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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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甜和裴柯宇麵對麵坐著,桌子中間擺著一大杯冰激淩, 兩人你一勺, 我一勺, 吃得不亦樂乎。
“棒棒糖阿姨, 你真好,爸爸都不讓我吃太多冰激淩。”裴柯宇吃得滿嘴的白胡子。
葉甜一頭黑線,泄憤似地用紙巾狠狠擦拭著裴柯宇的嘴:“臭小子, 都說了,叫我姐姐!”
“棒棒糖阿姨, 我可以再吃一塊蛋糕麽?”裴柯宇眨巴著眼睛,一臉地單純無害。
“唉, 隨便你吧。”葉甜對這個滿肚子壞水的小孩兒已經無力了, 當初第一次見到的那個板著臉宣告自己領土主權的酷boy呢?眼前這個賣萌的貨又是哪一位?葉甜不由得又想到裴莫騫告訴過她,這小家夥就是個現實版的戲精。
葉甜給裴柯宇點了一塊水果蛋糕,輕聲問道:“誒, 小宇, 你爸爸經常不準時來接你麽?”
小孩兒吃了一大口冰激淩,搖搖頭,口齒不清地說道:“不是……爸爸每次都準時來接鵝,今天是叔叔說帶我去吃海鮮自助餐。”
“叔叔?”葉甜的心裏勾出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裴柯宇點點頭, 用兩隻手在空中畫出了一個大大的圓:“我的叔叔叫裴莫飛, 是個大大大大明星!”
被他誇張的動作都逗樂了, 葉甜揉了揉他的腦袋:“這麽棒啊?有時間一定要介紹你叔叔跟阿姨認識一下哦?”
“好!”裴柯宇脆生生地答道, 葉甜這才反應過來, 習慣成自然,她已經主動給自己升級了。
裴莫飛?好像是她最近正在看的一部偶像劇的男主角,似乎和裴莫騫長得不太一樣嘛。
服務員把蛋糕端上來,葉甜推到了裴柯宇的麵前,他有些為難地看著蛋糕:“阿姨,我吃太多冰激淩了,吃不了這麽多蛋糕,吃壞了肚子爸爸要罵的!”
“沒事兒,吃不完的留給阿姨。”葉甜耐心地寬慰。
裴柯宇又喜笑顏開起來,專心吃蛋糕去了。
葉甜的腦海裏突然浮現出剛才看到的情景,李曼在幼兒園的大門前歇斯底裏,撒潑怒罵,一定要讓老師把她的兒子交出來,否則就要一把火燒了幼兒園,那個看著二十歲出頭的女老師都快被嚇哭了。
對於李曼毫無素質的謾罵,葉甜不覺得驚訝,反倒是她的那個兒子,讓葉甜覺得有些好奇,她不是吳鵬的姘頭麽?怎麽會有一個和小宇差不多大小的兒子?
“小宇,你認識剛才在幼兒園門前的那個阿姨麽?”葉甜試探性地問道。
裴柯宇從蛋糕裏抬起頭來,嘴角沾上了白色的奶油:“認識的,她是我同桌小凱的媽媽。”
“那你同桌叫什麽名字你知道麽?”
“切,你也太小看我了,他的名字叫吳凱。今天下午他被一個大胡子叔叔接走了。”
吳凱?葉甜突然感覺脊背有點涼,但願隻是巧合,否則她不知道該怎麽消化,人性竟然肮髒罪惡至此。
大胡子叔叔?葉甜突然想到之前在李曼照片影像裏看到的那個男人,他也是一嘴的絡腮胡子,會是同一個人麽?
葉甜對著裴柯宇笑笑:“小宇,現在爸爸還沒來,要不要和阿姨做一個遊戲?”
正是天真活潑的時候,聽說要做遊戲,裴柯宇興衝衝地答應:“好!玩遊戲!”
“你把下午看到的那個大胡子叔叔長什麽樣子告訴我,我把他畫下來好不好啊?”
