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末世的絕境 第一百八十章 打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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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族末路!
    “我們是從飛機殘骸的底部找到這個箱子的,那位烈士到死都死死抱著它,而且前後有好幾撥人過去找過,我估計他們找這個箱子的可能性最大。甚至蘭州方麵和西安方麵還打了一場空戰。唉,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啊。”王阿貴把箱子放在茶幾上說道,“硬盤和文件一樣不少,請二位過目。”
    “不必了。”萬裏浪大致看了眼,心中好像放下了一塊巨石般鬆了口氣,然後拿出那個有著黃色粉末的瓶子用手一按上麵的按鈕,“啪”一個圓柱形的組合塊鬆動了,原來這個瓶子是由10個同樣大小的組合塊組成的。
    “這是100l那種材料,它的學名是叫¥¥。”萬裏浪說了個王阿貴聽不懂的名字,他也意識到王阿貴聽不懂,“嗯——用個俗語就是‘材料加固劑’吧。”
    “這個1l的瓶子足可以加固三個裝甲集團軍的車輛,在這末世是有著大大的益處啊。舉個例子吧,比如以前的裝甲車都是用各種合成鋼材製成的,但是沒有了社會這張大網,僅存的合成鋼材根本不夠用——嗯,鄭隊長,老朽說的您明白吧?”萬裏浪有些擔心王阿貴聽不懂。
    “明白;很多東西咱有技術,但是離開了工業生產這個鏈條咱卻連一塊普通的裝甲鋼板都生產不出來。屍亂前的社會是很發達,但是也造成了各個環節分支太細,上下遊的鏈條少了哪一個環節整個鏈條都斷了,根本無法獨立運行;哪怕現在那些大型鋼鐵廠馬上複工,但是要生產出來原先很隨意的產品沒有幾年都無法生產出來。”王阿貴表示自己知道。
    “是啊,這一場屍亂,社會要恢複到以前的樣子起碼得百年左右;現在要造一輛普通的卡車都得耗盡全國之力還未必能達到以前的標準,就是造成了也未必開得動。也就是說,目前能造出來的鋼材都是以前最不值錢的合金鋼,強度用來造扳手、菜刀的那種鋼材,這樣的鋼材組裝成汽車能跑嗎?嗬嗬,這種材料就是讓普通的合金鋼加強成為類似特種鋼材的材料,雖然遠遠達不到以前的標準,但是也湊合著能用了。這末世的,有的用就不錯了。”萬裏浪越說越複雜,這就是職業病吧。
    “也就是說用這種材料改造過的零部件可以變得更堅硬更耐磨,對於你們的車輛和武器來說能增加它們的使用壽命,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減緩社會文明的倒退速度,讓以後的新社會盡可能地有個更高的。”伊麗華看老頭越說越專業,趕緊簡明了說說吧,這個鄭隊長估計這會兒都困了。
    “嗬嗬,明白了,但是怎麽使用呢?”王阿貴沒困,也聽懂了,但是這些東西現在都和他沒有關係。
    “使用方法很簡單,拿一個咖啡勺挖出一點點灑進若幹比例的水中,把零件放進去浸泡一個月再撈出來,這種材料就會滲透到零件裏麵,使它們變得更堅固。”萬裏浪從衣兜裏掏出一張疊成長方形的普通信紙遞給王阿貴,“上麵是配製比例,希望鄭隊長不要對外人說起。”
    “那是自然。”王阿貴接過信紙大致看了一眼回身遞給嫣雲,“把它抄下來,原版還給萬老。”
    “鄭隊長果然義氣。”萬裏浪拱了拱手,這樣的話他不會留下任何書麵證據,中央也不會拿他試問。
    “應該的,萬老仁,鄭某人也不能不義。”王阿貴說道。他突然想起了在終南山龍三他們改造軍卡時說過一句話,說是因為時間來不及,好些沒時間拆除的零部件都用高壓注入了加固劑,想必和這東西一樣吧?但是從萬裏浪的話裏可知,這種加固劑緊緊處於初級階段,遠遠不能和龍三他們的相比,而且聽龍三那意思,這種加固劑根本就不值錢,隻是被他們當膠水用的,那種製作車軸等重要部件的材料更堅固,然而對他們來說卻也不值錢。
