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末世的絕境 第一百七十四章 滄海桑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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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族末路!
鋼索摸了下漢子的頸動脈,確定他已經停止了呼吸,又看了看程飛,然後和金雨堂把漢子的屍體抬了出去。李佳陽這才來到那個傷的最輕的女孩床前,小五和代安瀾正在給女孩的下身止血,隻待程飛過來拔出那根掃帚把。
“隊長,你先出去吧。這已經沒什麽事了。”程飛給那個女孩打了一陣鎮靜劑後,看女孩的痙攣在慢慢微弱,這才鬆了一口氣回頭對王阿貴說道,“要不是那劑強心針,她們倆撐不到這個時候。”
王阿貴黯然地關上門走了出來,靠在走廊的牆上一聲不發,那種怵目驚心讓他感到一陣悲涼,五個年輕的生命就這樣走了三個,這一切隻因為那個所謂的“科學家”。為了一個人,而要讓更多的人死去或者承受痛苦,這個世界為什麽會這樣?那兩個女孩還不到二十歲,那群牲口竟然就能下得了手?這些折磨女人的酷刑以往隻在電影小說中看到過,原來現實中真真切切的存在,殘酷的戰爭為什麽要出現女人的身影?正是花季的年齡為什麽要參與到這種事情中來?難道這一切真的都是宿命嗎?
“你下去吧,車裏麵還有一個人呢,她好像精神也有點不對勁,這兒有我呢。”陳二狗拍了拍王阿貴的肩膀說道。
王阿貴這才想起車裏麵還有個嫣雲呢,於是喊過走出來的單瑤瑤向車庫走去。單瑤瑤一聲不吭地跟在後麵,上次王阿貴罵了她以後她還有些不服氣,但是今天這一幕讓她徹徹底底的轉過了彎兒,末世人命賤如草,女人更是不如草。以前宋婉兒給她說過末世的女人都遭受了什麽樣的待遇她還不信,她執著地認為人終歸是人,人是有愛心講良心的,她覺得宋婉兒她們心理太陰暗了,她們應該陽光一點,相信這個世界依然充滿了愛;可是今天她明白了,真正幼稚的是她,在這末世,什麽愛心、什麽良心、什麽道德,統統都是個屁,連畜生都不如的東西大有人在。
“嫣雲,你沒事吧?”王阿貴鑽進別克車,看到嫣雲正縮在第二排兩張座椅中間靠在後座上不知道在想什麽,王阿貴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額頭,“不發燒,你怎麽了?”
“我沒事,就是身體有點發虛。”嫣雲笑了笑撐起身體,對王阿貴伸出一隻手。
“沒事就好,她們在上麵搶救,你先去洗洗澡休息會兒吧,別撐著了。”王阿貴接過她的胳膊把她拽了起來,“瑤瑤,誰那裏還有空床位?”
“瀾瀾宿舍還有個空床,那幾天瀾瀾自己一個人不敢睡覺,安陽姐就一直陪著她,現在那張床也就空下了。但是那個床才兩米呀。”單瑤瑤好奇地向車裏瞅著,車裏沒開燈,但是她能看到裏麵那個高大的身影。
“先湊合一晚上吧,先帶你嫣雲姐去洗澡,然後給她找一身衣服換上。”王阿貴把嫣雲從車廂裏扶了出來,“嫣雲,你身上的傷用不用一會兒讓她們給你看看?”
“不用,都是皮外傷,連肉都沒傷到,不麻煩她們了。”嫣雲有些踉蹌地從車裏鑽了出來對著單瑤瑤和向車外扔垃圾的邱國興他們笑了一下,“瑤瑤好,大家好,我叫嫣雲。”
“媽呀!”單瑤瑤一見嫣雲那“遮天蔽日”的身高不自覺地捂著嘴叫了一聲,然後很不好意思地笑道,“嫣雲姐好,我叫單瑤瑤,你你可真高啊!”