“好!”裴柯宇興致勃勃地答應道。
於是一大一小,用服務員送來的紙筆玩起了遊戲。
小孩子的記憶力和表達能力都有限,所以裴柯宇描訴起來磕磕絆絆的:“他很高,比爸爸矮一點,比叔叔高一點,眼睛很小,鼻子和嘴都很大,唔……耳朵很大。”
葉甜其實沒有聽他的描訴,隻是按照自己記憶裏的那個男人畫著。
裴莫騫來接裴柯宇的時候,兩人還沒有完成遊戲,看了看葉甜手裏即將完成的畫,裴莫騫有些了然,他聽老師說過,接走吳凱的,就是一個大胡子男人,對方很警惕,都是走的一些偏僻的小弄堂,所以並沒有留下影像。
顯然這是一場有計劃有預謀的犯罪,孩子失蹤不到三小時,吳鵬就接到了綁匪索要五百萬贖金的電話。
在學校的時候,裴莫騫就已經發了一通脾氣,幼兒園的監控探頭兩天前壞了,也沒有引起重視,想著本來就是裝裝樣子起個威懾作用,不料,剛過兩天就出事兒了,簡直是太拿孩子們的安全當兒戲了,何況,裴柯宇也是在這所幼兒園讀書。
裴莫騫看著葉甜手裏已經成型的人像,沒有打擾她,最後葉甜拍了拍手:“好了!遊戲結束!”
“讓我看看,我看看!”裴柯宇興奮地嚷嚷了起來,探過小腦袋往畫板上一瞧,頓時就驚叫出來:“哇,阿姨,你真的好厲害!和那個叔叔一模一樣!”
“你們兩個做什麽呢?”裴莫騫這才在葉甜的身後發出聲音。
裴柯宇抬頭驚喜地叫道:“爸爸!棒棒糖阿姨會魔法!”
裴莫騫給了他額頭一個暴栗:“沒禮貌,叫葉阿姨。”
“可是葉阿姨沒有棒棒糖阿姨好聽啊。”
葉甜啞然失笑:“算了,願意怎麽叫就怎麽叫吧!”
裴莫騫伸手摸摸裴柯宇圓滾滾的肚子:“是不是又吃撐了啊?”
“沒有沒有!”裴柯宇把頭搖成了撥浪鼓:“隻吃了一點點。”
裴莫騫掏出了身上的錢包:“一共花了多少錢,我結賬吧。”
“裴隊長,你這是故意寒磣我吧?明明知道我是喜歡小宇,才請他吃冰激淩的。”葉甜故意扳起了臉。
裴莫騫還是把兩張百元鈔票放到了桌上:“這不行,必須一碼歸一碼,今天幫忙照顧小宇本來就是你計劃外的事情,不能再讓你花錢。”
對著天花板翻了一個白眼,葉甜有些無語,對麵這個刑警隊長真是個一板一眼不懂變通的木頭。
不過現在不是計較誰結賬的問題,葉甜壓低聲音說道:“裴隊長,我有重要的情況向你反映!”
“很重要?”裴莫騫看著葉甜一臉嚴肅的表情。
葉甜鄭重地點點頭:“很重要!”
裴莫騫輕輕拍拍裴柯宇的後腦勺:“小宇去那邊的兒童區玩一會兒,別跑得太遠。”
“好!”答應了一聲,裴柯宇禮貌地對葉甜道了一聲再見,才跑開了。
葉甜寵溺地看著他的背影:“小宇教得真好,他媽媽教育她肯定沒少下功夫吧?”
裴莫騫未置可否:“你不是說有重要情況麽?”
“你知道我今天在小宇的幼兒園門前看到誰了麽?”葉甜終於回歸正題。
“李曼?”裴莫騫輕抿了一口咖啡。
“你怎麽會知道?是不是小宇告訴你的?”
裴莫騫看著葉甜驚訝的表情:“還需要小宇告訴我麽?李曼在幼兒園撒了一頓潑就去警察局報案了。”
也是,孩子丟了第一時間肯定是報案,哪怕大人千多萬錯,小孩子終歸是無辜的:“孩子還是沒有找到麽?”
