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末世的絕境 第一百六十五章 誘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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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族末路!
女人正在享受著釋放的快感時卻隱隱約約地聽見了一陣轟鳴聲——這是機器的聲音絕對不是風聲女人有些害怕地站起身,她看了看崗樓上的人影,那黑影依然在晃動,沒有任何異常。
但是女人明明聽見那聲音越來越近、其中還有類似於樹枝被折斷的聲音;女人站起身來,顧不得刺骨的寒風吹打著她毫無遮擋的身體,女人聽見了那個聲音是在一堵圍牆後麵,她緊緊抱著懷瞪著好奇的眼睛向那邊看去。
“轟隆”一聲巨響回蕩在寂靜的深夜中,一時間磚石橫飛、冰渣四濺;大塊大塊的碎冰雪飛向那個站立著的女人,堅硬的冰渣、碎石在她光滑的身上留下一道道細小的劃傷;隻是女人已經不知道躲了,她隻知道本能地騰出一隻手護著冰涼的雙腿間、張開嘴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聲她看見黑暗中一個巨大的物體生生撞塌圍牆壓著破磚碎石怒吼著衝了進來,直直地向她撞來
“特|媽|的,這裏的女人都喜歡裸|睡麽?”曹雪振嘀咕了一聲,輕輕地踩下了刹車,巨大的軍卡慢慢地減速,就在保險杠要碰到那個夜中的身子時停了下來。
軍卡的舢板迅速放了下來,10輛步兵戰車呼嘯著開出車廂,迅速搶占院牆裏的有利位置。沒有人搭理夜中誘人的身姿和淒厲的尖叫聲,所有的步兵戰車在院牆內橫衝直撞,車上的機關炮塔四處不斷旋轉著,隻要哪裏有反抗機關炮會毫不猶豫地朝那裏開火。
一輛步兵戰車疾速開往院牆東北角的機庫;運兵車在巨大的機庫前猛地停下,運兵車的後門“咣當”一聲打開,0名緊裹著軍大衣的持槍步兵迅速跳下車圍在機庫四周,一個個手舉著步槍四處警戒著;數名手持工兵鎬、撬杠的戰士在戰友的護衛下直奔卷簾門。
數分鍾後“嘩啦、嘩啦”幾聲,機庫的卷簾門被拉開,10名持槍步兵提槍衝入迅速搜尋機庫中的各個角落,當確認沒有危險時便守護在機庫中的架飛機旁。
另一輛步兵戰車則猛撲大院中央的那架沒有被收回機庫的直升機。同樣的,當步戰車停在飛機旁後,數名持槍步兵迅速占據了飛機周圍的有利位置隱藏好身形端著槍隨時準備射擊。
被窗外的轟鳴聲驚醒的守備紛紛衝出溫暖的被窩直接拽過身旁的破舊棉襖就要往身上穿——這溫度不穿衣服衝出去多呆一會就會凍出毛病來。
但是還不待他們穿上衣服拿起槍,房門就被一腳踹開,接著冰冷的槍托就砸在了他們身上,所有的宿舍中頓時響起一片哀嚎聲,有男人的、有女人的,其間還夾雜著孩子被驚嚇的哭聲。
守備的領隊意識到情況不好,飛快地披上唯一一件軍大衣專揀陰暗的地方向
著通訊室奔去,那裏是鹽場唯一一架長波電台,他要向基地求救,想他的老大求救,他本能地意識到自己命不久矣。
可是,任憑他瘋了一般地摁動電源、甚至備用電源電台的指示燈終究無法閃爍;領隊趕緊俯下身子去看是不是電源鬆動了。隻是他從桌子底下看到的卻是一條條被剪短的電線——這麽多電線短時間內他根本接不上,而且他也未必會接。
突然間,拿著一截電線的領隊猛然一僵,冷汗瞬間濕透了大衣內部,他感到大衣裏光著的身子在慢慢變得冰涼,因為他確確實實地感覺到後腦勺被頂上了一個冰冷的金屬物。
“放下槍,雙手抱頭站起來。”一個冰冷的聲音在腦後響起;領隊的頭發瞬間一根根炸起——剛才他進來時可是持槍警戒著進來的,這個房間除了電台和幾張桌椅外沒有任何東西,那幾張桌椅也根本不可能藏得了一個大活人這裏的窗戶都是焊死的,他進來後把那道鐵門從裏麵緊緊鎖死,那這人究竟是怎麽進來的?