“隊長,咱沒有這麽大號的女款衣服呀,要不先拿套男式的迷彩服先將就著?還有,這是不是二嫂子呀?她可真漂亮!還是混血兒呢!”單瑤瑤看了眼正在東張西望的嫣雲,再看看她那身毫不搭配的、髒兮兮的衣服,於是點起腳尖趴在王阿貴耳朵邊笑道。
“先別往外說,尤其不要告訴你婉兒姐,其他的你看著辦吧。”王阿貴瞪了一眼捂著嘴偷笑的單瑤瑤,無奈地說道。
看著一米五多的單瑤瑤拉著比她高0多公分的嫣雲向三樓走去,就像個小孩牽著大人的手一樣可愛,小姑娘還不時地回頭衝王阿貴伸舌頭;剛從外麵扔紗布過來的曾紹洋、徐少川、邱國興他們紛紛圍了上來,一個個瞪著yd的眼神看著王阿貴一臉壞笑。
“老大啊,這一圈一下子抱來仨,怎麽樣?哪個是給兄弟們留的呢?”劉偉嬉皮笑臉地看著王阿貴笑道,眼神中也充滿了興奮,小六她們至今沒有表示出對誰有好感,這回又多了兩個女孩,這表示他們的選擇機會也多了。
“老大,老大,你別擔心,俺們知道那高個子是二嫂,俺們不會打她主意的,俺們不給你搶,不給你搶。”王軍一看王阿貴一直皺著眉頭,以為王阿貴不高興;大家夥都看出來了,那個高個子女孩夠邪性的,那身短短的上衣根本遮不住她的後腰,背上的紋身很輕易地露出一部分,王阿貴那性子大家都知道,不用說這個邪如妖魅的女孩是他看上的;二來大家都是很傳統的男人,不喜歡女人紋身,更何況這麽大麵積的紋身;三來嘛,大家很不自信。
“隊長,你——行嗎?”邱國興上下打量了一番王阿貴,大家都一起洗過澡,誰都明白誰多大的戰鬥力,這女孩這麽高,身體器官也不會小,王阿貴那二把刀大家都很懷疑,一夥色狼都意味深長地看著王阿貴的襠部笑得讓他感到發毛。
“老邱你也是個悶騷啊?平時裝得跟個老哥哥似的假正經,怎麽樣?今兒露餡了吧?”劉偉笑嘻嘻地看著浪漫主義大叔,很奇怪他竟然也能這麽yd,看來這家夥屬於悶騷型的。
“行了行了行了,別鬧了。沒事的趕緊回去歇著,天亮以後咱們還有活幹。”王阿貴翻了翻白眼,無可奈何地咽了口唾沫,“這仨女孩你們都別惦記了——”
“哎哎老大你可不能說話不算數你想一下子娶——”王阿貴話還沒說完,這邊劉偉就開始跳著腳的蹦了起來,表示他不願意。
“瞧你猴急的樣?嫣雲你還想惦記嗎?”王阿貴眼睛一瞪,“那倆女孩是伊麗華身邊的人,如果找到伊麗華了她們遲早會跟著走;如果找不到的話雖然會留下來,但是——你們沒聽老程說嗎?咱可說好了,真看上她們誰了可得做好心理準備,咱可不興玩玩就散夥。”
“有那麽嚴重嗎?”眾色狼的眉頭都皺了起來,不能生育這個問題實在太嚴重了。
“你們以為呢?所以我勸你們不要惦記了,以後的機會還多著呢。”王阿貴說道,“行了行了,都回去歇著吧啊,現在淩晨四點,還能睡四個小時。”
王阿貴洗完澡換好衣服回到三樓,讓陳二狗和鋼索金雨堂回去睡覺,這兒已經沒他們什麽事了,留下來隻能礙事,這兒有他盯著就行了。
“老程、佳陽,怎麽樣?”王阿貴跟在程飛和李佳陽一起來到醫務室旁邊的水房中,看著夫妻倆洗著滿是血的手。
“沒大礙了,但是得養個半年才能痊愈。唉,可憐的丫頭,還沒二十吧?讓人了很多次,陰道撕裂嚴重,子宮內膜完全損壞,而且受的刺激太大,估計以後心理會有問題。還有就是以後無法生育了,我隻能保住她們的子宮,不至於以後內分泌失調什麽的,但是這輩子當不了孩兒媽了。”程飛皺著眉頭說道,“至於其他的傷都是皮肉傷,髒器沒有大礙,幾個月就能下地。”
“她們已經被毀容了,可憐那小臉上都是傷。而且她們已經有了很強的排斥意識,估計以後會落得個陰毒的性子,她們那眼神除了看你外還正常點,看到程飛和鋼索、老金都有一種想殺了他們的感覺,那眼神太恐怖了。”李佳陽搓著手裏的肥皂泡說道。
“沒事,咱已經盡心了,她們遲早要走。”王阿貴點了點頭,這倆女孩不是他們圈子裏的人,不用操她們的心;隻是王阿貴很奇怪程飛怎麽對婦科這麽熟練,“老程不是軍醫麽?怎麽對婦科這麽在行?”
