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末世的絕境 第一百八十九章 批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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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族末路!
    “不了,不了!你們好久沒一起吃飯了,我們就不打擾了。”紅月藍雪笑了笑抱著筆記本電腦逃也似的跑了出去。雖然她們敢賴在王阿貴身邊,但是她們還不敢在宋婉兒嫣雲麵前耍賴,也許是沒自信吧,也許是害怕宋婉兒那母老虎的脾氣和嫣雲厲鬼一般的性子吧,反正兩個女孩見到她們倆都是一副老鼠見到貓似的樣子。
    王阿貴看著兩個嬌小的背影長歎了一聲,這倆女孩該怎麽辦呢?他不可能給她們倆名分,倒不是說她們倆不再是處女,因為她們是被強迫的,王阿貴可以理解,也可以不在乎;但是她們沒辦法生育,這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是無論如何無法接受的,當她們仍然青春年少時也許可以勉強不在乎內心深處的看法,但有了審美疲勞或者她們年老色衰呢?王阿貴也是人,男人的德性他也有。
    宋婉兒和嫣雲看王阿貴一臉愁雲,於是也不再開玩笑了分別坐在他兩側給他盛飯拿餐具。
    “這倆雙胞胎你打算怎麽辦?”宋婉兒把一把叉子遞給王阿貴問道。宋婉兒在這方麵已經破罐破摔了,反正開了頭,找一個也是找再找兩個也是找,無所謂了。反正自己還是正房正妻,是大的,這個地位是無法撼動的,這也就夠了,王阿貴這人戀舊,不是那種喜新厭舊的男人,再不知足就是自己沒意思了。
    “唉,怎麽辦呢?”王阿貴接過叉子放在盤子側麵,抓起一個饅頭啃了一口,他一直試著用左手拿筷子,可是哪是那麽容易的?練了好久終於有一天磨光了耐心,索性不用筷子了,改用叉子得了。
    “她們倆已經對男人失去了信心。那天她們給我說話時說了,如果你也不要她們,她們活著真沒什麽意思了。”嫣雲給王阿貴盛了一碗大米粥放在他麵前,看了看宋婉兒然後說道。
    王阿貴沒吭聲,如果換一個人會很“大方”地說什麽你們也有尋找自己幸福的權力、你們也有戀愛的自由,我不能幹涉——看著是很偉大、很通明,但是這種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上對雙胞胎造成的傷害卻是最大的,雙胞胎還不得不強顏歡笑地說他句“好”,圍觀的人也會衝他豎個大拇指,然後各自離去;他王阿貴是樹立了一個高大的形象,可是兩個雙胞胎要受到多大的傷害呢?還不如說我看不上你們來的痛快呢,那樣的話雙胞胎還能徹底死心。
    王阿貴做事不在乎別人的看法,隻在乎當事人的感受。他明白,即便是真有哪個男人喜歡上了她們,那男人也是看上了她們的年輕貌美更多一些,然後打著愛情的旗號和她們結婚,然後堂而皇之的納妾;雖然有規矩管著,但是能管成什麽樣呢?這樣的正房會受到二房甚至三房什麽樣的欺負?尤其是年老色衰之時——這種事情千百年來上演得太多太多了。
    “她們真的喜歡你,那種喜歡是像依戀父親或者兄長那樣更多一些;其實她們給你當丫環才是最幸福的。”嫣雲把一盆大鍋菜往王阿貴麵前推了推說道。
    “嫣雲,你們給人家當警衛的時候是不是覺得給人當丫環很普通很自然啊?”王阿貴有些不高興,什麽丫環、丫環的,搞得自己跟地主老財似的買人家姑娘當丫環使。
    “嗯,當然了。”嫣雲看王阿貴眉頭稍微皺了皺,卻也當沒看見一邊低頭喝著湯一邊繼續說道,“什麽警衛員呀,不就是丫環嗎?尤其是給萬裏浪他們這些自理都不方便的老人家當警衛員可不就是丫環嗎?萬裏浪洗澡都是大餅臉和紅月藍雪幫忙扶著,男警衛倒不少,但是這事向來是躲得遠遠的,而且上麵也不敢用他們,男警衛畢竟粗心,手上沒個輕重的。”