裴莫騫這次卻不再透露任何消息了:“不該你過問的別問,別說你現在還不是正式的警察編製,哪怕真是,分工也有不同,我必須對工作內容保密。”
還真的是一板一眼,不過葉甜也找不出裴莫騫話裏的漏洞,隻得歎口氣說道:“你們可一定得找到孩子啊,盡管他爸媽是挺討厭的,但孩子總是無辜的。”
“你還真是恩怨分明啊。”裴莫騫回頭看了看不遠處在玩沙盤的兒子:“不過你也別藏著掖著了,把剛才畫的肖想拿出來吧?”
“嘿嘿。”葉甜幹笑道:“果然什麽都瞞不過你。”
裴莫騫驚異地看著手裏的畫像:“這真的是根據小宇的描述畫出來的?”
葉甜心頭一驚,很快便麵不改色心不跳地說道:“那是當然,不過也存在一些敝人的藝術加工成分。”
裴莫騫繼續看手中的畫像,那位被李曼嚇破了魂的老師已經在警隊進行人物畫像了,到時候和葉甜的一對比,犯罪嫌疑人的畫像應該就有眉目了。
見裴莫騫沒有再懷疑自己,葉甜才暗自鬆了口氣:“你以前就知道李曼和吳鵬有一個私生子?”
“我也是最近開家長會才知道的,李曼很少自己去接孩子,一般都是讓家裏的保姆去接,今天心血來潮要去接孩子,結果就發現孩子不見了。”
剛回到小區樓下,葉甜就被一個突然竄出來的人影嚇了一跳,定睛一看,才發現是安鈺。
不過幾天沒見,她又變得一身狼狽了,葉甜沒忍住歎了口氣,把瑟瑟發抖的安鈺帶回了家。
安鈺一直低著頭,葉甜抬起她的下巴一看,頓時就怒不可遏,額頭上還有一個大腫塊。
“他又打你了?”葉甜看著安鈺死死地低著頭掉眼淚,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在安鈺“嚶嚶”的哭聲中,葉甜也拿她沒辦法:“好了,安鈺,別哭了!我帶你逛商場去!”
安鈺似乎已經很久沒有來過這樣的場合,一看到人她就低頭往葉甜身後縮,葉甜把她從身後拽出來,讓她站在商場人流最洶湧的過道裏。
“安鈺,你比我大,我應該叫你姐姐,我知道安安不見了,你很痛苦,但誰也幫不了你,誰也不能分享你的痛苦,你必須自己走出來!為了安安,也為了你自己,如果安安有一天回來,看到媽媽因為自己變成了這樣,她會很內疚的。”
葉甜一字一句地說,不知道是在對安鈺說,還是對另一個世界自己的母親說。
安鈺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但依舊夾雜著害怕與拘謹,這是她三年來的另一種常態,除了極致的瘋狂,便是極致的恐懼。
葉甜狠了狠心,推開了一直拽著自己衣角的手,指著十幾米外的電影院大門:“安鈺,我在那兒等你,你可以自己走過去找我麽?”
聽葉甜這麽說,安鈺的表情立刻焦躁起來,不過葉甜已經走遠了。
葉甜攥緊了拳頭,與其說是拯救安鈺,也是在考驗自己,人太多了,密密麻麻的頭上都頂著陰影,腦中時不時就會眩暈,隻能給自己加油打氣,葉甜你可以的,你是最堅強的,意誌力最堅定的,一定可以戰勝這無端的眩暈的!
走到電影院門口,葉甜已經出了一頭的汗,回頭看看遠處的安鈺,她還在恐懼的躲閃著路過她旁邊的人群,五分鍾過去了,十分鍾過去了……
葉甜耐心地等待著,終於她看到那人朝著自己的方向邁開了步子,她走得很慢,臉上的表情也很恐懼,但終歸是離自己越來越近了。
等她好不容易來到葉甜身邊時,葉甜高興得又蹦又跳:“安鈺,你做到到了,你真的做到了,你太棒了!”
安鈺看著葉甜這高興的模樣,自己也嘿嘿傻笑。
兩人在商場裏做了個一模一樣的發型,買了同一款式不同顏色的衣服,吃了一頓飽飽的自助餐,甚至還去看了一部新上映的喜劇片。
盡管葉甜一直有些擔憂安鈺會不會犯病,但是除了因為恐懼顫抖的手,安鈺沒有什麽異常,這算是一個巨大的進步吧?