“嘿,瞧你說的。”程飛被王阿貴的白癡問題問笑了,“軍醫還有一個分科就是如何醫治審訊過後的傷員,不論男女都有醫治的方法,這才是真正秘而不傳的醫術,這點小傷不算什麽。你還沒見過比這傷的更重的女人,從裏到外簡直就是一堆爛肉,隻要不死照樣能救過來,人的生命力之頑強絕對超乎一般人的想象;當然,前提是他自己不想死。”
“每年國家秘密抓捕的女間諜不知道都有多少,死不招供的大有人在,難不成真把她們斃了?還得救活,還有接受反審訊訓練的女特工,如果不能給治好的話誰還跟你玩兒?這方麵他是專家,我才剛入門。”李佳陽指了指程飛說道,“這以前可是軍事機密哦,說出來要殺頭的。”
“唉,進入了秘密部門才發現原來真正的醫術和武術都在國家的嚴密控製之下。其實那裏麵還有其他各式各樣的高手,有的會氣功、有的會藥術、有的會祝由術、鬼門醫術可惜啊,這些高手現在都死了,這可是百萬人裏才有一個的。可惜這樣的人太少太少了,沒辦法懸壺濟世,我還是個學生呢,我老師那才是真正的神醫。”程飛惋惜地歎了口氣脫下沾滿血的一次性手術服扔進垃圾桶,“其實這女孩臉上身上的疤痕都不算什麽,如果她們留下來的話我倒有方子可以給她們治,保管留不下一點痕跡。”
“還真有這方子啊?”王阿貴笑道,這種方子他隻聽說過,有一些山野隱醫會這東西,但誰也沒見過,都是道聽途說的。
“有,那些接受過反審訊訓練的特工們或多或少都會受傷,總不能一身一臉傷疤去執行任務吧?哪個國家都有相應的治療手段,但是那藥物一般人用不起。咱就是要配那方子也得進市區找大的中藥店才能找齊。”程飛看了看天花板上的日光燈說道,“老冀的本事不低,在醫務室用日光燈都能給我湊合出一個無影燈來。看這水房的燈和電線走的多漂亮。”
“程教官,你說的都是真的嗎?我背上有一塊小時候的燙傷,可難看了,能消掉嗎?”旁邊進來涮拖把的小七聽見了趕緊扔掉拖把跑了過來興奮地問道。
“可以,上學的時候你不早說,不然早給你配藥了。方子是國家機密,藥可不是機密,傻丫頭。”程飛愣了一下,笑著敲了小七的腦袋一下。
“我哪知道你懂這麽多,我還以為你就是個普通教員呢。”小七嘟囔了一句伸了伸舌頭回去打掃衛生了。
王阿貴看了看小丫頭的可憐樣嘴角翹了翹心中暗自感慨真是亂世多英才啊,英雄草莽、奇人異士輩出,這些人平時都在哪藏著呢?亂世也未必都不是好事,有時候比治世更能挖掘人的價值;這程飛不簡單啊,還真是人體修理專家,軍隊裏究竟隱藏了多少秘密?
“老程,會照顧人嗎?”待李佳陽和小七走出水房後王阿貴一臉冷笑地問道。
“小菜一碟,保管會讓他們欲仙欲死。”程飛看著王阿貴也笑了,笑得是那麽陰冷、那麽恐怖,可見他心中的憤怒已經到了什麽程度。
“隊長,你在這兒呀,嫣雲姐發燒了,我讓她睡覺她不睡,非要見著你才睡,你去看看吧。”就在王阿貴和程飛相對冷笑的時候,單瑤瑤從外麵探出了頭說道。
“你婉兒姐不知道這事吧?”王阿貴告別程飛和單瑤瑤向女舍走去,看了看四周沒人小聲問道。
“我保證沒說,但是我和嫣雲去倉庫裏拿衣服時婉兒姐的臉色有點不好看,還給嫣雲姐甩了個臉兒看呢。你這性子誰不知道呀?一般女孩都進不了你的法眼,一聽說是你帶過來的,誰還不知道怎麽回事呀?”單瑤瑤撇了撇嘴說道。
娘類,這才剛開始就火星撞地球了,這以後的日子還咋過呢?王阿貴不禁感到額頭上有汗往外冒,宋婉兒那性子她敢給嫣雲甩臉色,嫣雲也不是省油的燈,一次兩次還行,時間久了不敢保證她能辦出什麽事情來,她這人行事風格和正常人不一樣,不能以常理論之。
“還有啊,嫣雲姐以前是幹什麽的?她後背上紋著的那條蛇還有鬼可嚇人呢;還有身上、手腕、腳腕上的傷她都不嫌疼呢。”單瑤瑤沒注意王阿貴的臉色不好看而是自顧自地問道。