“嘭子裏的車先後打開了大燈,大院裏一片明亮。房子外麵的冰天雪地裏,幾十個裹著棉襖、提著褲腰的男女老少排成一排暴露在明亮的車燈下、站在冰天雪地裏哆嗦著、顫抖著;刺眼的燈光晃得他們睜不開眼,又驚又嚇加上冰天雪地使得他們牙關發硬、身體發僵,別說反抗,就是說兩句好話給個笑臉都做不到。被人用槍指著的感覺,真的很恐怖,何況還是被二十幾條槍指著。
站在他們麵前的,是二十幾號持槍士兵,鋼盔、軍大衣、棉手套、軍靴一應俱全;他們手中清一色地拿著八一式步槍,除了對準他們的槍口外,每一條八一杠上都上著陰森的刺刀。
鹽場的守備看出來這些人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軍人,隻是他們很奇怪,這群人有槍有炮的,為什麽還上刺刀?他們已經很久很久沒見過上刺刀的部隊了。隻是這種狐疑不過是一閃而過,寒冷和驚恐已經讓他們沒心思想太多了。
“呯呯”漆黑的牲口棚中閃動著幾朵火花,一把手槍沒頭沒腦地對外射擊著。就在被俘者驚恐地扭轉頭看去時,車後麵的兩條八一杠噴吐出熾熱的火舌,一陣點射過後,伴隨著彈殼敲擊在冰雪上和重物砸在地上的聲音,空蕩蕩的牲口棚中恢複了寂靜。
那些被俘的女人想尖叫,但是看著高高舉起的槍托隻能死命地捂住嘴瞪著驚恐的眼睛不敢發出一聲,連身上的被子滑脫了一半、柔軟的腰身暴露在風雪中也不知道冷。
“飛行員,機械師出列。鹽場工人列隊站左邊,當兵的列隊站右邊,動作快點”那輛體型龐大的卡車前響起了一個洪亮的聲音,一個身材削瘦的黑影站在刺眼的燈光
後喊道。與此同時,那二十幾把刺刀和槍身一起垂了下去,不再對著那些可憐的幸存者。
片刻,5個男人個女人哆哆嗦嗦地裹緊了被子站在一邊;八個人中年齡最大的有四十歲,年齡最小也有二十七八了;那三個女人年齡卻不大,而且被子下麵不是身無寸縷的身子,而是一套保暖內衣褲——這說明這三個女人在賀蘭山基地的待遇不低。
“鹽場工人呢?出來讓查出來一個個活剝了你”黑影上前一步有些惱怒地喊道。
爺”一個年紀老點的男人哆哆嗦嗦地說道,“回軍爺,俺們這兒沒沒鹽工了,都讓拉走了;要算鹽工的話,就俺和俺婆娘倆——可俺倆是喂牲口的呀。”
“拉走了?煉鹽設備呢?那庫裏麵的設備都是什麽?”黑影再次問道。
“都拉走了,全部拉走了;這兒就剩二百多噸存鹽用飛機慢慢拉的;那庫裏的設備都是報廢的,根本就開不動了。”那男人哆哆嗦嗦回答道,旁邊一個三十來歲、大餅臉的黃臉婆瞪著驚恐的眼睛、裹著被子向他靠了靠;看來這就是他婆娘了。
“操、他大爺的。”黑影惡狠狠地罵了一句,看著有些氣憤地來回踱著步子,也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麽。
“誰是守備隊長?站出來”黑影停下了腳步再次喝道。
“徐連長,守備隊長在這裏。”不遠處的一扇鐵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拿著槍的黑影指著一個抱著頭披散著軍大衣的黑影走了出來。
作戰指揮室裏,王阿貴眉頭緊皺地坐在沙發上,陳二狗、程飛等人也在一旁抽著煙默不作聲。事情和他們想象的不太一樣,既然人員和設備都被運走了,那麽賀蘭山基地究竟要幹什麽呢?
這裏可是附近幾千平方公裏唯一一個可以產出大量食鹽的地方;茶卡鹽湖被喪屍包圍、察爾汗鹽湖附近更是喪屍密布;可魯克鹹水湖無法產鹽;賀蘭山基地要放棄這麽大一個鹽場究竟是為什麽?是不是賀蘭山基地有更深的意圖?