    “這瓶裝得是老伴研究的東西,用量也極少,這一大瓶足夠我國養殖業使用十幾年的。大體原理就是將藥粉和蒸餾水按比例配置,注入剛懷孕母豬的即可改變幼仔的基因;待幼仔長大後就會成為千斤巨豬,然後再下一代的體型會縮小,過幾代之後會恢複原樣;然後再次注入,如此循環往複,這個工程量很大,你們估計做不了;但是老朽相信,你們遲早會用到的。”萬裏浪打開另一個瓶子,彈出一小格100l的粉末說道。
    “其實這東西的原理就和以前用避孕藥、瘦肉精什麽的改變豬的基因是一個道理,但咱這個的副作用非常小。這裏是使用說明書,老太婆寫下來的;這個你們拿去吧,老太婆的字不值錢。”伊麗華拿出一摞信紙遞給王阿貴。
    “嗯,沒事,是藥三分毒,沒有什麽沒有副作用的,隻要人體扛得住就行——那就謝過了。”王阿貴轉身遞給嫣雲,嫣雲也把萬裏浪寫得東西抄寫完畢,遞給萬裏浪請他校對一下。
    “沒錯,人體扛得住就行——嗯,真是字如其人啊,嫣雲的字像她的人一樣漂亮。”萬裏浪把校對過的信紙遞給王阿貴,滿意地說道。
    “這年頭吃的不重要,國家是否還能維持統一才重要啊。”王阿貴看了眼嫣雲寫得一手娟秀的蠅頭小楷把信紙收了起來。
    “唉,如果當初重慶駐軍派上幾架直升機過來送點航空燃油也沒這事了,可惜唉,不說了,不說了!”萬裏浪揮了揮手,不願再提那檔子事情。其實這事大家都明白,各地已經紛紛自立為王隻是名義上仍然服從中央而已,當時沒有用導彈打萬裏浪他們的飛機就已經算是給麵子了。
    “這樣吧,看二老也是歸心似箭,明天我們就聯係中央,二老看怎麽樣?”王阿貴看目的達到了這才鬆了話。
    “可以、可以,那就勞煩鄭隊長了。”萬裏浪和伊麗華趕緊謝道,他們何曾不想早點回去?在這地方整天屍吼聲槍聲什麽的,他們這文人整天提心吊膽晚上睡覺都睡不踏實。
    第二天一大早,王阿貴也不讓晨練了,而是讓老冀他們趕緊用剩下的鋼板焊一個大號的儲水池,讓邱國興他們趕緊把飛機拆掉並且清理幹淨上麵的潤滑油和灰塵,他要先把飛機零件加固一下,飛機零件向來磨損的很嚴重,這要是壞了可沒地兒去換。
    上午時分,王阿貴換了一身新衣服、新頭盔然後叫上萬裏浪和伊麗華乘上別克車又跑了一圈來到軍卡的車庫裏。馬上要和中央聯係了,聽萬裏浪的意思,主席會親自過問這件事情,第一次得睹天顏,王阿貴還是有些緊張;畢竟他以前見過的最大的官不過是師長而已;和他說過話的最大的官不過是團長而已,還是當年打完緝毒戰後授予軍功獎章時冠冕堂皇的幾句話。人,得一步一步才能磨練出來,一點一點才能成熟起來,王阿貴可沒有“天生皇者”的那種威武之軀、王霸之氣,他如今隻是個普通的末世殘兵而已。
    “萬老,接通了。”韓燕摘下耳脈對萬裏浪說道,萬裏浪拿起話筒的那一刻真是百感交集。
    “我是萬裏浪,請問您是?”萬裏浪蒼老的聲音響起。
    “萬老請稍等,我去找主席。”環繞音箱中傳來一個如百靈鳥般清脆甜美的女聲,接著通訊器靜音了幾分鍾,很快那個女通訊兵的聲音再次響起,“請問萬老您那裏有視頻嗎?主席的意思是最好能和您見一麵。”
    “有的,馬上接通。”萬裏浪看著韓燕衝他點點頭然後說道。接著一副打開了的投影儀上開始閃爍著圖像,王阿貴沒有使用陽光導入係統的畫麵設備,這種東西他必須完全保密,否則的話足以引起第三次世界大戰,這段信號不知道多少國家的間諜衛星在偷看著呢,以前防不勝防,末世更難防。
    經過一陣刺刺拉拉的調試,投影儀上出現了一個以前在新聞中天天看到的麵孔,熟悉而親切,隻是他要比以前蒼老了許多,以前的黑發也變成一頭花白,臉上的皺紋也變得更加密集;老年斑也顯露了出來、那雙黑黑的眼眶表明老人家已經很久沒有好好休息了;以往經常穿著的西服和夾克也換成了整潔的軍綠色中山裝,這代表著一種戰鬥的信念和中華民族的頑強意誌。
    主席這副蒼老、勞累的樣子簡直和以前電視上精神抖擻的樣子判若兩人,王阿貴感到一絲心酸,軍國大事真是讓老人操碎了心。
    萬老您好,,很高興看見您安然無恙。”屏幕上的老人麵帶微笑、沉穩地說道,話語裏透露著一股親切勁,卻又保持著不怒而威的氣勢。王阿貴心中羨慕道,我啥時候能練到這種水平?
