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末世的絕境 第一百八十一章 主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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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族末路!
此時軍卡已經靠近王阿貴,曾紹洋一個急刹車,軍卡巨大的車身停住,鋼索和鐵甲縱身一躍,輕點踏板跳進車廂轉身接住王阿貴遞上來的兩個女孩。曾紹洋馬上啟動軍卡,就等王阿貴縱身躍上,就在王阿貴剛剛起跳腳尖剛點上踏板就要借力再躍的一刹那,一架武直10被對方殲十發射的空空導彈淩空打爆。
隻見巨大的火球帶著滾滾濃煙向地麵飛撲而下,直升機的螺旋槳被擊碎,一片劇烈燃燒的旋翼帶著巨大的慣性、夾雜著呼嘯的破空聲向著軍卡尾部直射而來,王阿貴晃見一個影子直飛而來隻來得及本能地用右手格擋接著就被旋翼淩空擊中,巨大的慣性帶著王阿貴的身體飛出數十米。
一切就在一瞬間,車廂裏的鋼索隻感到一股灼熱的勁風擦麵而過,王阿貴已經躍在空中的身體便瞬間消失。鋼索隻來得及大喊一聲,就看到王阿貴已經直直地摔在數十米外的泥土地上。
“邵洋!調頭!”鋼索大喊一聲,曾紹洋已經看見了,一把擰動方向盤,生物發動機發出沉悶的吼聲,軍卡的巨大的車身掉過頭來向著王阿貴的方向疾馳而去。
此時的王阿貴滿臉煙熏、暈頭暈腦,但是意識卻依然清晰,他很明白自己如果爬不起來的話估計今天就得在這兒了;求生的本能使他的身體機能進入巔峰狀態,王阿貴絲毫感覺不到疼痛一個翻身爬了起來,在軍卡駛來的一瞬間一個縱躍左手緊緊抓住車廂外的護欄蹬上踏板。曾紹洋看到王阿貴已經躲到軍卡身側,開足馬力隨便朝一個方向撒腿就跑。於此同時車頂的重機槍同時熄火,機槍手紛紛藏進車廂——趁著天上正打得熱鬧趕緊溜之大吉。
此時中央機群隻剩下兩架飛機,一架梟龍見那架武直11已經消失在山那邊,也不再戀戰一個空翻對著敵方三架殲擊機打出一片彈幕,將剩下的空空導彈瞬間打完,然後又一個後空翻帶著呼嘯鑽入雲層逃跑去了。剩下的那架武直10也開始拚命逃竄。隻聽一聲爆響,敵方的一架殲十被梟龍的導彈擊中爆炸,接著一架武直9帶著滾滾黑煙直鑽地麵,武直10強悍的戰鬥力是對方的直升機所無法比擬的。
敵方除了剩下的兩架殲十外隻剩下三架武直9,其中被軍卡的重機槍揍下來兩架。敵方剩下的飛機來不及搭理王阿貴他們而是呼嘯著撲向遠處的山麓,弱小的王阿貴他們不過是一隻螞蟻而已,敵方機群還顧不上搭理。
當巨大的轟鳴聲漸行漸遠時,王阿貴才鬆了口氣,這一鬆懈頓時感到渾身劇痛無比,疼得他額頭青筋暴露,“啊!——”王阿貴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劃過雲霄,眼前的一切在迅速變得模糊,他的大腦在昏厥過去發出的最後一個信號就是命令左手死死抓住欄杆,就是死,也要抓住。
這會兒怎麽這安靜?剛才不是還炸得天翻地覆麽?我這會兒在哪?死了麽?不對呀,如果真死了勾魂使者應該等著我啊?先生起碼也得來看看我吧?怎麽就我自己?王阿貴在一片黑暗中奇怪地問著自己。
“止血鉗。”一聲熟悉的男聲響起,這是程飛的聲音。接著“啪”一聲像是什麽金屬放在帶著橡皮手套的手中一樣,這種聲音王阿貴聽到過,就是在救紅月藍雪的時候。
“紗布。”接著是“嗞啦”一聲,這是紗布的聲音。
“怎麽樣?”一個熟悉的女聲響起,哦,這是李佳陽,王阿貴熟悉這個聲音;不對!怎麽回事?程飛和李佳陽怎麽會在我身邊?我怎麽看不見他們?我暈過去了麽?怎麽跟鬼壓床的感覺一個樣?我的手呢?腿呢?怎麽一點感覺都沒有?
