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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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掛了電話,葉甜吸吸鼻子, 燒是已經退了, 但是腦袋還是昏昏沉沉的, 鼻子也堵得難受。
    安鈺抬起手, 碰碰葉甜的額頭:“甜甜,痛不痛?”
    這兩天的相處,已經讓葉甜和安鈺成了好朋友, 她覺得她們倆從小的生活環境都挺像的,都是錦衣玉食, 在家裏備受寵愛的小公主,隻可惜安鈺是遇人不淑, 而自己連家都回不去了。
    葉甜拍拍安鈺的手背:“我不痛, 已經好多了。”
    今天自己發了一天的燒,都是安鈺一直在照顧自己,盡管有幾次倒水的時候把水灑了, 拿藥的時候倒出了太多, 就連粥也熬糊了,實在是很符合富家小姐的人設。
    但葉甜還是覺得暖暖的,她凝視自己的眼神,帶著些許溫柔和擔憂, 像極了每次自己生病時媽媽的眼神, 讓葉甜突然生出一種錯覺, 安鈺其實根本就沒瘋, 她隻是陷入了自己的執念裏走不出來罷了。
    安鈺一定很愛吳鵬, 所以昨天看完電影出來,才會在洗手間看著吳鵬的照片抹眼淚。
    盡管那個渣男的照片已經被葉甜狠狠地扔進了垃圾箱,但轉頭又被安鈺給偷偷撿了回來,而且安鈺心中的吳鵬卻是沒那麽好丟棄的。從一開始的怒其不爭,現在隻剩下哀其不幸。
    可現在吳鵬死了?昨天晚上他不還和李曼一起氣勢洶洶地衝上門來撒潑找茬麽?短短一天的時間,吳鵬怎麽會死了?
    要是被安鈺知道了,精神是不是又會崩潰,吳鵬的死會不會成為壓垮她的最後一根稻草?
    想著想著,熱氣騰騰的餛飩就端了上來,飄著紫菜蝦仁的香氣,葉甜的哈喇子都快掉下來了。算了,車到山前自有路,等待會兒裴莫騫到了問清楚再說。
    裴莫騫說讓她們找個安全的地方呆著,葉甜看著餛飩攤周圍都是人,決定暫時留在這裏等裴莫騫,這裏人多,如果真有人對安鈺不利,也不會輕舉妄動。
    盡管有些不厚道,但吳鵬的死對於安鈺來說,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所以裴莫騫趕到的時候,就看到葉甜和安鈺頭挨著頭其樂融融地吃著餛飩。
    葉甜見他來了,熱絡地笑著對他揮手:“裴警官,要吃餛飩麽?這家餛飩老字號了!”
    裴莫騫看了看幾米外的攤位,就是一個小吃車,幾張矮桌子,旁邊放滿了椅子,這是……老字號?
    倒是旁邊的安鈺,一見到裴莫騫,就拘謹了起來,把勺子放在碗裏,低頭看地麵。
    “餛飩就不吃了,葉甜你過來下,我問你點事兒。”裴莫騫不想嚇到安鈺,於是走回自己的車邊。
    聽說葉甜要走,安鈺有些急躁地抬起頭,葉甜安撫地拉拉她的手,指指不遠處的裴莫騫:“我就在那兒,不會走,你可以一邊吃餛飩,一邊看著我。”
    安鈺聽話地重新拿起了勺子,兩眼緊緊地盯著葉甜吃餛飩。
    在心裏歎了口氣,葉甜來到了裴莫騫身邊,卻發現裴莫騫一直看著她的臉:“怎麽了?我的臉上有什麽髒東西麽?”
    裴莫騫的語調很平靜:“我隻是好奇,什麽人會在大晚上戴著墨鏡出來吃餛飩。”
    與此同時,葉甜也摸到了自己臉上的墨鏡,她現在出門第一件事兒就是帶墨鏡。如同其他人出門不帶手機就會覺得別扭,墨鏡對於葉甜來說有同等的分量。
    為了方便,她帶的是一副淺色的墨鏡,餛飩剛吃了兩口,裴莫騫就來了,以至於葉甜都沒發現。
    尷尬地取下墨鏡,葉甜輕咳了一聲:“你剛剛在電話裏說吳鵬死了?這是真的?”
    “你認為我有騙你的必要麽?”裴莫騫靠著自己的車門,看向不遠處眼睛死死盯著葉甜的安鈺:“聽說昨晚吳鵬和李曼上門來找安鈺麻煩了?”
    葉甜點點頭,想到昨晚的事情還是很氣憤,於是原原本本地講述了一遍,當然,把安鈺對那兩人的破口大罵加以了修飾美化,最後才想起問:“誒?你怎麽會知道安鈺在我這兒?”
    “昨天我們在商場布控的時候,看到你們兩了,所以吳鵬出事兒後,沒有找到安鈺,就打電話問下你,怎麽?安鈺現在不怕人了?”
    葉甜也回頭看安鈺,視線與她的一接觸,就看到安鈺笑了起來:“她一個人在的時候,還是會怕,不過我一直挺納悶兒,第一次在警局見到安鈺的時候,她明明是狂躁型的精神病,為什麽會這麽怕人呢?”
    裴莫騫的眼神一暗:“吳鵬出事兒後,我們去他家裏搜查過,發現有大量的精神抑製類的藥物,雖然說是能夠起到安定的作用,但是長期大量服用,有很大的副作用。”
    “垃圾!”葉甜罵了一句:“吳鵬究竟是怎麽死的?”
