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末世的絕境 第一百七十二章 殺手

字數:13858   加入書籤

A+A-


    人族末路!
    等了半個多小時的王阿貴卻看到了令他意想不到的一幕,那女人竟然站起身來搖搖晃晃地走向巨石邊緣——她要尋死!王阿貴迅速抬起步槍對著女人身邊就是一排亂槍,打得她身邊碎石紛飛,女人愣住了,接著哇地一嗓子斜著腿癱坐在石頭上捂著臉放聲大哭——她最後一絲耐性和意誌被磨得精光。
    如果王阿貴不在,女人可能會被逼得想方設法也要下去或者自殺,但偏偏王阿貴在,帶給她一點微弱的希望,而人哪怕有一點希望都不會放棄,就在這矛盾的心理下,女人的防線逐漸崩潰了。
    高級警衛再受過嚴格的訓練、再冷酷而堅強她也是一個人,也是一個感性的女人,當冷酷而堅強的一麵黯然退去時,她自然會顯露出她柔情和軟弱的一麵,像一個普通的小女人一樣絕望地放聲痛哭,女人終究是女人!
    王阿貴咬著半拉兔肉,光著膀子光著腳、一邊吃著一邊拿起一捆繩子和八一刺走到峭壁下,該把她救下來了,不然人崩潰掉就徹底完了。
    “女人,等著我,我從後麵繞上去從上麵放繩子下來,你再等一會兒啊。”王阿貴站在峭壁下麵喊道。女人頓時不哭了,愣愣地看著他輕輕地點了點頭,再堅強的警衛此時也是個怕死的小女人。
    “這才乖嘛。”王阿貴迅速向後麵的土坡跑去,二十分鍾之後,王阿貴踩著鬆軟的黃泥站在了懸崖頂部。他找了塊突出的石頭將尼龍繩固定緊然後把另一頭拋了下去。
    女人站起身來,瞪著一雙可憐兮兮的眼睛看了看王阿貴又看了看那條繩子,終於一咬牙雙手握住了繩子,王阿貴在上麵拽,女人在下麵登,十幾分鍾後,王阿貴拽住了女人纖細的胳膊。
    “上來吧,我和那群人不一樣,我隻是個幸存者。”王阿貴一臉真誠地看著女人的眼睛,麵不改色地撒著謊,現在還不能讓她知道自己的目的,必須先搞定她,搞定她再找伊麗華就容易多了。
    女人什麽也沒說,隻是配合著王阿貴爬上山頂;當女人爬上山頂的時候王阿貴愣了愣——娘類!這娘們個子太高了!一般高到這個地步的女人都不會漂亮,這該不會是個醜八怪吧?英雄救醜可不是王阿貴願意的。
    女人全部登上山頂時雙腿一下子軟了,不顧大雨傾盆就那麽軟軟地跪在在山頂的淤泥中,眼睛愣愣地瞅著王阿貴,修長的身姿擺出一副柔美的樣子,堅挺而飽滿的雙胸、纖細而柔弱的腰身,雖然在漆黑的夜裏,卻仍然顯得無比誘人,這讓渾身濕漉漉的王阿貴站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這女人死活不開口,還真讓他沒辦法。
    女人慢慢地爬起身來,好像要妥協一樣,王阿貴傻不拉磯的還想幫她一把,沒想到突然間她秀美的身子動了,接著人影一晃疾如閃電、形如鬼魅般地撲向王阿貴,還沒待王阿貴反應過來女人的手已經拔出了王阿貴腰間的八一刺,等他反應過來後,八一刺已經捅到了王阿貴的左胸——好快的速度!這個速度連鋼索都達不到!
    經過這小半年的訓練,王阿貴已經能在鋼索出手的時候躲開他的攻擊,雖然離還擊還差得遠,但是能躲得開對於他這種根本沒練過什麽武術的人來說已經算是個不小的進步了,可是對於麵前這個被大雨澆了半天的女人他竟然沒來得及做任何動作,可見這個女人的速度有多快!