“血已經止住,傷口已經處理完,不會感染的;肋骨骨折不是大問題,養兩天就好了。”程飛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王阿貴意識到自己好像睡了過去,趕緊就想起來,天,怎麽了這是?正打仗呢怎麽就睡了過去?nn的眼皮怎麽這麽沉?不行,不行我的起來!我必須起來!不能因為我讓整個隊伍葬送!突然之間王阿貴感到意識一下子回到自己身上似的肢體開始有了感覺,眼皮也能緩緩地睜開了。
刺眼的日光燈照得王阿貴再次閉上了眼睛,等眼睛適應了強光後這才緩緩睜開,王阿貴想動彈一下卻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好像被綁到了床上一樣。
原來我在醫務室,我怎麽進了醫務室了?還有血腥味,不會吧?我受傷了?王阿貴看清房間的陳設後臉抽搐了一下,他突然想起了自己好像是被疼暈的,那種徹骨之痛仍然記憶猶新。
“我操,我咋在這兒?這這怎麽還被綁著?”王阿貴嘴唇動了動,卻發現很艱難,隻能一句一句地往外擠。但是他能感覺到自己胳膊上、腿上、腰上被什麽東西綁著,於是稍稍抬起頭看了看,確實是被醫用繃帶綁著。
“程飛,程飛,隊長醒了。”旁邊一個戴著口罩的女孩伸過了頭笑吟吟地看著王阿貴對程飛說道。
“佳陽,我我這是怎的了?”王阿貴感覺渾身發軟,他明白這是失血多的原因,但還不足以危及生命,不過要虛弱上個把星期了;自己怎麽會受傷呢?不是有生物護甲麽?
“唉,阿貴,順其自然吧,這是命;從進入新兵連的第一天起,咱們就做好了這種準備,每一個軍人都要做好犧牲和傷殘的準備。”程飛輕輕閉了一下眼睛,歎了一口氣委婉地說道,“今天是你,明天可能就是我,在這末世是免不了的,就像你常說的,世事即是無常,人生即是奈何。”
王阿貴的感覺已經慢慢恢複了,他已經意識到了什麽事情不對勁,於是瞪著眼睛看著自己的身體,他眼角的餘光卻看見了讓他完全不敢相信的一幕,他隻能看見自己強健的胸肌和寬厚的肩膀,但是在肩關節以下卻是被紗布包裹著的短短一截,昔日強壯的右臂卻沒有出現在它應該出現的地方。王阿貴趕緊回頭看自己的左臂,左臂還在,被一截紗布捆在病床上動彈不得;左胳膊還在,我右胳膊呢?
“我靠!我胳膊呢!我手呢?程飛我手呢?”王阿貴開始劇烈的掙紮,瞪著眼睛額頭青筋暴起,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近乎失去理智般地對著程飛狂吼。
隻見王阿貴全身的肌肉如小山般隆起,粗壯的左臂和雙腿似乎要把紗布掙斷一般。程飛和李佳陽死死地摁住王阿貴的胸口,一個戴著口罩穿著白大褂看不清是誰的女孩趕忙跑了出去,接著陳二狗、陳忠、鋼索、鐵甲幾人就竄了進來,幾雙大手死死摁住王阿貴正在劇烈掙紮的身體,王阿貴被摁得牢牢的。
“老鄭!別激動!冷靜!”
“隊長!你必須接受現實!咱們是軍人!從當兵的第一天起不都做好了這個準備了麽?”
“冷靜!別激動!是不是這幾個月的好日子過習慣了?在末世這才叫正常!完好無損才叫不正常!你說的你都忘了麽?”
王阿貴光著脊梁坐在一張凳子上,腰杆筆挺著,他是一個真正的軍人,哪怕是死,腰杆也要筆挺著倒下,不就是少了一條胳膊嗎?老子依然能打槍,老子依然能揮動騎兵刀,老子依然是一個無畏的軍人!隻要命還在,老子就永遠不會倒下!從進入新兵連的第一天開始,不就做好了這個準備嗎?傷殘甚至犧牲都是軍人的榮耀!