    時光如箭,一眨眼萬裏浪夫婦倆已經在隊伍中住了整整三個星期,中央那邊要協調的事情太多了,既然萬裏浪有個安全的地方,中央倒也放心,隻是每天給萬裏浪打個招呼表示中央沒有忘了他。
    這段時間裏老人閑來無事就和王阿貴品茶清談,品著劣質的茶葉、抽著劣質的香煙,就著花生米和簡單的菜肴喝著上千塊一瓶的白酒,清談論道的日子倒也悠哉悠哉。王阿貴從老人的智慧中學到了很多經驗,這讓他更加深刻地意識到老年人對於人類重建文明的巨大作用,這個時代雖然是年輕人的時代,但是沒有老年人扶上馬送一程,年輕人的路也會很難走;重新摸索的代價不是誰都能付得起的。
    由於練武之人的體質恢複得都十分快,經過半個多月的恢複後,紅月藍雪的皮肉傷已經差不多痊愈,紗布已經拆掉,她們不僅可以開口說話也能短距離地走幾步了,生活已經可以自理,隻是內傷還得幾個月才能養好,如今兩位少女被人扶著可以坐在輪椅上到戶外轉轉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代安瀾、單瑤瑤、小六小九她們的年齡都不大,紅月藍雪也就是十七八歲,一群女孩很快地湊成一堆推著輪椅嘰嘰喳喳的鬧得整個小基地倒也春意盎然。男人們都是每天幹不完的活、女人們也是每天掃不完的衛生做不完的飯,偶爾看看一群秀氣的小女孩嘰嘰喳喳的鬧騰下會心地笑笑,倒也算心曠神怡。隻可惜紅月藍雪依然是不和男人們說一句話,雖然眼神裏已經沒有了那種憤恨,但依然除了王阿貴和程飛外誰也不搭理。
    雖然嫣雲和小女孩們的年齡差不多,但終究過了0歲這個坎,不再是嘰嘰喳喳的年齡了,她更願意和年齡大點的女人們一起掃掃地、擦擦桌子椅子、揀揀菜談論一下新衣服什麽的。也許真是環境改變人吧,嫣雲那種特有的孤傲、清冷的性格也改變了許多,那種不關我事我不管的無所謂態度也變淡了許多,真正把隊伍當成了自己的家一般。
    宋婉兒現在也能做到對嫣雲笑了,但是要真做到情同姐妹,還真的需要更長一段時間,很多觀念不是說變就變的。隻是嫣雲還沒能適應生物發動機的惡心勁兒,所以王阿貴還無法給她生物護甲,不過好在鐵甲最近被鋼索管得嚴,也沒有再跑過來找嫣雲打架。
    不過在和萬裏浪談心之餘,王阿貴也在發愁喪屍的問題,最近在小基地就已經能明顯感覺到喪屍的密度在增加,以往這附近方圓數十裏地都看不到幾頭喪屍,可是如今隨便看去都能看見個十來頭;而且經常會看見一群喪屍從遠處慢慢地遊蕩過去。看樣子小基地的廢棄是遲早的事情了,下一步要去哪裏呢?這真是個問題,在得到中央的禮物之前,王阿貴隻能做應對策略,而不敢做決定。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約定的日子終於到了。在一個天色陰霾、寒風蕭瑟的下午,王阿貴一行護送萬裏浪二老來到約定的地方。這裏是一片丘陵地帶,距離小基地一百多公裏;地勢夠開闊、海拔也夠高,這附近的喪屍密度也不高,看來中央選定這片地方是用衛星觀察了很久才選定的。
    王阿貴明白,中央擔心的不是喪屍,而是其他幸存者基地那些有野心的人,能開動飛機和雷達的大型基地雖然不多,但也不在少數。雖然王阿貴他們沒有雷達探測設備,卻也能從地圖上大致估算出這裏應該是附近幾個大型基地的雷達交匯點,從對方發現到派飛機過來這段時間足夠打一個時間差了,當然,王阿貴他們也要準備隨時迎接其他大型基地直升機的攻擊。
    “轟隆隆!——呼!”兩架梟龍戰鬥機從天空帶著巨大的轟鳴聲低空掠過,幾秒鍾後又一個盤旋飛過表示已經看見他們了,緊接著三架武直10、兩架武直11從遠處的大山後麵出現,螺旋槳帶著巨大的轟鳴聲向這裏飛來。當看到王阿貴他們的車隊時,五架直升機盤旋在他們上空,接著一架武直11開始徐徐降落,螺旋槳產生的巨大氣流在地上卷起滾滾煙塵。
    “阿貴,那幾架飛機怎麽像是對著咱們警戒呢?”陳二狗貼近王阿貴耳邊說道。
    “就當他們不存在,沒穿護甲的人都進軍卡了吧?”王阿貴感到有些不對勁,這些人對自己很有敵意。
    “都進去了。”陳二狗說道。
