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末世的絕境 第一百六十一章 關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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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族末路!
    “武器彈藥方麵因我方沒有現役、退役軍人指導故無法確定數量,亦無相應經驗,一切請貴方定奪。
    車輛方麵訂購豐田坦途皮卡0輛;摩托車0輛;高檔越野車三輛;如有豪華房車,請加訂一輛。
    工程物資方麵需水泥100噸;河沙80噸;鋼筋、鐵絲各0噸,以用於基地防禦建設。因我方人員不懂防禦工事施工的相關細節,請貴方派人指導工程、武器的使用;我方將相關人員工資、獎金、住宿,並有經挑選的單身女子供貴方派駐人員中單身者相親。
    生活物資方麵需被褥、棉襖、耐用、耐磨衣服
    食品方麵需大米、白麵
    日用品、辦公用品方麵需洗衣粉、香皂、堿麵、洗發水”
    “我靠,還真敢要!”坐在沙發上的許二狗示意紅月喝口水,等等再念,“真當咱是地主老財啊?以為咱啥都有?咱有這麽多東西麽婉兒?”
    “有,要什麽沒有?西北的這些各種批發市場咱幾乎都搬空了。要啥沒有?隻是他們這胃口也太大了吧?還沒怎麽地就想著享受?還豪華房車呢。哼!”宋婉兒翻了翻白眼說道,然後舒服地靠在王阿貴辦公桌後的大班椅就是舒服,可惜就這一張。
    “不不不,這都是跟劉偉那小子學得。他們的做法正是咱們想要的,要不了半年,阿圖幹基地就是咱們的附屬基地之一,他們會把附近汽車半徑能開到的所有小基地收編為他們的地盤,同樣也是咱們的地盤,這都是實力的展現。很快,整個西北地區將隻有獨立八師的飛機可以往來,到時候咱們就是真正的西北王——哇哈哈哈哈哈哈哈!”許二狗得意忘形地抖著肩膀大笑起來。
    “瞧那小人得誌的樣。”王阿貴不屑地白了許二狗一眼,不過許二狗說得也是他的心思,更是全體隊員的心思,榮華富貴、權勢女人不正是大家夢寐以求的麽?
    “劉偉,他們不是說距離此地0公裏的地方有一個鹽井嗎?叫什麽基地來著?”金雨堂問道。
    “原來叫波貢鹽井,後來由一群盲流霸占,現在叫波貢基地,是這方圓上千平方公裏唯一一個鹽井。”劉偉說道,“咱們是不是幫著阿圖幹基地把他們打下來?”
    “肯定是要打下來的,但是目前他們的男人太少——哎,不用啊,這地方窮山惡水的,喪屍也少人也少,幾千裏地都不見人煙,隻要築高牆鐵絲網工事,讓女人去看守也行。反正他們有車嘛——就這樣,待咱把錯日朗多鹽場打下來後就把波貢鹽井打下來。”王阿貴點頭道。
    “那誰留下來教他們使用武器和修築工事呢?”宋婉兒問道,這關係到人事安排問題,雖然人事組是雙胞胎負責,但她們隻是負責打下手,真正管人的還是王阿貴和宋婉兒。
    “叫那5個新收編的機械師留下來;另外老周手下不是還有——對,老周、老馬、老冀不都是單身麽?讓他們仨留下來解決一下個人問題,還有劉紅兵,整天嗷嗷著跟沒人要似的。”王阿貴想了想說道,“紅月,一會兒散會後叫他們幾個來我辦公室。”
    “等咱有了直升機以後,是不是得把重點往小山村那偏移一下?到現在咱連他們那村子叫啥名都不知道,除了老族長外就認識個王慶喜和大牛,這有點失禮啊。”金雨堂說道。
    “嗯,是要偏移一下,上次村子裏給咱那麽多幹菜,這說明他們那裏不缺菜;也就是說他們那裏的土壤適合種菜,種菜,種菜——那就讓他們成為咱們的蔬菜供應基地,這邊是肉食品供應基地,那邊是蔬菜供應基地,嗯,就這麽辦。”王阿貴想了想說道。
    “咱已經有了肉類、蔬菜、鹽的規劃;那麽是不是還要有個糧食種植基地?還有燃油冶煉基地?”宋婉兒看了看電腦上的帳頁問道。
    “這個有點難度,糧食必須要大規模種植才能行;那麽咱得需要一塊上萬畝的基地,這個咱不行,隻能從其他基地換取。而油料冶煉必須得有大型的綜合化煉油廠,這是一個鏈條,根本不可能由一個團體做到。”程飛直接否定了這個想法,“還有,我發現咱們的經濟構想有一個致命的缺點。”
    “哦?”在座眾人都屏住了呼吸,程飛是高材生,博聞多識,他說的致命缺點那肯定就不簡單了。