王阿貴沒有倒下,在激動過之後他很快地冷靜了下來,這個心裏準備他早在八年前就做好了,早在上戰場的那一刻起就做好了,隻是這一天來得比較晚而已。末世,這隻是遲早的事情,來了是應該的,沒來是運氣好;王阿貴從來不做運氣好的打算——好事要往壞的地方考慮,壞事要往好的地方考慮,這是王阿貴的信條;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無常才是最正常的。
“那片旋翼的衝擊力太大,重量也夠大,胳膊上的骨骼和筋脈被全部震碎,虧得你伸胳膊擋了一下,不然戳到胸口上你這會兒已經沒了。”程飛一邊給王阿貴背上纏上固定紗布一邊說道。
“其他的沒事兒麽?”王阿貴低聲問道。
“頭發燒成灰了,肋骨骨折幾處、內髒有些出血,你需要靜養一段時間;不過都不是大問題。”程飛歎了口氣說道。
“算我命大,天不該絕我。生物護甲也不是無堅不摧,。”王阿貴麵色凝重,兩眼呆呆地看著牆壁說道;沒有死,已經是老天的眷顧了。
“是啊,不過它知道它的任務是什麽,當我們把你扛上來的時候你的傷口已經止血了,生物防護服似乎意識到你的血液在大量流失、肩部以下的胳膊壞死,它自動放棄了壞死的肢體直接在殘肢和完好的肢體間猛烈收縮把傷口擠壓住止血,所以你沒有流太多的血,休息個把星期照樣生龍活虎的。截肢後的傷口麵生物防護服還沒有包裹住,可能需要你的命令吧。”程飛淡淡地說道。
“那就好,等愈合後再讓它包裹住吧。紅月和藍雪怎麽樣?”王阿貴有些心力交瘁,截肢麵的劇痛正折磨著他的神經。
“沒大礙,現在在她們房裏躺著呢,小六和安瀾在那裏看著。她們掙紮著要上飛機,結果運動太劇烈,子宮稍微出了點血,養幾天就行。”程飛說道。
“媽了個巴子,姓段的真t不是娘養的,下回老子見了他非廢了他不行。”王阿貴的左拳頭發出“嘎巴嘎巴”的響聲。
“那人就是太倨傲,但辦事還行;在小姑娘身上踹得那一腳也沒用力,隻是把他們推翻而已。說實在的,那種情況下真的很難帶上她們,必須有所取舍;武直11隻能裝6個人,如果沒有空襲的話勉強塞進倆小女孩還是沒問題。”程飛冷靜地判斷這件事情。
“嗯,很殘酷,但是在他的角度來說卻是最佳的選擇;我想不出還有第二種方法。空戰就是幾分鍾的事,把她們倆塞進去估計空戰都打完了。”王阿貴看程飛停下來手後說道,“帶我去看看這倆小姑娘。”
“你別去了,看你疼得臉色煞白。”程飛一邊說著一邊給王阿貴拿外套。
“別,還是做點事情吧,轉移下注意力會好點。”王阿貴站起身來接過程飛遞過來的外套。
“那也好,不過你自己去吧,我讓小九帶你去。我再去倆女孩能吃了我。”程飛拍了拍王阿貴的背說道,“順便說一句,火龍紋得挺漂亮,上次我給你看傷沒注意過。”
“你隻顧著看我的屁股蛋|子了哪還注意我背上?”王阿貴勉強一笑,拿著外套出去了,他拒絕了程飛要幫他穿外套的好意,他不想被人當個傷員對待,他還有一隻手,足夠了。
宋婉兒和嫣雲一左一右地靠在醫務室門外,剛才陳二狗他們出來說沒事了,隻是以後不方便而已;聽到這句話她們就明白怎麽回事,王阿貴被抬上來時不隻渾身是血和煙熏痕跡,那條胳膊也軟不拉幾地在身下拖著,就像沒有骨頭一般,那條胳膊很可能保不住了,但願他能過了這一關吧。
宋婉兒想起了去年冬天他們第一次進村子時,她被一頭喪屍襲擊後嚇得痛哭流涕,王阿貴一嗓子把她的眼淚吼回去時說的一句話“如果我哪天掛了,你必須有能力一個人活下去!”現在宋婉兒才體會到當時王阿貴的用意,心疼、痛苦、難過卻又不敢去細心嗬護,隻有在這種痛苦上再加一把火才能逼著當事人挺過這一關,而這一切的出發點卻是真正的大愛。
細心嗬護雖然牢牢地占據了道德的製高點,卻最可能引起最壞的結果。宋婉兒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其實王阿貴心裏愛她愛得那樣深,深到不計較任何回報,可是自己卻算了,以後的日子就讓我默默地真心為你,一切在無言中展現吧。
嫣雲的想法沒那麽複雜,她隻是在想,王阿貴為了兩個外人都能這麽盡心,那麽對自己會更好,雖然他看起來總是很陰冷,但是在那陰冷的外表下卻是一顆火熱的心。能跟在這樣的男人身後,被他疼愛、被他嗬護、哪怕和另一個女人分享他,這已經是老天的眷顧了。