“搞不好賀蘭山基地的想法和咱們一樣;也想通過飛機控製商路,進而從經濟上控製整個西北地區的各個基地。”陳二狗掐滅了煙頭說道。
“看來咱們的破壞計劃要盡快了;否則各個物資儲備庫的東西都被他們運走的話,咱們就沒得用了。”金雨堂喝了一口水說道。
“老邱,讓歐達過去塞子彈沒辦法破壞飛機麽?還必須用小型炸彈麽?”王阿貴扭頭問道。
“對,沒辦法破壞飛機,隻能破壞渦軸發動機,但是賀蘭山基地家大業大,很容易就修好了,陸航倉庫都有儲備發動機。直升機和坦克一樣,每若幹摩托小時都得更換發動機,因此一架
直升機平均有10台發動機備用。而且那天我回去想了想,咱們沒有算上民用飛機,如此算來,賀蘭山基地差不多得有50餘架直升機,比咱想象得要多得多。”邱國興分析道。
“這樣也不對,賀蘭山基地應該知道直升機飛不了幾年,他們沒有控製商路的條件。所以我認為他們是想把周邊所有能搜集的物資、人員全部運回賀蘭山基地——咱們是搶物資,他們連人都搶”陳二狗突然坐直身體,緊皺著的星眉一下舒展開來。
“有道理,他們已經做好據守個十幾年的準備;我說他們怎麽舍得出動重裝部隊去搶煤呢——趁現在設備還有用,多搶點東西囤積起來;過幾年設備磨損、老化後他們很難再邁得出基地一步,他們就打定了在裏麵建立個小國家做土皇帝的主意”王阿貴咬牙切齒地說道。
50多架直升機,大規模的重裝集群,他們搜集起物資來可是比自己快得多;想想那些國家戰略資源儲備庫、經濟資源儲備庫、糧庫王阿貴意識到如果步伐不加快的話,很可能自己連喝湯的份都沒了——啃骨頭可不是他願意的。
“丫挺的,他不是飛機多麽?咱就給這兒設個局,讓他們開來送給咱們。”王阿貴咬牙切齒、一字一句地做出決定。
邱國興和白恒濤、王軍和兩個培訓出來的飛行兵把機庫裏、院子裏的三架飛機折疊好旋翼後由小拖車拖到一處準備往軍卡裏麵裝運。徐少川看著外麵挺冷,這些人穿得很薄別凍出什麽事兒了,就把他們趕進了空蕩蕩的機庫裏站著;牲口棚裏用來燒火做飯的柴火、煤粉被運來,機庫裏生起了三堆火。
八十幾個人看著那些他們要用一冬天的燒飯柴火就這麽被燒掉一個個心疼不已、欲哭無淚——這地方的柴火本來就少,他們連燒炕都不舍得用,可這群大兵們竟然一下子都給燒完了,這個冬天還有三四個月呢,這可讓他們怎麽活?
雖然如此,可是也沒人敢吭聲,敢吭聲的話現在就沒得活。在這群幸存者看來,眼前的這群兵就是衝著這個能產鹽的地方來的,如果設備都還在他們興許會有條活路,但是如今什麽都沒有,他們隻有死路一條,今晚不被殺掉,過不了多久也得凍死。
徐少川在等王阿貴的信兒,他一邊抽著煙一邊順便看看這群人裏麵除了那8個飛行員外還有沒有能用的;至於那些隻裹著一條被子的,徐少川沒興趣看——雖然她們還有口飯吃,但畢竟達不到屍亂前的普通飲食標準,這些女人年紀輕輕的都一個個變成黃臉婆,更別說那幹澀的皮膚和枯黃的頭發了;這些女人和獨立八師的女人根本沒得比。
對於那些被子根本遮不住身體的女人們來說,反正早就這樣了,誰看不是看?誰幹不是幹?能給口飯吃就行。末世的男人沒有尊嚴、末世的女人不知廉恥,對於這些男女來說,一切都不如一口飯來的實在。
“你t的這是當兵的?就你這小身板?”徐少川拽過一個兵的胳膊捏了捏罵道。看著一個個“兵”站沒站相、身板虛弱,徐少川有些惱火;從糧庫裏的存糧來看他們根本不缺吃的,吃的好不好是一回事,但是起碼能吃飽,可他們這身板根本就不像受過訓練的兵,和這樣的兵交手讓他感到有種欺負小孩兒的感覺,就這種兵他都可以抹掉四五個,根本不需要嫣雲和鐵甲出手。
“哥我不是當兵的,我以前就一學生,就是被拉壯丁拉過來的——”那個兵被捏得胳膊生疼,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道。
“大哥我是坐辦公室的,以前就沒咋運動過——”另一個兵也是一臉哭喪地說道。
“那t你們一個排就沒有受過訓的?”徐少川看著兩個想哭的兵大聲咆哮道——真正的軍人,就是敵人的刀架在脖子上也不會吭一聲,這還沒怎麽地的就哭了?徐少川想抽他們兩耳瓜子,但一想這群人不過是壯丁而已也就算了,扛槍為了吃飯,尤其是這誰給吃的跟誰混的末世年代。
