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末世的絕境 第一百六十二章 真是個極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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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族末路!
    “嗬嗬,這輩子終於見到一回傳說中的關防大印了。”石原受寵若驚地感慨道。這個大印代表著一種尊重和對阿圖幹基地的敬意,看來人家獨立八師從上到下都是懂得尊重他人的好人,雖然這紙合同至始至終都是個形式,但是就衝這份尊重,阿圖幹基地都會誠心誠意地跟人家建立友誼。
    劉偉笑了笑沒說話。心裏卻還為昨天蓋印的事情感到後怕,王阿貴看來從來沒把這方中央給刻的關防大印當回事,昨天劉偉去找他蓋印時王阿貴才發現不知道扔哪去了。最後和雙胞胎仨人找了半天才在辦公桌抽屜角落裏翻出來,這要是找不到可丟大人了。
    不過打這以後,隊伍裏的各級軍官才意識到這末世不再是哪都有刻章辦|證的人了,中央那種金銅合金鑄造的印鑒也不再是誰都能仿製的。印鑒,這個代表著權勢的古老信物將會重新發揮它的作用。
    三位老人拿出鋼筆在甲方簽字處簽上自己的名字和日期;然後掏出各自的印鑒壓上印台蓋在蓋章處,這本長期合同就算正式生效了。這是獨立八師對外正式簽署的第一份合約,也標誌著獨立八師正式邁出征伐天下的第一步——盡管獨立八師的指戰員如今還眼瞅著一架直升機垂涎三尺,但是路就是這樣一步一步走出來的,沒有人天生就是皇者、沒有人天生就是英雄豪傑。
    接下來劉偉和三位老人就本次交換的具體細節進行了商談並作出最後敲定。其實也沒有什麽需要商談的,雙方互相照顧對方的利益,碰到利益衝突雙方各自讓一步,這樣的談判雙方都很舒坦;因為雙方謀求的都是長遠利益而非一錘子買賣,這次誰吃點虧,下次沾點光就是了。當然,作為“大戶”這第一筆生意獨立八師肯定是要吃點虧的;不過獨立八師可不是要什麽給什麽的,有些東西是不能給的。
    在簽署完本次交易的合同後,劉偉和三位老人先後在合同上簽了字。然後劉偉請三老兩少在房車的後車廂中共進午餐。
    房車後的車廂是餐廳包廂,地板用高檔土耳其純羊毛地毯鋪就;紅色棗木打牆貼,乳白色牆紙貼牆壁,上麵一個比會議室更加奢華的水晶吊燈。前麵是兩個包桌,清一色的紅杉木嵌紫梨木的大圓桌,一張稍大的放在最裏麵為主桌,一桌5人,每張椅子都是精雕細琢的歐式宮廷椅;臨近門口的那張桌子稍小,同樣也是一桌5人,但是那裏的椅子檔次就稍低些,深褐色椅體、黑色靠背扶手,但這檔次也是以前的四星級大酒店豪華包廂用的椅子了。
    三老兩少手足無措地坐在高檔的座椅上唯恐自己的髒衣服把人家這幹淨的桌椅弄髒。三位老人雖然在屍亂前不缺吃喝,但是這高山牧場附近的市鎮能有多高檔次的飯店?那時他們都沒坐過這種高檔包廂,更別說這末世了;雖然陸續上來的菜肴都很簡單,放在屍亂前他們都不稀罕吃,但這是末世,在斷了油水一年多的時光中看到這樣簡單的菜肴三位老人眼中幾乎就是放藍光。格爾桑和黑格在屍亂前也不是經常能吃上這種菜肴,何況是這末世?
    上菜的是三位清秀的小姑娘,年紀和小九差不多,身高160左右,清一色的服務式黑色套裝衣褲,白色小襪黑皮鞋。清麗的麵容不施粉黛,光潔柔順的秀發一律紮成發髻,脖子上靈巧地係著一條花格子圍巾,潔白的襯衫、潔白的手套,溫柔的笑容透露著一股寧靜和致遠;這一身裝扮、這奢華而低調的包廂、這一切都把三位小姑娘襯托得更加清秀、靈動。
    但是和屍亂前的包廂服務小姐截然不同的是,這三位服務員不卑不亢,沒有一絲卑膝奴顏的神態、更沒有一惑和風塵氣息。久經酒場的三位老人自然明白這是什麽意思獨立八師的女人都不醜,但是獨立八師的女人隻能看不能碰,更不允許有一絲輕薄,哪怕她僅僅是個服務員甚至保潔員。
    三位老人相信,如果有誰膽敢像屍亂前那樣輕薄其中任何一位服務員的話、哪怕僅僅是言語間的輕薄,劉偉腰間的那把9製|式手|槍會在下一秒抵在他的頭上。三位老人同時也放心了,阿圖幹的閨女進了獨立八師會得到應有的尊嚴和尊重,而且還會得到獨立八師漢子們的保護。