“吱呀”一聲,醫務室的門被拉開,王阿貴拿著外套走了出來,看見兩邊跟門神樣的兩個女人擔心的目光後微微笑了一下“別擔心了,沒事。”
嫣雲默默地要過王阿貴的外套,從後麵給他打開讓他穿進袖子,宋婉兒接過外套給王阿貴拉上拉鏈,兩個女人第一次這麽默契地配合著,誰都沒有一絲不甘的意味;她們突然發現,為了同一個男人,她們其實可以化解心牆真正變成一家人。
“走,咱們看看倆女孩去。”王阿貴笑了下,對兩個女人伸出手,少了一隻手,不能再給一人一隻手了,這樣也好,一隻手攥兩隻手,正好一妻一妾一個穩固的三角形家庭。宋婉兒笑了,她明白王阿貴的意思,於是伸出了手;嫣雲更直接,也跟著伸出了手,任王阿貴牽著她們的手向前走去。
紅月和藍雪在生活可以自理以後就從醫務室裏搬了出來住進了普通宿舍,她們的宿舍和代安瀾嫣雲的宿舍對開門,這樣代安瀾和嫣雲照顧起來也方便;不管以前倆女孩和嫣雲有什麽過節,甚至還可能打過架,但是環境變了,人也會變,現在倆女孩很聽嫣雲的話;這回被拋棄了,倆女孩有些失去理智、尋死覓活的,讓嫣雲一嗓子吼了回去,這才乖乖地躺床上讓程飛看傷。不過女兒家的私密|處再次讓程飛拿著擴陰器撐開、拿著手電筒往裏麵照著,估計又得很長一段時間不給程飛說話了。
此時的紅月藍雪隻穿著一件白色的短袖蓋著被子躺在床上抽泣,代安瀾在陪她們說著話。小姑娘們長長的秀發隨意地披散在床上,纖細的胳膊上滿是新長好的疤痕;如果不是滿臉刀疤的話,這其實是兩個挺秀氣的江南女子,小巧的鵝蛋臉、均勻的身材、精致而嬌小的體型、白皙的皮膚、豐滿的胸部、緊繃的翹臀,雖然體質虛弱但仍擋不了青春少女的朝氣和美麗,江南女子就是這麽秀氣,不施粉黛卻有別樣的風情。
“隊隊長!”紅月藍雪看到王阿貴竟然這麽快就過來看她們了,紛紛支起身子瞪著濕潤的眼睛看著王阿貴疼得煞白的臉;看著他那條空蕩蕩的袖子,兩個女孩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
“行了,都躺下吧。”王阿貴看見倆女孩哆嗦著嘴什麽也說不出來看著可憐兮兮的,於是笑了笑讓她們躺下。
“哦,你們坐,婉兒姐、嫣雲姐坐。”紅月很懂禮貌地向床裏麵靠了靠,這才重新躺下;藍雪本來想起身給他們搬凳子,結果剛要掀開被子才意識到自己下身什麽也沒穿,隻能趕緊捂上被子縮牆邊,騰出床沿讓王阿貴他們坐。
“不坐了,外麵還有一大堆事呢。”王阿貴看挺不方便的,也就不坐了,“我來看看你們就走,剛才我聽說你們倆尋死覓活的我很生氣,這次就不批評你們了,下次可是要挨訓的,明白嗎?倆傻丫頭!”
“明白明白,剛才嫣雲姐已經吵過我們了!”紅月和藍雪隻顧著拚命點頭,一邊點著頭一邊擦著淚水;王阿貴已經救她們兩次了,這一次還搭上了一條胳膊,這份恩情真是難以報答;有心以身相許,但摸到自己臉上和身上的條條疤痕,倆女孩又泄氣了。
“明白就好,沒什麽大不了的;以後的路還長著呢。我以前說過,大哥這裏給你們留著一碗飯一張床呢,他們不要你們,你們留下來就是了,尋死覓活可要不得。”王阿貴看了看倆女孩可憐兮兮的樣子笑了笑說道,“好好養傷,過段時間咱們進趟市裏拿點中草藥回來給你們治疤痕,馬上咱就有飛機了,進市區也方便多了;很快你們就會恢複漂亮的皮膚和外貌。”
“嗯嗯嗯!”倆女孩使勁點著頭,紅紅的眼圈流出了晶瑩的淚水,順著小臉滴到被子上。大哥,這才是真正的大哥!真的像疼妹妹一樣疼自己的大哥,而不是像那個曾經被她們當成長輩對待的大餅臉,在關鍵時刻卻如此狠心地拋棄了她們。
“咦?你們倆是雙胞胎?”王阿貴此時才發現倆女孩幾乎長得一模一樣,隻是紅月稍高點、藍雪稍矮那麽一點;以前倆人身上的紗布裹得不一樣倒能分辨出來,這會兒拆掉紗布後王阿貴才發現認不清倆人誰是誰了。
“嗯,紅月是姐姐,藍月是妹妹。她們倆是雙胞胎的,都姓蕭,竹簫的蕭。”代安瀾發現王阿貴才意識到這個事情,笑嘻嘻地解釋道。
“我說呢,以前也沒注意過——好了,你們休息吧;沒事了多看看書,經曆過之後有些道理會明白得更深刻,別整天隻顧著聊天。”王阿貴衝兩個女孩笑了笑向門外走去,宋婉兒偷偷笑了下還是那麽不會哄女孩子,你這說是來哄人家還不如說是來給人家上課呢。
“隊長!”看著王阿貴就要關門,紅月一下子坐了起來哽咽著喊道。
“怎麽了?”王阿貴停下腳步問道。