“就兩個,一個被你們打死了,一個被你們關那屋去了。”剛才那個哭鼻子的兵抖抖索索地說道,“我們要是能打的話根本不會被運這兒來受這罪,受過訓的現在都是官,我們才是兵”
“”徐少川沒話說了。從這小子的話可以看出,賀蘭山基地和銅山基地一樣在擴編軍隊,所有的老兵官升一級,最底層的士兵自然是從幸存者中拉來的壯丁了。
這些壯丁估計在進入部隊前不知道都餓成什麽樣子,在那種身體素質、環境之下能訓練得出戰鬥力就怪了,而且他們還未必有那個精力去訓練他們——訓練一個具備基本戰鬥能力的男戰士可是至少要半年的時間,其間還得保證良好的飲食供應。
又經過一番盤查,徐少川對錯日朗多鹽場的幸存者情況有了個大體了解8名飛行員和機械師都是清一色的民用機駕駛員;那個女飛行員就是以前蘭州機場的空乘,會開民用直升機。其中一名四十多的男駕駛員還知道那場賀蘭山陸航和西安雜牌軍的空戰,他就是其中的見證者之一。
而那一個排的士兵全是屍亂以後逃進賀蘭山基地的幸存者,清一色沒有當兵經曆的年輕人;在賀蘭山基地稍微有些訓練水平的人,譬如有武術、田徑、健美、足球、籃球這些訓練經曆的學生或者有過相關訓練經曆的青壯年男人都不會被派到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鳥都不拉屎的破爛地方;
而有把子力氣會幹活的民工也另有用處;被扔到這裏的,都是平日裏不喜歡鍛煉、手無縛雞之力的白領階層,除了體育課外從未有過任何運動經曆的他們,在這個需要肌肉的年代一無是處。
“嗬嗬,碰到故人了。”徐少川伸出手對那個四十多的駕駛員說道。
“是是是沒想到還能有緣再見。”那個駕駛員趕緊鬆開裹著被子的手欠身和徐少川握手,心裏卻搜遍了記憶都不知道他在哪見過這幫當兵的,但是人家對那場空戰以及後續的收編了解的清清楚楚,甚至連他們像模像樣敬禮的細節都知道,可見人家當初還真在場;不過不管如何,人家既然已經表示了友情,自己要是還不識趣的話那死了真是活該。
“你們被收編了,請回去穿上自己的衣服。”徐少川對這8個飛行員點點頭,飛行員們趕緊道謝、忙不迭地披著被子往回跑,機庫裏雖然暖和多了,但被子終究不是衣服。至於被收編與否、跟著誰混,這都無所謂,誰給飯吃聽誰的;而且作為飛行員,在哪的待遇都不賴。
而除了駕駛員和士兵外,剩下的四十多人清一色的都是老人、女人甚至還有七八歲的小孩兒,這些人肯定是不能帶走了。錯日朗多這附近上百公裏都沒有城市,這裏的幸存者都是當地女人,除了放牧種地拿手外其他的都不行,還是把他們一車拉回阿圖幹基地吧。
至於那些士兵,徐少川打算把他們都收編;雖然徐少川不喜歡這些白麵書生,但是他仍然覺得他們的人品還行,都屬於比較老實的人——會溜須拍馬討領導歡心的家夥會被送到這兒?
這裏可是鹽湖附近,鹽湖附近可是比著鹹水湖、淡水湖附近的環境更惡劣、可是連草都不長的地方,除了鳥不拉屎外,整日還有帶著鹽粒的北風呼呼地刮著,屍亂前這兒都不是什麽好地方,要不是靠采鹽混口飯吃,沒人會來這裏;可以說錯日朗多鹽場是末世環境最惡劣的居住環境之一。
至於手無縛雞之力不怕,他們以前僅僅是不愛運動而已,蘿卜白菜各有所愛,這無可厚非。部隊改變人的能力很強,隻要營養供應充足,小半年他們的體格就會起來,打幾仗他們就會成為健壯的老兵——在末世他們就是不愛運動也得學會愛運動。
“你們被收編了馬上回去穿衣服然後過來站軍姿”徐少川對那一個排的士兵吼道。那三十幾個兵被吼得一哆嗦,不自覺地挪動步子就要往外走,可還沒剛走兩步,就有11個兵猶猶豫豫地停下來看看徐少川、再看看那些裹著被子的女人,想說什麽又不敢說。
“怎麽了?還有什麽事情嗎?”徐少川一邊把手放在腰間的槍套上一邊狐疑地問道,如果這幾個家夥說不出個一二三來,他不排除一槍崩了他們。
看著徐少川的動作,11個兵明顯地哆嗦了一下,但是他們互相看了看毅然地停下了腳步。但是他們明顯屬於那種不善言辭的膽小男人,誰也不敢吭聲,隻知道盯著那群老弱婦幼哆嗦。
“哥能不能能不能讓俺帶上俺媳婦?”一個兵大著膽子地問道,然後指了指一個長相憨實的女人,那表情就像下定了挨打受罵的決心一樣。