    黑格從開始坐下,直到最後離席,那一雙醇厚、清亮的眸子都沒有離開過小九和包廂裏的三位女服務員,她們的文靜、她們的清麗、她們那種獨特的氣質,都讓沒見過什麽世麵的黑格大腦一片空白——末世哪還有這樣的女孩?估計獨此一家。但是黑格明白,這裏的女人不是他能想的,不過能有幸過過眼癮也算是見世麵了。
    格爾桑雖然沒黑格那麽沒出息,但畢竟是熱血激情的年齡,他哪見過這樣的女子?估計也就夢裏麵見過吧?當一個女孩把一聽罐頭啤酒放在他麵前要幫他打開時,格爾桑誠惶誠恐地示意不用,而是把那罐啤酒偷偷地藏在了懷裏,那個女孩什麽也沒說,隻是衝他嫣然一笑便離開了桌子,站在牆角隨時等候吩咐。但是這嫣然一笑,卻深深地印在了格爾桑的腦海中,也成了他記憶中最美的一抹,也是唯一一抹。
    送走三老兩少後,包廂裏便炸開了鍋,三個女服務員一改剛才乖巧伶俐的樣子拽著劉偉又打又鬧又笑,把個劉偉一身整潔的軍裝扯得亂七八糟。
    “哎呀——強搶民男了”劉偉扯著嗓子可憐兮兮地嗷嗷著,胳膊卻被兩個女孩緊緊地扣住,但是明顯她們沒有使一點勁兒,劉偉的反抗也不過是配合著做個樣子而已。
    “哎,劉偉——啊不,劉總說好了,一人一聽水果罐頭不給還打你”一個女孩笑嘻嘻地說道。
    “五姐啊給,肯定給晚上我就去找老大要去,您三位饒了俺劉偉吧不看俺的麵子看在你們九妹的麵子上也饒了俺吧”劉偉看著小五,一臉可憐樣地求饒。
    “你看他剛才那樣子?一板一眼的真跟他早就習慣這車子似的的。”小六鬆開了劉偉的胳膊一邊細細打量著這間包廂。她們是今天早上被劉偉硬拉過來湊數的,劉偉還給每個人許下了一瓶罐頭;她們也想來看看這傳說中的豪華奔馳房車究竟是什麽樣子,於是帶著女孩子愛玩兒的天性跟著過來湊數了。
    “嘿習慣?不知道誰昨天晚上激動得一夜睡不著覺。”小九不屑地翻了翻白眼。看著自己的三個姐妹和打鬧小九心裏有些不太舒服,劉偉的長相在隊伍裏年輕一代中算是一枝獨秀了,雖然沒有程飛那麽英俊、高大、儒雅,但他畢竟年輕著七八歲呢;以前就她們幾個女孩時小九沒有感到自己有多大威脅,但是隨著隊伍裏的女人越來越多,年輕秀麗的女孩也越來越多,尤其是今天下午會一下子進來幾十名年輕女孩,其中也不乏大家閨秀,小九感到了一絲壓力。
    “哎,九啊,老板娘的感覺怎麽樣?”小七在小九後麵學著劉偉摟小九的樣子摟著她壞壞地調笑道。言語間帶著一絲不易覺察的醋意,年輕一代中目前隻有劉偉一個人獨擋一麵,其餘比如王軍、張宏偉、曹雪振哪個不是跟在老大哥後麵打下手?如此一來,小九的身份就不一樣了;小七意識到正房的意義遠比她想象得要大得多。
    “哼,你應該問我當秘書的感覺怎麽樣。俺九啊,隻能在旁邊端茶倒水,哪有老板娘的地位?”小九自然能聽出來閨蜜的醋意。在為自己成為“老板娘”而自豪的時候,同時她也意識到這個名分目前還不正式,還沒有得到大家的正式認可,如果自己不抓緊的話,可能自己永遠就是秘書了。
    “九兒啊,七姐勸你一句,今晚可能是你最後的機會,別再錯過了,你命好,劉偉獨此一個;你要是因為貪玩和任性錯過了你會後悔一輩子;難不成你想當小麽?”小九突然感到小七的胳膊緊了緊,接著小七伏在她耳邊悄悄地說道。
    小九的身子猛地僵住,看著正和小五小六打鬧的劉偉漠然了。現在是自己三個情同手足的姐妹在和劉偉打鬧,她們不會打劉偉的主意。但是明天呢?後天呢?到時候換成誰和劉偉打鬧可不得而知了,那些女孩可是敢直接獻身的。劉偉那四個家夥哪個不是花花大少?王阿貴和陳二狗已經開了先河,日後商務處發展壯大後劉偉難免會納妾,現在是女人少,誰都把她們當寶貝,但是日後可就不一定了。
    “九兒啊,別猶豫了,今晚就給他吧;明天就找大姐登記去。”小七偷偷地把手伸進了小九的褲兜裏,“這是我在李教官那裏偷的,一共三個,保護好自己的身子哦。”。。
    下午兩點多,獨立八師的物資全部運到。基地大門外的雪地裏,0輛車輪沾著泥雪、嶄新的豐田坦途皮卡齊刷刷地停作一排,車鬥上堆滿了各種各樣的墨綠色箱子,有鐵箱有木箱;0輛嶄新的、各種牌子的跨式摩托車也齊刷刷地停作一排。再往後,三輛破舊的88東風重卡油罐車和一輛鏽跡斑斑的工程修理車停在後麵,這三輛車上滿載著汽油柴油和普通的維修零件。在這三輛車旁邊停著輛東風集裝箱裝卸車。