“隊長!等我們好了,我們我們給你當丫環!伺候你一輩子!”紅月一邊喊著一邊對藍月揮著手,示意她趕緊坐起來。
“嗯嗯嗯,隊長,我們好了給你當丫環!伺候你一輩子!”藍雪也跟著坐了起來喊道。
“這倆丫頭,好好休息吧;別說胡話了,給我當妹妹就行!”王阿貴如兄長般親切地笑了,衝她們揮揮手,輕輕帶上了門。留下兩個抱著被子落淚的女孩和一個傻乎乎站在一邊不知所措的代安瀾。
“高興了吧?不疼了吧?有人哭著喊著給你當丫環呢。”門外的走廊上,宋婉兒跟在王阿貴後麵戳了戳他的背。這一個嫣雲好不容易接受了這下又來倆,宋婉兒雖然沒有那麽大醋意,但還是覺得不爽。
“就是就是,看你笑得跟花兒似的。”嫣雲也伸出手戳了戳王阿貴的背配合地說道;然後兩個女人互看了一眼,默契地笑了。
“得,這就成統一戰線了?”王阿貴欣慰地看著兩個老婆結成統一戰線阻止他再收三房四房,“倆小女孩一時腦袋發熱過兩天就好,我不會再找小的了。古人說過一妻一妾齊人之福,三個人的家庭才是最穩固的。”
兩個女孩的年齡和王阿貴的親妹妹一樣大,看到她們王阿貴會想起他可愛的妹妹,也不自覺地像疼妹妹一樣疼她們,可能這就是補償心理吧,就像單瑤瑤沒事總是枕在葉清兒腿上甚至鑽她被窩裏睡覺一樣,她們正處在需要家裏操心的年齡,她們都會不自覺地找個人替換心中父母的角色;老黃他們也常常像父輩一樣看著幾個小女孩,似乎能找到自己孩子的感覺。隻是這種待遇隻有女人們能享受,剛剛二十出頭的張宏偉、王軍、劉偉他們卻隻能自己撐下去,作為末世的男人,實在來不得一點嬌氣和惆悵。
想到兩個女孩,王阿貴心中歎了一口氣,這倆女孩今後的路還真是個問題,正值青春年少卻失去了生育能力,甚至連做女人的快樂都難以享受,這今後的路誰來照顧她們呢?當大家都有了妻兒的時候,這倆女孩是不是會感到更加傷心呢?算了,不管了,走一步說一步吧,一切都是命,一切都是無常。
百十公裏的路程在和平時期不過是一兩個小時的事情,可是在這末世軍卡卻足足用了一夜的時間才開回小基地。軍卡的目標太大,王阿貴不敢找個地方隨意停下來,那些飛機如果要找過來的話會很輕鬆地發現他們,不過萬幸的是,敵方飛機沒有再找過來,看情況是放棄了他們這幫螞蟻——軍區,真的是一個十分強大的存在,強大到王阿貴他們隻能望風而逃。
回到小基地的當天吃過晚飯後,王阿貴召集所有的人員到基地小會議室開會,包括老黃、老馬、老冀、趙姐,紅月和藍雪也被用輪椅推了過來。大夥要看看那個箱子裏到底是什麽。
當著眾人的麵,陳二狗打開了那個精致的手提箱,隻見裏麵整齊地放著一排排東西,最顯眼的就是那個放在正當中的、16開的牛皮紙封皮的厚本手冊,在燈光的照耀下隻見手冊封皮上赫然閃動著0個金黃的大字——“中國人民抵抗軍陸軍第1156部隊手冊”,翻開手冊第一頁,上麵除了1156部隊的番號外,還有定下的部隊編號“中國人民抵抗軍陸軍獨立第八合成作戰師”,在下麵就是關於各個下級編製的番號和編號了。
“真給麵子,竟然給了老子一個整編師的番號!還是獨立師!還給老子整了個大校軍銜!”王阿貴拿起那本手冊慢慢地說道,“哼哼,意味深長啊!”
“還不就是個名字嗎?印刷幾個小冊子和委任狀能花幾個錢?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有一萬多人給他們賣命?真是的。還扣扣索索的給個大校,怎麽不直接給個將官?”劉偉坐在椅子上嘀嘀咕咕地說道,他還是覺得王阿貴腦筋沒轉過來彎,這都什麽時候了還要這虛名。
“劉偉,慢慢聽,別還跟個孩子似的非黑即白。”王阿貴瞪了劉偉一眼,劉偉頭一低表示我沒看見也沒聽見。
“這叫什麽編號?簡直不倫不類嘛,有這麽編編號的麽?咱是甲種軍還是乙種軍?每個編製是什麽?是機械化師還是輕步兵師?就給個‘合成’的詞兒什麽都沒有——這不是胡編嗎?”劉大壯也有些不是很情願。
“不,大壯,你想想為什麽叫‘抵抗軍’而不叫‘剿屍軍’?為什麽叫‘獨立師’而不是‘第幾集團軍第幾師’?”王阿貴看了看幾個還沒轉過來彎的家夥苦笑了一聲問道。
“對,對!都用上‘抵抗’兩個字了,可見人類已經完全處於絕對的劣勢;還有,用上‘獨立’兩個字是表示咱們隸屬於軍委直接領導,而不是上麵還有個集團軍或者軍的上級。”徐少川點頭說道,“上麵在培養自己的勢力!”
