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末世的絕境 第一百三十六章 駐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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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族末路!
    吉普車駕駛室的車門虛掩著,王阿貴從駕駛室爬到後車廂檢查了一下沒發現什麽危險,就打開了車廂後門,看著這熟悉的軍綠、能供6個兵麵對麵坐的條形座椅以及車頂垂下的拉手,三位老兵都有一種久違的感覺。
    王阿貴下車警戒,陳二狗拿著騎兵刀去搜尋有沒有隱藏在廢棄車輛角落裏的喪屍;金雨堂作為唯一一個會修車的人走到吉普車前掀開發動機蓋檢查線路有沒有破損。北京0吉普近乎全機械車,幾乎沒有什麽精密電子儀器,而且結構簡單,其中大部分零件和70的國產車通用,最典型的就是金杯車,很多零件直接拆下來就能換上去。
    更重要的是,這輛北京00吉普是軍用車,結實、抗造、耐折騰是它最大的優點;而且較之之前風靡一時的猛士、勇士軍用吉普,它的油耗量要低得多,在這油料緊缺的末世,這點最重要不過。在和平時期這種車算是低檔車,但在這末世,卻是實實在在的高檔車。因此結構簡單容易維修還耐折騰的北京00吉普絕對是末世居家旅行殺人放火砍喪屍必備之佳品,這一點得到了王阿貴、陳二狗、金雨堂三位老兵的一致認同。
    “除了電瓶沒電外其他部件狀況良好,看來得手搖啟動了。”金雨堂把油汙兮兮的手在棉襖上抹了抹說道,“回去還得清清灰塵,灰塵太多了。”
    “這附近好像開過槍,我在那發現了三具屍體,都穿著軍裝,這地方發生過槍戰。”陳二狗回來了,晃著手中兩把手槍說道,“這下又多了兩把54,不賴。”
    “我說呢,這車裏沒人,地上還有彈殼。看樣子他們不知道爆頭,不然的話這附近不會看不到一頭死喪屍。唉,看小說真不知道是耽誤功夫還是能救命。”王阿貴兜手扔掉剛撿起來的一枚彈殼說道,“老金,你試著發動一下車,我們在附近的車裏看看有什麽能拿的沒有。”
    “後麵那輛車應該是和這個一起的。”陳二狗指著00吉普後麵說道。在00吉普後麵是一輛帕薩特轎車,再往後是一輛金杯麵包車,也掛著北京軍區的紅牌,看樣子是一起的。
    這是一輛六成新的老式金杯麵包車,駕駛室的門虛掩著,擋風玻璃上一個彈洞赫然在目,蜘蛛網一樣的碎紋表明這裏曾經有過一場激烈的槍戰。正副駕駛座上都沒有血跡,這說明戰鬥是在車外發生的,附近的地麵除了那幾具殘破不堪的屍體外就是被鎖在其他車裏死命拍打車窗的喪屍,駕駛員應該是變成喪屍追尋喪屍大部隊去了。
    不過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輛金杯車裏究竟裝得是什麽。眾人拉開車廂門一看,隻見車裏整整齊齊地碼放著十六隻紙箱子,王阿貴和陳二狗拖出一隻箱子扔到路麵上,韓燕抽出軍刀輕輕挑開膠帶封著的箱口,然後掀開紙箱蓋子。
    “哇塞,軍大衣!”韓燕高興地喊了聲,這箱子裏整整齊齊地碼放著一層層的軍大衣;塑料袋下的軍綠色帶給人一種強烈的安全感。
