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末世的絕境 第一百三十五章 女人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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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族末路!
    在強光手電的照射下,王阿貴看清了牆角處的陳二狗,此刻陳二狗正和另一個黑影互相掐著脖子躺在地上僵持著,而那個黑影竟然還有條馬尾辮——那是個女人!被強光手電一照,女人看見了宋婉兒又撿起另一把槍正用槍口對著她時,頓時就泄了氣。
    “我勒個去的!真是個娘們!老子斃了你!”那女人一泄氣,手就軟了些,湊著這個空擋陳二狗一腳把那女人踢開,一邊罵著一邊照著女人的身上猛踢幾腳,接過宋婉兒遞過來的槍踩著女人的頭用槍對準她的太陽穴。陳二狗倒不是因為被一個女人打成這樣而感到不好意思,而是這女人一出手就是死手,這樣的女人比男人更危險。
    “二狗,別激動。我有些話得問問他們。”王阿貴卻突然對陳二狗說道。
    “問什麽問?一槍斃了他們得了。”陳二狗抱怨了兩句,卻也沒開槍。
    “嘿,哥們!把話說清楚了也許我們能做個朋友。”王阿貴踢了踢蜷在地上的那個男人,“說吧,你們是怎麽打算的?還有,剛才為什麽不下死手?如果你們下死手的話還至於落到這步田地麽?”
    “喂,阿貴,他們怎麽沒下死手?快把我掐死個球了。”陳二狗摸了摸黑青的脖子罵道。
    “你傻呀?人家拿著刀子呢,想殺咱仨人家會赤手空拳嗎?”王阿貴從那個男人的腰間拔出一把製式匕首還有一個細長的、管子狀的東西讓陳二狗看,“還有這個,吹箭!丫的我說我右手怎麽使不上多大勁,原來吹箭上有麻藥。”
    溫暖的火堆被重新點燃,五個人圍坐在火堆邊吃著烤肉,王阿貴被這一男一女的吃相嚇了一跳,怪不得堂堂特種兵連一個普通小兵都勒不死,原來也是餓得皮包骨頭。
    “你們多久沒吃東西了?”王阿貴一邊烤著肉一邊問道。
    “五天,粒米未進。”男人嘴裏塞滿了烤肉,含糊不清地說道。這個男人個子不高,170上下和王阿貴差不多高,屬於精瘦型的體質;頭發髒亂的猶如雞窩一般,一張顴骨高聳的臉已經餓得臉色發灰,不過仍然能看得出屬於那種很有鐵漢魅力的男人,他裏麵是一身黑色的製服,幹柴棍似的身體裹著一件不知道在哪拾的破棉襖顯得空蕩蕩的,他的腳上穿一雙製式軍靴,和王阿貴陳二狗穿的一樣;一雙帶著五指手套的髒手抓著烤肉往嘴裏使勁地塞著。除了一雙精光四射的眼睛外,怎麽看也不像個軍人——這都是餓得。
    “你們特種兵怎麽會沒東西吃?我們倆都是普通兵還能獵個動物挖點野菜,你們還有吹箭、麻藥,怎麽不知道打點動物?外麵那麽多兔子什麽的”陳二狗狐疑地問道,這麽強的戰鬥力怎麽會沒吃的?他和王阿貴在當初高中畢業都去當過兵,雖然不是特種兵,但是這兩個特種兵竟然能五天粒米未進,真是不可思議。
    “我們不是特種兵。”那個女人接過了話茬。這個女人身材嬌小,體格纖細、勻稱,個頭大約160左右,小巧的圓臉,雖然餓得皮包骨頭,但是能看得出屬於那種很清麗的女人,這在部隊應該是軍花級別的了。她身上的打扮和那個男人一樣,唯一不同的是挽著一個馬尾辮,除此之外髒兮兮的也隻能看出來是個女人而已,隻是這個女人年齡不大,估計在二十三四歲左右。
    “我們是特警,沒受過多少野外生存訓練。”那女孩一邊說著一邊毫不淑女地啃著肉串,“別說打兔子了,兔子肉都烤不好。”
    “這樣啊,我說呢。”陳二狗不吭聲了,特警和特種兵終究不是一回事。
    “你們是北京出來的?”王阿貴給那個男人遞了一碗水,“別著急,多著呢,慢慢吃。”
    “謝了。我們是‘藍劍突擊隊’的特警——”男人接過了水一飲而盡,摸了摸肚子這才說出自己的經曆。
    男人名叫金雨堂,是北京特警支隊“藍劍突擊隊”的一名組長,比王阿貴小兩歲;女人名叫韓燕,普通隊員,是為數不多的10名女特警中的一個。屍亂爆發的時候,他們的五人小組正在鳥巢附近執勤,一開始麵對“無辜民眾”他們不敢開槍,但是隨著吃人事件的發生,他們終於感覺到事情不對頭;當他們向上級請示是否開槍的時候,卻聽見步話機中傳來槍聲和慘叫聲,這時他們意識到這不是普通的暴亂而是一場真正的危機。
    可是當他們明白這群怪物必須爆頭才能消滅的時候,隨身攜帶的彈藥已經所剩無幾,於是眾人駕車倉惶逃竄,在經曆過一場場血腥的戰鬥後,五人小組隻剩下金雨堂和韓燕兩人。一開始的時候,五人小組憑借著強悍的體質和武器還能從附近的村子中搜羅點東西,但是隨著人員的減少,他們隻能靠吃野菜和樹葉撐下去了。直到今天,王阿貴三人的摩托車聲引起了他們的注意,於是他們順聲而來,接著就發生了剛才的一幕。
    “——麻藥就那麽點,分成兩份更少了,你們穿的衣服都硬的掉渣、還那麽厚,吹箭根本打不到身上,所以隻能打手,起碼讓你們拿不了槍。本來我們想把你們打暈,搞點吃的就走,結果沒看出來你們也是行伍出身。”金雨堂接過王阿貴遞來的半截香煙用木炭點燃後美美地抽了一口,“哎呀,好久沒聞到過煙味了!”