“對對對!就這樣,而且你們發現了沒?這可是新編號,這表示以前的編製全部作廢,以後一律施行新番號、新編號。而且這都第八師了,咱們已經晚了好幾步,難怪隊長要番號的時候主席沒有任何意料之外的表情。可見像咱們這樣的獨立師起碼還有七個,都是小股部隊的精英存活下來的。”曾紹洋說道。這個番號體現出來的含義和太多太多了,中央掌握到的消息肯定比他們多得多。
“這說明各地稱王稱霸的現象已經非常嚴重,上麵急需用人,反正給個編號就是動動手而已,廣撒網、多捕魚,撈著一個是一個。至於建製更是不管不問,隨你便,反正中央要啥裝備沒啥裝備,什麽都不可能給你。看來這末世什麽都不值錢了啊!”程飛苦笑了一下,以前社會中所有值錢的東西在這末世卻一文不值,連番號都隨便給,區區三十幾個人就敢給一個獨立師的編製,這確實很讓人感到哭笑不得。
“那不還是人家動動嘴皮子就把咱賣了?”張宏偉小聲嘀咕了一聲。
“宏偉你個笨蛋,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你還不明白怎麽回事?以後你就是連長、營長!別忘了咱這是獨立師!你可能以後以營長的身份帶領一個團的隊伍!別整天看點的蒼井空!能不能想點正事?”王阿貴有些生氣了,這怎麽還有不開竅的?
“有了這個編製咱就能帶人了麽?要啥沒啥的,反正我不明白。”張宏偉把頭一低嘮叨著,王阿貴開會從來就這樣,有不滿意的說出來,吵歸吵,但是肯定會讓你明白;在戰時大家必須開誠布公,不能有官場上那一套,否則大夥隻能一塊死。
“唉,大家開動一下腦筋,好好想想。”王阿貴哈哈一笑,不明白沒關係,說明白了就行。
“還記得村子裏老族長給咱說的話嗎?從今天起,咱們由‘散兵遊勇’的‘兵匪’變成真正的‘王師’,也就是牢牢地占據了道義的製高點,在新的朝代|開始以前,咱們就是真正的正規軍。正規軍的權力有多大?劉偉!想明白了沒有?”王阿貴點到為止。
“對呀!我這破腦袋,這幾天怎麽盡犯傻?小九!都是你的事!都是你把我迷惑的!”劉偉站起來指著小九喊道。
“管我什麽事呀?我怎麽你了?”小九小臉一紅,捂著臉衝劉偉喊道。
“哈哈哈——!”大夥跟著笑了起來,這是劉偉在宣布對小九的主權呢,看來這以後某些地下工作要浮出水麵了。
“我這樣說隊長你看我說的對不對;咱們現在成了‘王師’,那麽全國各地的軍用物資、民用物資等等一切咱們都可以合法征用!一切像咱們這樣的散兵遊勇咱們就可以合法收編;而且占據了道義的製高點沒人能說得出什麽,他就是一肚子理由他也說不出半個字來,誰的嘴皮子厲害咱就可以以‘軍規、軍紀、國法’來處罰他;咱們就等於有了一個合法的外套,因為咱們在實行這一切的時候代表的不是個人而是國家!”劉偉不搭理小九紅著臉在底下小聲罵他,拍了下手說道。
“說得很好!這就類似於黑社會做大了以後想更加穩固、更加壯大,那麽隻能走漂白這條路一個道理。人嘛,虛榮心誰都有,咱們就是抓住這一點來做文章;一句‘為國效力’能讓多少人啞口無言沒得反駁,這就是道義的力量!”王阿貴點頭說道,“宏偉,明白了沒有?”