    而在這些車輛的正前方,一輛黑色的林肯豪華越野車停在正當中,林肯兩旁各停著一輛奔馳s550高級越野車。在這三輛未經任何改裝的豪車旁邊,停著那輛福特豪華房車。而福特房車前仍然是劉偉和乖巧的小九,除此之外仍然是4輛步戰車和那輛斯太爾軍卡外加上午那輛巨大的豪華房車。
    這邊阿圖幹基地的肉類、武器、奶製品、羊毛等以及5個模樣端正的女孩、女人也準備好了。5名女子被一群丫頭、婆娘、老媽子簇擁著就跟嫁閨女似的站在基地外麵的大門旁;她們身邊裏三層外三層地圍滿了看熱鬧的幸存者。
    圍觀者們看著大門前那一排排嶄新的汽車和透漏著滾滾殺氣的彈藥箱忍不住咋舌,眼前這一切是他們根本無法想象的,這可是末世這可是一切社會活動幾乎完全停止的末世在這個死氣沉沉的末世,今天晚上睡下了都不知道是否還能看到明天朝陽的幸存者們感受到了一絲希望,獨立八師既然能在這末世搞到這麽多物資,那麽他們也能帶領自己走上一條嶄新的道路。
    石原、老田、老平帶著基地裏的長輩、能幹體力活的青壯年男女站在圍觀者的前方,每一個壯勞力都準備好了賣力地幹一番,他們能出的,隻有力氣了。基地裏僅有的00個青壯年男子都死死盯著豐田皮卡和車鬥上的那一箱箱武器,他們已經很久很久沒見過能開的車了,基地裏原有的幾輛吉普車已經仍在角落裏變得鏽跡斑斑。
    但是今天,他們將會再次擁有能夠開動的汽車,開著皮卡、架著重機槍,人人肩上扛一條步槍,旁邊還有自己親愛的兄弟開著摩托車、騎著駿馬、迎著朝陽,生死兄弟們一起馳騁在遼闊的草原上,這份豪邁、這份熱血是每一個末世男人心中的夢——石原說了,從今天開始,每一個青壯年漢子都會擁有一條屬於自己的步槍
    當劉偉、小九和那名副官從房車上走下來時,三位老人示意眾人留在原地不要動,他們三人迎著劉偉走了過去,交接工作也就開始了。
    “你們要的東西都在這裏。煤炭、水泥什麽的要等會兒才能驗收;先看這些吧。”劉偉遞給石原一張單子示意他們可以把車輛往基地裏麵開了,“我們留下9名戰士負責幫助你們建造防禦工事和訓練戰士如何使用武器,尤其是訓練戰士,因為我們的時間很少,不可能留他們在這裏多久,所以這段時間的訓練會相當嚴酷,這期間需要三位配合做思想工作,你們需要的是一批戰士,而不是一幫土匪。”
    “我們明白我們會配合教官工作的該罵罵,該打打,如果有犯渾的該槍斃盡管槍斃這個絕對沒二話”石原趕緊答應道。劉偉用了一個詞嚴酷,而不是嚴格,這表示基地裏的漢子們將會在這未來的一段時間裏受到傳說中的“地獄式訓練”,而且那些教官會用最嚴格的紀律來約束這些漢子,其中包括槍決。
    這聽著很殘酷,但是三位老人更是明白,在這一年多以來基地裏的漢子們被惡劣的生存環境逼得單打獨鬥都是好手,但是他們不懂協同作戰,而一支不懂協同作戰的隊伍則無法發揮出那些重武器的最大威力——而且,就像劉偉說的,阿圖幹基地需要的是一支部隊,而不是一幫土匪,這句話的含義尤為深刻,深刻到三位老人不自覺地感到背後發涼。
    “各位老先生,這四輛車如何分配我們無權幹涉;但是劉偉有一句話想說奢侈之風不可有啊。當然,該擺譜還得擺譜,末世也是機會,這可是在場幾位最後的機會了。言盡於此,各位前輩三思。”劉偉說完後,將四輛豪車的鑰匙遞給了石原。
    石原哆哆嗦嗦地接過了鑰匙,看了看劉偉、看了看後麵那些開著皮卡、推著摩托車、興奮得滿臉通紅的漢子們,石原一時間感到眼睛有些濕潤。老田、老平以及他們身後的七八個長輩都感到眼睛濕潤,有兩個老人已經留下了渾濁的老淚——獨立八師支持他們支持他們這些行將就木的老骨頭再試一把,再搏一次渾渾噩噩大半輩子了,沒想到到老竟然還有搏一次的機會,十幾個花甲老人感到那久違的熱血和逝去的激情重新回到了自己身上他們佝僂的腰板竟然可以挺直仿佛一瞬間年輕了十幾歲一般
    “謝謝,謝謝”十幾個花甲老人感動得隻會說謝謝了,有幾個已經抑製不住淚水用枯樹皮般的手抹著眼淚。
    “請首長放心我們會做到的,而且會把阿圖幹基地的精神發揚下去”石原帶著十幾個老人竟然像模像樣地衝劉偉立正敬禮——這代表著宣誓效忠。
    劉偉和小九、副官軍靴一磕,起手帶風向著十幾位老人回禮。劉偉看著十幾位老人重新煥發了青春,心中暗自感慨不已老大啊老大,你可把人心人性摸得太透徹了,權力果然是最好的強心針