    “再開一箱。”陳二狗和王阿貴把所有的箱子都拖出來,韓燕和宋婉兒一箱一箱地挑開看裏麵裝的都是什麽。
    “四箱軍大衣;四箱冬季作訓服;兩箱迷彩作訓服;兩箱冬用皮手套;兩箱冬季皮靴;兩箱軍被;我們有過冬的東西了!”很快韓燕報出了數量,聲音已經興奮的走了調。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頭啊,他們正缺少過冬的衣物呢,這裏卻有整整16箱!這應該是給某個駐兵點送的冬衣,也許是過路的幸存者沒想到這輛破金杯裏會有什麽物資吧,這16箱物資就這麽靜靜地留在車子上兩個多月,等待著它們真正的主人。
    “太好了!每人挑四套衣服和靴子,剩下的放回去。”王阿貴進到車裏麵翻騰著駕駛室,看看還有什麽能帶走的沒有。
    “阿貴哥,為什麽不全帶走呢?這車子又不是沒法開?”韓燕不解地問道;陳二狗看看宋婉兒、宋婉兒看看王阿貴,他們都不解王阿貴為什麽放著這麽多東西不要,卻要都放回去。
    “貪多嚼不爛啊。”王阿貴拿著兩個保溫杯和半條中華以及一卷衛生紙從駕駛室裏出來解釋道,“這麽多東西拿回去我們放哪?咱那點地方根本不夠放的,萬一要轉移了東西不還得留下嗎?這麽多東西我們得穿到猴年馬月了。一個人四套足夠了。萬一以後還有人入夥,帶著他們再來就是了。”
    大家想了想就開始挑衣服扛被子,盡管有些不舍,但是這東西終究不是食物和彈藥,帶著也是添累贅;不過有新衣服穿了,這種喜悅不亞於小時候過年置兩件新衣服的感覺。
    此時金雨堂已經把車打著了,先讓發動機運轉著給電瓶充電;五人揮舞著工兵鏟和槍托在附近的車中一輛輛地尋找物資。出來一趟不容易,這就是人多的好處,不然憑王阿貴他們三個還真不敢就這麽大張旗鼓地“叮叮咣咣”在高速上找東西。其實這些逃難的車上物資不少,大部分乘車的人都沒有逃脫屍化的命運,就是有幸存者也來不及每輛車都砸開看看裏麵有什麽東西。
    對男人來說,車裏麵的煙草是最寶貴的,他們竟然還從一輛廣本奧德賽的後備箱中找到了一箱小糊塗仙,這對於很久沒聞過酒味的男人來說要比什麽都興奮。對女人們來說,車裏的麵巾紙、衛生紙甚至一些女士坤包裏的衛生巾是最另她們興奮的;除此之外,宋婉兒還找到了一些換洗的內衣內褲,這個時候也顧不得是誰穿過的,想必能坐在轎車裏的女人都知道保持衛生。
    韓燕從一輛長途大客的行李箱中找到了一些男式換洗內衣以及保暖內衣,這下王阿貴他們兩個多月沒換過的秋衣褲可以換洗一下了。最後,宋婉兒還找到了一個讓她夢寐以求的筆記本電腦——“蘋果”超薄筆記本,這肯定是某個大老板用的,裏麵的資料她不稀罕看,曾經的商業機密在末世一文不值。
    當然,眾人沒有忘記從廢棄的汽車油箱裏搜羅殘存的汽油,天越來越冷,往後找油也越來越難,趁現在多儲備點好。
    不過問題又來了,怎麽把車開回去,路麵上雖然有空地,但是隻適合摩托車穿行,汽車根本就開不動,要不然這麽多車也不必堵在這兒等死。眾人絞盡腦汁也沒想到更好的辦法,隻能一輛一輛車的挪,以前的地方沒必要再回去了,隻消把車開到下一個引橋就行,這末世在哪都一樣。就這樣,五人走走停停,直到第二天中午才把車開到最近的一個引橋下。
    “這裏算涿州還是石家莊?”車子停在引橋下麵,陳二狗趴在摩托車上翻著地圖,這是一本軍用地圖,上麵標注著北京軍區在北京、河北等地市所有駐兵點的位置。但是目前來說這本地圖和普通地圖一個樣,因為駐兵點都在市縣裏,有地圖也進不去那被喪屍統治的地方。