    “好,靜觀其變吧,告訴所有人,如果麵對侮辱都給我忍下來,咱們打不過他們。”王阿貴的眉頭緊皺,這群人似乎很看不起他們,好像故意把螺旋槳對著他們扇沙塵一般。人生就是這樣,總有突如其來的侮辱,有些侮辱可以當麵討回來,有些卻必須忍,必須忍的隻管忍下來就是了,小不忍則亂大謀。
    “哪個叫王阿貴?給我過來!”武直8的螺旋槳轉速慢了下來,一個身材高大、一身空軍製服、戴著墨鏡的中年男人大大咧咧地從飛機上下來。
    “我就是,這位怎麽稱呼?”王阿貴心道果然來了,於是上前一步。
    “哼,你沒資格知道我的名字;怎麽?見了首長不知道敬禮?豬腦子幹什麽吃的?”墨鏡男一臉囂張的走到王阿貴麵前摘下航空頭盔吹了下上麵的沙塵。
    “敢問閣下軍銜?沒有戴肩章就敢自稱首長,膽子不小啊。”王阿貴冷笑一聲針鋒相對,墨鏡男這身衣服可能是臨時換得,也不知道穿誰的,反正上麵沒有肩章。
    “嘿?小兔崽子挺牛逼;行,有種!聽著,老子是空軍少校段繼國,你呢?嗯?”墨鏡男不屑地低頭看了看比他矮半個頭的王阿貴。
    “兄弟,不好意思,老子沒法給你敬禮。老子是陸軍少校!”王阿貴冷笑地盯著墨鏡男,一臉不屑地打量著他,眼睛中閃動著絲絲藍光。
    “呸!預備役少校算個jb!”墨鏡男看來知道萬裏浪說過的王阿貴的基本資料,還真讓王阿貴蒙對了,國家軍用數據庫已經損毀,起碼暫時沒法使用,他說什麽就是什麽誰也說不出來什麽,查都沒法查。墨鏡男沒話說了,對方也是個少校,而且他是空軍,在無法證明自己級別的情況下,哪怕他是副團級王阿貴也沒必要給他敬禮。
    “行了,老子也不給你廢話!萬老先生呢?請他們二老出來吧?”段繼國有些吃癟,心裏很不爽地說道。雖然這人很囂張,但是對萬裏浪二老還很尊重,或許是他不敢囂張吧。
    “我要的東西呢?”王阿貴問道,身子一擋,擋住了段繼國強壯的身軀,不給東西別想接人。
    “什麽狗屁東西?老子沒聽說過!趕緊把二老給我請過來,別逼老子犯渾!”段繼國走到王阿貴麵前低下頭盯著王阿貴的臉,呲著下巴掐著腰吊兒郎當地看著王阿貴。
    “哼哼,小子,不見東西不放人;如果你不服氣的話,我找中央打官司。如果你要動粗的話,老子奉陪,你舍不得的東西老子可舍得。”王阿貴把頭昂了昂死死盯住墨鏡男,但是他們沒有看他的鏡片,而是盯著他的印堂穴;從心理學角度來說,和戴墨鏡的人互相瞪著時不戴墨鏡的人會吃虧,因為他看不到對方的眼神變化,所以王阿貴不能盯段繼國的墨鏡片,而是采取了盯印堂穴的方式,從被盯的人來看,他會感覺對方盯著他的眼睛。
    段繼國顯然也知道這種方式,於是兩個就這麽針尖對麥芒地對上了。但是王阿貴是什麽人?在死地摸爬滾打了一年多的人豈是沒見過什麽陣勢的段繼國能比的?很快王阿貴眼中的殺氣就把段繼國壓了下去。
    “小子,殺氣挺重的啊?”段繼國咬牙切齒地直起腰來心虛地說道,他心裏不得不承認自己已經落了下乘。他看了看那輛斯太爾軍卡,駕駛室裏麵的萬裏浪和伊麗華正緊張地向這邊看著,同時他也擔心萬一有其他基地的直升機飛過來怎麽辦?雖然他看王阿貴挺不忿,但也不敢耽誤時間。
    “行!你丫有種!”段繼國指了指王阿貴的臉,很無奈地說道,然後扭過頭衝機艙裏喊了一嗓子。從副駕駛艙內出來一個同樣健壯的墨鏡男提著一個40長,0寬,15厚的手提箱跑了出來,然後雙手遞給段繼國,段繼國接過後墨鏡男敬禮然後一臉殺氣地站在墨鏡男身後。
    王阿貴揮揮手,示意二老可以下來了,萬裏浪和伊麗華迎著巨大的風小跑著過來,從駕駛室裏麵他們就看到了外麵卯上了,他們想過來勸架。這邊鋼索和鐵甲也一臉殺氣地站在了王阿貴身後,五個人又盯上了。
    “根子,請二老上機!”段繼國一邊和王阿貴卯著,一邊命令後麵那個叫根子的士兵請萬裏浪、伊麗華和大餅臉上飛機。
    “等等!小同誌啊,我們還有兩個警衛呢,她們也得跟我們走!”萬裏浪和伊麗華一看是直升機來接的,他們知道可以帶紅月藍雪走了。以前他們以為馬上就會走,根本沒法帶兩個女孩,可是如今一等就是三個星期,還是飛機來接的,他們認為可以帶兩個女孩走了。
    “媽的。”段繼國嘀咕了一聲扭過頭強顏歡笑道,“萬老,那她們二位呢?”