    三輛自動集裝箱裝卸車向著基地裏那個約定好被清空的院子裏開去。在車輛後麵,跟著兩隊0名穿著統一製式戰鬥服、戴著鋼盔的持槍青年女兵,女兵們踩著整齊的步子背著步槍跟在車後麵然後停在那個築有四麵高強的院子周圍,步槍上0把雪亮的八一刺透露著滾滾殺氣。隨著大門的關閉,0名女兵十步一崗、五步一哨把院子四周圍得嚴嚴實實,把裏三層外三層圍觀的男女老少幸存者擋在外麵。
    “準備警戒”一個相貌清秀卻麵帶殺氣、佩戴中尉軍銜的女兵清亮的嗓音響起,接著,每隔6名女兵就響起一聲同樣的號令。
    “唰啦”0名女兵手中的八一杠同時上膛,然後槍口同時下垂,左腳同時向側麵邁出一步,擺出警戒式。整齊劃一的動作、持槍的角度和姿勢幾乎是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0雙黑皮手套、0條冰冷的步槍、0張清秀卻又冷峻的麵容將騰騰的殺氣籠罩在這個不大的院子周圍。圍觀的幸存者不自覺地站在距離女兵數米遠的地方,他們明白,如果誰想過去看看院子裏究竟在幹什麽的話,這些女兵手中的鋼槍會毫不猶豫地衝他開火。
    有人好奇院子裏在幹什麽,也有人顧不上好奇;那5名本批沒辦法走的女子和百十名留做後備的女子則在羨慕這些和她們年齡相差無幾的女兵。她們再想,也許不久以後,站在這裏受人尊崇的,會是自己吧。
    圍觀者隻聽到院子裏麵似乎有機器在開動,那聲音似乎是傳送帶的聲音,而且聽著裏麵好像還有很多漢子在忙碌一樣。所有人好奇心都被勾起,有些膽子大的想過去和女兵們套套近乎,可是還沒接近女兵,那女兵就把槍舉了起來,明晃晃的八一刺直直對準她們的胸膛。雖然女兵們沒有說話,但那意思很明顯,如果她們膽敢再進一步,這些刺刀會毫不猶豫地刺穿她們的胸膛,讓她們血濺當場。
    基地的老人們一早就說過,如果因為自己好奇,想偷窺軍事機密而被人家殺了,那是他活該這種人基地也不管埋十幾個負責維持秩序的老婦人看見了那幾個膽兒大的,嚇得一身冷汗,顛兒著小腳疾步走來,很快那些膽兒大的身上就會挨上幾下雞毛撣子;雖然有不服的,單是看看長輩們的雞毛撣子和女兵手中的八一刺甚至子彈,再看看自己這小身板想想還是算了。
    大門終於打開了,三輛集裝箱卡車開了出來,0名女兵依次收隊,再次踩著整齊的步子跟在後麵跑出了基地。圍觀的人群“呼啦”一下子湧進了院子。
    在一陣悄聲無息的寂靜之後,院子裏爆發出一片驚歎聲。隻見寬闊的院子裏堆滿了整整齊齊的水泥、鋼筋、鋼板和一垛垛衣物、帳篷、糧食等物資,還有一座堆成小山的河沙以及一座小山包般的煤粉。
    “爺爺的這東西都給哪搞出來的?那三輛卡車根本不可能拉得了這麽多東西”一個四十來歲的潑辣女人瞪著像要冒血的眼睛捂著嘴大聲嗷嗷道。旁邊響起一片類似的驚呼聲,基地裏的漢子們都去搬軍火了,留下來圍觀的都是老人、女人和小孩,一時間尖叫聲響作一片
    “有什麽不可能的?東西都放這兒了還不可能?軍事機密能是你們知道的?別愣著了快去蓋防雨布衣服都不要動,誰動晚上別吃飯明天統一發放,慢慢都會有的”琪琪格和她的一幫老姐們們人人手中拿著一個雞毛撣子,顛著小腳維持著秩序。盡管她們不比圍觀者更淡定,但是她們明白有些事情還是不要知道的好,知道的代價未必是自己能承受的。
    “各位,請上車”物資全部運達後,劉偉很紳士地拉開房車的車門指著裏麵的台階對那被挑選出的5名女子微笑道。
    “哇”眾女子簡直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龐大、昂貴、豪華而又稀有的奔馳房車;英俊、高大、瀟灑而又紳士的年輕軍官,眼前的一切讓每一個正處在年輕愛幻想年紀的女孩一瞬間被幸福充滿了心間。
    此時此刻,此情此景,讓每一個女孩忍不住驚呼起來——難道灰姑娘的童話是真的麽?難道醜小鴨真的可以一飛衝天麽?難道美麗的村姑真的會被京城大少接回別墅麽?難道那位英俊的年輕軍官是來等著她嗎?啊英俊而又多金的少爺、奢華而又幸福的生活、讓人豔羨而又充滿著尊崇的地位那些韓劇中的情節在每一個少女的腦海中一一閃過。她們在幻想著自己今後公主般的生活、而無暇顧及車門旁那個年輕軍官的嘴角閃過一絲冷笑。
    劉偉看著那些一身髒衣、頭發如幹草、皮膚如枯紙的少女們飄飄然然的神情嘴角閃過一絲冷笑小姑娘們,幻想吧,上了車你們幻想不出來了。大姐,你這調教人的法子是和老大學的吧?一切都和你預料的一模一樣,這第一課看來會讓這幫小丫頭們刻骨銘心。