    “唉,可惜了,這幾個兵最高的才是三級士官,權限不夠;要是能找到一個大官就行了,拿高權限的軍事地圖。”陳二狗歎了口氣。
    軍事地圖有著其特殊性,多高的軍職有多高權限的軍事地圖;三級士官拿到的軍事地圖隻有駐兵點的位置;如果能找到更高軍職的軍事地圖,上麵會標注軍事儲備倉庫和各大駐軍基地的詳細位置,甚至會有各種保密級別的工事所在地。
    “管他呢,走哪算哪;天大地大處處是我家,大江南北什麽都不怕呀——”王阿貴趴在摩托車上興奮地扯了兩句歌詞,連跑調帶錯詞,“咱們得找個地方落腳,四處亂竄總不是個辦法,以後咱們拉來的物資也得有個地方放才行。昨天有點失算,那輛金杯車真應該開過來。要換地方了,就要換個大的。”
    “咱們得找個有地窖的地方,得容易藏身,別咱們出去搜羅物資,有人抄咱們的後路。”金雨堂趴在方向盤上對著後視鏡瞅著自己那張髒兮兮的臉說道。
    “對了,老金,你記得不?涿州附近有個小型加油站,新建的,那油罐還在地上放著呢;咱來的時候不是從那路過嗎?”韓燕突然想到了什麽說道。
    “那地方太危險,正好大路邊——哎,對呀,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放油罐的地庫不是現成的地窖麽?”金雨堂拍了下腦袋,高興地說道。
    “你們記得在哪嗎?我們現在就去!”陳二狗一把合上地圖發動摩托車。
    天黑之前,五人來到了那個小加油站;站在小加油站外麵,五人都感到這個地方真是得天獨厚,仿佛是上天特意留給他們似的。小加油站尚未建成,所有的房子連玻璃都沒安裝,房子裏麵堆滿了建築材料和裝修材料;幾輛被抽幹了油的廢棄工程車留在站前的空地上,放油罐的地庫還是空的,不遠處那個預備放進去的巨大油罐正老老實實地停在在一輛巨大的拖車上,上麵還拴著鐵鏈,似乎是剛剛開到這附近準備擇日吊裝就碰到了屍亂。
    地庫寬5米、長8米、高4米,混凝土澆築成型;底部麵積四十多平米,裏麵布滿了落葉、垃圾和水漬。地庫的右下角有一個高米、寬50公分的小鐵門和外麵一個寬米,長5米的小隔間通著。這個小隔間從設計上來看是用來維護儲油罐的。這一段國道修建在丘陵上,國道旁往南幾米處就是一個落差十幾米的土坡,土坡下麵就是樹林和農田,遠處隱隱約約的能看到村子。而小加油站就建在這個土坡邊上,因此小隔間雖然是地下一層,卻和土坡下的責任林屬於同一平麵;維護間上還有一個尚未裝門的門框,通過門框可以直通後麵陰森森的責任林。
    王阿貴查看了一番,發現這個小加油站是靠著一個年代更加久遠的建築上蓋起的。位於土坡下的部分旁邊是一個水閘般的倉庫型建築,應該是上世紀五六十年代大興水利時建造的水渠通道什麽的如今卻破敗不堪。這個如倉庫般的建築深8米,寬7米、高米,有一米是在地下,有一個土坡通向地麵,地上是泥土堆積而成,盡頭是紅磚壘起來的。小加油站有一半的承重牆都是利用現成的老建築——可真能省錢!這個建築的洞口處有一個現成大門,想必是加油站的主人要用來當車庫使用的,建築物的承重牆砸開了一個門,和裏麵的小維修間有一個剛能進一人的小門相連,這下可便宜了王阿貴他們,不用再費勁建造車庫了。