    “過來了!過來了!”捂著厚厚軍大衣的伊麗華指著軍卡方向喊道,“紅月藍雪,快點,奶奶帶你們走!”
    那邊陳二狗和金雨堂已經把紅月和藍雪用輪椅推了過來,小女孩們裹一套厚厚的軍大衣,看見對方的飛機很是興奮,隻是她們現在還不能走長路,隻能用連輪椅把她們一起帶走。
    “娘的,兩個殘廢?”段繼國看見小女孩們坐著輪椅,狠狠地罵了一句,尤其是看見她們那張被毀了容的臉更是惱怒不堪,這股惱怒讓王阿貴更加氣憤,好像倆女孩欠了他多少錢一樣。但是這是他們的家事,王阿貴不好幹涉,隻能忍著火讓道一邊。
    “給,姓鄭的!還t敢要番號,一要還一個旅的番號,你t幾個卵蛋啊?”段繼國沒搭理萬裏浪和伊麗華接過陳二狗和金雨堂手中的輪椅,而是拿著那個皮箱遞給王阿貴。
    “謝了!”王阿貴走上前去,伸出雙手就要接過皮箱。雖然他很生氣,但是過了這一會兒大家各玩各的,這輩子恐怕都見不了麵了誰認識誰啊以後;挨兩句罵就挨吧,王阿貴不是那種受不得一點氣的人,況且人家真比咱橫。
    “啪!”就在王阿貴快要接到皮箱的時候,段繼國的手一鬆,皮箱正落到他腳下,段繼國背上了手昂首挺胸一臉囂張地斜愣著眼看著王阿貴,“姓鄭的,不好意思,老子今兒腰疼,自己撿起來吧。”
    王阿貴也不低頭看那箱子而是冷冷地盯著段繼國語氣陰森森地說道“撿起來。”
    “老子今兒腰疼。”段繼國兩臂一抱,頭一歪,一副流氓樣子更加不屑地看著王阿貴。他就是想讓王阿貴彎下腰去撿起箱子,最好對著他彎下腰去撿箱子。
    “你他!”旁邊的劉偉就要動槍,被陳二狗趕緊摁下了;這會兒人都在地麵上他們不敢動粗,如果一會兒飛機升空後報複怎麽辦?陳二狗不擔心那幾架直升機,他害怕的是天上那兩架梟龍戰鬥機,那才是真正厲害的主兒。閻王好見,小鬼難纏,這幫小鬼搞點什麽主席未必知道,就算知道了又如何?事情已經過去了,如今正是用人之際,兵不嫌多將不嫌廣。
    王阿貴的臉在抽搐,如果段繼國一扭頭走了倒也拉倒,自己撿起來就是了,但是他不走,明白就是要王阿貴給他彎腰,這不明白著欺負人嗎?而且裏麵很可能就是給自己的委任狀和印把子,就這樣被人扔到地上不當回事,這簡直就是侮辱!可是侮辱了你又怎麽樣?誰讓你沒實力呢?你要有一架地對空導彈他敢說個不字?王阿貴差點咬碎鋼牙。
    就在兩人互不相讓的時候,段繼國的耳機響了,隻見段繼國也顧不得和王阿貴頂牛,身子一扭撒腿就向直升機跑去;王阿貴馬上明白了怎麽回事,抓起箱子大喊一聲“跑!”
    陳二狗和金雨堂、劉偉、鋼索他們撒腿向軍卡跑去,王軍、曹雪振他們馬上啟動三輛車調頭;軍卡裏的曾紹洋也啟動軍卡隨時準備衝出去。就在此時天空傳來戰鬥機的巨大轟鳴聲,隻見兩架低空巡航的梟龍戰機迅速拉高機頭直刺雲霄;兩架低空盤旋的武直10也跟著迅速拉高,剩下兩架直升機也在不斷催促著段繼國所在的直升機趕緊起飛,地上那架武直11的螺旋槳也在迅速加速。
    可就在這個關頭,王阿貴剛跑到軍卡駕駛室位置的時候看見曾紹洋指著他身後拚命喊著什麽,王阿貴一扭頭卻看見了讓他怒火滔天的一幕
    隻見段繼國飛起一腳把剛剛站起來的紅月給踢翻,旁邊的藍雪已經倒在了地上,兩套軍大衣被巨大的氣浪吹出老遠;兩輛輪椅被風刮得四處晃蕩。萬裏浪和伊麗華正被兩個飛行員死死抱住,兩個老人正掙紮著要下去拉紅月藍雪,嘴裏不知道喊著什麽,隻是發動機的聲音太大了太大了,被卷起的沙塵鋪天蓋地,根本聽不清兩個老人喊得是什麽。王阿貴隔著車窗把箱子遞給曾紹洋、拉下防風鏡向著紅月藍雪跑去。
    段繼國猛地把兩位老人推進機艙,“嘩啦”一下關上了艙門,然後弓著腰迅速跑到副駕駛室跳將進去。此時直升機的旋翼已經達到起飛轉速,巨大的氣浪壓得壓得兩個女孩剛剛爬起又再度被掀翻,旋翼產生的氣流吹開了她們的馬尾辮、甚至吹得她們的麵部肌膚都開始抖動。
    紅月和藍雪不敢再站起身子了,隻能趴在地上衝著直升飛機大聲哭著,她們被無情地拋棄了,為了國家的寶貝她們槍戰、被俘、被人輪奸受辱、受刑、到臨走了又被無情的拋棄,甚至還被段繼國當胸踹翻沒有絲毫憐惜。兩個女孩隻能絕望地哭著,除了哭她們還能幹什麽呢?