媳婦那個被指著的女人本來麻木的神情一下子變得目瞪口呆,繼而充滿了幸福和期盼,淚水瞬間模糊了她的雙眼,她激動地扭過頭看著那個男人欲言又止,她想上前去,可又不敢。
他喊她媳婦,而不是婆娘、女人、娘們,這說明了他認定了她,從此她有了跟著他的名分,雖然一直以來她很討厭他,但是從這一刻開始,她發現自己真的離不開他了,當然,這也意味著她能繼續有口飯吃了。與此同時另外10個女人也轉過了頭死死盯著那10個兵。同時也有十幾個女人帶著怨毒的眼神盯著那些隻剩個背影的兵。
“大哥我們也想帶媳婦走,求求您行個方便吧,她們離了我們沒法活我們不花隊伍的口糧,她們吃我們的就行”另外10個兵也紛紛指著自己的女人哀求道。
“哼哼,行,小夥子講情誼。帶著你們的媳婦回去穿衣服——動作都快點。”徐少川愣了一下,然後笑了笑揮揮手,他確實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末世的男女關係向來都很簡單,說合就合,有口飯吃就能讓女人們脫光衣服叉開腿,隨便躺哪隨便和誰隨便怎麽幹活,根本沒有什麽愛、什麽好感可言;而這些當兵的看來也都是在用自己的口糧養活著自己的那個女人,這更沒有感情一說,說拋棄也就拋棄了,日久生情的不是沒有,但十分稀少
“玲兒,快來領導批了,快來謝謝領導”那個膽子大點的兵對那個叫玲兒的憨實女人招了招手,玲兒趕緊跑過來,抹著眼淚牽住那個兵的手夫妻倆對徐少川鞠了個躬然後跑出機庫。接著另外那10對夫妻也對紛紛對徐少川鞠躬。
徐少川看著那些被拋棄的女人一臉麻木的樣子心中微微歎了口氣。獨立八師的規矩是對師內的人定的,在進入這個集體之前,外人不受這個規定的約束,所以那些兵拋棄掉曾經陪伴自己多少個日夜的女人這事兒徐少川不管,也不想管,這事兒在末世很正常,正常到像炒菜要放鹽一樣;赤果果的各取所需本就沒有什麽感情可言;這11個小夥子的行為反而算是不正常的了。
“你們,等他們回來再回去穿衣服,從明天開始老老實實地呆在宿舍裏,除了方便外哪也不許去。你們不用擔心,會把你們送到附近的幸存者基地。”徐少川對剩下的人說了句,然後走出了機庫。
第二天,陰霾的天空依然飄舞著白雪,北風也依舊呼嘯;鹽場裏的所有人員加緊清理被軍卡撞塌的圍牆;死亡人員的屍體也按照會議決定的計劃改換衣服、當做敵軍屍體被扔在牆外。王阿貴他們要偽裝出一個被圍攻過、而且勝利了的場景——套子已經埋伏下,就看賀蘭山基地上鉤不上鉤了。
當初從長野基地開過來的十幾輛長城、豐田、日產的破舊越野皮卡這回派上了用場。眾人拖出來兩輛,一輛放在距離鹽場大門不遠的地方,一輛掀翻扔在稍微遠點的溝裏麵,十幾個塑料模特身穿各種塗滿紅色墨水的破舊衣服呈各種姿勢爬在車上、地上缺胳膊少腿的,一杆杆奇形怪狀的玩具汽槍被布置在應有的位置上。
此外,一瓶瓶用紅色墨水、紅色水彩勾兌的暗紅色顏料被潑灑在一個個道具上,另外還有燒黑的箱子、呈爆炸狀分布的木炭都被放在相應的位置。這一副場景從高空看來真的和發生過一場激烈的戰鬥遺留下來的場麵一模一樣。
然而就在眾人在雪地裏布置場景的時候,雲層中傳來發動機的巨大轟鳴聲,隻見一架藍白相間的ac1從東北方向鑽出雲層朝著鹽場飛來。對於這個不速之客的到來,獨立八師的人員沒有任何準備,誰也沒想到竟然還有飛機飛過來,這不符合已知的蘭州對飛機的調度。王阿貴命令所有人員退回戰車做好戰鬥準備,即使是無法把他逼下來也把他打掉。
一輛輛步兵戰場衝出鹽場的大門,高舉著0式高射機槍朝著直升機飛來的方向疾馳而去。ac1屬於民用重型直升機,飛行速度和機動性都不行,步兵戰車加上高射機槍的火力足以把他摧毀。
“6號運輸機呼叫鹽場,鹽場外麵的車輛和軍車是怎麽回事?”令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那架直升機的駕駛員竟然開著飛機盤旋在距離地麵100多米的空中,還傻不拉磯地對鹽場發出疑問。
“”所有嚴陣以待的人員都不禁拍了下額頭——竟然還有這種傻瓜?他不認識墨綠色的步兵戰車麽?他沒看見高舉的高射機槍麽?他不知道他的生死就在一線間麽?