    王阿貴又無話可說了,什麽丫環丫環的什麽時代都存在,無非是換了個名字而已。中年婦女叫保姆不叫老媽子婆子了;年輕女孩叫秘書、助理不叫丫環了;男仆叫警衛、司機、勤務兵或者生活助理、生活秘書,其實性質都一個樣。不過王阿貴除了伺候自己老爹老娘外沒伺候過誰,也沒被誰伺候過,所以體會不深刻,所以也被嫣雲說的啞口無言。
    “這樣吧,她們是和我一塊來的,就當我的陪嫁丫頭吧;專門伺候你的。”嫣雲喝了一口大米湯後說道。
    “這樣也挺好,我以後的事情會越來越多,沒太多的精力搭理你;嫣雲呢還得保護你的安全,你現在身份不一樣了,出去打仗的時候總得有個女人看著你吧?你這家夥沒個輕重的。正好你還缺個工作秘書,當秘書也挺好的。”宋婉兒無所謂地夾了一口菜說道。雖然話裏還帶著淡淡的醋味,但是她心疼王阿貴還是更多,王阿貴少了一隻胳膊,連個字都寫不成,雖然劉偉給他找了一款王碼數字輸入法讓他湊合著能打字,但是這多少年的習慣哪是說改過來就改過來的?王阿貴已經不止一次摔鍵盤了,每次宋婉兒去他辦公室裏幾乎都能看到讓砸得七零八落的鍵盤碎片,宋婉兒也著實心疼。
    “當妹妹待吧。以後我們有了孩子認她們當幹娘,給她們養老送終。”王阿貴思索良久,終於下定了決心,既然她們覺得跟著我能開心、能幸福,那老子就當仁不讓了。既然老子說過要帶她們回家,那這裏就是她們的家。
    九月的寒風已經開始刺骨,天空依然是陰霾多於晴朗,今天依然是這樣一個讓人感到無比淒涼和孤獨的天氣,軍卡行駛在通往甘東市的高速公路上,這裏的路麵已經開始布滿喪屍,雖然密度很低,但也較之以往沒幾個影子的極低密度高出了許多,軍卡碾壓著膽敢攔路的喪屍在積滿灰塵的路麵上留下一個個汙濁的碎屍和一灘灘黑色的血跡。
    王阿貴站在軍卡車廂上,看著遠處的路麵心中有些緊張。這是隊伍的第一次戰鬥,必須要打好,否則的話今後再想樹立昂揚的鬥誌可就難了。屬於軍人編製的600多名士兵沒有經曆過他們熬過來的苦難,心理承受能力要差得多,今天會有幾個人被逼瘋?有幾個人會被槍決?這都不好說。而且王阿貴這次沒辦法親自帶隊,在不了解一線情況的前提下他能否指揮好這場戰鬥?這一切都是個未知數,隻能走一步說一步了,盡人事而知天命吧。
    甘東市服裝批發市場占地000畝,坐落於甘東市北郊,北臨黃河、南臨隴海線,毗鄰高速公路和兩條國道,這裏是甘肅省除蘭州服裝批發市場外最大的服裝批發、中轉、運輸市場,國內外上千個品牌在這裏都有批發零售網點。銅山市和西安市的服裝零售商戶都是在這裏批發後再轉運市裏零售,因此這個地方鋼索和邱國興他們都很熟悉,葉清兒和單瑤瑤也不止一次和同伴們跑多遠來這裏就為了淘些便宜而又好看的衣服;有人指路,車子就跑得快多了。
    隊伍裏原有的兩輛悍馬加上從長野基地帶來的7輛拆了封的東風猛士和北汽勇士、15輛長野基地剩下來的越野皮卡,再加上臨時從路邊拉了幾輛湊合能開的44的中型輕卡,隊伍勉強湊夠了45台可以用於作戰的汽車。按照原先的規劃,每輛車上有正副駕駛兩人,其中副駕駛是擔任指揮的老隊員;重機槍手一人,供彈手一人,防護隊員10—0人不等;其中正駕駛、重機槍手是由一批體格比較健壯、肌肉比較強韌的女兵擔任,其餘的人全部是男兵。他們的任務就是清理批發市場中的喪屍並且把大宗貨物搬到商鋪外麵供叉車運進軍卡裏;軍卡裏的40輛各種噸位的叉車已經列隊停在車廂門外,隨時準備衝出去搶物資。
    王阿貴之所以敢這麽調配,就是因為飛機偵察後報告這裏的喪屍數量並不多,而且服裝市場裏交通便利,進入逃出都很容易,正好可以用來練練兵。但是這個數量不多僅僅是對於王阿貴他們這些經曆過狂風大浪的老隊員而言,對於新隊員來說尤其是女隊員來說卻不亞於那天的基地保衛戰。
    但是新隊員們看過了老隊員們留下來的記錄視頻,從王阿貴、宋婉兒、陳二狗三個人兩台摩托車到王阿貴、宋婉兒、陳二狗、金雨堂、韓燕五個人加一台北京吉普,再到他們區區十幾人兩台悍馬車都敢往村子裏闖,那密密麻麻的喪屍甚至數公裏厚的萬裏屍牆人家都敢闖,我們這百十人的隊伍難道還不敢闖這個喪屍密度極低的服裝批發市場?每一個人心中都充滿了昂揚的鬥誌,這就是軍人不服輸的浩然氣概!這就是軍人的脊梁和風骨!