    “掉到懸崖下邊摔死的,吳凱失蹤這幾天,綁匪一直打電話與吳鵬保持聯係,讓他拿五百萬出來。他沒有這麽多錢,當初安鈺的父親在他死的時候,就留了一個心眼,公司和所有的固定資產都在安鈺的名下,吳鵬隻有經營管理權,如果要動用公司的錢,就必須由安鈺本人帶著印章去銀行提款。”
    “不可能!”葉甜斷然否定了裴莫騫的話:“昨天晚上,吳鵬和李曼來找安鈺,就是來要錢的,安鈺把他們罵跑了,然後就一直和我呆在一起,根本不可能幫吳鵬去取錢!”
    裴莫騫點點頭:“這我們已經調查清楚了,據他們的傭人說,安鈺的印章長期是放在保險櫃裏的,今天傭人打掃房間的時候,發現吳鵬正在開保險櫃。而幫他取錢的銀行也說,吳鵬托了朋友幫忙,今天取錢是帶著偽裝成安鈺的李曼去的。”
    葉甜又被這對狗男女給惡心了一把:“既然取了錢,為什麽吳鵬會死?”
    裴莫騫用拳頭重重地錘了錘引擎蓋:“吳鵬那混蛋,從來就沒有相信過我們,私底下在和綁匪聯係要送贖金救他的兒子,昨天趁我們安排保護他的偵查員換班的間隙,他偷偷的溜出去給綁匪送錢,今天早上接到一個白樂山護林員的電話,找到了吳鵬摔成爛泥的屍體。”
    “那錢呢?安鈺的印章呢?”
    裴莫騫搖搖頭:“裝錢的箱子和安鈺的印章都不見了。”
    葉甜看了一眼安鈺,她已經吃完了餛飩,正撐著下巴趴在桌上看自己:“你的意思是拿走了安鈺印章的綁匪,可能會對安鈺不利?”
    “這也是我們的推測,安鈺這兩天真的沒有見過什麽人,也沒有接過電話嗎?”
    葉甜聽了裴莫騫的問話,微微一愣:“電話肯定沒有接過,安鈺沒有用手機。至於見沒見過人……應該沒有吧?”
    “什麽叫做應該沒有?你不是說這兩天一直和她呆在一起麽?”裴莫騫蹙眉追問道。
    葉甜有些汗顏:“因為我生病發燒了,今天一直昏昏沉沉在睡覺,不過我每次醒來,安鈺都在家裏邊,知道她在我家的人,除了吳鵬和李曼,就沒有其他的人。”
    裴莫騫這才注意到,葉甜的臉頰有些不正常的紅暈:“你怎麽又病了?”
    葉甜可以從裴莫騫的眼睛裏看到一行移動的字—果然是病秧子。
    這一次葉甜無力反駁,誰讓她是真的病了呢:“那李曼呢?如果是要救吳凱的話,李曼應該在一起啊?”
    裴莫騫沉默良久,才慢慢吐出五個字:“李曼不見了,我們已經找了她整整一天了!”
    “不見了?”葉甜忽然又想起了看到的,李曼把安安交給那個大胡子男人的場景,腦子裏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想完就覺得頭皮一陣發麻,不會吧?李曼可是吳凱的親生母親啊!虎毒還不食子呢!而且那天李曼在幼兒園外邊歇斯底裏的悲痛和抓狂,不像是裝出來的啊!
    “吳鵬和李曼今天去銀行取錢的事,有告訴過我同事,也是在我們同事眼皮底下取的錢。”
    葉甜急了,追問道:“那你們為什麽縱容他用安鈺的印章去取錢,簡直是助紂為虐!”
    裴莫騫對於葉甜的指控,也不生氣:“我們外人怎麽會知道印章的事情?目前救孩子的事情最重要,如果不是吳鵬自己作死有意避開我們,不管是人還是錢,我們都能夠保下來的!”
    “那後來呢?”
    “他們從銀行出來,就回了家,畢竟,綁匪約定的時間是明天中午。我的同事一直跟著他們,到了傍晚,我同事突然打電話告訴我,說吳鵬和李曼都不見了。我們這才知道,原來他們一直在私底下和綁匪用另外的方式聯係,今晚趁我們換班的時候,偷偷溜走了要連夜和綁匪交易。”裴莫騫的臉上有壓抑不住的憤怒。
    “所以,贖金和李曼都不見了?那個帶走小凱的絡腮胡子呢?”
    裴莫騫這一次卻不說話了,眼神死死地盯著葉甜:“這個問題也是我想要問你的,你為什麽會知道那個大胡子?”
    葉甜心頭一緊,定了定心神說道:“不是根據小宇的回憶畫的麽?”
    “別拿小宇當借口,這孩子雖然別的不怎麽樣,但記憶力不錯,昨天我讓他之前告訴你的大胡子的長相又原原本本地描訴了一遍……”裴莫騫的水藍色眼睛,此刻散發的,不是魅惑的光芒,而是異常的冷硬。
    他還沒有說完,葉甜就知道壞事兒了,腦子飛速地旋轉著,想要找一個合適的理由。
    裴莫騫的聲音擲地有聲地砸在葉甜的心上:“葉甜,憑小宇的描訴,你是畫不出來李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