    但是劉偉也注意到了隊伍裏的三個年輕女子,她們要麽不屑地看著身邊的傻丫頭們;要麽是看了看稀罕後繼續沉默不語,這幾個年輕女子年齡未必就偏大、見識未必就多,但是她們明白自己究竟幾斤幾兩。當劉偉的目光和其中一個年輕女子的目光偶然相碰時,劉偉衝她讚賞地輕點了下頭,那名女子微微地笑了笑表示謝意。
    第一個女孩帶著滿心的憧憬踏入了台階,有意無意中竟然還帶了一絲公主的範兒;接著後麵的女孩同樣帶著各種各樣的範兒輕飄飄地、一臉幸福狀地踏上了台階。帶著幻想的女孩迫不及待地想盡早進入房車、盡早見到等著自己的夜禮服假麵,一個個急吼吼的,要不是顧及自己在那位年輕軍官眼中的形象,她們敢往上擠。
    而那三個淡定的年輕女子則不急不慢地跟在後麵,甚至帶著嘲笑的眼神白了白前麵那群傻妮子;但是另她們感到意外的是,在她們準備登車時,一旁的劉偉卻伸出胳膊攔住了她們。
    “三位姑娘那邊請。”劉偉依舊是那副淡漠而禮貌的微笑伸出手示意三個女子跟著小九走。三個年輕女子不解地看了看劉偉,然後又互相對看了一眼,剛才那個衝劉偉笑的女子微微地給劉偉鞠了一躬再次向他表示感謝,另兩個女子也忙不迭地跟著鞠躬致謝。
    小九有些緊張地看著三人給劉偉鞠躬,不過她看見了劉偉禮貌中的那抹淡漠;當劉偉衝她輕輕地點了點頭後,小九才放心地帶著這三個年輕女子向軍卡走去。
    “老馬哥,保持聯係”劉偉衝不遠處的老馬他們揮了揮手,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老馬、老冀、劉紅兵和幾個單身的工程人員以及新收編的五個機械師工程人員衝劉偉揮揮手,然後走進了基地。他們是留下來幫助建設和訓練的人員,要在阿圖幹基地待三個月。下一步戰鬥還有老周的任務,所以這批次就沒有老周的份了。
    “嗡”奔馳房車的車門被緊緊關上,劉偉衝司機招了招手,然後摘下大簷帽朝著軍卡走去。這三天的緊張、興奮、充實快耗幹了他的體力,劉偉需要找個地方靜靜地抽根煙,靜靜地想想事情。
    當剩下的名女孩帶著滿心的憧憬和歡喜登上台階、進入奢華極致的房車時,她們卻發現一切完全出乎自己想象房車中那個寬大的會議室擺設和裝修得確實極盡奢華,一切的設施都是她們從未親身經曆過的;隻是會議室中沒有一個個英俊帥氣又多金的夜禮服假麵在恭迎美女戰士們的到來,也沒有她們想象中的美酒、佳肴、巧克力,更沒有一群憨厚、忠實的仆人在等待著他們主人的駕臨。
    會議室中隻有一名身材修長、個頭高挑得離譜的女軍官。這名女軍官正背著手呈跨立姿勢站在會議桌主席位後麵。她和九副官一樣紮著發髻、穿著陸軍呢子軍大衣、黑皮鞋。
    然而和九副官不同的是,她戴著的是一頂陸軍女式卷簷帽,大衣上的肩章表明她是一名陸軍中尉,細嫩的鵝蛋臉上架著一副墨鏡,軍大衣的前襟敞開著,卡腰的陸軍製式常服勾勒出她近乎黃金比例的身材和一雙修長得近乎不可思議的腿;在那纖細的腰上束著明晃晃的武裝帶,武裝帶的右側赫然是一套手槍。
    和九副官那種乖巧伶俐、清新淡雅而又帶著一絲潑辣的氣質不同,這名女軍官修長而挺拔的身姿卻帶著一種不可名狀的邪魅和淡淡的殺氣。但是另這些女孩們壓抑得喘不過氣來的,卻是這名女軍官那高挑的個頭——這女人得有一米九有眼尖的女孩注意到了這名女軍官的與眾不同之處——她的皮膚很白,卻白的沒有什麽血色;她的頭發烏黑,卻泛著瘮人的紫色。
    “全體集合,成隊列立正站好。上學軍訓過的站軍姿,其她人學著站。”女軍官開口了,陰冷的聲音帶著絲絲寒氣如索魂女鬼的淒厲之聲一般環繞著女孩們。
    是誰啊?”一個女孩抖抖索索地問道,她還沒有從剛才的幻想中完全清醒過來,仍然在東張西望地尋找著她的夜禮服假麵。她身旁已經清醒過來的同伴猛地拽了她一下。
    “警衛連中尉,嫣雲。”女軍官陰冷地報上了自己的名號,“從現在開始,你們不再是平民,而是獨立八師的一名女戰士。從明天開始,你們將會接受三個月的新兵訓練;各位,做好心理準備哦。”
    聽著這個叫嫣雲的女軍官發出瘮人的笑聲,女孩們不自覺地感到渾身哆嗦;剛才那幾個沒有清醒過來的女孩現在也清醒過來了,卻不自覺地往一堆湊。
    “我再說一遍,全體立正,站軍姿,別讓我再說第三遍。”嫣雲淡淡地提醒女孩們注意自己的身份、注意自己的地位。