    “別別這個樣子,我說的僅僅是經濟上的,沒了經濟咱照樣活。嗬嗬!”程飛意識到大家會錯意了,趕緊擺手解釋道,“從經濟的角度來說,咱們的目的是壟斷某一種消耗品,但是如今咱們壟斷的、有把握壟斷的似乎沒有。肉類、蔬菜僅僅是生活調劑品,沒有也死不了人;鹽不僅僅是青海有鹽湖,新疆、蘭州、內蒙,到處都有;咱即便是壟斷了商路又如何?耽誤人家過日子麽?咱必須得讓他們離不開我們,那麽咱們必須壟斷一種消耗品,而且是沒有它就活不下去的消耗品。”
    “是啊,這是個大問題。軍火也不是咱能壟斷的,人家未必非要用屍亂前的製式武器。隻要有原料,如今的小作坊都能造出三八大蓋那個水平的槍;打仗不行打喪屍可行,而且很多軍事基地裏都有老式步槍的實驗數據;這個問題嚴峻啊。光靠軍事實力壓迫的話,那麽喪屍的壓力就會轉移到咱們頭上,這個得不償失。”王阿貴靠在沙發上說道。
    “是這個意思,除非咱們能有大量的軍工生產線和原料供應,能有大批的武器彈藥供應,使得他們懶得開小作坊造三八大蓋甚至漢陽造。但是那近乎天方夜譚,就算搬來一座生產線,就算有幾個軍工,可也成不了氣候啊。”許二狗跟著說道。
    “算了,再議吧。紅月,繼續念。”王阿貴擺擺手示意先做眼前的事情吧。
    “哼——我還以為你們都把這事忘了呢。”紅月俏皮地撅了撅小嘴嘀咕了一聲,她現在已經可以正視自己臉上的疤痕了,但也隻限於在這個十幾個老隊員麵前。
    “我方可以的物資如下
    一、肉製品。牛肉00公斤;羊肉00公斤;草原雪雞500公斤——以上皆為風幹肉,新鮮肉類因我方條件所限故無法立時,我方將在明年秋天下一茬牲畜宰殺季節。
    臘肉100公斤;熏肉00公斤。各式肉類合計100公斤。
    二、乳製品。如乳酪、幹酪等00公斤,現時無法新鮮奶類,我方將在明年秋天下一茬牲畜產奶季節大批量。
    三、毛絨類。水獺皮10張;狐狸皮0張;羊絨00公斤。如貴方能紡織設備等機械,則我方可代為生產簡單的紡織品。
    四、因我方在9年以前為防空駐軍基地,故遺留有廢舊高射炮、四聯裝高射機槍各4座,共8座。雖然無法使用,但用以恐嚇敵人行之有效。
    五、經我方嚴格挑選單身女子80名,具體人數請貴方自行選擇;我方會在一定時間內保留未被挑選女子的單身身份。
    該80名女子年齡在15歲—0歲之間,其中處女5人。該80名女子相貌端正、體型勻稱;性格賢淑、吃苦耐勞;無頑固性疾病以及大範圍傷疤、缺陷;完全符合對方要求。——青海省海北藏族自治州阿圖幹人類幸存者基地石原田藝飛平國昌。”
    “隊長,我回來了。”紅月剛剛念完,邱國興就進來了,後麵跟著喜氣洋洋的劉偉和小九。
    “回來了!瞧這小子高興的?怎麽樣?收獲怎麽樣?”王阿貴看了看劉偉和小九高興的樣子知道這小子得逞了;不過老邱同誌好像有什麽心事。
    “回來了!回來了!老邱給我帶回來幾輛好車呢。”劉偉一屁股坐在邱國興身邊的沙發上拽掉領帶遞給小九,“九秘書,給邱總和劉總倒杯水。”
    “喲,都九秘書了?小九,這怎麽到現在才混到秘書的位置?什麽時候當老板娘呢?”宋婉兒坐在大班台後麵跟個老板娘似的問道。嫣雲最近忙著訓練歐達他們四個,很少出現在王阿貴的辦公室,現在她就是獨一個老板娘——哦不,師長夫人。
    “婉兒姐~~”小九跑到宋婉兒身後一邊撒著嬌一邊給宋婉兒捏肩膀,“他還說要找幾個外國女人呢,他還想要十秘書、十一秘書呢,你幫我開導他一下。”
    “叫你們老大扁他!我支持你!不過小九你得努力了,你得趕緊轉成老板娘,不然的話劉總可是個花花大少,現在是他求你,別到時候成你求他了。”宋婉兒享受地接受小九的巴結心道果然舒服。從來她都是給王阿貴捏肩膀,還沒人給她捏過肩膀呢。雙胞胎雖然身份是丫環,但那是當親妹妹來看的。
    “小九,這你可別怨我。俺劉偉可是早就給你說啥時候登記結婚呢,你就是不,現在又成我的事兒了?”劉偉看小九不搭理他,隻能自己站起來去倒水。
    “我不是覺得我還小嘛?我才19歲呀——坐那去,你手髒,邱總不喝你接的水。”小九看劉偉是真渴了,趕緊跑到飲水機那接水。獨立八師在場麵上的規矩很嚴,小九知道在這種場合哪些事情是女人應該做的,如果不做的話大家會覺得劉偉連自己老婆都調教不好,同時也是看不起她小九。
    “小九,大哥建議啊,這事兒早點定下來吧;當然,大哥在精神上支持你的一切決定。嗬嗬!”王阿貴打趣道,“好了,說正事吧,車看得怎麽樣?”