    “捅啊?使勁捅,你今天不把老子捅死了,老子把你上下前後三個眼兒挨個捅個遍!”王阿貴瞪著女人怨毒的眼睛吼道,天已經黑透了,他此時看不清女人的臉,如果他能看清的話一定會嚇一跳——那簡直就是一張地獄修羅的臉龐。王阿貴抬腿照女人的胸口給了一腳,他此時正是殺心暴起,什麽憐香惜玉都靠邊吧,要不是要找那個伊麗華,王阿貴敢直接把她從山頭推下去。
    “鐵布衫鐵布衫不可能,現在沒人會鐵布衫。”女人躺倒在泥地裏,絲毫感覺不到疼痛一般喃喃地說道。她明明看見了刺尖已經頂在了眼前這個男人的胸口,可是卻捅不進去分毫,而這個男人強壯的胸膛明明沒有任何防護,怎麽可能?女人原本怨毒、殺氣騰騰的眼神開始變得渙散,大雨下毫無遮攔的身軀也開始不斷地顫抖。
    “哇——!”一聲淒厲的哭聲響徹雲霄,女人徹底泄氣了,心中最後一點鬥誌和防線被擊得粉碎,也許她想利用對方逃離險地、也許她想殺掉對方搶他的裝備,隻是現在,麵對一個無懈可擊的人,女人終於意識到自己是何等弱小、何等愚蠢。
    女人的雙手軟軟地垂下、八一刺落入泥水中,癱坐在泥濘的泥水中,任自己秀美的身姿裸露在一個陌生的男人麵前,她已經絕望了,她不相信王阿貴說的話,她以為自己還是逃不出魔掌,隨便吧,隨他們的便吧,願意怎麽折磨自己就怎麽折磨自己吧,她已經無所謂了。
    “唉,還是個小丫頭呢。”王阿貴一下子沒脾氣了,聽這聲音這還是個女孩子呢,就這麽傻不拉磯地坐地上哭著還真讓他有氣生不出。
    王阿貴想了想,算了,還是先把她倒騰到山下避會兒雨吧,再這麽淋下去非得出事不可。王阿貴拽住女人毫無一點力氣的雙臂想背她,可是自己撐滿了腰女人的腳都沒有離地——她得多高啊?
    王阿貴無奈,隻得把她重新放在泥地裏,然後一手摟著她的背、一條胳膊伸到她膝窩下想攔腰把她抱起——我的天,這女人的背怎麽這麽寬?這女人離遠了看身材是那麽纖細、修長、高挑、勻稱,可是王阿貴把她抱在懷裏時卻發現女人身體各個部位都十分的大,比宋婉兒那嬌小的身軀起碼大上兩號,背也寬出不少,那比例均勻的胳膊、腿、腰都比著宋婉兒粗上幾圈、長上幾號,而且體重也不輕——女人的個子太高了!王阿貴的小臂都沒她背寬,隻能用手指頭扣著她的肋下勉強把她抱穩。
    當女人哭夠了,她低頭看了看卻發現自己正被那個男人攔腿抱著向山坡下一步一滑地走去,她的左胸、左肋、還有左邊的腰身、髖部肌膚、大腿都和這個男人堅若磐石的肌肉緊緊地貼在一起,肌膚相接之處傳來一陣暖和和的感覺。
    “放放開我!”女人有些嬌羞而本能地抗拒著,王阿貴根本不搭理她,她已經沒有力氣掙紮了,內心的絕望已經耗幹了她的力氣,她修長的雙手雖然推著王阿貴的胸膛可是卻推不動分毫,“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
    “可不能跑啊,再跑讓我攆上可是要打你屁股的,實話告訴你吧,我也是來找你們的,但是我和那班人不一樣,我們真的來是救你們的,不會欺負你的。”王阿貴輕輕把她放下來,他看出來對方也不是傻子,對自己那套說辭根本不屑一顧,幹脆實話實說吧,挑明了也好。
    可是女人沒聽他那一套,腳剛落地,王阿貴的胳膊還沒離開她的身子,女人長長的小腿猛地插向王阿貴雙腿之間伸到他的腳後跟,膝蓋猛地一別,雙肘猛地一用力——這是個標準的摔法,她要把王阿貴撂翻。
    “t的老子讓你跑!讓你跑!就不能給你個好臉色看是不?怎麽分不清個好人壞人?非得讓我打你屁股不是?”夜幕的大雨中,王阿貴扯著嗓子地咆哮著,粗壯的胳膊和一隻大手上下飛舞,手掌每拍下去,就傳來一聲“啪”,接著是女人的哭喊聲。