    “我?操?你!姓段的你別栽老子手上!”王阿貴氣得額頭青筋暴露,衝著直升機硬昂起頭破口大罵,要不是上麵有萬裏浪夫婦倆,他敢叫人一枚火箭彈給他打下來。但是此時王阿貴也顧不得罵了,遠處的飛機轟鳴聲已經越來越近,他已經能看見兩架梟龍從天而降向著遠處越來越近的黑點撲去,巨大的轟鳴聲震耳欲聾。
    王阿貴壓低身體依靠強悍的體能對抗著強風拚命向紅月藍雪處靠近,到段繼國關上門的一刹那,王阿貴隻能趴地上向著兩個女孩處爬去,後麵鋼索鐵甲正要過來幫忙卻被直升機離地的一瞬間產生的副高壓一下子掀了出去;曾紹洋急忙啟動軍卡向著王阿貴他們所在的地方疾馳去。
    王阿貴爬到女孩身邊時,直升機已經拉高,王阿貴弓起身子來一手抱起一個女孩往肩上一扛拚命向著軍卡跑去,鋼索和鐵甲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來同時奔向軍卡。
    就在王阿貴爬到女孩身邊、軍卡開始移動的同一刻,天上已經傳來了航炮的怒吼。那些遠道而來的黑點竟然是八架直升機,看那軍綠色和狹長的機身就知道這是清一色武裝攻擊直升機。
    八架直升機向著剛剛起飛的武直11猛撲過去,天空盤旋的四架直升機迅速擋在那架武直11前方壓低高度俯衝迎戰以掩護那架珍貴的直升機撤退。緊接著兩架隱入烏雲的梟龍戰鬥機也從雲層中撲了下來向著敵方機群撲去,四道航炮帶著長長的火焰劃過陰霾的天空直掃而去。
    八架飛機迅速拉開距離躲避著航炮,但是直升機終究不是戰鬥機的對手,很快一架直升機冒著滾滾濃煙淩空爆炸,巨大的爆炸聲伴隨著航炮的聲音在空中回蕩。於此同時,這邊四架武裝直升機已經拉開了陣勢和對方展開了慘烈的空戰,一時間陰霾的天空中航炮聲震耳欲聾,一道道航炮形成的火鐮如死神的鐮刀般四處飛舞。
    就在兩架梟龍戰鬥機完成攻擊準備繼續爬高進行下一輪攻擊時卻發現現在輪到他們變成刀俎上的魚肉了。隻見雲層中突然出現三架殲十殲擊機,向著兩架梟龍俯衝而來,在俯衝的同時開始拋棄外掛副油箱,對方是抱著玩命的心殺過來的。兩架梟龍躲過一陣航炮的狠揍,紛紛拋下外掛副油箱準備空中格鬥。但是對方占盡了先機,他們用直升機群為誘餌誘使梟龍俯衝,而他們卻趁機爬高占據製高點。
    這邊軍卡上兩挺89式重機槍、一挺0式大口徑高射機槍同時開火,根據曳光彈迅速修正彈道,帶著三條火鐮橫掃向敵方直升機群。中央機群看萬裏浪夫婦所在的直升機已經飛遠,這邊地上還有人幫忙,於是一邊開動航炮還擊一邊開始撤退。頃刻間雙方各有一架飛機被打了下來。
    敵方機群完全沒想到地麵上的卡車還能這麽厲害,竟然還能揍掉他們一架直升機;但是現在他們顧不得搭理卡車了,對方飛機雖然少,卻是清一色的武直10;己方飛機雖然多,卻隻有兩架武直11,剩下的清一色是武直9,半斤對八兩的情況下顧不得搭理王阿貴他們這群螞蟻。
    “轟!”就在王阿貴扛著兩個女孩剛剛跑近軍卡時,一架梟龍被空空導彈擊中,淩空炸成一團淒美的火焰,飛行員帶著渾身的火焰被拋出機艙,然後在四散的碎片中絕望地揮舞著四肢砸在地麵上。從王阿貴遞出箱子跑過去、再到扛著倆女孩飛奔而來,不過短短一分鍾時間,就有三架飛機淩空爆炸;空戰就是這麽殘酷、就是這麽快,就像高手互博一樣幾招定生死。
    “主席您好!讓組織擔心了,老朽命不該絕,幾次瀕臨絕地都得遇貴人相救;老朽現在吃得好、睡得好,您看,還有新衣服呢,這迷彩服、軍靴一穿感覺也年輕了十幾歲。”萬裏浪興奮的說道。
    “好,那就好啊,天不滅我中華血脈啊!”主席突然間拋卻了那種不怒而威的氣勢,變得像一個普通老人看見老朋友一般帶著深深的情誼。
    “老朽敢問一句,周教授和呂教授他們是否平安到達?”萬裏浪看著主席憔悴的麵容心中感慨萬千。