    “我先前沒想到越野豪華車會有這麽大用途,所以上回拉回來的大多都是普通越野車。這回去的時候就留意上了豪華車,一共拉回來190輛各種牌子的豪華越野車,其中有林肯、雪佛蘭等進口越野車,還有——”邱國興不急不慢地說道。
    “哎我說邱總,你咋不給老大說說俺的豪華房車呢?我可告訴你,你別逗我玩兒,咱倆還不知道誰逗誰玩兒呢,我可是抓著你的把柄呢!”劉偉二郎腿一翹得意洋洋地看著一心想逗他的邱國興。
    “我我我捶你!”邱國興的臉一下子紅了,紅的跟猴屁股似的,想說又說不過劉偉,隻能作勢要揍他。
    “得了,得了,老邱你說不過他。繼續說,甭搭理他。”王阿貴笑嗬嗬得趕緊打圓場,他意識到邱國興有心事,而這心事和劉偉有關,而且這事兒還是他求著劉偉。
    “在普洛斯物流園辦公室裏我還發現了他們在另一處還有一個大型的物流園,我們去那轉了圈——我的娘類,那地兒可是標準的豪車基地,那保衛措施嚴密的。那裏麵的車更好,沒有低於00萬的。
    “於是呢,我們就把裏麵的適用的豪車全部搬空,一共00多輛。其中有5輛高級豪華房車,奔馳牌子的,豪華大客型的,裏麵啥都有。另外我考慮到今後咱們可能要去大型基地擺譜,我們還拉了50多輛加長轎車。”邱國興一邊抹著臉一邊說道,說得自己都開始興奮了。
    “奢靡之風、靡靡之音啊。”王阿貴聽到這麽多豪車後皺了皺眉頭,“劉偉,這些車隻限於商務處做生意擺譜用,其他時候你可別跟著以前的大少似的到處給我顯擺,現在還不到享受的時候。”
    “老大,我知道。”劉偉看王阿貴臉色不對,趕緊坐直說道,“那些車已經全部封存;我隻挑了一輛豪華房車,現在老周他們正在裏麵做簡單的改裝呢,我讓他們把裏麵的臥室改造成餐廳;客廳改造成會議室。你去看看去?”