“伊麗華的貼身保鏢。”王阿貴深吸了一口氣敷衍道。算了,走一步說一步吧,兩個女人自己都不可能放棄。
“隊長,你來了。”開門的是代安瀾,此刻她正在給嫣雲額頭上換濕毛巾呢,看到王阿貴和單瑤瑤過來把他們讓進屋裏,然後拽著單瑤瑤說道,“瑤瑤,咱倆洗臉去。”
“瀾瀾,打擾你了,我坐坐就走。”王阿貴給代安瀾表示歉意,折騰一宿了還不讓人家睡覺卻是有點說不過去。
單調而幹淨的臥室裏散發著女孩子特有的芳香,原本乳白色的牆壁被代安瀾貼上了一層淡黃色的牆紙更顯出少女的清麗;天花板上的變頻燈被調成了淡黃色照著小小的臥室很有一種溫馨的感覺;單人床旁邊的一把空椅子上放著兩套疊得整整齊齊的迷彩服和兩雙白色的襪子,一雙軍靴、一雙拖鞋整整齊齊地放在床下,清一色的是男款大號的;兩條濕漉漉的毛巾正搭在椅背上,現在條件還很差,新人的宿舍裏連放衣服的櫃子和寫字台都沒有,代安瀾和嫣雲的臉盆、洗漱用品隻能放在地板上。
單人床隻有兩米,嫣雲勉強躺下,腳尖已經伸出床沿,她隻能先將就一晚了。此刻嫣雲正蓋著被子看著王阿貴笑,還有些濕漉漉的長發搭在腦後在燈光的照射下泛出微微的紫色,狹長的丹鳳眼已經笑得眯成了一條縫,眼角邊流下了兩行晶瑩的淚水;額頭上搭著一方疊得整整齊齊的藍色毛巾。
王阿貴笑了笑坐在床沿上,然後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麵頰——熱得燙手,發高燒了,這折騰了一宿又是雨淋的又是緊張、運動,嫣雲終究不是鐵打的身子,她不像王阿貴有生物護甲可以免受風寒。
“傻丫頭,怎麽哭了,吃藥了麽?”王阿貴拿起毛巾給嫣雲抹了下眼角問道。
“嗯,吃過了,瀾瀾喂我吃的。”嫣雲依然笑得那麽妖魅、那麽動人心魄;她從被子下伸出一隻手緊緊地握住王阿貴的手,好像怕他突然消失一樣,“這一切都是真的嗎?我隻記得我們看見了一輛大卡車,然後槍響了,卡車開過來放下舢板,我們開著車衝了上去,我隻記得眼睛一晃我們就出現在了好大好大一間車庫裏,然後你們就開始忙;我縮在車裏也不敢出去,直到你過來喊我,和瑤瑤去洗澡,聽著她很高興地給我講你們的經曆;然後然後我就感覺渾身發軟,額頭發燙。”
“是真的,這不是夢。一切都是真的,咱們就在那輛卡車裏,這是絕密技術,就咱有,回來你就會知道的;你看我還握著你的手呢,要不你掐我一下?”王阿貴把嫣雲纖長的手放在自己的手掌中溫柔地撫摸著,嫣雲的皮膚真好,光滑、細膩,隻是虎口和指肚上有堅硬的老繭;嫣雲的眼神中充滿了依戀、不舍和幸福,就像一個需要疼愛的小女孩一般楚楚可憐。
“不用了,要不是手腕和腳踝的疼還刺激著我,我會真的以為這是一場夢。”嫣雲輕輕地說道,“我真害怕這是一場夢啊,我也不敢睡;我害怕當我醒來的時候我還是縮在那塊石頭上,什麽也沒穿、任風吹雨淋,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小山下的山洞還是那麽黑漆漆的,也沒有你在那等著我,給我烤兔肉吃了。”
“傻丫頭,等你好了,我還給你打兔子、給你烤兔肉吃;我打獵的本事高著呢。”王阿貴看了看嫣雲手腕上的傷,傷口愈合得很快,有些地方凝固的血塊已經開始脫落了,經常受傷的人身體恢複速度都很快。
“能抱抱我嗎?我想躺你懷裏睡下,抱抱我,疼疼我,好嗎?”嫣雲的眼角閃動著晶瑩的淚珠,手掌也握得更緊了,躺王阿貴懷裏睡下這點小小的要求對於嫣雲來說都有些太奢侈了。
“來,躺我懷裏,老公摟著你睡。”王阿貴微微一笑,站起身來把手伸到被子裏抬起嫣雲赤裸而細膩的背部然後坐在床頭把她的肩膀放在自己身上,頭枕在自己懷裏,伸出手撫摸著她的秀發,“你喜歡裸|睡啊?”