    女人還是在掙紮,隻是越掙紮越無力,此刻的她正斜趴在王阿貴的大腿上,她那雙纖細的手腕被一隻大手緊緊抓住,她想掙紮,可惜掙紮不脫王阿貴那隻胳膊的蠻力;她細膩而寬大的背部被一副強壯的胸肌和胡子拉碴的下巴死死壓住;她那雙一米多的長腿正緊緊地並攏彎曲著,王阿貴兩條粗壯的小腿緊緊地盤在她的膝窩上,把她的膝蓋扣進爛泥裏;女人被王阿貴這個姿勢給固定得牢牢的,動彈不得分毫,隻有纖細的腰身和一對緊繃的翹臀呈現在王阿貴眼皮子底下,而此刻這對緊繃有致而又寬大的翹臀正在一個粗糙的大手下發出“啪!啪!啪!”的響聲——王阿貴在打女人的屁股。
    “跑不跑了?啊?!”王阿貴手不停地怒吼道,女人掙紮的越厲害下手越重,慢慢的女人哭也哭不出來聲了,那對緊繃的翹臀被打得不住地顫抖。
    “不跑了不跑了肯定不跑了,求求你別打了行不?你讓我幹什麽我就幹什麽行不?”一陣空靈、悅耳的聲音從女人的櫻唇中傳出,柔軟的就像一隻黃鶯在輕鳴一般,甜美得就像清澈的小溪在流淌一般,女人終於放棄了掙紮,隻是低著頭一副任勞任怨隨你便的模樣趴在王阿貴腿上,老老實實地一動不動。
    王阿貴笑了,一種征服的快感湧上胸膛,征服這個女人帶給他的成就感不同一般,看著身上不斷微微顫抖的嬌軀,那一米八還多的修長身材、遠遠看去纖細、勻稱、離近了看卻比一般女人粗幾圈、寬幾號的纖腰翹臀,王阿貴抓住女人的肩膀把她拉起,看了眼她堅挺得沒有一絲晃動的胸部然後盯著她的雙眼——女人的雙眼已經沒有了剛才的怨恨和陰毒,取而代之的卻是一種眷戀、柔情、甚至還有一絲崇拜的目光——那是對強者的崇拜,女人骨子裏、基因裏的崇拜!
    “跟我走。”王阿貴鬆開女人,“啪嗒”一聲任她癱軟在泥水中濺得一身泥巴,頭也不回地向山下走去,他要看看女人是不是真的服了。隻是他沒想到的是,黑暗中、趴在泥水裏的女人愣了一下,那雙眼睛閃過一絲光亮後,她看著他那副堅若磐石、肌肉虯結的後背上那個龍型的圖案輕柔地笑了,然後輕快地爬起,借著瓢潑的大雨胡亂撥拉了兩下身上的泥水,然後一條胳膊輕輕地遮著前胸、一條胳膊護住下身緊跑兩步、乖乖地跟在王阿貴身後,一副小女人嬌羞的模樣輕快地走著,長長的秀發也被捋到耳朵後、披散在寬寬的後背上。
    王阿貴感到後麵的女人徹底老實了,也鬆了一口氣。隻是在這漆黑的夜中,一個獨行的男人後麵不遠不近地跟著一個高挑得過了頭、渾身赤裸的女人這種感覺可沒有想象中的浪漫和性感,而是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恐懼。
    “現在這洗幹淨了再進去。”王阿貴沒好氣地瞪了一眼女人,然後扭過身借著瓢潑的雨水洗著身上的泥水;女人幽怨地看了他一眼,聽話地在大雨中洗著身子。
    借著沙土洞裏的火光,王阿貴忍不住地回了下頭,接著就僵在了那裏,洗頭的動作慢慢地停止了,眼睛也越瞪越大,某個地方也開始蘇醒——瓢潑的大雨下,淡淡的火光照耀中,一具有著詭異之美的濕身女體展現在他的眼前。
    女人看起來很年輕,隻有二十一二歲的模樣,烏黑及腰的長發披散在細膩如玉的肩頭;凝結的發梢向下淌著娟娟細流;她的皮膚很好,細膩如玉,不似高個子女孩的皮膚常有的粗糙,但卻煞白如紙,白得沒有一絲血色。一般個子超過一定高度的女人往往會相貌不美或者有些木訥,但是出乎王阿貴所料,眼前這個女孩非但不醜、不木訥,反而是那麽纖柔、那麽清麗、那麽靈動。
    在溫馨的火光下,女孩仰著臉微微地笑著,修長的新月彎眉下一雙丹鳳秀目輕輕地閉著,仿佛小女孩找到了夢寐以求的洋娃娃一般幸福,任憑冰冷的雨水打在如玉的鵝蛋秀臉上。高高的鼻梁、被凍得有些發紫的朱唇晶瑩有致,秀美的臉龐在雨水的濕潤下散發著一絲詭異的誘惑,美得就像傳說中的女鬼一般。