    “我不看,我怕控製不住自己。由奢入儉難啊!”王阿貴表示沒興趣,那裏的車多麽豪華他想象不到,但他知道自己也想要。屍亂前的那股奢侈之風已經深深地影響到了每一個人的心裏,他王阿貴也是人,也受不了那種誘惑,唯一的辦法就是眼不見心不煩,他還沒到視之無物的境界。
    “邱哥,你把那事兒給老大說說吧。就憑咱仨這事兒辦不成,到時候我可以給你牽線。”劉偉擠眉弄眼地捅了捅邱國興。
    “我我我!”邱國興開始結巴了,麵紅耳赤、指手畫腳地“我”了半天也沒“我”出來個道道,“唉——老了,人老了嘴也笨了,劉偉,你替我給隊長說吧。”
    “嘻嘻!老邱大哥原來也有害臊的時候?”劉偉哈哈笑了。邱國興幹脆把腦袋一低,抽煙,喝水,反正說不過他,愛咋地咋地吧。
    “是這樣,老邱哥想找媳婦了;但是他這人比較浪漫,他看不上咱中國姑娘。”劉偉也不鬧了,收起笑容正兒八經地說道。
    “啥?”在座的人都愣了,老邱這人是典型的浪漫主義者,但是這事和娶媳婦有什麽關係?和中國姑娘有什麽關係?莫不是——
    “對,老邱喜歡俄羅斯姑娘,也不一定是俄羅斯的,反正就是北歐的姑娘。他說他喜歡北歐的那種恬靜生活,與世無爭的過日子挺美。一方水土養一方人,那的姑娘性子都比較傳統。所以老邱想著商務處招服務員的時候能不能單獨給他挑一個。”劉偉一本正經地說道。
    “都別笑!老許!不許笑!”邱國興紅著臉指著想浪笑的許二狗說道。
    “我不笑我不笑!——嘻嘻嘻!”許二狗一邊捂著嘴一邊抑製不住地笑著,“咳咳,咳咳!老邱想的不錯,北歐那地方從來沒有戰爭,誰也不惹誰也不欺負,從來都是以安寧、祥和著稱。那地方的人也不錯,北歐姑娘不像美國女人那麽粗壯,她們的體格和東方人一樣纖細,而且身高腿長、皮膚白皙,長得還漂亮。我雙手讚成老邱的想法——隻是,你的英語合格不?還有,歐美女人身上都有股檀香味,你習慣呀?”
    “小看我!哪個飛行員的英語會差了?好多技術數據都是英文的,看不懂還行?至於檀香味——我喜歡那個味道,就像你們喜歡東方姑娘的女兒香一樣,外國人也不見得和咱一樣喜歡東方姑娘的體香。”邱國興此時也不那麽緊張了,話說開了就好了。
    “是嗎?我覺得東方姑娘身上的味道挺香的,來,九秘書,讓俺聞聞。”劉偉表示自己不理解。小九白了他一眼沒搭理他。
    “哦,仨人,另外一個是誰?白恒濤有遙遙了,總不會是他吧?還有啊,你好像了解得挺深啊,是不是以前處過?”程飛不覺得這事兒多麽可笑,蘿卜白菜各有所愛麽。稀罕是真的,屍亂前都是老外泡中國姑娘,而中華男兒娶了金發碧眼的北歐女子也是一段佳話。
    “不不不,那個是王軍,他答應幫我找人而已。我以前處過一個,當年中國和瑞典陸航交流年時,有一個瑞典陸航的女駕駛員來華常駐,駐了一年半時間,那段時間我們一直處著,我挺喜歡那姑娘的,一米七五的個子,金發碧眼、身材細長,嗯,那身材就是小一號的嫣雲,個子挺高但一點也不壯實。”邱國興開始回憶起那段美好的往事,“她比我小三歲,如果還活著得話,這會兒剛0歲。”