“不習慣戴文胸睡,下麵穿著呢,要不你看看?”嫣雲幸福地躺在自己男人懷裏,又有了一絲壞壞的笑,然後喃喃地自言自語道,“哎呀,傻大個嫣雲啊,終於有人要了,終於有人疼了;我本來還以為你嫁不出去呢。”
“誰說咱嫣雲傻大個呀?我打她屁股去。咱嫣雲其實很漂亮、很美麗,個子高多好呢;我就喜歡你這個子,腿多漂亮啊?又長又勻稱皮膚還好,是吧?”王阿貴哄孩子似的哄著嫣雲。
“也就你喜歡吧?我這個子救了我很多次呢,讓人逮住好幾回了,也讓扒光了好幾次,可都沒人把我當回事,他們都以為我就是個隻會打打殺殺的小角色呢,其實我才是主謀呢。每次都讓我跑掉了,這群人真笨,嘻嘻!”嫣雲這話說得有些打顫,她的思維方式和別的女人不太一樣,她並不認為讓人扒光衣服吊起來是多麽丟人的事情;隻是她憤慨的是她這麽漂亮就算被人扒光了卻也沒男人願意碰她,一個女人能淪落到這步田地也算一種悲哀了。
……
其實嫣雲不明白男人的心理,江湖傳言對那些靠打打殺殺吃飯的男人有著莫大的影響,越是底層的打手其實越是迷信這種江湖傳言,誰都不會為了一時的爽快丟了自己的小命,哪怕隻是傳說,但絕大多數人都是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度。
“不會再有下次了,肯定不會再有下次了,我不會再讓誰那麽欺負你。”王阿貴抱著嫣雲搖啊搖的哄著她,殺手的生活沒那麽險惡,卻也不是什麽平穩日子,被人追殺、綁架都是常有的事情。可能多虧了她的個頭和那身紋身才讓她能活到今天吧?隻是想到自己媳婦的身子被人看過,王阿貴心裏不爽,但那是過去的事情了再不爽也沒用。
“我我剛才看見大姐了;大姐人很好,給我拿衣服時很細心的。”嫣雲提到宋婉兒時身體微微地動了一下,畢竟妾和妻自古都是很難處理的關係,嫣雲雖然是殺手,見多識廣,但在這方麵她仍然和一般的女人的沒什麽兩樣,都擔心大的會欺負小的。
“嗯,婉兒人不錯,就是脾氣凶、性子烈;沒事,第一次見麵都這樣,慢慢就好了。”王阿貴沒辦法多說什麽,這種事情他連可以借鑒的經驗都沒有,他真害怕這兩個女人掐起來了他在中間為難。都說妻妾成群好,可是其中的麻煩真不少,男人啊,見一個愛一個的德性是幸福呢還是自討苦吃呢?王阿貴也不知道,人雖然很有理智,可是人也是感性的,有些事情當沒有了條條框框束縛的時候,人其實和動物一樣很多事情都是憑本能去做。
藥勁上來了,疲倦不堪的嫣雲睡著了,王阿貴輕輕地把她的頭放好,給她蓋好被子走出了房門,在推開門的一瞬間,兩個正趴在門口偷聽的小丫頭“刺溜”一聲鑽進廁所唯恐被王阿貴逮住。
王阿貴看了眼兩個倉惶逃竄的身影苦笑了一聲看了看宋婉兒和韓燕的房門,裏麵黑著燈,宋婉兒已經睡了吧?王阿貴想了想還是去敲下門吧,剛才兩個小丫頭趴門口偷聽,萬一她們誰出來上個廁所什麽的不都看見了?
“婉兒?睡了沒?”王阿貴站在門口敲了敲房門,小聲問道。
沒人應聲,連韓燕也沒吭聲,王阿貴笑了,感情在生氣呢?往常敲門聲音還沒落韓燕那一嗓子“誰呀”就冒了出來,今天可稀罕了,韓燕竟然沒吭聲。
“睡覺了?唉。”王阿貴歎了一口氣,“睡覺”正好,自己已經一天一夜沒睡了,又是殺人又是放火的有點熬不住,得回去眯一會兒,白天還有事情幹呢。
屋子裏麵的黑暗中,宋婉兒和韓燕兩個人都沒睡覺。聽王阿貴離開以後,宋婉兒才“嚶嚶”地捂著被子哭出聲來。盡管王阿貴從回來到現在還沒和她見過麵,更沒有說過話,但是宋婉兒從看到嫣雲的第一麵起就意識到了什麽;單瑤瑤年紀小,很多事情不知道怎麽掩飾,老練的宋婉兒幾句話就肯定了自己猜想——王阿貴要娶小的了。
“婉兒姐,別哭了,剛才你不開門罵他一頓?”韓燕從床上下來推了推躲在被子裏的宋婉兒輕聲說道。
“罵他?把他惹渾了他不罵死我?”宋婉兒抹了一把眼淚掀開被子,一邊抽泣一邊沒好氣地說道。
“唉,阿貴哥也真是,那邊老許的事情還沒理順呢;他又帶了個好頭。安陽已經憋了一肚子火了,就等著老許攤牌呢。”韓燕坐回床上躺下說道。
“攤牌又能咋樣?難不成她能把老許罵一頓不成?還是和他打一架?”宋婉兒抹了把眼淚說道,她也憋了一肚子火等王阿貴攤牌呢。
“她說她準備好了,如果老許敢挑明了她就敢和他離婚,這世道又不是離了他沒發活了。”韓燕自顧自地說道,“安陽是昏了頭了,還離婚呢,誰給他們發結婚證了?還以為和以前的社會似的誰都不是誰的誰,誰離開誰都能活?”