    在這張美麗的臉龐下,是一段煞白如紙的雪頸和性感的鎖骨,一雙欺霜賽雪的玉臂輕柔地護在胸前,一雙纖手上長長的玉指輕輕地護住肩膀,仿佛在守衛著什麽一樣。這雙蔥白玉臂下就是那看上去纖細無比的柳腰和平坦如斯的小腹,在火光的照耀下經過性感的髖骨再流向那鬱鬱蔥蔥的小樹林,然後順著濕潤的枝頭匯聚成一股清流繼續流向那雙緊緊並攏的長腿——這雙腿不僅纖細而且修長,大腿白皙柔軟、飽滿豐盈,小腿纖長而又緊實,皮膚細膩卻煞白如紙,一雙修長的玉足有著玲瓏勻稱的腳趾,一切都是那麽完美、那麽邪性、那麽動人心魄。
    女孩的身材近乎標準的5:8黃金比例,能達到這個比例的人個子也不是一般的高,那雙尺4(115的秀腿遠遠看去修長而勻稱,沒有一絲贅肉和凸起的肌肉;但是王阿貴也看出來,這也是一雙蘊含著勁爆力量的腿,他絲毫不懷疑哪個男人如果敢褻瀆這雙美若妖魅的玉腿,定然會在這看似嬌弱的腿下骨斷筋折。這女孩、這身材、這個頭、這發紫的長發這一切都讓王阿貴想起網絡遊戲《神泣》中的憤怒女神伊泰安,一樣的冷豔、一樣的高傲、一樣的詭異而邪魅。
    女孩似乎毫不在意王阿貴發紅的眼睛無恥地掃描著她的身體,而是輕輕地轉過了身子將自己勻稱得近乎完美的背部展現在這個征服自己的男人眼前,沒有一絲羞澀、沒有一絲隱藏——也許,被一個強大的男人征服後的女人都這麽願意在他麵前展現自己的美吧?
    王阿貴被再一次震驚,在女孩纖長的背部竟然紋著一條烏黑、邪魅的長蛇,長長的蛇身翻舞在一團黑色的火焰之中,火焰之上飄舞著一隻隻麵目扭曲的幽靈,仿佛在哀嚎、在咒怨。猶如幽冥再現般的紋身透露出一股九丈陰寒的邪氣和冷酷,精悍的蛇頭上那隻血紅的獨眼表明它就是傳說中於西北無日之所照明於幽陰的上古神魔——燭九陰!
    “八荒與暗燭,火龍配九陰,原來傳說是真的,還真有男人扛得動八荒火龍。”女孩微閉著雙眼幽幽地說道,赤裸的身子享受著瓢潑大雨的洗禮卻絲毫不感覺寒冷。
    “也還真有女人扛得動燭九陰。”王阿貴也笑了。他看出來了,女孩有些混血,不然東方女人幾乎不可能長這麽高還能這麽漂亮;而且他看出來女孩的頭發不是純正的烏黑,而是一種少有的發色——紫黑色,據說這樣的女人心狠手辣、邪氣極重,比白虎還要邪行,能扛得動燭九陰的也隻有這種女人了。從麵相體相學來講,一般的男人如果敢占有這樣的女人會被反克慘死且無葬身之地;但是和青龍配白虎代表著陰陽調和、暢通無阻一樣,如果有哪個男人能征服這樣的女人,她會給他帶來極強的助力。
    “告訴我你的名字,以後跟我走。”王阿貴的眼睛散發出幽藍的光芒,似乎他體內隱藏著的物事等待這一刻已經很久很久了,他的語氣充滿霸氣甚至粗暴,完全是一個強大的男人麵對被自己征服的女人一樣有著不可辯駁的氣勢。雖然他知道現在有些交淺言深,他還不能就這麽信任一個邪性的女人,但是他控製不住自己,那種信任的感覺完全不受控製,難不成自己就喜歡這特殊的女人?宋婉兒發色泛紅、性子剛烈似火,龍鈺發色烏黑、性子淡若仙子,還有眼前這個發色紫黑、邪如妖魅的女孩,自己好像就和這樣的女人有著天生的共鳴。
    “嫣~~雲。”女孩緩緩地睜開了那雙狹長的丹鳳眼,藍色的瞳孔散發著淡淡的紫光,衝著王阿貴回眸一笑,眉目傳情間帶著一股勾人魂魄的詭異之魅惑,所謂女鬼勾人,也就是此等嬌媚吧?
    “今後我隻屬於你,八荒火龍,你想攆都未必能攆得走燭九陰哦!”女孩伸出雙手掬了一把濕漉漉的頭發,擰幹淨水款款地躬下身子、鑽進狹小的沙土洞。
    “這算是訛上了麽?”王阿貴此時回過了神,這也太快了吧?真當演電影呢?