    “後來她回國了,她是軍人,和我談戀愛已經違反瑞典軍紀。沒追究她就已經算是網開一麵,她不可能留下來。唉,一眨眼5年了,她這會兒都當媽了吧?”邱國興的浪漫主義惆悵情緒開始複發,雙眼無神地看著天花板。
    “算了,再找一個小的吧。不是北歐老肥很出名麽?一生孩子就吹氣球了?”王阿貴問道。
    “那是謠傳。那個年月都吃不飽飯,後來的年月生活一下子好了,窮怕了餓怕了的人不得狠吃麽?那時候胖是福、胖是美,不能以現在的觀點來看;屍亂前人家那有幾個老肥呀?再說了,咱現在這年月能胖得了才怪呢。”邱國興解釋道。
    蘇聯大老肥其實是那個年代的特產,蘇聯女人和中國女人一樣生了孩子再不注意保養自然也會胖,無非是她們體格終究比中國女人壯實,胖得也明顯。但有一點邱國興說得不錯這個年月會有幾個胖人?整天提心吊膽的能胖得起來才怪呢,胖人是治世的特產,而不是亂世、更不是末世會有的。
    “也是,看著吧,到下一代、再下一代女人的美麗標準就會變;以胖為美會是那個時候的標準。”程飛點點頭說道。
    在兵荒馬亂食不果腹的年月,胖女人比瘦女人有更大的存活幾率,同樣也能供給胎兒更多的營養,胎兒存活的幾率也會更大。在秉承“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的亂世甚至是末世,這點尤其重要。這末世不知道要持續多少年,要不了二十年,“柳腰肥|臀大|乳”將成為新時代的審美標準。到那時,大老肥搞不好還是搶手女人呢。
    “沒問題,到時候多挑幾個,就要女留學生。”王阿貴看了看還在那兒傷感的邱國興心道這也是個癡情種啊,“藍雪,把這個記到我的備忘錄上。”
    邱國興感激地看了眼王阿貴,凡是王阿貴記在備忘錄上的事情都是需要上心、下力氣的。邱國興明白現在外國女子隻有西安、銅山這些和國外往來比較多的地方有,而且人數多;但是短時間內獨立八師還沒有和那些基地平起平坐的資格,不可能合法地進去,隻可能偷偷摸摸地進去,而且也不會是單單為了幾個外國妞進去;進去一次時間會很緊迫,憑他們仨很難找到合適的人。
    “對!一說俄羅斯我想起來一個事情。”程飛突然說道,“老邱,你經常飛來飛去的,知道中蒙、中俄邊界的那些軍火販子麽?俄羅斯的那些人。”
    “知道,那些俄羅斯人經常倒賣一些輕型常規武器;俄羅斯政府對這事向來不管不問,甚至俄軍還跟著幹,人家那軍倒幹得比咱大——沒辦法,俄羅斯窮啊。”邱國興不明就裏。
    “不是,我是說你認識那的人或者知道那些人的基地在哪不?”程飛解釋道。
    “這個我不知道。我沒參與過那事,我級別太低,這事兒你得問鋼索,他可能知道。”邱國興還是不明白,“你咋想的?”