到了晚上九點鍾,二人才打車回到葉甜的公寓,看到立在門前的兩個人影時,葉甜的好心情一掃而空。
沒等她趕人,李曼倒是先衝了過來,她的眼眶有些紅腫,滿臉都是疲憊,強撐著擠出了笑:“小鈺,我們來接你回家了。”
葉甜伸出一個胳膊,攔住了李曼,而安鈺也往葉甜身後躲:“我不回去,他要打我。我不要回去。”
這是安鈺第一次控訴吳鵬打她,旁邊的吳鵬一臉的尷尬:“小鈺,我錯了,以後我再也不打你了,咱們回家好麽?”
說著,他也要上前來拉安鈺的手,卻被葉甜一把推開了。
吳鵬強壓著怒火:“葉小姐,這是我們的家務事,還請你不要插手。”
“你們?”葉甜似笑非笑地說:“既然知道我的名字,肯定是調查過我,那也應該多多少少知道我的性格,今天隻要安鈺不願意回去,就別想從我身邊搶走她,要是你們敢硬來,我就報警了!”
葉甜後背靠牆,忍者腦袋裏的眩暈,努力要看清兩人頭上的陰影。
吳鵬頭上的陰影是深灰色,他正在應付李曼的哭訴。
“不行,你給我想辦法,在明天之前弄到五百萬,否則咱們兒子可就沒命了!”
“我能有什麽辦法?一時間能變出這麽多錢出來?”
“我就不信安倫集團這麽大一個上市公司,連區區五百萬都拿不出來!”
“你懂什麽!那是公司的錢,必須要安鈺的印章財務才會放款。”吳鵬惱羞成怒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那個瘋子!”
“我不管,我不管,你必須得把五百萬給我弄出來,否則我跟你沒完!如果活著拿不到印章,倒不如讓那個瘋子死了算了!”
看完這些,葉甜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麽這一對奸夫□□大半夜會等在自己的公寓麵前,更堅定了她要保護安鈺的想法,本想看看李曼是不是有更深的罪惡,但她已經暈得視線模糊了。
吳鵬見葉甜護的死死的也不再強硬地要把安鈺帶走,放軟了聲音說道:“小鈺,一日夫妻百日恩,現在我是真的遇到了難處,如果沒有五百萬,我真的會死的。”
“那你就去死吧!”葉甜代替安鈺回答了吳鵬,然後用鑰匙打開了門,把發呆的安鈺塞了進去。
重新帶上門,葉甜才回頭看向吳鵬:“你們自己捅的簍子,自己解決去!別來纏著安鈺,下次再來,我就直接報警擾民了。”
李曼因為葉甜的一再阻攔,早就怒火中燒了,指著葉甜的鼻子罵道:“你他媽的別多管閑事兒!我告訴你……”
她的狠話還沒有放完,一桶冷水就迎麵撲來,頓時就變成了落湯雞。
因為冷水是從屋內潑出來的,所以葉甜和吳鵬也未能幸免,從頭到腳被淋了個透心涼。
這還沒有結束,安鈺從屋內衝了出來,一個水桶就砸在了李曼嬌豔的臉上:“你個畜生!你個魔鬼!撒旦!換我女兒,魔鬼你把我的女兒還給我,我的安安是天使,撒旦,你把我的女兒還給我!你去死吧,畜生。”
安鈺咆哮著要去撕李曼,因為是深夜,所以安鈺歇斯底裏地怒罵把鄰居們都引了出來,對同樣狼狽不堪的四個人指指點點。
吳鵬和李曼好歹也算是公眾人物,禁不住人們這樣評頭論足,匆匆離開了。
可是安鈺還不肯放過他們,依舊叫罵著:“混蛋,不得好死!統統下地獄去吧!魔鬼們,滾蛋,去死……”
葉甜把她拖進房間裏,緊緊地抱著她:“安鈺,別怕,是我,壞人們走了,是我,我是葉甜。”
“魔鬼,撒旦,惡鬼……”安鈺罵來罵去都是那些詞語,隻是聲音漸漸地小了,最後變成了無疑是的嘟囔,葉甜扭頭一看,原來她已經睡著了。
