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到底要怎麽忘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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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的時候,秦斯帶她拜訪了一位不算出名的畫家。
    說不太出名,是因為他的名字幾乎沒人知道。可稱呼他為畫家,是因為他在畫畫上真的很有造詣和領悟。
    大概是和秦斯有一些交情,所以麵對林蔭的討教,這人也不吝賜教。
    林蔭畢竟不是剛入門,她學過很多年的畫畫,隻消三言兩語,便能領悟到一些技巧。
    許是她太過聰慧,沒過多久,這位畫家便不再教她,隻是準備好畫板和顏料,讓她親手畫一幅。
    紙上談兵,都是空話,說再多,都不如看她親手畫一幅。
    林蔭理解,所以自然也沒有拒絕,隻是捏起畫筆,卻又猶豫了,“我該畫些什麽呢?”
    聞言,已經老態龍鍾的畫家低笑,“想要畫的好,便要在心裏有一個模子,這種東西,不能是強迫畫自己不想畫的,而是畫自己心心念念所想的。”
    “畫自己所想的?”林蔭若有所思的問。
    “對,你心裏想的是什麽,你就畫什麽。這樣,你閉上眼睛,就按照自己內心的想法來盲畫,等畫完了,你自然就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麽了。”
    畫自己心中所想。
    畫自己心中所念。
    林蔭拿著畫筆,看著眼前空白的畫板,輕輕合上了眼睛。
    她眼前漸漸黑了起來,心中卻在瘋狂的翻湧著一些畫麵,有酸的,甜的,也有苦的,辣的。
    她用心的看著自己內心那些一幕幕閃過的畫麵,畫筆緩緩落在畫板上,畫下一個讓她看不到的輪廓。
    就像是一場夢一樣,她不知道畫了多久,隻知道睜開眼的時候,房間裏的燈都亮了起來。
    閉眼太久,猛地看到光,眼睛被刺的有些睜不開,她用手遮著光,這才勉強看清眼前的事物。
    老畫家和秦斯正坐在一旁下象棋,似乎還沒察覺到她已經畫完睜開了眼睛。
    林蔭眯著眼睛喊了一聲,“秦斯。”
    聞言,秦斯快速放下手裏的象棋,大步走了過來,一眼便看到了她畫在畫板上的作品。
    可就在這個時候,他猛地把畫板轉了個方向,然後拉著林蔭就往外走,“太晚了,我們先回去吧。”
    “等等!”林蔭急忙出生,甩開他的手又折回去,指著背對著自己的畫板說:“老師的話給了我很深的感觸,秦斯,我現在才知道,連我自己都看不透我的內心,所以,我要去看看我都畫下了什麽。”
    說完,她抬腳就向著畫板的正麵走去。
    “不要看了!”秦斯一把將她攔住,站在她麵前說:“沒什麽好看的,閉著眼睛能畫出什麽好東西,簡直爛透了。”
    他……這是在欲蓋彌彰。
    林蔭明白,可秦斯越是不想讓她看,她就越是好奇自己到底畫出了什麽。
    他這麽攔著,難道是畫了一個醜陋不堪的秦斯畫像?
    林蔭抿著唇笑了笑,一邊從他身邊繞過去,一邊笑著說:“如果我畫的很醜,那一定是這個人在我心裏就是這麽醜……”
    話語戛然而止。
    林蔭臉上的笑意,在看到畫板上的圖像之後,瞬間僵在臉上,秀眉緊皺,她不可思議的搖了搖頭。
    她畫下來的,竟然是……葉殊!
    而且,畫板上的他是那麽的好看,眉宇間全是英氣逼人和傲然不凡,這幅畫上的葉殊,是那麽的意氣風發,那麽的栩栩如生。
    在她心裏,葉殊為什麽還是這樣鮮明的樣子。
    林蔭搖頭,瘋狂的搖頭,這些天來,她一直都以為自己正在慢慢的遺忘過去,可直到這一刻她才知道,原來一直都是她在自欺欺人。
    她根本就忘不掉!
    “林蔭,忘記也需要一定的時間,你正處於這樣的一個過程中,所以,腦子裏還存在這種記憶也不足為奇,沒什麽的,真的,你早晚會忘記的。”
    秦斯皺著眉,有些急切的安慰,可她似乎根本沒有聽進耳朵裏,他一時情急,上前一步,猛地握住了她的雙手,大聲說:“林蔭,你振作一點,我最心愛的人在我麵前死去,可我還不是振作起來了,林蔭,你要看看以後,未來的日子都是一個未知數,隻要你堅強的走下去,一定會有新的希望!”
    林蔭的眼睛無神的看著他,餘光掃過自己親手畫下的畫,抿起一抹苦笑,像是在看最後一株救命稻草一般,她慢慢的開口,問:“秦斯,我到底要怎麽忘記他?到底要怎麽做,我的心才不會疼?”
    她這樣無助,秦斯有些不忍,隻得伸手輕輕抱住她,安慰道:“沒事的,你很快就能忘了那些的,相信我。”
    相信他嗎?
    林蔭愣愣的靠在他懷裏,現在除了秦斯,好像她真的沒人可以相信了。
    所有的力氣仿佛都被抽離,林蔭身子軟軟的倒了下去。
    好在秦斯手快,一把將她抱起,這才沒有摔倒。
    簡單和老畫家告別之後,秦斯抱著她就出了門。可就在門口,溫子恒卻靜靜地站在那兒。
    秦斯掃了他一眼,“你怎麽過來了?”
    溫子恒的眼睛掃過他懷裏臉色蒼白的人,凝著臉低聲說:“我看天都黑了林蔭還沒回去,所以,向你們局裏的人打聽了,才找過來的。”
    “嗯,先送臨沂回去吧。”秦斯說完,從他身邊穿過,徑直出門,上了停在門口的警車。
    看著他的背影,溫子恒有些慌亂的眨著眼睛。
    他話語裏的失落連他自己都聽的清清楚楚,可秦斯不知道,他的感情神經被切斷了,所以是沒有任何感情的。
    可是剛才呢?
    秦斯對林蔭的憐憫和心疼,那樣映在眼底。
    溫子恒知道他的病情,那樣毫無溫度的人,卻唯獨對一個女人有了變化。
    無疑,林蔭刺激到了他已經斷裂麻木的神經線。
    心裏有些複雜,溫子恒呆呆的想,秦斯如果一直冰冷的沒有感情,也許他這一生都會孑然一身。
    “子恒,愣在那兒幹什麽,還不快上車。”
    溫子恒正想的出神兒,被秦斯這麽一喊,猛地轉過頭去應了一聲,看著他坐在駕駛座上表情略微焦急的樣子,他皺了皺眉,把一切心思都掩進心底,這才快速跟過去,打開車門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