    天空越來越黑,大雨一直未休,淒厲的北風呼嘯而過,仿佛天地間的冤魂在哭訴這慘無人道的世間;小小的沙土洞中卻又是另一番景象,美麗而詭異的女孩穿著王阿貴那件烘幹了的迷彩服上衣坐在一堆幹草上,赤裸的雙腿緊緊並攏側盤著蜷在身下,一雙側盤在一起的修長小腿擋住了女兒家的私密|處,一隻纖長的大手捏著一條烤熟了兔腿,另一隻手拿著一袋撕開了口的90壓縮餅幹,小巧的櫻唇輕輕地咀嚼,不急不躁,沒有餓了很久的人那種狼吞虎咽。
    經過女孩簡短的敘述,王阿貴明白了自己判斷的果然不錯,那個傳說竟然不止流傳於市井,還流傳於江湖道。
    江湖道,並不隻存在於小說之中;也不僅僅是電視劇上說的“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而是確確實實存在的一種地下勢力,就像太極的陰陽兩麵一樣配合著中央zf維護著國家的平衡與穩定。黑社會根本無法和江湖道同日而語,充其量隻能算是江湖道最底層的末枝。江湖道是中國社會特有的一種存在,而江湖道的代表就是眾所周知的——洪門。
    在市井中曾經流傳著一個傳說,隻有至邪至陰的女人才能紋得起燭九陰;隻有至剛至陽的男人才能扛得動八荒火龍,就像白虎配青龍一樣,這兩種人如果能相遇就像幹將莫邪換劍聯姻一樣是天生的絕配。而能扛得動燭九陰的女人,絕非一般男人敢染指的,這種女人隻屬於一種人——殺手,而且是被江湖門派從小訓練出來的殺手,就像古代的日本忍者一樣,有著巨大的威力卻終身得不到承認,從生到死隻是一個冷酷無情的工具而已,聽著很酷很有型,實則卻有著淒慘而悲涼的人生。
    王阿貴在部隊裏聽說過這個說法,但他不是江湖中人,這個傳聞也就和“能扛得動關二爺的人定然是叱吒風雲的人物”一樣都是道聽途說。至於八荒火龍,當年的王阿貴還是很珍惜小命的,他可不認為自己能扛得動八荒火龍,但是自打有了母體護甲和生物發動機以後,王阿貴突然有了一種舍我其誰的氣概,他突然覺得自己扛得動八荒火龍,於是就把母體變成了八荒火龍樣的紋身。
    隻是他沒想到這個傳說竟然是真的,而且就像青龍白虎一般深入人心,以至於嫣雲看見他的紋身後毫無理由的就敢相信他,女人畢竟是感性的,而且嫣雲來自於江湖道從小受這種說法的熏陶更是深信不已;但是自己竟然也會毫無理由地相信一個陌生女人,還是如此邪性的一個女人,王阿貴突然覺得很多說法並非空穴來風。
    “我說你怎麽就不知道害羞呢?我可是一個陌生男人啊。”王阿貴苦笑著轉動著八一刺烤著一片兔肉,一邊啃著手中的壓縮餅幹一邊問道。
    “嘻嘻!都被你打屁股了我還需要害羞麽?你是我男人啊!”嫣雲高興地搖了搖頭,狹長的丹鳳眼中是無盡的幸福。殺手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愛恨情愁,但是很少有殺手能擺脫這種命運,更多的是終其短暫的一生一直作為一個工具而存在,直到死亡,然後像件破舊工具一樣被拋棄。嫣雲懂得,作為一個“工具”能有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可以撒嬌的懷抱簡直就是老天開眼了。
    嫣雲笑得很有親和力、如清風、如暖月、亦如愛人的賢美,從這幅笑容上根本看不出她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殺手。王阿貴想,哪怕是女人見到了她的笑容也想不起來嫉妒吧?