    “嗬嗬,如果能看出來的話我們估計也沒命了。”王阿貴自嘲地笑道。萬事都有利弊;餓得皮包骨頭的王阿貴和陳二狗雖然喪失了很大一部分戰鬥力,但是也掩蓋了軍人那種獨特的氣質,這讓他們今晚逃過一劫。雖然這兩名特警是拚盡最後一絲力氣撲過來搶東西,但是想結果自己也是很輕鬆的;特戰精英和普通士兵的差距就是這麽大。不過這兩人都到了這步田地還不妄殺平民,這說明這兩人的心眼不壞,如果能拉他們入夥,那麽自己隊伍的戰鬥力會成倍增強。
    “我叫王阿貴,41軍退役的;他是陳二狗,8|軍退役的;這是我媳婦,宋婉兒。”王阿貴衝金雨堂伸出了手。
    “你們好!”金雨堂和王阿貴、陳二狗握了握手,衝他們點頭致意。
    “下一步你們怎麽打算?”陳二狗看了看韓燕臉上的黑腳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韓燕表示沒關係,“你們的傷——沒大礙吧?”
    “小意思,就是有點胃出血。”金雨堂表示沒事,“我們打算著過黃河,不過黃河今年這個冬天根本就過不去。你們呢?”
    “我們也是這樣打算的;但是我們已經在這兒附近轉了一個多月,根本就過不去;河北河南都是人口大省,這附近的喪屍漫山遍野,就憑我們三人兩車根本就跑不遠。”王阿貴答道,“不行咱們一起?咱們五個人呢。”
    “沒問題,我們倆入夥。”金雨堂點頭答應,看這三人雖然也是餓得皮包骨頭,但明顯人家有得吃,可能眼前這個從邊防軍退役的男人有野外生存經驗,跟著他們,哪怕打獵時打打下手也能混些吃的,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們竟然有槍,有54不稀罕,稀罕的是他們竟然有步槍。至於人品,從一開始金雨堂就有了判斷,因為宋婉兒完全就是沒受過任何訓練的普通女人,剛才把槍塞他嘴裏不過是膽子比較大、性子比較烈而已;這樣一個女人對於兩個受過軍事訓練的男人來說完全是累贅,但是他們並沒有拋下她不管,這說明這兩人就是壞也壞不到哪去,絕對不是那種純暴力的幸存者團隊。
    “ok,歡迎入夥。”陳二狗拍了拍巴掌,“既然我們有了五個人,四個戰鬥人員,那麽我們還有必要再拚著命的往屍海中跑麽?我們有槍,在這附近過冬也不錯嘛。”
    “這倒是啊,我沒想到,唉,定性思維害死人。老金,二狗說的不錯;我給你們露一下我們的家底56式半自動步槍6條,54式}手|槍7把,其中兩把是零件;各式子彈還剩00多發;騎兵刀5把;77式木柄手“”榴彈5顆;摩托車兩輛。憑這些家底我們再搞輛車就可以進村子裏搜刮物資了。據我所知目前還沒有一支幸存者隊伍有咱們的武裝強,隻要能從附近村子中搜羅點食物、衣服、被褥,過冬還是不成問題的。”王阿貴說道。
    “也是,我們見到的幸存者隊伍還沒有這麽強的武裝。”金雨堂盤算了一下點頭道,“也好,我們抽個時間進村去吧,其他的等來年春天再說,怎麽樣?我們的戰鬥力你大可放心。”
    “就這麽定了,明天休息一天,定一下計劃,過幾天咱們進村子。”王阿貴當仁不讓地拍板了。在這末世,不是誰最能打誰是老大,而是誰有穩定的食物來源誰才是老大,而王阿貴無疑就是這個穩定食物來源的締造者。野外生存,可不是看看《荒野求生》和《懷斯曼生存手冊》就能學會的,很多東西沒有前輩手把手的教根本學不會。
    這棟民宅是兩室一廳的格局,如今人多了,裏屋的雙人床就讓給兩位女士住,三個男人在堂屋鋪上稻草和廢木板睡地鋪,好在室內氣溫一直控製在零上,不然的話這群從來沒睡過水泥地的人根本就挨不過幾個夜晚——因為他們沒有被子,民宅中的被子和衣服早就被過往的幸存者搜羅走了。