    “張煜,減速。”王阿貴已經看到了服裝批發市場那廣袤的建築群,於是下令在距離兩公裏的地方減速,“各車出發!各位戰士們,你們是最優秀的!獨立八師的戰士是天下最優秀的戰士!區區喪屍不過是你們練槍的活靶子而已,大家做好準備,我們要從喪屍的口中奪回屬於我們的東西!——開車廂門,全體出動!”
    軍卡的舢板徐徐放下,陳二狗和金雨堂分別帶領著一號車、二號車倒出了車廂,兩輛悍馬車在落地的一瞬間發出輕微的震動,與此同時駕駛員迅速換擋、加速兩台悍馬車發出低沉的轟鳴聲超過了軍卡。接著三號車、四號車直到45號車陸續開出;這些尚未更換發動機的車輛發出巨大的轟鳴聲,在廣袤的黃土高原上向喪屍發出挑戰的信號。一時間,方圓數公裏的屍吼聲此起彼伏,一顆顆屍頭像雷達鎖定目標般鎖定車隊,接著一頭頭喪屍嚎叫著向著車隊邁開僵直的雙腿。
    “努力克製自己的情緒!這一關你必須度過!我們能從這裏撐過來,你們也能!”陳二狗坐在一號車的副駕駛位上拍了拍駕駛員的肩膀給他打氣。由於女兵中會開車的實在太少,因此今天的駕駛員還是男兵。
    “沒沒事,我出去打過糧食;我開過車!”駕駛員的臉色已經變得煞白,雙手緊緊地握住方向盤不敢鬆開;破舊肮髒的衣服裏強壯的身軀在不斷顫抖。他是開過車和劉紅兵他們出去過,但是那時的喪屍密度可沒這麽高;而且那時去的是喪屍本就不多的小鎮,但是這回卻是一個地級市市郊的批發市場,那裏的喪屍密度要高得多得多;而且他明白,一個星期以後這裏將淹沒在滾滾屍海中,介時的喪屍密度會比現在更高,他必須闖過這一關,別無選擇。
    “抽根煙,別著急。”陳二狗給他點燃一根香煙,拍拍他的肩膀說道。
    “咳咳——咳咳!”這個老煙槍竟然嗆了一口,可見他多麽緊張。
    “一連戰士注意,準備射擊!”陳二狗打開對講機說道,“一號車呼叫零號車,馬上進入南門預定攻擊位置。”
    “二連戰士加速,直奔東門。”金雨堂的聲音很快傳來,“二號車呼叫零號車,馬上進入預定攻擊位置。”
    “三連加速,跟進西門——”徐少川的聲音傳來。
    “四連加速,跟進北門——”這是陳忠的聲音。
    “很好,零號車和一號機會吸引喪屍群往東去,待槍聲響過半小時後你們自由攻擊。過後零號車會和你們匯合。”王阿貴見各個車隊分別進入預定位置,然後下達命令,“老邱,走吧。”
    “一號機明白!”對講機中傳來邱國興興奮的聲音,接著軍卡巨大的車廂輕輕一震,直升機躍向空中然後壓低高度呼嘯著向著東方飛去。接著軍卡也駛離了公路,碾壓著路邊的喪屍跟著直升機向東邊開去。
    “文文、孫蓉,你們看好了我是怎麽開車的;以後你們就是運輸部隊的駕駛員了。軍卡裏很安全,隻管衝隻管撞就是了,咱這卡車是自動擋的,而且經過特殊改造的,不怕撞。”軍卡的駕駛室中,張煜一邊開著車一邊扭頭對坐在副駕駛和後座上的兩個死死抓著扶手的女兵說道。
    “嗯嗯嗯!”兩個二十五六的女兵隻顧著拚命點頭,蒼白著臉、緊咬著牙關什麽也說不出來;她們真的無法想象身邊這個看起來文文靜靜的、比她們還小一兩歲的女孩怎麽能把這輛巨大的軍卡駕駛得如此輕鬆、如此悠然。兩個女兵不時看一下張煜纖細的胳膊,隻見那條纖細的胳膊和嫩白的素手熟練地握著擋杆從單驅到全驅熟練地換著檔;那份鎮定和沉著以及那種自然而然的熟練讓她們驚心不已!
    在今天早上這個女孩說她是她們今天的教官時,這兩個開車技術還算不錯的女兵雖然嘴上答應著,但心裏卻對這個皮膚白嫩、手上沒有一絲老繭的文弱女孩不屑一顧,覺得她們之間換換位置還差不多,誰知道事實告訴她們什麽是門縫裏看人——獨立八師的女人沒有弱女子。
    “張煜,衝過去。”駕駛室裏的對講機響起了王阿貴聲音。軍卡前方有一堆密度比較高的喪屍群,王阿貴讓軍卡直接碾壓過去,這點喪屍還不值得繞過去更不值得開槍。
    “明白!”張煜清脆地答應了一聲,然後對兩個女兵說道,“看好啦,這才是重點!”