“唉,都是民用飛機駕駛員啊。”邱國興感到汗顏地說道。長久的和平生活讓絕大多數人都失去了應有的警戒性,他們不相信戰爭、不相信亂世,哪怕已經身處末世卻仍然自己欺騙自己,不敢相信生死一線間的危機。這條路他們跑得太熟了,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一種情況,他們仍舊抱著一絲僥幸心理以為下麵的車應該是自己人。
“告訴他防空導彈已經瞄準了他們,推兩輛‘防空導彈’車出去。”王阿貴哭笑不得地命令道。
一輛從路邊拖來的、剛剛能挪動的破舊皮卡被塗上新漆;車鬥上裝上一架用紙殼、鐵皮煙囪、廢舊彈藥箱和一些雜七雜八的儀器組成的“防空導彈”就成了一輛從遠處看起來像模像樣的“防空導彈車”。獨立八師派了兩名剛剛學會開車的女孩開著這個除了喇叭不響哪都響的“防空導彈車”冒著黑煙跑出了鹽場大門,把車上的“導彈”對準天上的直升機。幾分鍾後,傻不拉磯的導彈車和傻不拉磯的直升機就這樣烏龜對綠豆地對上了,這一幕讓所有的指戰員笑得肚子疼。
“直升機聽著這裏是獨立第八師防空導彈部隊,你們已經被防空導彈鎖定馬上降落在鹽場中央的機場上,我們保證你們的安全否則讓你們有來無回”一個戰士對著電台的話筒大聲吼道,一邊吼著一邊捂著肚子、捏著臉強忍著不讓自己笑出聲來,這種實實虛虛、虛虛實實的場麵還真能騙住不明就裏的人。
直升機駕駛員明顯地哆嗦了一下,連帶著直升機也跟著哆嗦了一下。駕駛員最後一絲僥幸心理終於打消了,他此時才開始認真地思考自己的處境;不思考還好,一思考就渾身冰涼、滿頭冷汗,電影上那一幕幕直升機被火箭彈擊中、淩空爆炸、駕駛員在紛飛的火焰中哀嚎著被炸得粉身碎骨的場景開始在腦中過電一般地回放。而且在地麵通信基站全部報廢的末世,直升機根本不可能和數百公裏外的賀蘭山基地取得聯係,飛行員發現自己傻了吧唧的成了俘虜。
當第二遍警告喊完後,駕駛員這才明白眼前的一切是真的而不是浮雲。正副駕駛員對看了一眼,互相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絕望和恐懼,他們終究沒有傻到認為直升飛機能逃得了防空導彈的攻擊。那架ac1終於乖乖地降落在鹽場中央的停機坪上。獨立八師意外地多得了一架直升機和兩名飛行員。
“意外啊,意外啊。真是老天照顧啊,竟然多得了一架直升機,我本來以為得打上一仗才能得到個一兩架直升機呢。”王阿貴在軍卡車庫中看著那架被推進來的直升機感慨這太容易了,容易得讓人不敢相信。
“老邱的空中騎兵連一下子擴編了10個人呢,嘿嘿,竟然還有4名單身女孩。”陳二狗看著那兩個新加入的飛行員手足無措、老老實實地站在一邊不敢動的囧樣感慨道。
“那些女孩應該是蘭州機場的空乘或者航校的學員,國內的很多民用直升機女駕駛員都是蘭州航校培養出來的。”邱國興說道。對於自己的連隊一下子擴充了10人,邱國興自然很高興,在這末世飛行員可是千金不換的;所有民用直升機都有共通性,會開這個型號的那個型號搗鼓搗鼓就會了,因此不論在哪裏,飛行員的身價和地位都要高得多。
經過盤問得知,這架直升機是被臨時調度過來的,賀蘭山基地可能是想盡快把這裏的鹽搬完,這說明他們有更重要的東西需要用直升機搬運。
“需要用直升機搬運的肯定不會是糧食和油料,那些東西不值得用直升機去運。那會是啥東西呢?”王阿貴在想究竟什麽東西重要到像鹽一樣需要用直升機運輸。
“生存必須品似乎沒有了。我估計可能是黃金、珠寶、古董這些東西。”陳二狗分析道。
“大型基地決策層的智囊團比咱們多,考慮得也比咱們周全、透徹,他們肯定考慮得很遠。不排除有這個意思,那些東西現在沒用但是今後可不敢說,如果屍亂平定了進行重建工作,有大量的黃金儲備就表示擁有了貨幣發行權。”王阿貴喃喃地說道,“這樣的話就可以控製住經濟命脈,哪怕無法實現武力控製但是經濟上也能控製住一定地域——他們和咱們想的一樣,賀蘭山基地,果然不一樣。”
“不管他們了,做好自己的事情吧,不行想辦法去他們那裏偷。”王阿貴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其他人也說不上個一二三,索性不管了,一個層次考慮一個層次的事情,不該想得想了也沒用。
經過邱國興等人的檢查,那架蓋著防塵布的直升機是壞掉的報廢機,很多地方已經無法修理,這架飛機隻能用來當備用零件了。另外三架飛機隻有兩架狀況良好,屬於屍亂前生產的新飛機,至今不過兩年時間。