    “我一直有個想法,本來沒細想,但是覺得咱可能會有一支飛機編隊了,所以我想咱們沒必要冒險去銅山、賀蘭山、西安這些大型基地換飛機或者偷飛機了,太冒險不說還未必能成功。”程飛眼睛亮了起來,“藍雪,能幫我把地圖找找來不?”
    “哦,稍等。”藍雪轉身出去抱來了自己的筆記本電腦,打開那張衛星實時更新的幸存者地圖,然後放下投影儀,連接上數據線。
    “你們看,屍亂前有陸航的軍事基地隻有蘭州、銅山、西安、烏魯木齊、阿克蘇,一共五個地方四個陸航大隊。但是烏魯木齊和阿克蘇的陸航在屍亂剛開始時就被賀蘭山基地調過去了,老邱我沒記錯吧?是你說的吧?”程飛問道。
    “對,這樣的話整個目前西北地區隻有賀蘭山、銅山、西安這三個基地有軍用直升機。銅山讓咱們打下來兩架;西安那場空戰讓打下來四架;賀蘭山基地讓中央軍打下來幾架,本來就不多,算上沒有零件無法修複的,現在家家都剩不了多少軍機了。”邱國興說道。
    “那老邱能估計下數量不?”程飛接著問道。
    “全國的陸航不過五百多架軍用直升機;整個西北軍也就百十架而已。按照無法修複的比例來看——賀蘭山基地應該還剩下三十多架能飛的軍機;銅山還有十幾架能飛;西安估計隻剩個七八架了。越是新型號飛機,比如武直10,零件越是少,很多估計都趴窩了。”邱國興回答。
    “對,就這麽點直升機咱還有必要去換、去偷麽?就算有了,航空武器咱有嗎?專門的儀器咱有嗎?還不如去找簡單的民機呢。”程飛指了指托素湖鹽場說道。
    “這和俄羅斯有什麽關係?”王阿貴不懂。
    “咱本來的打算是把裏麵的航空燃油都給偷掉;但是這個風險太大,不值得讓歐達冒著個險。那麽我的意思是,往俄羅斯跑一趟,找那些軍火販子買一些小型定|時炸|彈,把這三個地方的軍用直升機統統炸掉,幹淨利落。那些航空燃油就沒用了,慢慢地各基地就會疏於監管,咱們再偷,那就安全多了。接下來那些民機咱發現一架逼停他一架——咱不是有一架冒牌武裝直升機麽?還能打冒牌的航炮。”程飛興奮地在地圖上指指點點。
    “對呀,民機隻能安裝機載重機槍,什麽火箭彈、航炮什麽的哪是他想裝就裝的,有機械師也沒零件啊。再說咱不怕他們打,但是他們怕咱打。嘿嘿,到時候發現一架咱接收一架。這主意!太棒了!”邱國興砸了一下拳頭也興奮了。
    “好!就這麽辦!等到接收了那幾架鹽湖的飛機後咱們就這麽辦。今後西北的天空隻有咱的飛機能飛,隻有咱這一架武裝直升機!咱以前一直想著如何偷到軍機,結果把自己都圈裏麵了。”王阿貴興奮地說道,高材生就是高材生,受過嚴格軍事教育還上過戰場的高材生果然不一樣。不舍如何得?那複雜的軍用直升機豈是他們能維護得了的?那可是需要一個係統鏈條才行。冒那麽大風險偷來了飛不了幾天打不了幾槍又得扔掉,軍機可不像民機有發動機就行的。
    “那人家還有空軍編隊、戰鬥機呢;上回那幾架梟龍和殲十多厲害呀?”藍雪坐在椅子上晃著小腿說道,她覺得這法子不現實。
    “嗬嗬,他們的戰鬥機飛不了幾個月了。戰鬥機的局限性很大,零件、環境、武器、電子儀器的維護保養都需要一個龐大的體係,而且能生產的地方就那幾個。在這末世戰鬥機一壞根本修都沒得修。”
    “而直升機不同,尤其是民用直升機,基礎技術都已經相當成熟了,大不了裏麵的儀器都不要了,靠目視低空飛行。而且咱用的是生物發動機,不存在備用發動機連軸共轉啊、電腦精密控製啊那些複雜問題;就算其他的不重要的零件壞了也不怕,比如咱們的h45,就是基於直9的基礎,直9的基礎可是人家法國上世紀七十年代的技術,也就是說,咱們如果能有一台三維的精密機床咱自己就可以造零件,況且屍亂前正是我國民用直升機的輝煌時期,多少富豪要買?各型號上百種,就是找零件也比軍機容易得多——這樣說明白吧?”邱國興開始吐沫星子橫飛地給藍雪解釋道。
    “雖然都會壞,一切飛機終究都無法開動;但是咱們有加固劑,這樣的話起碼今後十年咱們不用擔心飛機的問題。至於十年後還不知道什麽樣子呢,也許到時候汽車都開不了了。”王阿貴笑笑說道,“好了,大家回去幹活吧,明天接收新媳婦。”
    第二天上午的天空依然陰霾,北風依舊呼嘯,地麵依舊布滿冰雪,劉偉依舊一身軍裝背著手站在原地,小九依舊乖巧伶俐地站在他右後側,那4輛步兵戰車依舊停在原地,那輛有些奇怪的斯太爾軍卡也依舊不遠不近地停在他們後麵。
    唯一不同的,劉偉身後的那輛福特房車換成了一輛巨大的奔馳豪華房車,除此之外,和昨天沒有任何不同。隻是這輛墨綠色、刷有“獨立八師商務處”字樣的房車不是一般的長,除了前後8一共十個輪子的超長主車外,還連接有一輛比主車稍短的副車,整個房車超過0米,比北京的典型超長公交車“京華大財神”還長出三四米,簡直就是一輛小火車。