    地庫旁邊就是預備封頂用的巨大鋼板,吊車什麽的都是現成的,隻需把鋼板裝好,這個麵積不小的地庫就可以住人了。
    說這個地方好,完全是站在軍人的角度來看的,一來小加油站地處偏僻,旁邊還都是樹林,隱蔽性強;二來這裏尚未完工,空空如也的儲油罐就放在外麵,一看就知道這裏要什麽沒什麽,幸存者的時間都是寶貴的,傻子才會過來看看有沒有什麽東西可以搜刮;隻要把地麵工程做得完美點,從這裏路過的幸存者團隊根本不會發現這裏有人藏著。三來加油站前視野寬廣,雖然這會兒沒有喪屍,但保不齊哪天就有喪屍順著公路遊蕩過來,在普通人看來,在這裏住人明擺著是給喪屍上菜,不會有幾個人能想到地庫裏麵住著人——當然,封頂的鋼板要進行特殊改造,上麵要塗點東西不至於讓人的氣味太明顯。四來最重要的是,這家小加油站可能是村民自己投資建的,為了生活方便在這裏打了一口壓水井,這口井對於為水發愁的幸存者來說不亞於槍支彈藥般寶貴;同時這也意味著今後可以洗衣服洗澡了;蓬頭垢麵、渾身刺撓、虱子跳蚤亂爬的日子終於可以宣告結束了。
    “萬一真有閑的蛋疼的人想到了,我說萬一啊,咱就拿槍跟他們幹;是在不行咱從後麵的樹林裏逃跑,這不,車子從那個土坡開下來穿過樹林正好可以停在這後麵,那裏還有個草垛,到時候做一個偽裝網往上麵一搭,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王阿貴給兩位女士解說著這個加油站的好處。
    “東躲西藏的日子終於可以告一段落了,看樣子這裏要比那個民宅安全得多。”宋婉兒聽完後感慨道。
    第二天,五個人就開始了緊張的施工;由於附近有喪屍活動,汽車一發動喪屍就會過來,五人就得藏起來或者開著摩托車把喪屍引開,等喪屍過去了,再繼續施工;期間還得加上出去打獵找食物,因此工期變得非常漫長。
    施工改造從地庫開始,雖然鋼板的強度很高,上麵就是停輛重卡也沒關係,但是為了保險起見,大夥還是在地庫正中間用磚頭起了兩個承重用的柱子和地庫邊緣的水泥槽找平,待鋼板壓上即可。在工程車上還有一些不知道為哪準備的廢舊鋼板,雖然強度不如地庫鋼板大,但睡人還是沒問題的。於是在地庫沒有門的另一半又壘砌了三個兩米高的承重牆,上麵蓋上鋼板,正好把四米高的空間分為上下兩層,下麵可以當倉庫,上麵的鋼板鋪上一層泡沫塑料和軍被就是溫暖的床鋪,當然那裏是女士們的閨房;男士們則在另外一半空間中搭上幾張單人床。
    地庫內部改造後,金雨堂開著車拉動鐵鏈拖動封頂鋼板封住地庫頂。然後拿出工程用密封膠在鋼板和水泥槽之間的縫隙裏打上一層,再用水泥裏裏外外抹上一層防止雨水滲漏;導熱十分快的鋼板讓保溫問題變得很嚴峻,大家不得不用裝修的泡沫塑料、枯黃的稻草什麽的在鋼板下方做了一個厚厚的保溫層吊頂,聊勝於無,總比外麵風吹雨淋的強太多了。地庫的大致格局就出來了,五個人終於可以從旁邊的草垛子裏搬進地庫睡覺了。
    外麵的車庫大門是兩扇裝有滑輪橫向開的鐵門,王阿貴他們用那些沒用的預製板、鋼筋焊了一個可以活動的遮板,上麵用膠粘上柳條、木板什麽沒用的東西,外麵再對上厚厚的一層茅草,往土坡上一蓋,正好擋住一半鐵門,隻有北京吉普停裏麵,另一扇門就不打算開了。另一扇鐵門則用茅草實實在在地堆了個打草垛。兩個草垛一個是空心活動的,一個是實在的,關上遮板兩個草垛仿佛連在一起似的,離遠看根本看不出來裏麵別有洞天。