    “燕子,我給你打來熱水了,趁這會兒他們在外麵抽煙,你洗洗吧。”宋婉兒端著一個破舊的搪瓷臉盆推門進屋,對靠在床頭想心事的韓燕說道。臉盆裏的水很清,但很少,僅僅比盆子底稍微多點而已。水對於王阿貴他們不能說特別寶貴,但是也絕對來之不易,村裏的壓水井王阿貴他們根本接觸不到,河裏的水又飄滿了死屍和爛肉無法飲用,好在王阿貴懂得如何在野外環境下取水的方法,但是濾水很難,每次王阿貴得費老大的勁才能過濾出不多的水。
    “婉兒姐,別麻煩了,不用洗的,沒事的。”韓燕沒反應過來宋婉兒的意思,隻是本能地推辭道。
    “傻瓜,這亂世的,女人不注意衛生怎麽行?你想得婦科病啊?又不是讓你洗腳。”宋婉兒看著這個單純的有點傻乎乎的女孩笑了。
    “啊?——那那謝謝婉兒姐了。”韓燕反應了過來,臉一下子熱了,聲音也低了下去,好在臉上很髒看不出她的臉紅得跟蘋果似的。
    “別客氣,就咱兩個女人,互相照顧也是應該的。你也有點太害羞了,自己不知道疼自己,女人的事兒你還能指望誰?”宋婉兒從一個包了好幾層的紙包中拿出半塊肥皂頭遞給韓燕。
    “這這水很不容易找的吧?”韓燕看著那麽一點水心有不舍地問道。她當然知道這末世要喝到幹淨的水是多麽困難;她和金雨堂曾經靠著一瓶礦泉水挨過了三天的時間。韓燕同時也對這三個人產生了一絲敬佩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搞到水讓女人洗下身,這些人的生存能力真的很強,“這是從哪打來的呢?”
    “從河裏打來的。阿貴知道怎麽過濾水,用碎石渣和沙子木炭做的過濾器加上好些複雜的程序才濾出來能喝的水。我們也幫不上什麽忙,隻能看著他每次費老大的勁才能濾出來一兩桶水。”宋婉兒想到瘦的快脫相了的王阿貴蹲在河邊忙碌的身影眼圈就是一紅。
    “那那這麽寶貴的水就這麽讓咱倆洗麽?這多浪費啊!”韓燕想起自己剛才端著水壺猛灌的模樣心裏感到羞愧,那一通猛灌估計喝完了人家兩天的飲水。
    “沒事,這水是定量留出的,從明天開始會有你的一份兒——至於浪費你不能這麽想。如果咱們因為不衛生得了婦科病的話,不僅自己受罪,而且要給他們添多大的麻煩?真到那時,這點水根本算不上麻煩。”宋婉兒給韓燕分析道。
    “阿貴哥對你真好,心真細,能想到這方麵;哪像那家夥,一點都不知道疼人,就會問你餓不?你渴不?整一個悶蛋。”韓燕羞紅了臉,一邊脫著褲子一邊說道。長久不洗澡要說那裏不癢是假的,但要是為這事消耗本就極其珍貴的水那簡直就是遭人嫌。
    “你還不知足啊?還知道問你餓不、渴不。別抱怨了,能帶著你跑,沒糟蹋你就算是好男人了;你見過那些不把女人當人待的隊伍嗎?你見一次就知道老金的好了。”宋婉兒幫著韓燕褪腿上的褲子,“你從北京出來就沒脫過褲子?你看這秋褲都粘小腿上了。”
    “沒有,就脫過襪子;當著幾個男人的麵不可能脫褲子的。”韓燕一點一點地往下褪著褲子說道,“不行,疼,粘得太緊了。”
    “沒事,你忍一下。”宋婉兒把韓燕的製服褲子脫下扔在床上,拽住她已經發幹、發粘的秋褲猛地向下一拽,秋褲被拽了下來,露出韓燕瘦得沒有多少肉的雙腿。
    “跐——”韓燕倒吸一口涼氣,這種疼和挨打的疼不一樣,是撕膏藥的那種疼;撕膏藥隻是一點麵積,這可是兩條小腿的麵積。
    亂世中的女人最可憐,尤其是已經習慣了衛生巾和隔三差五洗澡的現代女性,她們自身的防菌能力和抵抗力根本無法和老一輩婦女相比。老一輩婦女能用月經布、衛生紙,甚至成年累月不洗澡都不會得婦科病;而換做新時期的女性,一個月不洗澡都夠嗆。
