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閉上眼睛畫你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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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蔭睡醒的時候,正躺在她的出租屋床上,扭頭看了看,天色已經大亮。
    頭很疼,她皺著眉坐起身子,這才發現,自己的手竟然握著一個“東西”!!!!
    幾乎是驚叫了一聲,林蔭猛地甩開了緊握著的手,然後盯著席地而坐趴在床邊睡著的人。
    這一叫,驚醒了這人。
    林蔭看著秦斯睜開睡意朦朧的眼睛,皺著眉問:“你怎麽在我這兒?”
    秦斯看了看她,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直接說:“你醒了?頭疼嗎?我去買杯熱牛奶給你。”
    說完,他轉身就出了門。
    林蔭的確很頭疼,甚至可以說是頭疼欲裂,看著秦斯出門,她想了好一會兒,這才想起昨晚上發生的事。
    關於喝醉之後的事都記不清了,可最後被秦斯送回家之後,她緊緊摟著他的手臂,哭著不放開的情景卻異常清晰。
    完了。
    她真是囧大了。
    正後悔著,她胃裏一陣難受,惡心的隻想幹嘔,林蔭皺著眉下了床,到洗手間裏洗臉刷牙,最後才揉著太陽穴坐在沙發上。
    很快,秦斯回來了,手裏端著一盒熱牛奶。
    林蔭喝完之後,這才好受一些,看著秦斯被壓的褶皺難看的衣服,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說:“秦斯,我……昨晚謝謝你把我送回來。”
    秦斯點頭,“沒事,你現在帶上衣服,跟我一塊到局裏去一趟。”
    “?”林蔭不解。
    秦斯從椅子上取過自己的警用大衣披在身上,一轉頭,看著她漫不經心的說:“昨天說過的,幫你引薦。”
    ……
    最後林蔭還是去了。
    一進門,就吸引了警局裏所有人的視線。
    “秦隊,這位是……?”一個長得特別瘦的小警察訕訕的湊過來,一副發現什麽不得了的事一樣的表情,衝著秦斯隻挑眉。
    伸手在他的警帽上拍了一下,秦斯隨口道:“手上的事做完了?真這麽閑的話,就去把前年的案子都核對一下。”
    這話一出,小警察頓時神情就癟了,耷拉著腦袋說:“是,秦隊……”
    秦斯不語,帶著林蔭進了最裏麵的辦公室。
    楓丹鎮本就不大,警局自然也小的可憐,秦斯身為大隊長,辦公室也不過幾平米大,擺了桌椅,一個書櫃,書櫃旁放著一個暗灰色的沙發,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坐吧。”
    秦斯伸手指了指沙發,拿過洗的幹幹淨淨的杯子,接了杯熱水放在桌子上,說:“等我五分鍾,先把局裏的事辦了。”
    林蔭點頭,應了一聲,“好,你先忙。”
    聞言,秦斯拿過放在桌上的文件夾,翻開審閱著。
    辦公室裏安靜的要命,秦斯倒好,忙起來就無暇其他,可林蔭百無聊賴,真是有些尷尬。
    眼睛隨意的看著辦公室裏的布局,最後,視線落在秦斯手邊的一份報紙上。
    她也不是畏手畏腳的人,況且,和秦斯喝了一頓酒,也算是熟絡了不少,所以也沒問,直接起身拿來那份報紙,這才又坐下看了起來。
    報紙上的東西很無趣,一整麵都是招聘和租賃,又一整麵都是廣告,再翻,一整麵都是心靈雞湯小短文,她掃了兩眼,就看不下去了。
    正想折好還回去,翻動之間,她忽然看到在報紙的最後一頁,赫然是一個特別大的板塊。
    尋人啟事。
    原本這也沒什麽,可讓林蔭震驚的是,這則尋人啟事,卻讓她有些熟悉。
    ——我會等你,哪怕遙遙無期,哪怕天涯海角,哪怕一別便是永遠。
    ——因為彼此拋棄過,所以才會更加珍惜。蔭蔭,你也拋棄了我一次,我們之間已經各不相欠了。
    ——既然如此,為什麽不重新開始呢?我會等你,永遠,永遠。
    眼睛突然很酸,林蔭模糊著視線,匆忙將報紙合起來,丟在秦斯的桌子上,努力控製著眼淚不要流下。
    那是傅西深刊登的。
    林蔭知道,她能認得出。
    可是……
    明明她都已經放棄了,不管是對的錯的,她都已經決心忘記了,為什麽他還要執著的等待。
    就不能放棄嗎?
    別再等待了,她不需要。
    就在這時,秦斯伸手遞給她一張紙巾,林蔭抬頭看了看他,沒有說話,隻是接過來,擦了擦濕潤的眼睛。
    和秦斯一起到楓丹鎮的時候,是秦斯開車載她來的,沒人能找到她的足跡,不管是傅西深,還是葉殊。
    隻要她不出去,就沒人能找到她。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心裏還是很難受。
    看出她的低落,秦斯放下手頭的工作,走到她麵前說:“走,我帶你去看看後山的雪。”
    雪?
    林蔭沒拒絕。
    沿著警局的後門,就是秦斯所說的後山了。
    其實很矮,算不得什麽山,充其量隻能算個小山丘。
    昨天雪才停下,這裏又冷的很,後山這塊沒人涉足的小地方,就像個白色的天堂。
    潔白的雪覆蓋著每一寸土次,凍結了小土丘旁的河流,就連枯萎的樹木,都披著一層潔白的外衣。
    心情仿佛也隨之變的幹淨了起來,林蔭深深呼出口氣,溫熱的氣息在空氣中留下一片熱霧,然後又一點點的消散。
    秦斯向前走了幾步,留下一串腳印,他背對著林蔭,平靜的說:“心情不好的話,就喊幾聲吧。”
    林蔭搖了搖頭,“我不喜歡那種宣泄的方式,不過秦斯,這裏真安靜啊,如果能在這裏畫畫,想來也是件很享受的事了。”
    可是,室外溫度為零下,別說畫畫了,就是站的久了,都會冷到受不了。
    秦斯皺眉想了想,忽然想起什麽,走到一旁的枯樹下,伸手折下一段樹枝,這才走回來遞給林蔭。
    “畫吧。以天地為畫板,以萬物為參照,你可以隨心所欲的畫,畫自己想畫的一切。”
    對於一個畫者來說,他的話還真是動人。
    林蔭笑了,接過他遞過來的樹枝,一步步走上前,走到未經踩踏過的潔白處,伸手,在雪上落下一道痕跡。
    心裏很幹淨,就像此刻的雪地,她腦子裏沒有任何的構圖,隻是憑著自己所想,劃下每一筆,每一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