    “這我信,見到你背上的紋身還有哪個男人不嚇死?”王阿貴笑了笑說道,敢紋燭九陰的女人一般男人就是讓他碰他都不敢碰,就像白虎女人一樣,不是誰都有膽子娶回家的。
    “吃了很多苦吧?淋了一天雨了多烤烤火別發燒了,這荒山野嶺的發燒了可不好,明天我們的人才能過來。”王阿貴心疼地說道。進了洞他才發現嫣雲的手腕、腳踝上有一道道黑紫的淤青,身上也有繩索捆紮過的勒痕和幾道青紫的鞭痕,已經凝固的血液在她那煞白的肌膚上顯得更加觸目驚心;一雙修長的玉足已經血肉模糊,這是在沙石地上赤足奔跑的結果,誰下的手,王阿貴會讓他用命來償還。
    “沒事,這點小傷不算什麽,腳已經洗幹淨了,不會發炎的。他們以為幾根繩子就能捆住我?嘻嘻!沒想到被我跑掉了,還殺了他們幾個人;唉,隻是苦了那幾個女孩子了,多小的女孩啊受那麽大的罪,可惜她們沒有跑出來。”嫣雲說這話的時候絲毫沒有同情和心軟,可能那聲歎氣都是為了照顧王阿貴的心情。能扛得動燭九陰的女人果然夠邪性!王阿貴看了眼嫣雲那紫黑色的頭發心中暗道。
    “這點雨才不算什麽呢,我們以前練功的時候,就穿一身單衣在瀑布下一坐一天一夜不能動彈呢,還是冬天,這才淋了多久的雨呀?不過看你光著脊梁也沒事呀?”嫣雲瞪著好奇的眼睛打量著隻穿一條褲子的王阿貴,那條紅色的八荒火龍隨著他的身體晃動若隱若現。
    “嘿,這點小雨不算什麽,一年四季我都是一條褲衩加一身單衣,最多冬天套件軍大衣。”王阿貴說起謊來也是麵不改色心不跳、輕輕鬆鬆掛微笑,比起嫣雲的抗寒能力他差的太遠了,難不成他說我有生物護甲?丟死人吧。
    “真厲害呀!我男人果然不一樣。”嫣雲一邊咬著壓縮餅幹一邊自豪地說道,根本不在乎她才和王阿貴認識不過一個小時,可見江湖兒女對那古老傳言的尊崇已經深入骨髓,“這群壞蛋,衣服都不讓人家穿,真夠可惡的,要不是保護那個老太太我早就跑了。”
    “那你怎麽這麽晚才跑出來?還挨了打,值得麽?”王阿貴意識到嫣雲和伊麗華的感情並不深,可能隻是臨時被抽調過去的。
    “我已經盡到心了,按照規矩老太太離開了我的保護範圍我可以選擇自行逃跑,而且我也不知道那老太太被關到哪了。隻是可憐了那幾個小姑娘,她們比我重要,受的罪也比我多多了——沒辦法,這就是高級警衛的命,尤其是她們這種世代警衛。”嫣雲一邊咀嚼著壓縮餅幹一邊好奇地打量著沙土洞。
    王阿貴看著嫣雲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咧了咧嘴,好像那一身傷痕都不是她身上似的。不過也是,嫣雲來自於江湖道,遠不如正兒八經的貼身警衛知道的多,那幫人沒把她當回事,而且這麽高的個子人家也許隻把她當個除了能打外什麽也不知道的小配角了。
    “嫣雲,你是打小訓練出來的殺手嗎?是哪訓練的?”王阿貴看了看兔肉已經烤好了聞著挺香,於是遞給嫣雲。救人的事情不急於一時,必須等吃飽了再說。聽嫣雲的說法這次救人可是要潛入戒備森嚴的駐軍點,其危險可想而知,而且嫣雲也不知道伊麗華是否和她們關在一個地方。
    “是呀,從小就訓練出來的,是洪門訓練的呢;其實呀,江湖女殺手不一定都是電視上演的那樣標致,而是高矮胖瘦美醜都有的。”嫣雲幸福地接過了王阿貴遞給她的兔肉,仿佛他親手烤好的東西是最香的,遠勝過她保護的重要人物請她吃得山珍海味。
    “洪門從北洋時代“”開始就一直在向國家重要人物保鏢,每一個過去的保鏢都是經曆過生死考驗的殺手,除了中央警衛團的特高級保鏢外,高級警衛中隻有很少一部分來自參加過實戰的部隊,另外一小部分來自於世代警衛世家,大多數都是從各個江湖門派保送的保鏢中挑選的。”嫣雲笑了笑繼續說道。
    王阿貴點了點頭,這和傳聞差不多,真正的國家高級保鏢無不來源於生死場上的驍將。古語有雲無限尊崇時,險象環生處,任何事情都是風險和收益共存,越高的位置卻越是最危險的地方。殺人的方法太多太多了,古往今來的刺殺術堪稱博大精深,刺客也未必都是殺手和特工,這導致警衛工作十分難做。
    而隻有真正從殺和被殺中磨練出來的精英才能真正稱得上防刺高手,然後才有可能成為高級警衛。僅僅能打?對不起,連次級警衛序列你都進不了,鋼索鐵甲能打吧?卻隻是個團長的警衛。而且很多重要人物都喜歡任用從老一輩都擔當警衛的警衛世家子弟,這種人雖然少,但都是貼身的親隨,知道的事情也多,但是這些人死得也是最慘的,王阿貴想起了代安陽說過的話——看來代家兩姊妹的家世不簡單啊。
    “你第一次殺人是什麽時候?”王阿貴看著這個仿佛對什麽都無所謂的傻妮子問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江湖殺手麽?怎麽看怎麽都像個“神童”啊?