    隻見張煜蔥白的素手握住檔杆迅速換成越野全驅動檔位,軍卡巨大的車身猛然加速,向著麵前的喪屍群無情地碾壓而去。
    “你們要在心裏不斷地提醒自己我壓得是喪屍!不然的話你們很快就會崩潰的。”張煜依然輕鬆隨意地給兩個女兵說著注意事項,絲毫看不出她有什麽害怕和恐懼的地方。而兩個女兵則瞪大了眼睛眼睛死死盯著前方的路麵,絲毫不敢向旁邊看一眼;軍卡車巨大的車身下傳來“哢嚓、哢嚓”的聲音,這是輪下喪屍骨斷筋折的聲音,時不時地一股黑血會滋到駕駛室的玻璃上,喪屍被壓碎時也會發出一聲慘叫。這一切都讓兩個女兵本能地想到車輪下壓得是活生生的人;她們隻能不斷地提醒自己——這是喪屍,這是罪大惡極的喪屍,這是地獄爬出來的惡魔!
    軍卡很快衝過了這片屍群爬上一個小土丘,邱國興的直升機在上空盤旋著,一車一機就這樣吸引著附近的喪屍向這裏圍過來。方圓數公裏的喪屍看見了這飛的、跑的兩台怪物,能跑的那個怪物上還站著好幾個鮮肉,於是一個個青灰的手臂伸出、一個個潰爛的屍口張開、一雙雙僵硬的腿邁開,數千喪屍向著軍卡的方向圍了過來;屍吼聲由此起彼伏演變成震天的怒吼,亡靈軍團要把這群擅入者一律活吃。
    “待喪屍進入00米範圍內再射擊!都給我穩住點!”王阿貴打開擴音器對軍卡上的六個被選出擔任重機槍手的女兵冰冷地說道。鐵甲雙手持雙槍站在王阿貴身後,雙眼精光四射,兩把9?式|}手|槍已經上膛頂火。
    現在人多了,沒那麽多彈藥供每個新隊員練習槍法,王阿貴不得不拿出殘酷的實戰訓練法,一次實戰頂的上一百次訓練,隻有在死亡和恐懼的威脅下人才能加速進步。這次戰鬥是對這6名新機槍手和6名新供彈手的第一次實戰訓練,練心練膽的目的更多,浪費點子彈倒無所謂,關鍵是不能怯場——盡管有幾個女兵長得還挺秀氣,但是王阿貴可沒有憐香惜玉的情懷,誰敢逃跑,一律殺無赦。
    1名衣衫依舊襤褸、身上髒兮兮的女兵已經緊張得牙關僵硬,連“是、明白”都喊不出聲,機槍手繃緊了神經、雙手冰冷發僵地握住槍把、頂著槍托的肩膀都在微微發抖,眼睛一刻不敢離開自己防區內一頭頭猙獰嚎叫的喪屍。供彈手雙手托著彈鏈蹲在機槍位裏也是瑟瑟發抖,有幾個女兵好像強迫症似的不時確定一下同伴開沒開火。
    為了防備那個鬼物鑽出,進長野基地的每一名女兵都和男兵一樣多少受過些重機槍訓練和供彈訓練,雖然比壓根不會強得多,但那也是一兩年甚至幾年前的事情了,今天再讓她們端起重機槍而且是在這種環境中也確實夠這些女人們害怕的。
    6名供彈手中還有4個壓根就是跑進來的幸存者,隻是在昨天突擊接受了一下供彈訓練就被推了上來,雖然她們知道軍卡很安全,但是完不成任務可是要挨軍棍的——她們可不敢指望撒撒嬌、掉掉眼淚王阿貴就能放過她們,而且那個身高將近兩米、如妖魅一般美麗的女人絕對不是好惹的;想到自己一會兒可能會挨軍棍,四個女孩真是欲哭無淚。
    “準備開火。”王阿貴看到圍過來的喪屍群已經進入00米範圍後說道,“注意修正彈道!注意節約子彈,誰要是給我瞎突突的話一會兒就等著挨棍子吧——開火!”