    同時外麵那個十幾平米的維修間窗戶和通往外麵的門也被用磚頭封上,外麵抹了層水泥,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看出來這裏有門的跡象。人員進出從車庫大門上留好的小門進出,先經過車庫再進入維修間、再進入地庫,三重防護要安全得多。
    工程車上的汽油動力焊機被扛進維護間,用來給那幾組從工程車上卸下的大型電瓶充電;有了電瓶,地庫裏可以使用一些簡單的小電器,照明已經不再是問題。一台小型泵油機被清洗後改裝成水泵,一條橡皮軟管將井水引入維修間,而井口附近則用磚頭壘齊蓋上泥土和茅草遮蓋住。如此一來,維修間裏再隔出一個三平米的小間裝上出水口就可以做洗澡間用了。總之人類的智慧是無窮的,隻要想做能做,沒有做不到的事情。
    這些泥瓦活雖然眾人沒做過,但是照著葫蘆畫瓢進行些小小的改裝還是可以的;盡管這樣,也耗費了他們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他們的體力不足以支撐長久的勞動。三個星期以後,一個雖然粗糙但居住效果十分好的小型基地建造完成,王阿貴開著金杯車拉來了一車農田裏的堆肥,圍繞著地庫上麵灑了一層,這味道夠衝的,但卻能很好地掩蓋人類居住的氣味——雖然這是小說上學來的,有用沒用起碼是個法子吧。
    小基地終於建好了,這天晚上,五個人輪流洗過澡、換過幹淨衣服,裹著嶄新的軍大衣坐在一圈車座椅上;地庫的牆上用工業膠牢牢地粘上了幾個小台燈,長長的電線接到外麵的電瓶上。小台燈功率不大,昏黃的燈光照射著40多平米的地庫,既有一分溫馨,又有一分詭異。
    “終於有個家了。”宋婉兒靠在王阿貴懷裏享受著這短暫的溫馨。一身清爽的王阿貴輕輕地撫摸著宋婉兒濕滑的長發——這是三個星期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是啊,終於有個家了。”韓燕甩了下濕漉漉的長發裹緊軍大衣靠在牆上跟著感慨。女人內心深處最渴望的永遠是一個安穩的家,“家”這個詞對於女人來說有著男人無法想象的重要性。對於女人來說,隻有一個真正屬於她們的地方才能讓她們內心深處感到安全;在外麵辛苦一天的女性隻有回到那個熟悉的地方才能全身心地放鬆下來——最好家裏還有一個堅強的臂膀和一個可愛的孩子。
    “我說女士們別放鬆心態啊,說不定哪天咱又跑了呢。”陳二狗正坐在一張隨便壘出來的桌子前對著那台筆記本電腦玩著魔獸,話音裏還帶著不服氣地說道。就他一個光棍,還好有遊戲陪著,不然的話看著人家兩對溫存著他不得憋屈死?昔日的花叢老手如今卻淪落到這步田地,用宋婉兒的話來說就是報應。
    “阿貴,咱們什麽時候出發?咱們剩下的糧食不多了。”金雨堂一邊裝著商量正事,一邊往韓燕身邊挪了挪,這又是一個不懂女人心思的可愛男人,韓燕心中其實已經認定他了,隻是金雨堂還傻不拉幾的看不出來;同生共死三個多月建立起來的感情豈是其他什麽因素能幹擾得了的?也許韓燕以前看不上金雨堂,但是經過這段生死絕境,任何一個女人的心都會接納那個在絕境中還對她不離不棄的男人,哪怕他真的很醜、很傻、不會說俏皮話、不會哄女人開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