    “劉處長呢?九副官呢?——我要見劉處長我要見九副官嗚嗚嗚”一個不到一米六、年齡二十來歲的女孩竟然哭了,吵吵著要見那個和藹的年輕軍官和那個俏麗的女副官,隻有在他們身邊她才能有安全感,她不要和這個鬼一般的女人在一起。
    嫣雲的嘴角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微笑大姐,你又說對了,果然有不開竅的。
    “我再說第三遍,呈軍姿立正站好。”嫣雲仍舊那副淡淡的口氣,隻是說話的聲音慢了許多,剛才那絲淡淡的殺氣變得越來越厚重。很多女孩的後背已經開始流汗了,額頭上也冒著點點冷汗,她們本能地相信如果自己不站好的話這個女鬼會吃了自己
    於是乎,會站軍姿的不會站軍姿的統統按照嫣雲指定的位置立正站好。不到一分鍾時間還愣在當場的隻剩下那個哭哭啼啼的女孩了。
    “嗚嗚嗚——我不要站軍姿琪琪格大娘告訴我們是來享福的,不是來受罪的我要見劉處長、我要見九副官”那女孩跺著腳、擺著手地哭喊道。她估計還是沒有從剛才的幻想中緩過來勁兒,要不然也不會這麽傻。希望越大、失望越大,這個落差受不受得了也因人而異。
    “呼”女孩們都沒有看見嫣雲是什麽時候動的、什麽時候離開原地的,她們隻感覺到一陣風、一個鬼影一閃,嫣雲就閃到了那女孩麵前。
    “啊——”女孩發出一聲驚恐的尖叫,她根本沒看清楚嫣雲是怎麽從距離她四五米遠的地方飄了過來、又是怎麽出手抓住她的;她隻感覺自己呼吸有些困難、雙腳就是繃直了也接觸不到地麵,她隻感覺一個硬硬的、拳頭樣的東西在她下巴底下硌得她的下巴和半拉脖子生疼。
    女孩的大腦頓時一片混亂,她所能做的僅僅是本能地用手抓住那個拳頭、兩腳使勁地踢騰,然後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此時此刻她最希望的就是那個英俊瀟灑的劉處長能像動畫片裏的王子一樣騎著白馬突然出現,把她從這個女鬼的魔爪中救下。
    一旁的女孩們感到自己的牙齒開始打架、雙腿開始抽搐、心髒跳動得之快仿佛要竄出胸膛一樣。她們看到了簡直難以置信的一幕嫣雲仍然那麽挺拔地站著,右手仍然背在身後,但是她那隻戴著黑色皮手套的左手卻緊緊地抓住那個女孩厚厚的領口,胳膊九十度彎曲著,竟然單手將那個比她矮四十多公分的嬌小女孩輕輕地提溜了起來。
    而那女孩的腳還在無力地踢騰著、一雙粗糙的小手緊緊扒住嫣雲的手腕,她的頭隻能無力的上昂著,她的胸口隻能急速地喘息著,瘦弱的身軀隻能無力地反抗著
    好大的臂力其餘女孩心中驚呼一聲那女孩雖然不到一米六,雖然體質瘦弱,但起碼也在70斤上下;如今卻被一個女人單手提起,甚至是毫不費力地單手提起,可見這個女鬼的臂力得有多強悍
    這些女孩的手已經變得冰涼,她們的下巴已經變得僵硬;額頭上的冷汗開始下雨一般往下流。兩個在嫣雲側後方的女孩忍不住伸出袖子要擦擦汗——
    “我讓你倆擦汗了麽?”嫣雲沒有回頭,仍然那麽陰冷地說道。說話的同時左手依然跟提溜個小孩一樣提溜著那女孩,絲毫沒有累的跡象,“趴下,0個俯臥撐;你清楚讓我說第二遍的後果。”
    兩個女孩一邊哆嗦著一邊趴地上開始做俯臥撐。她們不敢吭一聲,她們看見了嫣雲手中的女孩被提溜得越來越高,終於那女孩的額頭、鼻子頂到了天花板上;她們不知道嫣雲下一步要做什麽,但是她們知道嫣雲在殺雞儆猴看,現在已經逮著了一隻雞,這明顯是在找第二隻,沒有誰願意當另外一隻。
    “嗯,臂力不錯嘛,站起來吧,回去站軍姿。”嫣雲帶著一絲讚賞地說道。兩個女孩耷拉著發軟的胳膊、哆哆嗦嗦地爬起來顫抖著腿站了回去;她們實在不明白這女鬼明明頭都沒有動卻知道她們的一切動作,甚至知道她們到底做了多少個俯臥撐。虧得她們在基地裏沒少幹活,否則這0個俯臥撐做不下來的話這女鬼敢把她們倆一手提溜一個當玩具玩兒。
    “啊——”一聲變了調的尖叫,圍觀的女孩眼睜睜地看著那個女鬼臂膀一彎,纖腰一擰,抓著手中的女孩猛地向地板上砸去。隻聽“撲騰”一聲,那女孩猶如一袋垃圾似的被狠狠地砸在了地板上,整個房車也不由得跟著一抖。那女孩頓時被砸得渾身骨頭都快散了架,眼前一片金星,五髒六腑翻江倒海地難受;額頭、肘部、膝蓋被砸得紅腫。
    “嗬嗬你可真可愛,來享福的?憑什麽呀?是,獨立八師的生活條件很好,不比屍亂前差,但是你給獨立八師做過什麽貢獻呢?一來就要享福?你可真天真。”嫣雲依然昂著頭,把左手伸到眼前,看了看沾滿那女孩眼淚的手套,然後把手伸到一個女孩麵前,“去桌子上抽張麵巾紙,給我擦幹淨。”