    1名女兵登時“啊”地一聲瘋狂喊了起來,剛才她們早就想尖叫幾聲以發泄下內心的恐懼,可是王阿貴不允許她們發出聲音,她們隻能憋著,這會兒可算能扯著嗓子喊幾聲了。伴隨著幾聲嬌喝,軍卡上六挺67式重機槍紛紛開火,彈殼砸在車廂上的撞擊聲也如雨點般傳來;六挺重機槍噴出火舌,頓時軍卡周圍形成一圈金屬風暴。六個女人也顧不得柔弱的肩膀被67式那巨大的後坐力震得生疼,她們隻顧著發泄內心的恐懼和緊張以及怨恨。
    “你閉著眼睛打麻雀那?啊?”王阿貴飛起一腳踢在那個負責軍卡後方防衛的女兵背上,女兵被踢得一個踉蹌。王阿貴看到這個女兵打出的是一片彈幕,而且一直是連發根本沒有點射,一看才知道這女人竟然緊緊地閉著眼、扣著扳機隻知道瞎嗷嗷。
    “你他”女兵一臉不滿地扭過頭瞪了王阿貴一眼,眼神中滿是怨恨和憤怒。女兵不同於男兵,男兵間是直接暴力相加,打完就算;女兵間更多的是想點子整人一般情況下很少挨打,更別說挨男教官的打了,這一上來就直直挨了一腳女兵一時間本能的就是這反應。
    “看什麽看?繼續開槍!我要是再看見你閉眼睛就不是挨打的問題了!”王阿貴又是一腳踹在女兵的背上,瞪著眼睛大吼著;女兵挨了兩腳估計背上都青了,卻也隻能咬著牙哆哆嗦嗦地忍下來繼續開槍,旁邊的供彈手早就嚇得花容失色,她想攤地上好好哭一頓,可是她知道,她要是敢那樣做的話王阿貴身後的那個弱智會直接把她扔進喪屍群或者一槍崩了她。
    “不要分心!管好自己的事情!”王阿貴照著軍卡左側機槍位裏兩名正扭頭看的女兵一人背上一腳,倆女孩嚇得趕緊扭頭繼續開槍。這是打仗,看熱鬧隻會延誤戰機;這裏的喪屍不多,停下來個十幾秒沒事,但是在喪屍密度極高的地方這十幾秒也許就注定了成敗。
    “你t誰讓你休息的?”車前的一個供彈手稍稍逃了一下懶,被王阿貴看見了,直接衝過去揪著她的肩膀把她拎起來照著她的屁股上、大腿上就是三腳,踢得女孩哇哇大哭,“趕緊供彈——別t哭了!再哭一聲就把你扔下車!”
    女孩被王阿貴這一嗓子嚇的連眼淚帶鼻涕都給縮回去了,隻能渾身顫抖著給旁邊的機槍手供彈,可是雙手根本不聽使喚地掛了幾次彈鏈都掛不上,很快這挺67式啞火了。旁邊的機槍手嚇得臉都白了,趕緊伸手過去幫忙,一邊還恐懼地回頭看了眼王阿貴;不過王阿貴隻是翻了翻白眼歎了一口氣當沒看見地扭過了身。機槍手這才鬆了一口氣,沒有命令擅自停火可是要槍斃的,雖然軍規軍紀中沒這一條,但是傻子都明白現在有沒有這條已經無所謂了。
    王阿貴看著車身周圍的一片彈幕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本來全部換成後坐力極大的67式就是為了讓她們練練槍法,等打熟練之後再換裝89式或者0式,但是現在來看女兵終究比男兵要弱得多。
    王阿貴覺得自己手中應該有一條馬鞭,就像國民黨那些將領般除了手槍外就是一條鞭子,哪怕是有座車也會拿條鞭子,不過那條鞭子可不僅僅隻有國民黨軍官有,哪個部隊的基層軍官都有,戰場治軍就一個“殺”字和一個“打”字,尤其是剛上戰場的新兵必須把她們逼入絕境才能讓她們突破心理極限真正適應戰場的殘酷。
    “殺”字訣不能輕易用,但是“打”字訣王阿貴會毫不手軟地使用——沒上過戰場的人不理解基層軍官的難處,王阿貴就是被一腳一腳踢出來的,他當然深刻地明白剛上戰場的新兵和馬匹沒什麽不同,都隻會害怕,在那個時間點上新兵的腦子都是一片空白,什麽都不記得,不抽著他、嚇著他就不敢往前衝。
    人都有第一次,上了一次戰場第二次就好多了,第三次就沒事了,每個新兵都得經過這一關,平時再好說話的軍官到了戰場上也會毫不留情的下手“打”、“殺”,不打不殺無以戰場治軍。
    “全部停火!換步槍!”王阿貴拿著擴音器對著這些女兵挨個吼道,一個管不住自己仍然開槍的女兵背上又挨了狠狠一腳。又打又訓後這1個女兵才哭著拿起身邊的八一杠哆嗦著向喪屍開火。