    “八歲?還是十歲?記不得了,這十年殺的人太多了,直到兩年前進入高級警衛序列才清閑了兩年,結果又碰到了這活死人橫行的時代。”嫣雲嘴裏叼著一片兔肉,眼睛盯著洞頂做思考狀,此時可愛的表情才真正屬於她這個年齡段。
    爺爺的,八歲,八歲老子還拖著木棍當馬騎呢。王阿貴抹了一把汗,這江湖門派訓練出的殺手果然非同一般,也隻有這樣的殺手才能擔當起國之重任。用殺手當保鏢就像當過警察的劫匪和當過劫匪的警察一樣,都是專業領域內一等一的高手,實踐出真知,隻有他們才懂得對手的心理和路數,也隻有這樣的人才有一顆如鐵石般冷酷的心。
    “老公你不用擔心的,女殺手的生活不是電影小說中寫得那樣的,殺人不過是一門職業而已,就像那些寫字樓裏的女白領一樣,出賣不出賣身子看個人所願嘍。我還是處女的,我的身子要留給那個能照顧我一生一世的男人呢,嘻嘻!”嫣雲看出了王阿貴的眼神有點不對勁,但是她誤會了,她以為王阿貴擔心她不是處女呢,“其實我這麽大的個子還是女扮男裝的時候多呢,要不你檢查一下呀?嘻嘻!”
    “不不不,老公相信,老公相信!”看著嫣雲嬉笑著就要張開赤裸的雙腿,王阿貴趕忙摁住了她的腿,一會兒還有正事要辦呢,這要控製不住還了得?不過這傻丫頭的心還真細,就是年齡太小了點。
    “你不會以為我很冷酷無情吧?”嫣雲看見王阿貴隻顧著抹汗了趕緊問了一句,估計能讓她這麽關心的人隻有她父親和她師父了吧?看來王阿貴又是磨又是誘惑又是嚇唬又是打屁股的徹底解開了她嚴封在萬年冰層下的那顆火熱的心。其實王阿貴不過是撿了個巧,先是墜機又是喪屍加逃亡,然後被捕、受刑、再逃亡,大雨、饑餓、追殺、恐懼已經把嫣雲那殺手鋼鐵般強韌的意誌和冷酷戒備的警惕性磨得差不多了,王阿貴不過是壓垮這堵心牆的臨門一腳而已。
    “不,就像你說的,殺人不過是一份職業,和寫字樓裏的白領一樣的職業;什麽人被殺,什麽人去殺,都是有原因的。沒人會雇人去殺一個打工過日子的普通民眾吧?所以談不上什麽冷酷不冷酷的。什麽是無情?什麽又是有情?一切都是無常,一切都是奈何,在外人眼中你可能是勾魂女鬼,但這並不耽誤你是個賢惠的妻子、慈愛的母親,難道不是嗎?”王阿貴笑了,他喜歡這女孩的陰冷中帶著的柔情,就像宋婉兒那剛烈的性子綻放出的溫柔一樣動人心魄。
    “嘻嘻!你說的真好哦!比我師父說得都好,她個老頑固,就是轉不過那個彎彎繞。”嫣雲樂嗬嗬地拍了拍巴掌,就像她這個年齡段的女孩一樣愛鬧騰,“勾魂女鬼,我是聶小倩呀聶小倩,嘻嘻!”