    不是我弄——”看著這隻纖長的大手伸到麵前,那女孩往後退了退很不情願地嘟囔了一句。
    “0個俯臥撐,做完了去抽張麵巾紙給我擦幹淨;執行命令。”嫣雲依然陰冷地說道。
    不做你沒資格命令我我不是當兵的人與人之間都是平等的,誰也沒資格要求誰做什麽”那女孩突然間爆發了,一邊哭喊著一邊往後退著,想要避開那隻戴著皮手套的手。
    “00個俯臥撐,100個仰臥起坐;從現在開始做。什麽時候做完,什麽時候吃飯、睡覺。我會讓你明白什麽叫做軍令如山。”嫣雲胳膊一伸一把拽過那女孩的領子,再次像提溜小孩兒一樣提溜起來,陰冷的聲音像針一樣紮進那女孩的耳膜。
    “來,你給我擦幹淨。”當對第二個女孩重複了一遍砸垃圾的動作後,嫣雲把手伸到了第三個女孩麵前。
    這女孩聰明,邁著發軟的腿伸出顫抖的胳膊挪到會議桌前伸出手拽出了幾張麵巾紙疊在一起挪回來哆嗦著給嫣雲擦幹淨手套上的淚水,然後把紙團拿在手裏又挪回原位。
    “很好,垃圾桶在桌子下麵,搬開椅子就看見了。”嫣雲衝女孩笑了笑然後縮回了手。
    但是看到嫣雲笑的女孩卻腿一軟一屁股坐地上了,在嫣雲一笑的那一刹那,她分明看見了兩顆吸血鬼一般的利齒鋼牙隱隱地露出嫣雲的朱唇。女孩第一個反應這女人是鬼真的是鬼
    “我讓你坐地上了嗎?算了,今天的俯臥撐就免了;執行命令。”嫣雲本來想讓她也來上0個俯臥撐,但是想想算了,別嚇崩潰了。
    “嫣雲姐要開車了”就在那個女孩裏臉色煞白地慢慢爬起來搬開椅子扔垃圾時,會議室天花板上的揚聲器響了起來,這是駕駛室裏的司機提醒嫣雲要開車了。
    “你——500個俯臥撐,什麽時候做夠了,什麽時候洗澡、吃飯、睡覺。”嫣雲站在第一個癱軟在地上哽咽的女孩麵前低聲說道,“我們準備好了,開車吧”
    “全體坐下。不許有半點移動,更別想著向外麵看;誰動一下,自己做0個俯臥撐,別讓我開口。”嫣雲又是身形一閃,帶著一股風重新站在了主位後麵。
    嫣雲做得蠻不講理,但是嫣雲做得卻是最合適的;這就是部隊,沒有那麽多為什麽,有的隻是服從命令;軍令如山,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也要一往無前。
    但是事情從來就是說說容易,做起來卻很難,要達到這樣的效果必須從平時的一點一滴做起;打、罵都很正常,一般來說隻要不過分上級首長都會睜隻眼閉隻眼;說毆打新兵、整治新兵是劣習的人多半是沒當過兵或者不是老兵。
    一個巴掌拍不響,當過老兵的人都明白,有的兵不用打,他自己就會力爭上遊;有的兵是打一下走一步;而有的兵卻是用鞭子抽著都不走。
    絕大多數兵都屬於前兩類,而後一類是極少數也往往就是挨打、挨整最厲害的兵;如果收服不了這樣的兵,對絕大多數士兵來說就是不公平,那麽軍人何來軍令如山?當然,變態的老兵也有,但是不能因為一兩個敗類而否定整個老兵團體,那也是不公平的。
    不過任何事情都有兩麵性,如果是錯誤的命令作為兵也要全力執行,哪怕明知是錯誤的命令也要全力執行,犧牲、殘疾也得義無反顧——這,就是軍人的命,也是軍人之殤。
    還沒等倒在地上的兩個女孩爬起來坐下的時候,車子就動了;先是開了一段平路,然後是下坡,接著車子猛地震動了一下猛地加速開上了一段上坡路,繼而又開上了一段平路然後減速;接著車子開始拐彎,又開了一段平路,再拐彎;然後倒車,接著停下,發動機熄火。
    房車就這樣滿打滿算開了三分鍾左右,然而在此期間不論是上坡還是下坡、加速還是減速,嫣雲都直挺挺地站在原地不動分毫,既沒有踉蹌、也沒有靠住後麵的牆壁,甚至連手都沒有伸出來保持一下平衡,似乎那一上一下的顛簸對她不起作用一般。
    “全體起立,站軍姿。”嫣雲見車停了,命令大家站軍姿,然後大步朝車門走去;在路過那兩個“不懂事”的女孩麵前時還停了停,透過墨鏡冷冷地盯著她們,直到她們老老實實地呈立正姿勢站直這才繼續走向車門。
    “嗡”就在此時,自動車門被打開,所有的女孩同時把頭扭向車門,她們多麽希望能看見和藹可親、客氣有加的劉處長和九副官啊這次老天沒有讓她們失望,上來的確實是劉處長和九副官,隻是現在的劉處長沒有了剛才的那種溫文爾雅的紳士風度,他那英俊的臉龐如同掛著冰霜一般,那雙朗目中不再有親切的目光,而是散發著一絲淡淡的殺氣。九副官還是那樣,隻是身上的大衣和帽子沒有穿戴在身上,仍然乖巧伶俐地跟在劉處長後麵。