    “鐵甲,重機槍壓製;你負責後半部分,我負責前半部分。”王阿貴對鐵甲說道。這些女兵已經逼到頭了,還知道執行命令已經不錯了,打得準打不準就當練槍法吧,不能再逼了,再逼估計得瘋掉幾個。十分鍾的重機槍掃射、三分鍾的步槍開火,滿打滿算才撂翻不到百頭喪屍,這個數目尚不及韓燕一個人的戰果,喪屍越圍越多而且已經進入100米的危險範圍,必須對它們有所壓製。
    鐵甲答應一聲,回身接過一挺車廂頂部的重機槍冷靜地扣動扳機,重機槍瞬間形成一條火鐮把逼近軍卡身後的幾層喪屍打成碎肢斷骨;接著鐵甲猛地起身如鬼影一般閃到軍卡右側的機槍位,端起重機槍又是一條火鐮橫掃,軍卡右側的危險被瞬間解除。
    這邊王阿貴同樣在三個機槍位中來回翻騰,雖然他少了一條胳膊,但是不耽誤他打重機槍,雖然準頭不如以前了,但仍然是這群女兵們所不能及的。兩個人僅僅打了五分鍾,軍卡周圍依然能站立的喪屍重新被阻擋在00米左右的範圍內。
    1名女兵驚愕了,原本她們心中用惡毒的語言大罵著這個少隻胳膊的凶神惡煞,她們以為這隻是個會打人、罵人的家夥,換成他也難做到在這種情況下打好重機槍。結果現實讓她們明白了什麽是實力,什麽是能耐。
    王阿貴敢囂張,是因為他有囂張的本錢。今天早上出發時韓燕就告訴過她們如果讓隊伍裏的老隊員們掌控這6挺重機槍,軍卡周圍1000米的範圍內不會有幾頭站立的喪屍——想衝擊萬裏屍牆那種級別的屍群必須要有這種能力;開始她們還不信,以為韓燕吹牛,但是事實讓她們相信了這是真的喪屍終究不是人,它們不懂得拉散兵線、不懂得匍匐前進,它們隻知道紮堆兒、隻知道扯著嗓子往前衝,這種情況下如果達不到那種標準隻能說自己笨了。
    “隊長,服裝市場外圍喪屍已經被吸引過來了,咱們可以逃了。”對講機中傳來邱國興的聲音。
    “張煜,開車一路向東北方向進入黃河,從批發市場北門上岸。”王阿貴拿出對講機對張煜說道,然後對那1個女兵喊道,“除負責後方防禦的機槍外,全部機槍前方射擊!”
    軍卡重新發出低沉的吼聲,巨大的車身動了,駛下小土坡朝著東北方向衝擊而去。於此同時,軍卡前側、兩側的四挺重機槍再次怒吼了起來,緩了一會兒勁兒的女兵們好多了,這次打出來的雖然還是彈幕,但已經懂得連發和點射配合了;左側的那名女兵已經開始慢慢地學著修正彈道了。
    “小姑娘!幹得不錯!好好練,有的是子彈供你們練成神槍手!”王阿貴拍了拍那名女兵的肩膀衝她笑了笑。該表揚的要表揚,打一棍子賞個甜棗吃吃是帶兵的藝術。不過那女兵還沒洗澡換新衣服,這會兒王阿貴根本看不出她的年齡,隻能先這麽叫著吧。
    “嗯嗯嗯!”這名女兵隻顧著點頭和心裏高興了,完全沒意識到王阿貴還未必有她年齡大呢;但是這聲“小姑娘”這個女兵覺得聽得很舒服,這個獨臂變態其實也沒那麽可惡,這一笑還真有幾分大哥的意味呢。
    在重機槍的開路下,軍卡一頭紮進茫茫屍海,在左突右撞中向著黃河水道直衝而去。在軍卡巨大的衝擊下,不斷有喪屍被直接撞飛,沒撞飛的也被卷入車輪下碾成一堆爛肉;軍卡下半截車身和八個輪胎已經沾滿了黑色的血汙和碎骨殘渣,在它經過的地方留下了一條黑漆漆的血肉通道,那裏麵沒有被壓碎的喪屍正伸著殘肢斷骨不甘心地仰天長嘯;一顆顆沒有被壓碎的屍頭仍然死不瞑目地盯著遠去的軍卡咬牙切齒,閃動著青光的眼睛仿佛要用眼神一樣吞噬掉那輛巨大的卡車。
    “摘掉重機槍和子彈,馬上進入車廂,關閉艙門,都快點!”王阿貴拿著擴音器喊道。1個女兵紛紛放下步槍、戴上手套、拿起工具拆卸滾燙的重機槍;一個隻有半截袖子的女兵慌亂中被滾燙的槍管燙傷了胳膊;一個女兵使了半天勁兒擰不開鬆動螺絲;一個女兵在搬運彈藥箱時撞到了脛骨,疼得眼淚都掉下來了卻不敢吭一聲。王阿貴隻當沒看見,拿著喇叭挨個吼著她們,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想法,估計他手中要是有條鞭子的話這會兒他敢抽下去。