“燕子,你是不是在說啥呢?我怎麽聽著這麽不對勁啊?”宋婉兒反過來身在黑暗中盯著韓燕那笑嘻嘻的眼神怒目而視。
“我沒說啥啊,我不過是表示一下自己小小的憤慨而已,背地裏批評一下代安陽同誌的衝動而已嘛,瞧你那眼睛瞪得。”透過走廊裏灑進來的燈光,韓燕看著宋婉兒披頭散發瞪著她樣子笑得肚子疼——平時宋婉兒這麽冷靜個人怎麽到了事兒上也變得這麽糊塗?
“不理你了,睡覺!”宋婉兒一個翻身躺下拿被子蒙上頭不搭理韓燕,不過卻怎麽也睡不著,淚水濕透了枕巾,她在努力地克製著自己的衝動,她多麽想一耳光扇王阿貴臉上,然後大吵大鬧讓所有隊員都知道王阿貴的見異思遷、喜新厭舊、接著再和王阿貴一拍兩散,大不了再去找別的幸存者隊伍,自己也會開槍、槍法也不錯,體能也很棒、而且有了很多和喪屍作戰的經驗、她已經有了安身立命的資本,憑她宋婉兒的本事她憑什麽要看王阿貴的臉色,憑她的條件她完全可以找到一個比王阿貴更好的男人
“婉兒姐你幹什麽去?”韓燕蹭地掀起被子翻身下床,也顧不得身上隻穿條內褲光著腳就撲了過去抓住宋婉兒的肩膀。
“別攔我!我去找那個負心漢和那個小狐狸精去——”宋婉兒有些失去理智,翻身下床穿上睡衣就要開門出去。
“你回來!別出去丟人!”韓燕被宋婉兒掙開手急忙撲過去,雙手一個反扣直接扣住了宋婉兒的胳膊。
“燕子,你幹什麽你?這是我們的家事你別管!”宋婉兒努力地掙脫著韓燕如鐵鉗一般的手,可是宋婉兒跑步打槍還行,但是論起來打架要和韓燕差遠了,隨便她怎麽用勁,都能被韓燕一一化解。
“宋婉兒!平時那麽冷靜個人怎麽這會兒這麽糊塗?你不是早看開了嗎?”韓燕一把拽過宋婉兒把她推到床上,宋婉兒還在掙紮著,但是她也沒敢大聲嚷嚷,否則的話四鄰八舍的都過來了,那麽事情不想鬧大也得鬧大,宋婉兒還有一絲理智。
“行了!別鬧騰了!你想讓王阿貴當著大家的麵給你翻臉不是?他那渾勁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這是在扇他的臉你知道麽?是誰把你從北京帶出來的?是誰在瘦得皮包骨頭的時候還給你找吃的、找洗身子的水的?”韓燕一邊壓著宋婉兒的身子一邊低聲喝道。
對啊?是誰把我從北京城帶出來的?是誰當初不顧廉恥的哀求的?宋婉兒聽到這句話一年前的一幕一幕在腦海中閃現,要不是王阿貴可憐她、不顧陳二狗的反對把她帶出來,她還有今天嗎?
“哇——”宋婉兒不掙紮了,一頭紮進被子裏蒙上被子哭了起來。韓燕見宋婉兒不再鬧騰了,這才離開她的床,提了下內褲撥拉了一下堅挺的胸部這才坐在床上,剛才宋婉兒背著手東拉西扯的差點把她的內褲撕爛,練了這麽久宋婉兒的力氣也不小。
其實宋婉兒什麽道理都明白,但她就是堵得慌,自從她知道自己可能給王阿貴生不了孩子的時候她就在想是不是主動給她找個小兒。可是當局者迷,女人又是感性的,真到事兒上了她根本控製不住自己;宋婉兒還是堵得慌,憑什麽?為什麽?為什麽他王阿貴就敢當著她的麵找個小的?他怎麽連問都不問一聲自己?他有什麽權利這麽做?男人有錢就變壞,這才一年,有槍有糧了馬上就原形畢露
“其實你和安陽一樣,你們內心深處仍然把他們當成以前社會裏那個在底層活命的小男人,你們還是放不下自己輝煌的過去,你們一直覺得能嫁給他們是他們八輩子修來的福氣,他們就應該對你們忠心不二。其實婉兒姐你想想,阿貴哥已經很不錯了,這一年來咱們見了多少幸存者?多少女人自願脫衣服隻求能有口飯吃,甚至有什麽衣服、有沒有衣服穿都無所謂了,可是阿貴哥動過心嗎?他要是一點頭會有多少女人和女孩哭著喊著求著讓他那啥?”韓燕看宋婉兒哭夠了,這才娓娓地說道。
“雖然我不知道嫣雲以前是幹什麽的,但我能感覺到那女孩不是一般的能打能殺——嗯,我這不是在說她很厲害哦,我是說這女孩很邪性,你沒見她頭發都泛紫嗎?那皮膚白得不像活人,我聽遙遙說那女孩背上還紋著一條大蛇呢,把遙遙嚇一跳。”