    “我靠!這車真t漂亮!”黑格擠在圍觀的人群中對身邊的幾個哥們說道。單單從外麵看這車的布局就知道裏麵肯定豪華非常。
    “捏個是貝齒滴,額見過捏且;貝齒滴豪華房且!”一個同樣精壯的漢子操著一口方言羨慕地說道,那興奮的模樣仿佛那車是他的一樣。
    “網上那車一模一樣,這款房車老有名了!一輛不會低於00萬的。”一個高壯的東北漢子羨慕地說道。
    “他們這車都給哪停著的?咱這路麵這車根本開不上來!直升機吊不動這麽大的車。”另一個矮壯的漢子點著腳尖、瞪著眼睛說道。
    “你管人家咋開上來的?人家就有那個本事!這附近的地勢我門清,根本沒有大型軍事基地,要不然咱們也不可能現在才知道他們。”黑格也網上見過這種車,也聽長輩們談起過這支部隊的詭異之處。
    但是黑格明白,這種房車根本不是越野車,在高山草原這種車根本開不了,能停在這裏隻能說明這車開得距離很近,能放下這種車和這麽多人的地方隻有大型的軍事基地。但是他絞盡腦汁都想不出這附近哪有這麽大的軍事基地,這附近自古都是沒人稀罕的高原牧場,從來沒有過大型軍事基地。阿圖幹基地麵積不小,但那是後來建畜牧廠時擴建的,以前是兵營的時候尚且不足這裏的三分之一,那時也不過才駐紮了一百多人。
    “黑格!黑格!你個兔崽子幹啥呢?快點過來!廠長找你呢!”黑格正在踮著腳尖往外看時,一個長輩擠進人群拽住他就往外拖。
    “張大爺,找我幹啥?我沒添亂啊!”黑格知道自己魯莽,是不是不知不覺又幹啥壞事了?黑格有些魯莽,那是年齡小;但他並不傻,他明白今天這事兒可是關係到阿圖幹基地的長久發展,誰都不能在這事兒上添亂,這兩天他一直老老實實地呆在牧場放牧,天不黑就不回來。
    “額哪知?到了就知道了。”那個長輩拽著黑格一路小跑,也不管黑格舒服不舒服,“反正是好事,到了就知道了。”
    好事?黑格想不明白啥好事兒能給自己這魯小子沾邊;雖然滿頭霧水但也隻能跟著一路小跑。
    “黑格!快去洗把臉——來來,把這身衣服換上!”琪琪格見黑格過來了,心急火燎地把他拽過拿出一件雖然也是又髒又舊的棉襖遞給他。
    “幹啥啊?給我穿這麽好的衣裳幹啥?到我身上都搭了。”黑格一邊往後躲一邊說道,他知道琪琪格手裏拿著的可是好衣服——雖然那衣服又髒又舊,但起碼不破,在這裏可是好衣服了,要比黑格身上那補丁摞補丁的衣服強多了。
    “廠長讓你和格爾桑去見見世麵!你小子記住了啊,到那不許說話,讓幹啥幹啥!”琪琪格幫著黑格脫下那身除了還能保暖外一無是處的衣服。
    黑格沒話說了,因為他也看見了格爾桑穿了件“好衣服”,正滿臉是水地從基地裏跑出來,看樣子也是事先不知道。黑格知道自己是下一代的苗子,可是讓他打喪屍、放牧逮兔子行,動腦子可不是他的長處,帶他去隻能添亂;黑格雖然魯,但是他隱隱地明白了長輩們的用意,按說這種場合還輪不到他出麵。
    石原和老田、老平帶著格爾桑、黑格向打開的大門走去。原本石原想帶幾個基地裏的長輩去,以顯示尊重;但是看到劉偉今天換了輛大客車,聽說這車比昨天那輛車還要豪華,三位老人一商量,覺得可能人家中午要請客吃飯,那麽帶一幫長輩去有吃大戶的嫌疑。
    石原於是臨時決定不帶老人,而是帶上下一代的兩個苗子一起去,一來讓他們見見世麵,二來雙方混個臉熟。這世道,老人們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幾天,如果突然有個萬一,必須有個臉熟的人來接,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對於格爾桑和黑格來說,這個“臉熟”很可能就決定了一切。
    “三位老先生好。這兩位小兄弟是?”劉偉和三位老人握手致意,但是看到兩個比他年齡稍大、拿著公文包的同齡人時停住了手。劉偉本能地想到這三位老人是不是打算從今以後讓自己和這兩個同齡人打交道,而他們則退居幕後不再過問這事兒;想到這裏,劉偉感到很不爽,盡管他也才歲,但是這並不代表著他允許對方把他當做什麽也不懂的小孩看。
    “哦,首長。您別介意,我們沒別的意思。他們倆是我們培養的下一代接班人;您也知道,這年月不比從前的時光養人了,我們這些老骨頭估計沒幾年了。萬一哪天我們仨有個三長兩短,有什麽事兒求您連個臉熟的都沒有這可如何是好啊?”老田會說話,看見劉偉眼中閃過一絲不快,趕緊點頭哈腰地解釋道,從決定帶他們兩個過來三位老人就想好了說辭。
    年輕人的心思三位老人怎能會不懂?幹大事的年輕人未必會在乎別人說他年輕,但最忌諱別人把他當小孩看。男怕說小,女怕說老,這種意識從兒童時代就形成了,三四歲的小男孩尚且不願意別人說他小屁孩,何況劉偉呢?