    “撲通!”一個巨大的水花濺起,軍卡一頭紮進緩緩流動的黃河水,已經有些清澈的河水上頓時浮出一層汙七八黑的喪屍身體殘骸,然後很快被無可匹敵的黃河水衝散。軍卡巨大的車身消失在黃河水中;邱國興一直低空跟進,直到軍卡在黃河水道中間浮出半截車身後才拉高飛機呼嘯而去。留下一群仍然在擠擠攘攘地嚎叫的喪屍。
    軍卡向著服裝批發市場開去,王阿貴推開艙門,站在車廂上看著數公裏以外的批發市場,那裏的戰鬥已經開始了。
    “丫頭們,感覺怎麽樣?”王阿貴看了看還得幾分鍾才能到北門,於是扭過頭對身後的1個還在抽泣的女兵笑道。
    “害怕!太恐怖了!這日子是人過的嗎?”1個衣衫襤褸的女兵本來不想搭理王阿貴,但是她們知道如果不搭理王阿貴的話,搞不好還得怎麽挨罵呢隻能紛紛撅著嘴抱怨著,但也僅限於此,再多的可就不行了;王阿貴不是那種女人至上的假“紳士”,他從來不認為訓女人是多麽不雅的事情。
    “這就是末世的生活。戰鬥才是永恒,安穩不過是曇花一現。剛才打你們也是無奈之舉,那會兒你們根本沒有多少理智,隻顧著害怕了。剛上戰場的新兵都這樣,打過這一仗就好多了,下次去家具大世界、建築材料批發市場你們就不會害怕了。一個月以後,這裏就是茫茫屍海;半年以後,整個中國將沒有一寸淨土,今後的戰鬥會比如今更加頻繁更加危險。都還記得我們從河北過來時見過的萬裏屍牆嗎?今後那可能就是常態,想活下去,隻有適應和戰鬥。”王阿貴衝這群還在抹眼淚的女人笑了笑,然後說道,“去準備輕機槍吧,今天晚上你們就能洗澡換新衣服了,除了打仗時需要穿軍裝外,其他時候穿衣打扮不受限製。”
    幾個女人也不知道聽進去沒聽進去,反正一個個抹著眼淚回車廂拿輕機槍去了;可能王阿貴說的洗澡換新衣服要比他前麵的教育課更讓她們感到興奮吧。
    王阿貴笑了笑,自己確實有點太苛刻了,算了,不管她們,以後再慢慢調整吧。王阿貴笑著點燃一根煙靠在欄杆上看了看黃河兩岸在夾道歡迎他們的喪屍群,他剛想學學偉人對這些熱情洋溢的喪屍揮揮手時,他的手臂卻瞬間僵住了,王阿貴的額頭瞬時青筋暴露,雙目瞪得像牛眼一樣大;四個仍然在車頂警戒的女兵竟然從這張從來不知道什麽是害怕的臉上看到了恐懼,四個女兵順著王阿貴的目光看去,幾乎是同時,四個女人捂著嘴拚命地尖叫了起來。
    服裝批發市場終究不是副食品批發市場,屍亂一年多以來沒有任何幸存者進入,因此這裏的物資得以保存完好。隻是這裏已經徹徹底底的變成了喪屍的樂園。落滿一層細蒙蒙黃土的主幹道上,一個又一個臨街的商鋪落滿了厚厚的灰塵。
    雙向四車道的主幹道上到處是破損的門窗、衣物和沒吃完的人體殘骸;一輛輛各式各樣的車子靜靜地停在路上任憑雨打風吹變得鏽跡斑斑。每一陣寒風吹過都會帶起一股旋風夾雜著各種垃圾和灰塵漫天飛舞。沾滿黑色血跡的鋪門被刮過的寒風吹得不住地發出“吱呀吱呀”聲;廣告畫上的內衣美女也隻能寂寞地看著自己雪白的身子被灰塵變成灰黑色。
    市場裏並不死寂,不是會有一兩頭喪屍呼朋喚友地喊兩聲,接著就會有更多的喪屍從各個鋪子裏探出頭看看;有的喪屍在盯著一副破爛的廣告發呆,有的喪屍在空曠的街道上慢慢溜達;有的喪屍則在某一間鋪子裏扯著風化了的衣服。但更多的喪屍則是在側耳傾聽了一陣遠處密集的槍聲後,又看到了一架飛機在遠處上下翻飛,它們覺得很有意思便邁開步子過去湊熱鬧。
    “老許你發現了沒,這裏的喪屍行走速度很快,差不多是正常人疾走的速度了。”金雨堂的聲音傳來,裏麵夾雜著一絲憂愁。
    “是麽?我們這裏的喪屍行走速度很正常啊?”陳二狗沒發現這裏的喪屍行走速度有多快,似乎是快那麽點,也似乎沒快什麽。
    “我也發現了,我確實看見有幾頭喪屍走得快,但是大部分還是普通的喪屍。”徐少川的聲音傳來,“咱們進還是不進?”