    “劉處長——嗚嗚嗚”受罰最重的哪個女孩終於盼到了劉處長的出現,盡管他沒有騎著白馬、沒有揮舞著寶劍,但是他能出現已經是老天開眼了那女孩流著眼淚不顧一切地向著劉處長飛奔而去,她絲毫沒有注意到劉處長的眼神已經完全變了樣,她隻想一頭紮進在劉處長的懷裏大哭一場,說盡自己的苦楚,最好劉處長能幫她出口惡氣,狠狠教訓一通那個女鬼。
    然而另所有人沒有想到的是,女孩還沒有衝到劉處長身前,就被一個同樣嬌小的人影迎麵踹翻;而踹翻她的,竟然是她們敬愛的九副官此刻的九副官正瞪著冒火的眼睛死死盯著那個趴在地上呻吟的女孩,俏麗的臉龐微微抽搐著——在場的所有女孩都明白那種抽搐是什麽含義那是女人麵對情敵時的恨意。都是女人,都有過這種心理,“女人何苦難為女人”,當女人想奪另一個女人的男人時,“難為”都是輕的。
    嫣雲心裏麵“哎喲”一聲,伸出手拍了拍額頭,她沒想到會這樣;這劉偉竟然有這麽大的魅力?這才見麵多久啊?一會兒得給劉偉提個醒,這要是以後進來的女人都這樣的話這小九還活不活了?
    “蹬、蹬門處的台階響起軍靴踩在上麵的聲音,接著一個同樣紮著發髻一身迷彩作訓裝、武裝帶、軍靴,但是肩章是少校的美貌踏著台階走了上來,她身後還跟著兩個戴著口罩也是一身迷彩作訓服、武裝帶的少女,隻不過她們倆紮著馬尾辮。
    “大姐。”劉處長看見走了上來,衝她微微欠了欠身表示敬意,然後向後退了一步,靠著牆背著手站好。
    “大姐”、“大姐”正火冒三丈的九副官看見來了,對著地上趴著的那女孩攥了攥拳頭,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後扭頭向問好;那個高挑的女鬼也對著問好,然後和九副官一起後退兩步站在了劉處長身側。
    這個就是裝騎營的營長了?竟然是個女人而且還是個美貌有眼尖的看見了這位美貌的頭竟然和那個女鬼一樣帶著淡淡的顏色而且一樣是天生的,絕對不是染過的隻是的頭發泛著淡淡的紅色。
    老一輩女人常說,頭發泛紅的女人性子剛烈,頭發泛紫的女人性子陰毒,頭發發白的女人性子冷漠;這世上就這三種女人是極品中的極品,這一下子占了倆天啊,這往後的日子還怎麽活呀?
    “各位妹妹們,我是獨立八師裝甲騎兵團第一裝甲騎兵營司務長宋婉兒,負責戰士們的生活和女戰士們的紀律。今天嫣雲中尉和九副官給大家上的是第一課,希望大家明白什麽是服從、什麽是軍令。一會兒大家先洗澡、更衣,然後吃飯前會帶大家參觀一下獨立八師的基地,你們會明白獨立八師的生活質量多麽好,一點不比屍亂前差。”這位叫宋婉兒的美貌語氣冰冷地說道。
    “但是,獨立八師的規矩相當嚴格。今天晚上會發給你們幾頁軍規軍紀,要求三天時間背下來,背不下來是要受罰的。而且我要明確一點獨立八師不歡迎水性楊花的女人,不守婦道的女人會有n種結果;不同情況會有不同的處理方法,但是我保證每一個結果都不是你們能承受的。”宋婉兒頓了頓,向這那個仍然捂著肚子趴在地上呻吟的女孩走了兩步,“剛才的事情既往不咎,從現在開始,如果還發生剛才的事情,你們會看到其中一種處理結果——我相信你們肯定不願意看到。”
    “你,不管剛才嫣雲中尉罰你做什麽,一律翻一倍。從現在開始,什麽時候做完了,什麽時候去洗澡換衣服吃飯。你要是想耍賴或者耍什麽小聰明的話,你可以試試,看看是你聰明還是獨立八師的女人傻。”宋婉兒彎下腰看了看那個仍然帶著怨恨的眼神瞪著眼、呲牙裂嘴的女孩。
    “你們你們你們虐待新兵你們不是好人”那個女孩已經疼得話都說不清了,卻依然嘴硬,不是軍人我沒有參軍你們無權命令我我要見你們營長我要投訴我要抗議”
    “小姑娘,我可以嚴肅地告訴你,你沒有資格見營長。而且我還可以告訴你,在裝騎營的女人中,我就是大姐,想見營長你得掂量掂量能不能過得了我這一關——所有懲罰再加一倍,三天不許吃飯。”宋婉兒柳眉緊皺,她沒想到還有這麽頑固的刺頭。
    王阿貴一開始給她說過可能會有刺頭,讓她做好心理準備;但是沒當過兵的宋婉兒隻是單純地認為刺頭修剪一下即可,可是她沒想到遇見了刺頭中的極品(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