“差不多明白了,我怎麽感覺好像‘挾天子以令諸侯’呢?感覺和那個意思差不多。”張宏偉撓著腦袋嗬嗬笑了。
“意思一個樣子,都是占據道義的製高點;但咱這是東周列國誌而不是三國誌,統一肯定是大趨勢,但是十幾年甚至幾十年上百年以後的事情誰能知道呢?”陳二狗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臉冷笑著說道。
娘啊,這都是啥人啊?這歪點子都能想得出來,披著合法的外衣謀求自己的利益,這真是一套一套的,還真敢玩兒啊。其他剛才沒想明白的人這會兒都明白了,除了小六她們這些還不到0歲、正值對生活充滿美好向往年齡的小丫頭們依然雲裏霧裏外,大家都在心裏感慨這法子夠毒的。
其實哪朝哪代哪個時代不是這樣?這樣的事情太多太多了,人的本性就是如此,人心就是如此。你嫉妒、你憎惡,隻因為你是旁觀者,隻能看著別人吃肉喝湯,如果能給你口湯喝,你就不會再嫉妒、憎惡、怒罵了;一切不滿來自於利益的不滿,得到了利益就不會再不滿,這就是人心人性;繼而你還會有新的不滿,這就是人間萬苦心最苦,因為有欲望所以不滿,所以才會苦。
王阿貴看著大夥嘀嘀咕咕的樣子心中暗道,這是最後一次了,最後一次再這麽開誠布公的開會了,今後的話可就不能再說的這麽明白了;站的高度不同,視野也不同,今後做事的方法也會不同。
但是有了道義的外衣得謹防被這件外衣死死捆住;今後的路會更加危險、更加殘酷、甚至充滿了人心、人性的角逐,那會是一個更加殘酷、卻也是更加寬廣的舞台,我不會做宋襄公;以前我不是一個合格的“匪”,但今後我會努力做一個合格的“兵”,為了人類、為了國家、也為了我們自己,跟不上我腳步的人,我不會留下來等你們。
手冊的下麵是幾個檔案袋,裏麵有各個編製的委任狀和鋼印、關防等等,最下麵的是一個布包,裏麵是肩章、帽徽等一些簡單的東西。連製式軍裝都沒有,可見上麵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除了個名頭外沒法給其他人更多的東西——也可能上麵壓根就抱著試一試的態度,甚至抱著當漁翁的想法,這一切都無所謂,順其自然、努力去做才是上策。
“哎呀,老大,還有空白委任狀呢,咋樣?給兄弟們都封個官?扣個關防大印?”曾紹洋拿出一摞印刷好的空白委任狀笑道。看來中央把一切都想好了,連給下級軍官的委任狀都準備好了。
“咱設立軍官用不用給中央備案?”徐少川問道。
“搭理他們呢,敢給咱空白的就表明意思了。這些東西大夥先不要惦記了,咱就這點人,等到戰鬥隊員超過了100人咱們才能拉出一個像樣的架子。咱要設立什麽樣的編製現在還沒法說,給你們個官你們領導誰去?在這以前一切照舊吧。”王阿貴見大夥討論夠了這才說道。
“唉,其實冷靜下來想一想,還真難;一個整編師得萬把人,要供得起這萬把人咱起碼得有一個十萬人的基地。可現在別說十萬人,能湊夠百把人都是個問題。”陳二狗靠在椅子上苦笑了一聲。
“唉,從‘抵抗軍’這個詞來說,現在整個中國的情況可能比咱想象的更加嚴酷,原來咱們是按照5的存活率來估計都有點多,搞不好1都是個問題。全國可能隻有不到兩千萬人口,也就是屍亂前一個北京市的人口,超過千人的基地都還算是中型基地了,超過萬人的都應該算是大型基地了。”金雨堂拿著計算器一邊說著一邊算著。
“是啊,沒有糧食,一切都是浮雲;沒有一個固定的基地咱永遠是個流浪漢、永遠也壯大不起來,可是沒有人就是找個基地咱也守不住,要打破這個循環何其之難啊。”陳忠表示讚同。
“得了,別想了,走一步算一步吧。”王阿貴把東西都翻了翻然後扔裏麵合上箱子;中央好像給的不少,卻也好像什麽都沒給,這個太極拳打得真有意思。
“有了飛機,咱先去甘南市家具大世界轉轉,先把生活條件改善一下,別再有新人加入了一看你們還是整編師呢,睡的架子床都咯吱咯吱的。”陳二狗笑了笑說道。
“嗯,這個得提到日程上去了,回來大夥都換實木床、沙發;再到甘南電子城看看,電腦都換新的,屏幕也換高分辨率的,省的某些人看《貓和老鼠》的時候擠都擠不進去。”王阿貴想起女孩子們看動畫片的時候擠得跟什麽似的就好笑。
“還有廚房、衛生間、會議室、醫務室等等等等都得換。趁著喪屍密度還沒增加到一定程度趕緊換吧,否則下一回再進市區不知道到猴年馬月了。”金雨堂點點頭說道。
說道這裏大家像有默契般沉默不語,尤其是女人們都感到一絲哀愁,今天的會議表示著重新踏上天涯路隻是時間問題而不是走不走的問題了,可是不走又能怎樣呢?東逃西竄才能活,留下來不動就是死,這就是末世人的命。
王阿貴百無聊賴地養了一個星期體質才恢複過來,傷口也已經結渣愈合,王阿貴命令生物防護服包裹住傷口以免沾水,其餘的就讓傷口自己慢慢長好吧;喪屍的密度越來越高,必須出去看看了。