而另外一架屬於湊合著開,各個零件磨損度已經接近臨界點,這樣的飛機蘭州基地敢開,但是邱國興可不允許再開了,這架也得用作備用零件。這樣一來,雖然得到了四架飛機,但是狀態良好的隻有兩架,不過這也不少了,總比沒有強。下麵的步驟不論能不能得到飛機都無所謂了——王阿貴他們很知足。
“這裏是錯日朗多鹽場,這裏是錯日朗多鹽場,呼叫賀蘭山基地總部,呼叫賀蘭山基地總部”第三天早晨,通訊室裏的長波電台響起了呼叫聲。那個守備隊長穿著暖和的毛衣、嶄新的製式迷彩作訓服、軍大衣、軍靴,幹幹淨淨地端坐在電台前戴著耳機執行自己的任務
這名守備隊長已經宣誓效忠,其實他和那群兵一樣的性子,不善於溜須拍馬,所以才和所有和他一樣的兵被派駐到這種偏遠的地方。在屍亂前他不過是個普通的班長,在所有人員連升一級的情況下由班長升為排長,僅此而已。
而如今,這名守備隊長心甘情願從一個普通的兵幹起,隻因為獨立八師的兵都透露著一種親切感,而且這兩天他吃到的夥食中竟然還有肉。
“這裏是賀蘭山基地總部,這裏是賀蘭山基地總部;收到請回答,收到請回答”電台的揚聲器中傳來賀蘭山基地的回答聲。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應該是通訊兵,聲音清脆、語句禮貌,可見勢力龐大的賀蘭山基地的管理絕對不是想象中的混亂複雜,而是井井有條,再加上外麵喪屍的壓力,賀蘭山基地軍民應該十分團結——這是一個可怕的敵人,他們懂得一切管理的手段、吃透了一切人心人性,而且他們比王阿貴有著經驗上的絕對優勢。
“錯日朗多鹽場告急,昨日黃昏有小股土匪向我地發動突然攻擊,對方五十餘人,使用自製槍支、獵槍、土火藥等武器,擁有少量製式槍支,開有數量長城越野皮卡。我地已將其擊潰,人員死亡一人,輕傷五人,無重傷人員。”
“另外我處彈藥損耗嚴重,已經不足一個基數;另外三架ac1被跳彈擊中,主旋翼、尾槳上有劃痕,駕駛員不敢起飛。故請總部派遣救援人員和機械維修人員支援。”那個領隊拿著一張紙,按照事先編排好的語句向蘭州基地求助。
末世就是這樣,受各種各樣的條件限製,大家各守一城、自成一體,跑也沒法跑、派間諜也是有去無回,況且大家都是中國人,背叛與忠誠的界限已經十分模糊,誰給吃的給誰賣命就是了。
“賀蘭山基地收到你處報告,此報告將迅速反映至司令部。請你處耐心等待首長批複。”賀蘭山方麵收到報告後回複,然後切斷了聯絡。剩下的隻有耐心等待,不過王阿貴有很大的把握賀蘭山方麵會派直升機過來。
為了這次誘捕行動,王阿貴他們製定了兩套作戰計劃如果派來的是民用直升機,那麽一切原封不動,由獨立八師戰士換上破舊的便裝讓他們降落;如果派來的軍用直升機,那麽隱藏在基地外麵的步兵戰車、冒牌防空導彈車將會把他們逼停,甚至不惜一戰打落他們幾架直升機。
至於賀蘭山基地能不能來第三趟,那就看他們舍不舍得這二百多噸存鹽了;平日裏這點鹽不算什麽,但在這末世,這點鹽可就是幾萬人的命啊。
因為不知道要等待多久,這段時間不能閑著,所以邱國興開著那架h45直升機把那些剩下的幸存者送到了阿圖幹基地。然後軍卡的車庫裏開始拆卸、配裝那兩架ac1型1噸級的直升機,一些磨損嚴重的零件被從備用機上拆下連同被拆得七零八落的直升機零件一同浸泡進溶有加固劑的大型水池中。
這麽久的實驗證明萬裏浪和伊麗華研製出的“金屬加固劑”有著不同凡響的效用,能大大延緩金屬部件的疲勞期、老化期和磨損速度,可以將浸泡後機器設備的壽命延長一倍還多。同時被拆卸的還有那6輛履帶式裝甲車、自行火炮,這機器可是壞了修都沒法修。
又過了三天時間,這天大夥正在清理07式自行榴彈炮中的潤滑油準備整車浸泡時,鹽場的通訊室傳來了呼叫聲。賀蘭山基地答應了派飛機運送人員和彈藥過來,要求鹽場嚴加防範;並且命令在檢修完三架ac1之後全部裝滿存鹽開回賀蘭山基地,那個投誠的隊長滿口答應,並且“保證完成任務”。
次日上午九點,站在冰雪覆蓋的房頂上遙望的於洋打開對講機,告訴機庫中的軍卡飛來的是三架民用直升機,將在三分鍾後抵達鹽場上空。王阿貴命令所有人員執行第二套方案,基地外埋伏的步兵戰車繼續隱藏不動。
不多時,陰沉的天空中三個黑點鑽出雲層,發動機的轟鳴聲傳來,外麵的步兵戰車報告這是三架輕型民用直升機,附近沒有看見軍用直升機。於是,十幾名身著破舊衣服的戰士跑到大院內向直升機揮手;站在崗樓上的“哨兵”也“好奇”地伸著腦袋往外看,並且按照原有的條例升起了表示安全的三角旗。