    “唉,呂老在駐地附近墜機,步行到達,周教授的飛機爆炸已經殉國。還好,萬老平安就好。”主席深感痛惜地說道。
    看著主席憔悴的麵容,王阿貴越發的心酸了,他能感覺到那股無奈和悲涼,像萬裏浪這樣的頂尖精英一個國家不過就那麽幾個,都是無價之寶,也正是這些人在用蒼老的身軀支撐著中華民族的脊梁,但是,現在卻很可能將後繼無人,這些老人們還能扛多久呢?當這些老人帶著一生的寶貴財富仙去之後,整個中華文明也許會從此斷代。如今為了整個中華民族的血脈,每個幸存的炎黃子孫都必須擔當起這個曆史的重任,王阿貴突然感覺到肩膀上不是一般的沉重,在場的每一個隊員都感到肩膀上仿佛挑著千斤重擔。
    “請國家放心,萬裏浪和伊麗華這兩把老骨頭還能再扛十年,隻要炎黃血脈還在,老朽會撐到最後一刻!”萬裏浪一時間老淚縱橫,伊麗華趕緊遞上手帕給老伴擦淚。一時間王阿貴和他的隊員們感到眼前這個兩個身著迷彩作訓服的佝僂背影變得那樣高大、那樣偉岸,他明白了萬裏浪為什麽今天非要換一身迷彩服、武裝帶和軍靴,老人家要向國家表明自己會戰鬥到生命的最後一刻。
    “主席請看,這些都是炎黃子孫的血脈和精英;外麵的世界和我們想象的不一樣,仍然有頑強的中華兒女在延續著炎黃精神。”萬裏浪哽咽著指著他身後齊刷刷地站著的一排軍人,每一個軍人都昂首挺胸保持著跨立姿勢,有男有女,雖然都很年輕,但是每一個人眼中都閃動著昂揚的鬥誌。
    “他們能以區區三十幾人的力量在這茫茫屍海中戰鬥到今天,可見我炎黃子孫是多麽頑強。老朽敢用命來擔保,我們炎黃血脈不會斷絕,而會永遠流傳下去。”萬裏浪眼中閃動著精光、慷慨激昂地說道。
    “全體立正!敬禮!”王阿貴一聲喝令,眾人齊刷刷地立正,整齊劃一的向屏幕敬禮,“首長好!!”
    “國家的英雄們,你們好啊!”主席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麵色凝重地向畫麵中這些武裝帶、鋼盔、作訓服一應俱全的軍人們回禮,他看到了他們身後巨大的車庫和裏麵各式各樣的器材物資,甚至還有兩架直升飛機,這一切都在告訴他,他們是在這末世頑強生存下來的絕對精英。
    而且從坐標位置來看,這裏不屬於任何衛星探測到的幸存者基地,也不屬於任何秘密軍事基地,而是正處於無盡的屍海腹地,這種地方竟然還有人能生存下來,可見這群人的生存能力是多麽強悍。不用問,肯定就是這區區三十幾人把兩位國之棟梁從屍海中安全救出,這群人,真的不簡單!
    沒有對比就沒有真知,王阿貴以前也有那麽點小傲氣,可是今天的一幕讓他感覺到自己的渺小,和眼前這三位老人的錚錚傲骨相比,自己的差距實在太大太大了,要學習的還有很多,要走的路還有很長很長。自己這代人心中的脊梁真的和老一輩差得太遠太遠了,這三十年的和平磨去了整整兩代人的銳氣和熱血,也許這場浩劫能讓幸存下來的人們重新找回那逝去的鐵骨吧。
    “小鄭同誌啊,看到你們的生存狀況我真的替你們高興啊。”主席對王阿貴說道。視頻信號雖然不太清晰,但是主席仍然能看清王阿貴堅毅的臉龐和強壯的身軀;這些軍人既不像其他幸存者基地的領導者仍然腦滿腸肥,也不像那些幸存的軍人麵黃肌瘦,這一切都說明了他們的給養供應充足,而這給養,定然是從喪屍口中用命換回來的。
    “謝謝主席惦記,我們生活得很好。這末世什麽都有,就看動不動腦筋了。”王阿貴微笑著說道。
    “嗯,很好;年輕人知道動腦筋很不錯嘛。真是辛苦你們了!”主席欣慰地笑了笑,然後略帶歉意地說道,“小鄭同誌啊,中央這幾日就會派飛機去接二老,但是你們所在的位置我們飛不到,能否再麻煩你們一下把萬老和伊夫人送到一個大家都合適的地點呢?”