把安鈺安頓在床上,葉甜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遭了,感冒可不是個好兆頭啊,還是洗個熱水澡吧,可是熱水器不知道什麽時候壞了,葉甜隻得用毛巾擦了擦頭發,然後把自己整個人塞進了被子裏。
果然不出葉甜所料,第二天她就發高燒了,迷迷糊糊地一直醒不過來,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的,葉甜努力強撐開眼睛,就看到一臉安鈺一臉擔憂地坐在自己床邊。
葉甜的嘴唇因為缺水都幹裂了:“安鈺,我沒事兒,你給我倒杯水吧。”
“醫院,走,去醫院!”安鈺伸手拽她。
葉甜輕咳了兩聲笑道:“不用了,你幫我拿一下櫃子上的藥就行了。”
“藥?”看著櫥櫃裏滿滿的數十種藥,安鈺茫然了。
葉甜指著櫃子左邊的小藥瓶說道:“就那個黃色的藥瓶,感冒清。”
安鈺跑出了房間,給葉甜倒了一杯水,閉著眼仰頭把感冒藥吞了下去,這是她從小到大養成的習慣,掩耳盜鈴一般,認為看不到的藥丸就能變成糖果了。
葉甜端了一碗粥進來,與其說是粥,倒不如說米飯,已經看不見水了。
葉甜艱難地吃了幾口,實在是有些難以下咽,安鈺果然是從小就兩手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熬粥對她而言都是一個挑戰,不過她居然知道照顧生病的自己,這倒是讓葉甜又驚訝,又欣喜。
喝了水,葉甜的體力還是沒有恢複,又昏昏沉沉地想睡覺,拿起放在床頭的手機一看,已經快晚上七點了,自己這是睡了整整一天麽?窗戶被窗簾遮擋著,可以依稀看到外邊灰暗的天色。
算了,反正頭昏眼花,嗓子痛渾身酸軟,幹脆就接著睡覺好了,於是對旁邊的安鈺說道:“你回房間休息吧?”
安鈺搖搖頭,用遙控器打開了電視:“我陪著你,看電視。”
葉甜在睡過去前,無奈地勾起了嘴角,怎麽感覺安鈺有時候就跟小孩兒一樣?
半夢半醒間,葉甜清晰地聽到了新聞聯播的開場音樂,沒想到她還挺關心國家大事的。
葉甜再次醒來,是被餓醒的,整整一天都沒有吃東西了,盡管先前吃餓了安鈺給自己熬的粥,但這次不能怪她不捧場,實在是米飯太幹,喉嚨裏火辣辣的,實在是難以下咽,所以勉強吃了幾口便放棄了,而現在肚子又開始叫囂了:“安鈺?安鈺?”
很快,踢踢踏踏的聲音響起,安鈺踩著拖鞋揉著眼睛走進來。
“安鈺,咱們現在去小區門口吃餛飩把?”葉甜捂著饑腸轆轆的胃。
方才還睡眼惺忪的安鈺突然瞪大了眼睛,猛地點頭。
葉甜一猜就知道,她肯定也是餓了一整天了。
兩人穿著短袖,趿拉著拖鞋坐在了小區門口的餛飩攤前,現在是晚上九點,正是這裏生意最好的時候,好不容易等到了兩個位置,眼見餛飩還要等會兒,葉甜實在是餓極了,在這兒住這十多天,她也算是常客了,所以便自己自主裝了一小碟幹豌豆,兩人你一顆我一顆,吃得不亦樂乎。
急促的電話聲突然響起,打破了黑夜的寧靜,也打破了兩人的安逸。
電話那頭,裴莫騫沉聲問道:“葉甜,安鈺是不是在你那兒啊?”
“對啊。”葉甜看了看旁邊為了避免與人接觸,低頭研究豌豆的安鈺。
“我現在馬上過來找你們,你們找個安全的地方呆著。吳鵬死了,安鈺的印章也不見了!估計那個拿走印章的人會去找安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