    “稍等一下吧,我問問阿貴,如果這種情況是個別的,那麽一切按計劃進行;如果是大量的,咱們就撤。”陳二狗想了想說道。
    “各車輛注意!各車輛注意!所有人員全部戒備!零號車看見一種喪屍能像正常人一樣奔跑,速度相當於普通人短跑;看著像是正常人,也許和咱們上次遇見的是同一種喪屍。大家嚴防死守即可,鐵甲已經爆頭兩隻,沒有任何非異常反應;注意安撫戰士們的情緒。完畢!”對講機中傳來王阿貴有些凝重的聲音,看來這種喪屍應該是有一定群體數量的特殊品種。
    “隊隊長!是不是喪屍進進化了?”旁邊的駕駛員聽見了對講機中的聲音哆嗦著說道。
    “應該不是。中國十四億人口,總會有幾種特殊的喪失品種吧?這都是很正常的;隻要不飛天遁地那麽對咱們就沒影響。”陳二狗想了想說道,絕對不能讓戰士們有“喪屍進化”了的想法,不然還沒被打倒就自己把自己嚇倒了。
    “各車注意,進入市場後直奔倉庫,除非勞保用品店和戶外用品店鋪,其餘人一律不得在其他店鋪逗留。注意警戒!完畢!”王阿貴的命令再次傳來,在麵對未知的威脅時,盡量避開才是上策,這樣一來必須有所取舍。
    街邊鋪麵雖然貨物儲量小,但是很容易就分辨出什麽樣的衣服;屍亂前的社會有70的衣服都不適合末世穿著,不必要在這上麵浪費時間。後麵的倉庫雖然儲量巨大,但是毫無目的搬運需要浪費很多的無用功;但是如今隻能放棄街邊的店鋪直奔倉庫,搬來的物資隻能以後慢慢挑揀了。
    “明白。”陳二狗四人表示明白,然後下令按照原計劃進入市場;除了在勞保用品店和戶外用品店外停留,其他任何店鋪不得停留。
    批發市場地處一馬平川的高原之上,道路四通八達,屍亂爆發後能跑的車都跑了;寬寬的幹道上除了幾輛很少的汽車攔路外並沒有堵車現象。四個小隊同時從批發市場的四個出入口衝入,每個小隊都有三輛中型的44輕卡開路;駕駛員開足了馬力向前猛衝,一輛輛擋路的小車被硬撞開,一頭頭喪屍被攔腰撞飛、不斷有喪屍在卡車輪下變成殘屍,接著再被後麵的車輛壓成肉餅。臨街的店鋪被衝過的汽車帶起滾滾煙塵、曾經掛在鋪外的各式衣服被帶的四處飛舞,不斷有身著各式各樣衣服的喪屍嚎叫著從各個店鋪裏走出來,向著絕塵而去的車隊拚命嘶吼。
    “全體停車!注意勞保店、戶外店、牛仔店、鞋店!按照原定計劃執行!快點!”陳二狗帶領著一車隊停在了幹道中央,陳二狗推門下車舉著八一杠大聲下著命令,“注意不正常的喪屍,看見一律擊斃!動作都快點!”
    各輛車上的人員紛紛下車,呈攻擊隊形開始逐個清理喪屍。為了不讓貫通彈傷著自己人,絕大多數戰士都是雙手持手槍近距離對喪屍爆頭——這就是人多經驗,王阿貴他們就不知道還有在喪屍身上留下貫通傷再傷著自己人的貫通彈,也許可能誰也挨過貫通彈,但有生物護甲也沒什麽感覺;而且長野基地的戰士各有各的妙招,能活到現在的戰士都不是省油的燈,因此也不需要陳二狗過多的操心。
    批發市場的幹道上大股喪屍已經被壓碎或者撞殘廢,剩餘的隻有各個店鋪中的喪屍。由於出現的了特殊情況,所以作為重機槍手的女兵被替換下去搬東西,警戒交由每輛車中的老隊員帶領;這唯一的幾個女兵也因為大夥都不慌張倒也沒有那麽驚慌失措。
    “咚咚——咚咚——咚咚咚!”就在金雨堂一邊凝神戒備一邊指揮手下工作的時候重機槍響了起來;金雨堂馬上扛起手中的輕機槍尋找危險的來源;一旁的戰士不論是正在崩喪屍還是在尋找、搬運物資一律停下手從肩膀上摘下步槍靠在牆上、車上四處尋找那個危險的喪屍;所有人都緊張的手心冒汗,包括金雨堂。大家都知道,如果是普通的喪屍重機槍是不會開的。
    “濤子,怎麽回事?”金雨堂在車身和店鋪牆壁之間幾個來回都沒有發現行動可疑的喪屍,待重機槍幾個點射過後,這才跑到卡車下喊道。
    “沒事了!大家繼續!老金,你帶倆人去那看看,我剛才打死三頭那種跟正常人似的、會跑步的喪屍,你去看看那會是啥模樣,別忘了拿照相機!”白恒濤一邊緊張地四處看著,一邊對金雨堂喊道。
    “大家繼續幹活!加快速度!”金雨堂迅速跑回悍馬車從儲物櫃裏拿出一個數碼相機,指著4個抱著一箱衣服正往車鬥上扔的士兵,“你們跟我過來!”
    4個士兵迅速摘下八一杠跟在金雨堂身後向白恒濤指著的地方跑去,金雨堂一邊跑一邊開機,他要看看這種喪屍到底是什麽樣的,怎麽能和人一樣行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