    “沒問題,這點請主席放心。”王阿貴極力克製著自己的激動,心中暗道頂層的人物真的很不一樣,從小到大老子還從沒受過這種禮遇,哪個屁大點的官不是人模狗樣唯恐別人不知道他是個官呢?也許隻有當權力成為一種生活方式時,人才能真正放下吧。
    “嗯,我相信你。隨後我們的工作人員會把選定的位置發過去,有什麽需要調整的再聯絡,你看可以嗎?”主席繼續說道。
    “嗯,沒問題。但是阿貴不希望在某幸存者基地見麵,我們這些人野慣了,也被人欺負慣了,不想再和那些人打交道。”王阿貴義正言辭地說道,他要首先把這條路堵死了,別到時候在哪個幸存者基地見麵什麽功勞都被人家搶了,自己能不能活著出來到時候都是問題。
    “那是自然,我們會挑選喪屍密度極低的地方,這點我們考慮到了。”主席表示理解地笑笑,“時間不多呀,小鄭同誌你看咱們是不是長話短說呢?中央說了會給你們獎勵,你說說看嘛,能滿足的中央一定會滿足你的。”
    “既然這樣,阿貴就直說了,如果有什麽不對的話還請主席多多包涵。”王阿貴再次立正敬禮說道。
    “沒事沒事,年輕人就應該直來直去,不然的話都成老油條了可不好呢。”主席表示但說無妨。
    “阿貴一直以來想為國效力,隻是我們都是退伍兵身份,而且來自於各個不同的兵種,之前毫無聯係;所以隻能以散兵遊勇的身份存在。阿貴的意思是,國家是否能給我們一個正規軍的番號?以後效力國家也算是有個正規名義。”王阿貴說出了自己的要求,“除此之外別無他求。”
    “嗯,為國效力,很好嘛,小夥子很有誌向!這個可以考慮,不過你想要個什麽規模的編製呢?”主席絲毫不感覺出乎意料,仿佛什麽事情他都知道似的。
    “按照國家法律規定,戰時有可能重新恢複‘旅’級編製,如果可以的話,阿貴希望中央能授予我們一個合成作戰旅的編製,我有信心帶好這支隊伍。”王阿貴說出了讓隊員們感到石破天驚的話來。
    “嗬嗬,小夥子有誌向!可以考慮,但是你們得宣誓效忠國家。”主席再次微笑道;但是這個要求卻提得包含機鋒。
    “王阿貴宣誓永遠忠於國家!國在人在,國破人亡!”王阿貴立正敬禮,大聲回道。
    一旁的萬裏浪笑了,笑得是那麽飽含深意,笑得讓人感覺意味深長,“效忠國家”、“效忠國家”啊,此等機鋒真是以為尋常!
    短短的十幾分鍾通話結束的一刹那,萬裏浪和伊麗華就發虛地坐在椅子上喘著氣,人終究是老了,蒼老的身軀再也經受不了熱血的衝擊了,王阿貴示意李佳陽她們趕緊扶二老回去休息。
    “我操,隊長你可真敢要啊?合成作戰旅?天,我覺得你會要點黃金寶石呢!”劉大壯看別克車走了以後這才說道。他想不明白王阿貴什麽不要偏偏要個不能吃不能喝的破番號幹什麽?這末世的有沒有番號不一個樣麽?
    “哎哎,隊長隊長,咱咋不要點實惠點的東西?要個番號頂什麽用?現在誰有槍有糧有人誰才是大爺,咱要那幹什麽?還不如要點軍火吃的呢。”王軍也跟在後麵瞎湊合。
    “就是就是,咱們還真給他們繼續賣命啊?你不是說過咱要為自己賣命嗎?”張宏偉在後麵一跳一跳地喊道。
    “哼,看你們那猴急樣?一群笨蛋!腦子整天都想點啥?淨想著蒼井空。”王阿貴也不解釋,而是微微一笑,一邊向外走著一邊衝隊員們揮揮手,“很快你們就會知道了。”
    “哎哎,老二、老二,你告訴我們隊長怎麽想的?”一堆人看陳二狗和金雨堂他們坐在地上發愣,趕緊圍了過去。
    “你才老二呢!”陳二狗瞪了他們一眼,“隊長有他的深意,可能現在東西沒到手他沒法說吧。我也不太清楚,跟著看吧,但是大家放心,今天是咱們的轉折點,今後的路會更寬、更廣。而且大家要明白,咱們永遠為自己賣命,然後讓別人為我們賣命,這是隊伍不變的宗旨。”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