    “是是是,首長放心,他們是我們的秘書,就是跑腿辦事的。一切還得我們仨來,還得我們仨來。”石原的腦子利索,但嘴不行,隻能幫著招呼兩句。老平更是隻敢賠笑一聲不敢吭,他可知道再說錯話可不就是挨捶那麽簡單了。
    “哦,無妨,無妨。小兄弟怎麽稱呼?”劉偉當下釋然,伸出手給格爾桑、黑格分別握手。劉偉剛才已經做好翻臉的準備,如果這事兒三個老人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他就要換種手段了;女人還要,但是東西給不給就兩說了。
    在這事兒上王阿貴給了劉偉很大的權力。王阿貴要的就是一批女人,其他的劉偉看著辦,至於肉類,高原牧場的基地多了,隻要有獨立八師罩著,很快阿圖幹基地裏的女人就會換地方,而且一個個還會給保護得好好的。
    “首長好,首長好!我叫格爾桑,他是黑格,他嘴笨,他嘴笨。”格爾桑一頭冷汗地半鞠躬給劉偉握手致敬,而且還替黑格報上名號。雖然眼前這個家夥比他還小,但是人家喊他“小兄弟”他也得應著,他明白剛才稍有不慎,財神爺就會生氣,拍屁股走人都算阿圖幹基地運氣好。同時他也感激三位老人的提攜,除了冒著這麽大的險帶他們過來之外,更深層的意思格爾桑也是了然於胸。
    “首長好!好!”黑格知道自己嘴笨,腦子不如格爾桑,趕緊學著格爾桑的樣子半鞠躬握手,並且順著他的話走。他雖然想不太明白,但是隱隱地意識到剛才那看似平靜的交談實則凶險萬分。
    “各位裏麵請。”劉偉對著奔馳軍用房車做出“請”的手勢,然後向房車走去。小九已經站在房車外麵拉開了車門。
    五個人在踏入這個巨大的房車第一步時被震驚了,和外麵的殺氣騰騰截然相反的是,車裏麵的裝修之豪華、設施之齊全是他們根本無法想象的。別說是現在,就是屍亂前他們也沒見過如此豪華的房車,三位老人也隻是聽說過這種隻有億萬富豪才玩兒得起的家夥。格爾桑和黑格雖然在網上見過這種車的內部布局,但是身臨其境後才發現自己的腦子早就讓震驚得一片空白。
    他們直接進入的車廂是一個正式的會議室,雖然沒有基地裏的會議室麵積大,但這裏可是在一輛車上啊。這間會議室有近0㎡大,黑色鑲邊的灰色大理石鋪就成地板,小巧而晶瑩剔透的水晶吊燈把會議室照射得明亮而又不失溫馨。
    會議室兩側寬大的車窗上拉著銀灰色的百葉窗,房間正當中是一張紅色主體鑲嵌著黑色大理石、帶有西方宮廷特色的硬杉木長方形會議桌;與光可鑒人的桌子配套放置的是兩側各6張紅色主體、黑色背靠和扶手的杉木座椅;在杉木座椅的後麵兩步遠還放著一排7張供跟班們旁聽坐、檔次稍低的黑色鐵藝辦公椅。
    在主副車廂之間的鏈接鉸鏈處,是洗手間和衛生間,兩個房間相對設置,每個房間都是正規的洗手間、衛生間麵積。幹淨的鏡子、華貴的吊燈、高檔大理石瓷磚貼出的地板、麵牆,還有價格昂貴的洗手池、馬桶等一切用具,另外麵巾紙、洗手液、護膚霜、衛生紙等一切用具一應俱全。
    在衛生間裏,甚至還專門為女士裝了一個衛生巾取用器。除此之外,投影儀、幕布、打印機、飲水機、茶櫃、一應俱全,整個會議室布置得雍容大氣、奢華極致卻又低調從容;如果單單看這些布局,則根本看不出這是在一輛汽車中。
    “各位請坐。”劉偉若無其事地走到會議桌主位上然後示意五個人坐。小九則乖巧伶俐地給劉偉脫下呢子大衣,然後站在劉偉身後給他拉開椅子,待他坐下後才輕輕坐在旁邊打開筆記本電腦。
    三位老人一邊道謝一邊小心翼翼地要拉開椅子坐,結果手一使勁才發現這椅子異常沉重,不用說這都是紅實木料子的。格爾桑看到了小九的做法,趕緊拽了下看上去東張西望實則眼睛一刻沒離開小九的黑格。黑格反應過來,學著格爾桑的樣子恭恭敬敬地給三位老人拉開那沉重的紅實木椅子;然後兩人後退幾步坐在了旁聽椅上,老老實實地抱著公文包一聲不吭作專心聆聽狀。
    “師部首長已經親自看過合同並作出批示,答應貴方的大部分條件;這是長期合同,和昨天三位拿回去的一樣,上麵蓋有師部的關防大印。三位再仔細驗看一下,如果可以的話,咱們就簽字。然後今天的這批物資交換還有一些細節咱們再交換意見。”劉偉指著桌子上放著的一本裝訂考究的合同書說道。這本合同一式兩份,三位老人麵前也同樣擺放著一份。
    “嗬嗬,請劉先生勞煩轉達我們對師部首長的敬意!”三位老人打開那本合同書,根本沒看裏麵的條款,而是直接翻到最後一頁,在乙方簽字處是劉偉龍飛鳳舞的簽名和日期,在蓋章處赫然蓋著一個朱紅的印章“陸軍獨立八師之關防”,這個印鑒為邊長6的正方形,九個朱紅的篆體字呈橫三豎三的九宮格樣式排列,整個印鑒透露著一股雄渾的霸氣——這就是傳說中的關防大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