“阿貴哥背上不是有一條紅色的龍嗎?他這人很怪,可能他就喜歡那種很怪的女人,比如龍鈺,臉都燒成那樣了可阿貴哥看她的眼神就是不一樣,你想想,好不容易碰見了一個這麽邪性的女孩他能不動心嗎?也許他真的能鎮得住這樣的女孩吧?”韓燕見宋婉兒老實了,這才把那雙勻稱的腿放在床上,但還是不放心,隨時準備著再次出擊。
宋婉兒不吭氣兒了,從她看見嫣雲的第一麵起她就能感覺到那種共鳴,是一種極品女人和極品女人之間的共鳴,極品女人都不醜,但隻有相貌和性格都夠極品的女人才能被稱為極品女人,沒性格的漂亮女人叫花瓶。
宋婉兒打小就被周圍的人一致認為將來不好找婆家,從本科到碩士再到成為中央電網的金領,多少年的時光都是她一個人走過來的;可是不論什麽時候她都隻是別的男人敬而遠之的對象,她很漂亮,也很睿智,但是卻沒有男人敢追她、敢娶她。大學時她也喜歡過一個很優秀的男生,結果人家嚇得連她的麵都不敢見;長久以來的環境造就了她孤芳自賞的內心,她甚至有了獨身一生的打算。
就算在合租房裏和王阿貴相遇,但那時的王阿貴也不過是個為了口飯吃累死累活的退伍兵,根本就入不了她的法眼,第一印象是那麽難以改變。是的,韓燕說的沒錯,在她內心深處仍然把王阿貴看做那個“失敗男人”的代表,這一年了還是沒有什麽改變。前半年他們為了生存苦苦奔波,顧不得想這回事,後半年整天都是在屍海中打打殺殺,真正清閑下來也就這幾個月的時光,她根本沒來得及調整自己內心深處的既定觀念。
“你想想吧,如果是程飛娶小六、小七她們的話,哪怕是把安瀾、小五、小六、小七、小九都娶了,李佳陽雖然也會吃醋、也會不舒服,但不會非得大鬧一場的,你們的出發點就不一樣。”
“佳陽給我說過,她愛上程飛時她還是個普通學生,而那時程飛卻是前途無量的精英代表,身邊女孩連成排,所以在佳陽眼裏,程飛就是她的天、她的地,她隻會擔心程飛突然不要她了,而不會去想程飛要娶幾個小的。”韓燕少有的不那麽沒心沒肺,這會兒坐在床上抱著膝蓋、掰著指頭一點一點地給宋婉兒分析,同時也是在給她自己分析,其實韓燕並不傻,隻是不想考慮那麽複雜的事情罷了,她覺得傻乎乎的過日子挺好。
宋婉兒徹底沒脾氣了,韓燕說的讓她根本生不來氣,哪怕是以前的社會男人有個三妻四妾的正房還管不了,所以有了“咱這當大老婆的”這種無奈而辛酸的說法,何況這末世?當古老的法則再次展現它的權威性時,被“一夫一妻、女權主義”灌輸長大的新一代女性一時半會兒根本接受不了,但是男人呢?男人還是和古代一樣,甚至和原始人一樣沒有丁點變化,能夠延續千年萬年的法則哪是這數十年就能改變的?作為女人,尤其是末世的女人,除了接受還能做什麽呢?
“其實呀,我覺得阿貴哥也就找嫣雲這一個小的了;這樣的女人有多少呢?百萬人中都挑不出來一個吧?你還是別鬧了,不然的話真翻了臉,他還不知道要找幾個呢。”韓燕看宋婉兒從被子裏鑽出來趕緊把腳放在床下,一隻手還不自覺地抹了抹被撕開邊的內褲,這要是再讓宋婉兒拽一下可就脫光光了。
“他再找他就不怕那女孩給他急?真是的!”宋婉兒翻了翻白眼嘟囔了一句三下兩下脫掉睡衣翻身躺下蓋上被子。
“嘿!你別說,那女孩傳統的很,從我的直覺來看,這方麵那女孩比你看得開。我聽遙遙說,那女孩好像特別珍惜這份感情,珍惜到舍了命也要去維護的地步。”韓燕下床在桌子裏翻騰著說道,“不行,我得把門從裏麵鎖上,不然你又跑了怎麽辦?”
“行了,別翻騰了,我不跑!我有那麽不堪嗎?”宋婉兒哼了一聲說道。從韓燕的三言兩語中她明白了嫣雲的大體情況,她想起了在終南山那個雲雨之夜中,王阿貴摟著她告訴她背上的火龍傳說;她知道那條黑色的蛇就是傳說中的九丈陰寒——燭九陰,難怪嫣雲珍惜這份感情珍惜到願意用命去維護,她這樣的女人哪個男人有膽子碰?
