不是一個人。

    他就像是蟄伏的野獸。

    終於露出了他的獠牙。

    把她啃噬的什麽都不剩。

    讓她無法反抗,隻能與他一道沉淪。(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