這天清晨,王阿貴站在車庫裏等大家把一個個零件從那個長8米、寬4米、高1米的大號密封水櫃裏拉出來晾幹。水櫃裏的水已經從一開始的純藍色恢複了清澈的樣子,似乎那些顏色已經完全滲透入材料內部,使得拉出來的零件個個都閃動著藍色的光澤。數百公斤的零件隻需要一定比例的水和半咖啡攪拌勺的“材料加固劑”藥粉就夠用了。
萬裏浪研究的“材料加固劑”實則是一種滲透性非常強的高分子材料,它們可以借助水體的可溶性通過分子間的移動進入鋼材分子間的空隙,使得分子與分子之間的密度更高,從而將被浸泡的鋼材變得更加堅固;就像普通a4紙在膠水中浸泡過以後會變得更加硬實一個道理。
“確實硬了不少,你看這表麵多光滑,這磨損可就慢的多了。”徐少川拿著一個扇型齒輪讓王阿貴看,扇形齒輪不論是摩擦麵還是非摩擦麵都變得十分光滑,摩擦麵已經有了鏡麵的效果。
“不錯,這高新技術果真不一樣。”王阿貴在燈光下照了照感覺不錯。
“還記得龍三他們是怎麽加固零件的麽?他們直接用高壓注射機把這東西打進去,但是我覺得龍三他們用的東西比這還先進,而且對於他們來說就像膠水一樣不值錢。”徐少川繼續說道,“上回保養軍卡的時候我拆下一個零件看了,當時看不出什麽,隻知道比一般零件乃折騰得多,但是一對比才發現萬裏浪的根本就沒法和龍三的材料比,一看太明顯了。”
“也就是說,普通零件的磨損度是100、萬裏浪的就是0、而馮劍的是10,是這個比喻麽?”王阿貴點頭道。
“不太恰當,重型機械和摩托車不一樣;這麽說吧,普通零件是100,萬裏浪的是40,馮劍的就是01。”徐少川肯定地說道,“馮劍這個人不簡單啊,我感覺他應該是外星人。”
“我也有這個感覺——。”王阿貴拿著那個齒輪看了看說道。
“隊長!隊長!有新聞了,有新聞了!”葉清兒突然跑了過來喊道。
“放到車庫音箱吧,讓大夥都聽聽。”王阿貴點點頭,葉清兒答應了一聲跑回工作台。接著,車庫裏的環繞立體聲就響了起來。
“中央人民廣播電台調頻兆赫,下麵廣播中央人民zf最新公告先前聚集在各大中小型城市和鄉鎮的喪屍群已經開始向外大規模遊蕩。據衛星觀察分析,喪屍的移動速度在加快,各地喪屍密度在明顯增加,請以下幸存者基地注意防範遼寧省遼東幸存者基地、北京市密雲幸存者基地;請以下幸存者基地盡快轉移山東省魯南幸存者基地河南省滎陽幸存者基地甘肅省甘南基地;陝西省長野基地甘寧交界處賀蘭山基地;由大型基地降級為中型基地的名字為本次廣播沒有提及的幸存者基地經衛星觀察已被喪屍攻破,請各地小型幸存者基地和定居點的幸存者不要再向那裏轉移撤退。本廣播每天上午九點、中午十二點、下午三點、六點、晚上九點不間斷播報,請收聽到廣播的幸存者注意自身安全。本次廣播到此結束!”
“安陽,你記性好,估計一下這次廣播的幸存者基地比上次是少多少?”王阿貴對代安陽喊了一聲。
“起碼少了十個中型基地,四五個大型基地降級為中型基地,中央不統計小型基地,隻統計千人以上的中型大型基地。去年咱遇見馮劍他們時全國還有百十個大中型基地呢;剛到這裏時隻剩下八十三個,現在隻剩下六十多個;從地圖上來說,這六十多個還都是有駐軍的地方。其中沿海的幾個大型基地由於有海軍艦隊保護、還有他們不缺吃的,到現在為止沒有被降級,而且規模在不斷增加。”代安陽拿出一張統計表說道。
“唉,六十多個,也就一千多萬人吧?海軍,果然是個更強大的存在啊!”王阿貴踱著步子說道。
“是啊,海軍艦艇不開動的話磨損要輕得多,艦炮什麽的儲量都十分巨大,沿海的幸存者基地存活時間會長達十幾年甚至更久,尤其是那些有大型油輪的基地,一條油輪上塞上個萬把人不成問題。看來生命的路途再一次重演了,又得從海洋走向陸地。”邱國興走過來點燃一根煙說道。
“都別想了,先想想咋改善生活吧,先把電腦換成新的再說吧。”劉偉跑過來要煙。
“你的呢?都吃了?小九也不管你?”邱國興很不情願地遞給劉偉一根煙說道。
“別惦記了邱大哥,小九我已經宣布主權了。還有四個,你們惦記吧。”劉偉打著火跑了。
“四個?老許,你家瀾瀾打算咋辦呢?不行我也宣布一下主權?”徐少川看著陳二狗調笑道,“老大可是一下宣布了三個女孩的主權,你比老大還早,怎麽就這麽慢啊?”
“啥?阿貴,你對誰宣布主權了?除了嫣雲還有誰?那倆雙胞胎?你你這人!”陳二狗指著王阿貴表示不滿。
“誰對雙胞胎宣布主權了?可不能亂說啊,不然這回可是女子雙打。上回女子單打都夠我頭疼的了。”王阿貴看著徐少川祥裝生氣。
“拉到吧,別裝了,那倆雙胞胎就和你說話,其他爺們一概不搭理;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樣。不是你就是老程打算宣布主權了。”徐少川陰陽怪氣地說道。
“得得得,幹活去幹活去。小六小七她們多好,你不努力怨誰?這人。”王阿貴煩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