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九章 妻主在上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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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芩捂住心口,將手電筒抬起來,她眨著沉重的眼皮,看了看手電筒裏的符文。
    真的很亮啊。
    為了繪製這個符文,她可是花了不少功夫。
    這個世界的靈氣稀薄得可憐。
    墨芩脊背微彎,努力穩住身子,她朝著仍舊洶湧的海浪看去,想張嘴說點什麽,卻發現她此時連開口說話都很困難。
    泉聿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衝到海岸邊的。
    急促的奔跑,讓他的肺燒起來,他第一次這麽討厭水。
    泥濘的沙灘阻礙了他的奔跑的速度,雨水幹擾了他的視野,海浪好大,她全身都被淋濕了。
    好在那盞燈,很亮。
    “芩芩……”他聽見自己的聲音在顫抖。
    墨芩落入了一個不算溫暖的懷抱,也是在這一刻,她的雙腿陡然失去了力氣。
    軟綿綿地跌了下去。
    泉聿一把將墨芩抱起。
    好輕,像掬起了一把泡沫,像握住了一片水霧。
    墨芩抓著泉聿胸前的衣襟,往他懷裏靠了靠。
    一層肉眼看不見的薄膜覆蓋在兩人身上,雨水鑽不進去。
    泉聿看了一眼海麵,不置一詞轉身疾步離開。
    待泉聿的身影消失在雨霧中,海浪上才探出兩個腦袋。
    兩條人魚神色複雜,互相對視一眼。
    他們也不想看戲的,但兩個人類打得實在太猛了,他們插不上手。
    -
    墨芩費力地睜開眼,便看見了熟悉的頂燈。
    這是在泉聿的臥室裏。
    外頭的天已經晴了,天上的雲很厚重,但還是有微弱的陽光漏下來。
    她動了動身子,除了有點疲累外,好像沒什麽感覺。
    就連之前強烈要求要罷工的心髒,現在都安穩了下來。
    泉聿穿著家居服,端著杯水從外麵進來,看到墨芩醒了,他雙眸瞬間有了光彩。
    他幾步走到床邊,隨手將杯子往床頭櫃一放。
    “還有沒有那裏不舒服?”
    墨芩牽起嘴角,露出一個淺淡的笑,“感覺還不錯。”
    她試圖從床上爬起來,不知道牽動了那裏,心髒兀地疼了一下,針紮似的。
    “辛苦你了。”
    泉聿卻笑不出來,他臉色有些蒼白,眼神沉沉地盯著墨芩。
    似乎她做了什麽不可原諒的事。
    他緊繃著唇,沒接話,隻把杯子遞了過來,水是溫熱的。
    墨芩受不了不刷牙就喝水,堅持先去衛生間洗漱。
    那天晚上泉聿才回來沒多久,就受到了墨芩的消息。
    說想讓他去接她一下,就在下午最後去過的那個海灘。
    下午……他很快猜到墨芩說的是哪裏,因為他在那附近看到了人魚。
    他開車,用最快的速度趕過去,看到墨芩連傘都沒打,一個人提著燈站在雨裏。
    浪快打過來了。
    她對麵還潛伏者人魚。
    那大概是前來追捕陸越祺的人魚,若是他們對身為人類的墨芩出手……
    他不敢再想下去……
    墨芩:“對不起。”
    泉聿輕笑一聲,大概是被氣的。
    “我沒事,後麵後慢慢恢複的。”
    他隻不過是將本來慢慢轉移給墨芩的力量,一次性給了。
    剛完成的時候是最虛弱的,後麵會慢慢變好。
    泉聿抬手將經墨芩的頭發順了順,另一隻手握住她的腰。
    “但是,若你下次在這樣,我就……”
    他就怎麽樣呢?
    泉聿有些恨恨地想,真沒出息,連句狠話都舍不得說。
    活該被拿捏得死死的。
    墨芩抬起臉,湊到他臉上親了一口:
    “我記住了。最喜歡你了!”
    泉聿一把按住人,狠狠地親了上去,親得女孩隻推搡他了,才放開。
    他看著女孩沁著水霧的眸子,心情終於好了點。
    想到某次在網上看到話,他補充道:
    “就讓你下不來床!”
    墨芩忍住笑,無聲對他說,“那你來呀。”
    在去之前,她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她有把握保證在心髒超負荷壞掉之前,解決陸越祺。
    雖然心髒的狀況可能會被她來的時候還差,但隻要她沒死,後來都能慢慢養回來。
    可是她養的人魚,似乎等不了。
    ……
    墨芩又在家待了好長時間,雖然沒去上班,但她工作是做了的呀!
    也不算偷懶。
    墨芩抱著電腦在沙發上敲得劈裏啪啦。
    餘光一掃,忽然發現泉聿蔫坐在旁邊。
    墨芩放下電腦,湊過去問,“不舒服嗎?”
    泉聿視線一轉,眼睫顫了顫。
    “我覺得可能是缺水了。”
    墨芩:“?”
    “那你去泡?”
    泉聿看了墨芩兩秒,忽的將人按倒,親了上去,甚至還開始上手解她的衣服。
    墨芩懵了一瞬,“你……不是……缺水嗎??”
    衣服被落到地上。
    好久,泉聿才低啞著嗓子道:
    “對呀,所以我在補水。”
    ……
    墨家的病秧子獨生女和一個來曆不明的家夥結婚了。
    眾人從一開始的不看好,奚落嘲笑,到後來的麻木。
    據說病秧子的病好了,病秧子在商業上很有天賦。
    有人說上門女婿鳳凰男,遲早有一天翅膀硬了,會拋妻棄義的,他們等著看好戲。
    可是他們等到入土都沒等到,甚至連不肖子孫燒的紙錢都沒等到。
    -
    錚——
    刀劍相搏,在黑夜裏迸濺出火花。
    數十個黑衣人在黑黢黢的寢殿裏大展身手。
    墨芩穿著寢衣,手裏拿著劍以一敵三。
    慌亂中,有人粗著嗓子大喊:
    “快!保護殿下!”
    那人繼續在吼:
    “屏風前!快呀,快去呀!”
    一時間,原本還在跟其他人纏鬥的黑衣人也試圖往屏風靠過去。
    墨芩:“……”
    很想先將喊話的人捅一劍,但奈何那人離得實在太遠了。
    不知道這人是奸細呢,還是奸細?
    外頭有急切的腳步聲傳來,黑衣人頓時一慌,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有人選擇用自殺式襲擊來攻擊墨芩。
    那些人武功不弱,人數又多。
    有人襲擊成功,在墨芩小臂上留下了一道傷痕。
    趕來救援的人加入戰局,那些黑衣人死的死,沒死的被抓。
    “殿下贖罪,屬下來遲了!”
    一個沉穩的女人聲音響起,屋內的燈被點燃,墨芩的視線在你說話那人臉上掠過,轉頭去看被按在地上的活口。
    黑衣人臉上的麵罩被扯掉,露出一張張樸素的女性麵孔,她們的下巴都已經被卸掉。
    以防她們自殺。
    墨芩很滿意。
    業務很熟練。
    屋子內聚集的也大多是女人,還有兩個穿著素淨的男子。
    秦杗目光沉沉地掃過那幾個黑衣人,“殿下,這人些都是死士。”
    有人上前在黑衣人身上摸了摸,搜出一塊令牌來。
    令牌被呈上,墨芩伸手拎著掛繩,看著令牌嘴角露出笑意。
    “三皇姐的。”
    秦杗皺了皺眉,聰明地沒有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