三架飛機明顯看見了地上那兩台報廢的車和上麵的“屍體”以及地上快被冰雪覆蓋住的“凝固的血跡”,他們猶豫了一下,但是看著地麵上朝他們揮手的“鹽工”以及升起的三角旗還是相信了這裏依然安全。
隻是他們不知道,在距離他們1000米的高空有一架偽裝成武直9的直升機隨時等著來個俯衝;在他們懸停的方位四周,有0多輛蓋著自製的雪地偽裝毯的步兵戰車和“防空導彈車”,他們其實已經處於生死邊緣,隻要他們有調頭的跡象,下麵的武裝車輛就會傾巢而出,他們不當俘虜就得變死人。
這是三架不同的飛機,其中一架是歐洲直升機公司生產的商用“小鬆鼠”as55n輕型直升機,這是一種6座雙發動機型,有效載荷1噸。使用兩台阿赫耶1a1發動機,安全性極高。
因為是為適應人口密集區苛刻的飛行條件而設計的,所以這款直升機的工藝及其簡單,維護、保養都很方便,非核心精密零件隻要有普通的三維機床即可自行加工。
但是所謂的核心精密零件無非就是發動機上的,而獨立八師不需要普通的發動機。根據那些留在軍卡裏的飛行員說,這種飛機其實是最適合末世使用的——它太簡單了。
而另外兩架直升機則是當年參加過抗震救災的民用機型——歐直公司出產的“超級美洲豹asl”中型直升機,自重4噸多,座位10座,換成運兵用的背靠背式座椅為座。這個飛機比較複雜,而且零件和國產飛機不通用,王阿貴不太喜歡這兩架飛機。
三架飛機在“鹽工”們的指引下安全降落在鹽場中央,6個飛行員有些狐疑這些鹽工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壯實了?一個個小臉白淨的,裏麵的女人也帶著一抹英姿,莫非他們收留了一批上檔次的女人?
“那誰,你過來那三架1呢?”那架小鬆鼠飛機的艙門打開了,一個胖胖的、幹幹淨淨的中年人穿著一身迷彩服走了下來,這可能就是領頭的,在這末世還能吃這麽胖的都是領頭的。
“兄弟們都下來吧等你們好久了”一個領頭模樣的“鹽工”衝其他幾架飛機中的人揮了揮手,然後欠身小跑兩步迎上那個胖子,“您是負責人吧?這邊請,這邊請,招待不周,招待不周。”
“少廢話,趕緊找人去搬彈藥,我們去看飛機,吃完飯還得趕緊回去,沒工夫和你們耗。”胖子伸出手和那個鹽工意思了一下揮手讓飛機裏的人出來。
三架飛機中出來6個飛行員,小鬆鼠飛機中出來4個四十來歲、提著手提工具箱的男人,和胖子不同,這些人都符合末世人的長相不胖的身材、憂愁的麵容、滄桑的氣質和無奈的眼神。看得出這些飛行員已經很累了,不知道他們已經連續飛行了多久,看得出他們需要休息和飲食。
“敢問您是?”那個鹽工殷勤地對胖子問道。
“你管我是誰?是你問的麽?你們領導呢?叫他出來怎麽帶的兵?沒一點素質。”胖子根本不搭理這個鹽工,而是從迷彩服兜裏摸出半截煙來掏出打火機點燃;然後拽了拽毛衣領子,一副傲視群雄的模樣腆著肚子站在停機坪上看也不看身後的人。
“喲,都出來了?好嘛。”那個“鹽工”向四周看了看。隻見所有的機組成員都出來了,一個個的在關艙門、檢查飛機或者打開後備艙示意一旁的那些“看稀罕”的鹽工趕緊搬運彈藥。這些人沒有什麽架子,一副聽人使喚、給人辦事的模樣。
“胖子,t的問你名號呢”那個鹽工突然之間翻臉了,腰板也直了起來,頭一歪很不屑地看著這個正在抽煙的大胖子心中暗笑牛氣啥,老子還能抽整根的煙呢,丫挺的你隻能抽半截的,那半截藏了好久了吧?專門過來給老子們顯擺的吧?
“你t喊我什麽?你小”胖子的眼睛一瞪,額頭的青筋暴起,扭過頭抬起手掄起五根“肥腸”就要扇那個不長眼的鹽工。可是當他扭過頭時卻看見了一把54|式|手|槍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他的腦門。
胖子頭上的冷汗一下子下來了,他突然想起來今天早上起床的時候自己反常地拿起白色的床單裹身上在衛生間裏扭搭了一圈,那麽多衣服他不穿,非要披上個白色的床單,這種行為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難不成人之將死其行也怪?
“啪”還在愣神的胖子突然感到自己的膝窩狠狠地挨了一鞭腿,胖子口中的香煙掉落、肥碩的雙腿一軟,不由自主地對著麵前這個“鹽工”跪下了。接著後腦勺上被一個堅硬的金屬物猛地敲擊一下,胖子眼前一黑便什麽也不知道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