    “不過,嫣雲,咱先說好了,我可是有正房的,咱可不興小三那套。”王阿貴開始頭疼這姐倆以後怎麽相處,這女孩看著笑的挺柔情萬種,那隻是在自己麵前,在其他人麵前保不定是什麽樣子呢,別到時候惹急了把宋婉兒打一頓可就麻煩了。
    “無妨,咱江湖女子都很守婦道的,我喊她姐姐就是了,側室要有側室的規矩,我懂的。”嫣雲很不在意地繼續咀嚼著手中的兔肉。江湖道中的男人哪個不是三妻四妾?江湖道上的女人要比市井中的女人更懂得這個規矩,同樣的,她們也比市井中的女人更能適應這個末世。
    “差不多吃飽了吧?我去給你找條褲子穿,然後把摩托車推過來,咱去救人。”王阿貴看嫣雲吃得差不多了說道。
    “不要!我不穿他們的褲子,我穿你的,還有你的鞋。”嫣雲撅起嘴擺出一副撒嬌的樣子表示自己不願意。
    “哎喲,糊塗了!行,吾去也。”王阿貴一拍腦袋暗道自己真糊塗,怎麽能讓自己媳婦穿其他男人的褲子呢?就是死人的也不行。
    “郎君啊~你快~去快回吧,嫣雲那~在這裏~盼著郎君歸啊~”嫣雲伸出蘭花指擺出一副唱戲的樣子笑嘻嘻地看著王阿貴,清脆而又靈婉的聲音唱著改編得《杜十娘》還真有那個樣子。
    “娘子稍~等片刻~夫君去去就回~”王阿貴做出個踏罡步的樣子笑道,嫣雲還真會配合,宋婉兒就不搭理他那麽多,宋婉兒比較鄙視古代的那種說話方式,從來都不和王阿貴唱戲。王阿貴唱罷抽出54手槍,一頭紮進了大雨瓢潑的無盡黑夜。
    嫣雲把手伸出洞外洗幹淨了手上的油和餅幹渣,輕輕地拿過那條八一杠,七斤多的八一杠在她細長的手掌上翻了個圈,就像一段樹枝般輕巧。嫣雲擎起槍對著外麵的黑暗瞄了一下準星後輕輕地笑了一下,看樣子對王阿貴的修正結果很滿意。
    接著嫣雲拿起退掉的彈夾,清點了一下子彈然後給步槍上膛,接著“嘩啦”一下拉動了槍栓,於此同時,她那張親柔的笑臉突然變得猙獰、陰毒、煞白,猶如修羅般恐怖,就像勾魂女鬼勾引人時笑若天仙,準備吃人時卻獰若修羅;她把槍放在白皙得像紙一樣的大腿上,發著紫光的眼睛仿佛穿透了無盡夜幕般射向遠處,那裏,她的同伴正在遭受慘無人道的折磨。
    直到摩托車的轟鳴聲停在沙土洞外時,嫣雲猙獰的臉龐才變成剛才那一幅親切柔和的微笑。
    “95式用的怎麽樣?”王阿貴放下兩條步槍和一個95式彈夾,然後飛快地脫鞋脫褲子,看著嫣雲若隱若現的黑色森林王阿貴隻能用眼睛看看而已,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辦,至於魚水之歡,還是到有了空吧。
    雖然王阿貴已經支起帳篷很久了,但是卻依然能夠做到心無旁騖,每一個活到今天的人無一不是自控能力超強的人,這一年多來又是人又是鬼又是活死人,每一個幸存者麵對的東西都太多太多了,沒有自控能力的人早就被無情地淘汰。
    “嗯,可以的。”嫣雲接過王阿貴的褲子和鞋飛快地往身上套著,其速度之快就像她剛才出手的一刹那,動作讓王阿貴有些眼花繚亂。
    “你有多高啊?”王阿貴係上鞋帶後看了看自己的褲子在嫣雲的大長腿上變成了七分褲、44碼的軍靴嫣雲那雙勻稱有致、白皙瘦長的腳穿上去竟然剛好合適;一米三高的沙土洞中,嫣雲隻能坐在地上換衣服紮武裝帶。
    “你猜呢?”嫣雲插好彈夾紮好馬尾辮,拿起95式步槍衝王阿貴嫣然一笑“出去比比個子?”
    “算了吧。”王阿貴想起來鋼索和葉清兒親熱的樣子就有些哆嗦,隊伍裏最高的就屬程飛了,18的個子,這個嫣雲別看是個女人,估計一米九都不止,長這麽高的個子竟然還這麽漂亮也真難為她了。
    “190呢,赤腳的,想不到吧?和世姐張紫琳差不多呢,比你高一個頭,嘻嘻!。”嫣雲已經站在洞外了,伸出手遞給王阿貴。
    “好!老鄭家以後終於可以擺脫矮個子了。”王阿貴拉著這隻比他的手還長半個指節的玉手鑽出了沙土洞;嫣雲的個子讓他想起中國第一位世界小姐張紫琳,當年這位身高186的世姐憑著其知性、美貌和完美的身材比例俘虜了萬千粉絲的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