上午八點的時候,甘東的天空已經完全放亮,天上的烏雲和大雨都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初升的太陽在泥濘不堪的黃土地上播灑下一片金黃。渾身黃泥的斯太爾軍卡迎著雨後的朝陽殺氣騰騰地向那個小村莊駛去。
王阿貴站在車庫中通過陽光導入係統定定地看著車外飛快向後退去的風景,他的旁邊是老冀用廢舊彈藥箱拚成的三口棺材,棺材蓋沒有合上,那個犧牲的警衛身著一身嶄新的迷彩服靜靜地躺在一口棺材裏麵,王阿貴要讓他和他的同伴親眼看著那些牲口是怎麽死的。
這三個警衛為了保護國家重要人物也算死得其所,隻是王阿貴要看看,這個所謂的“著名科學家”究竟是何方神聖,能讓這麽多人拚著命地搶奪她。小村莊不大,就那麽十幾間屋子,他和嫣雲已經每間屋子都看過了,卻沒有發現伊麗華她們的影子,這說明伊麗華很可能沒有落入那群人手中。
當軍卡停在小村子外麵時,那群被麻翻了的士兵還在呼呼大睡;這幾日下雨,夜晚的溫度非常低,以至於幾個被嫣雲拽走被子的士兵就那麽光著膀子縮在冷炕上發著燒也不知道醒。
“一間屋子裏吊幾個。”王阿貴拿出一捆尼龍繩衝隊員們揮揮手,十幾號人如狼似虎地衝進那間屋子,把一個個仍在呼呼大睡的士兵牢牢地捆緊雙手拖牲口一般進一間間屋子裏一個個地吊在房梁上。
當這些牲口被吊牢時,三口棺材被抬了出來,靜靜地放在那間濺滿冤魂血淚的審訊室。宋婉兒和韓燕提出一桶桶水,李佳陽她們給冷炕上躺著的三具屍體清理身上的血跡,然後給他們換上嶄新的衣服和軍裝。嫣雲顧不得剛退燒、身子還在發虛也跟了出來,幫著給三具冰冷的屍體清理血跡換衣服,嫣雲雖然冷酷,但不是冷血。
看著曹雪振、張宏偉和小七小九把剩下的兩具遺體抬進棺材,在場的所有人或敬禮或脫帽致意,為國盡忠的英雄理應享受這種待遇。隻是現在還不能把他們下葬,那個女孩的眼睛仍然瞪得大大的,似乎要親眼看著那些折磨她的家夥被折磨死。
“好,從現在開始,每三人一組,把以前學過的審訊方法全部用上,手把手地操作一遍。”王阿貴招呼大家分組,學了那麽久的審訊方法也該實地操作一遍了。
“找到負責這事的軍官,然後給我說一聲。好了,大家解散,女人們回車上去,這種事情還是不要看的好。”王阿貴衝大家揮揮手,意思是大夥各幹各的吧。宋婉兒帶著女人們回車上了,在經過嫣雲時抬頭看了看她,嫣雲衝她和善地笑了笑,宋婉兒騰地怒火就上來了,但是轉念一想,沒有發作而是低下頭什麽也沒說地走了。
“算了,給他們留條褲衩吧,你不覺得看著惡心麽?”王阿貴製止住了正在扒士兵褲子的王軍和劉偉。
劉偉停下手,看著一個漢子正在晨勃的內褲心中惡心,掄起武裝帶狠勁地照著那頂小帳篷抽了過去。
“啊!——!”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從屋子中傳來出來,鑽心的劇痛讓那個漢子猛然從春夢中醒來,那頂小帳篷一下子就塌了下去,取而代之的一片紅色的印跡。疼得鼻涕眼淚加冷汗直流的漢子徹底清醒了,就待他呲牙裂嘴地想破口大罵甚至動手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雙臂被緊緊地捆住,他趕緊抬頭上看,這才發現自己的胳膊被吊在屋梁上——整個過程他竟然一點都不知道,可見嫣雲的迷香有多厲害。
帳篷男掙紮了一番確定這不是在做夢時,這才忍著鑽心的疼痛呲牙咧嘴地打量起屋子,屋外的陽光灑進昏暗的屋子,兩個吊兒郎當抽著煙的青年漢子正坐在牆根的桌子上指著他正在流血的內褲小聲談論著什麽;屋子中央一個麵色冷峻目光犀利的男人手裏正拿著一條沾著血的馬鞭在屋子裏踱著步。
這些人是軍人,那種軍人獨有的氣質和殺氣不是隨便誰穿身迷彩服就有的,而在那個拿馬鞭的男人身後一個高高的身影帶著甜美柔和的笑容若有所思地看著他,飄逸而略帶紫色的歪馬尾甩在胸前,像勾魂女鬼一般動人心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