    因此,懂得照顧自己的宋婉兒可以成月不洗澡,但是每隔幾天都會打盆熱水用肥皂擦洗下身,每隔一周會簡單地洗洗內衣;因為她明白,保持下身的清潔是杜絕婦科病最重要的環節。女人不像男人成年累月的不洗澡不換衣服都沒屁事,女人,終究是不適合末世生存的。
    陰霾的天空下,初冬的寒風“嗚嗚”地刮過滿路的汽車,如鬼哭般地向幸存的人們宣告更加殘酷的冬天就要來臨。寂靜的高速公路上偶爾能聽見一兩聲屍吼,更多的則是拍打車門的聲音。很多車的車門仍然在不停的震動,仿佛裏麵的乘客迫不及待地要出來似的,隻是那不是活人,而是已經屍化了的司機和乘客。
    兩輛摩托車在雜亂無章的廢棄汽車中穿行,騎兵刀閃著寒光不斷飛舞,夾雜在汽車中間的喪屍一個個被砍了腦袋。王阿貴帶著兩個女人,陳二狗帶著金雨堂,五人注意著路上的廢棄車輛,他們需要找一輛狀況良好的越野車,距離屍亂爆發才三個月,大部分車的狀況還很好。但是要找到合適的車輛卻很難,雖然路麵上不乏奔馳寶馬雪佛蘭這樣的高檔越野車,但是這種車不適宜參加戰鬥,而且難以修理,萬一壞了這末世可沒有4s店去維修。
    “婉兒,我們現在看了幾輛備選的車了?”王阿貴一邊開著車一邊問道,然後順手砍掉一個喪屍的腦袋。
    “五輛了,三輛豐田皮卡,兩輛悍馬,都在咱們來時的路上。”宋婉兒打開數碼相機看著剛才拍下的照片說道。警用摩托不僅質量好功率大,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優點就是有充電裝置,能給普通的小電器充電什麽的,因此像照相機這類的小電器王阿貴他們還是在使用;宋婉兒經常會用數碼相機錄下他們生活中的點點滴滴,如果能有以後的話,拿出來回憶一下也是件很愜意的事情。
    “很好,再跑一段咱就回去,這樣太拉風了,不知道多少幸存者看見咱們了呢。有了車,咱們就可以找台筆記本電腦玩兒,晚上看個電影什麽的不至於大眼瞪小眼了。”王阿貴笑了笑說道。
    “好啊,我等著呢;我錄了好些視頻呢,等咱們老了,可以看著這些視頻回味一下烈火青春呢。”宋婉兒跟個孩子似的笑了,羨慕得後麵的韓燕直衝金雨堂翻白眼,金雨堂憨憨地笑了笑不敢吭聲。
    “二狗,來,你和老金二一個。”宋婉兒拿著數碼相機對著另外一輛摩托車喊道。
    “耶!二!”陳二狗配合地騰出一隻手擺了個“我很二”的姿勢,金雨堂也跟著伸出兩個手指頭擺姿勢,隻是他搞不明白這個手勢怎麽變成“二一個”了呢?
    “快看!北京吉普!”王阿貴突然大聲喊了起來,正在“二”的陳二狗和金雨堂不再玩鬧了,兩人朝前方望去,果然,一輛滿是灰塵的北京00吉普停在路麵上。
    兩輛摩托車幾個來回砍翻了路麵上僅有的幾個喪屍後停在了吉普車旁邊。這裏還和兩個月前一樣,路麵上沒有多少喪屍,這倒很是出乎三人的意料,因為按照常理來說,毫無目的來回掃蕩的喪屍早就該跑得哪都是,所以王阿貴從來不敢回高速上尋找物資。本來這一趟是做好幹一仗的打算,結果卻一槍沒開。看來喪屍也是生物,沒有獵物刺激的地方對它們吸引不大。
    這是一輛掛著北京軍區紅色標牌的北京00saj軍用吉普車,除了布滿灰塵外還是能看出來是輛九成新的車。王阿貴看了看輪轂的磨損狀況,這車可能連磨合期都沒過,能找到這種車簡直是人品大爆發,因為這種車型已經停產好幾年了,這明擺著是一直在軍庫中封存多年的戰備車。這種結構極其簡單的車哪怕在和平時期也算是絕品,最新的戰旗係列結構就比這種車型複雜多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