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章 妻主在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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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芩食指挑著繩,手腕一轉,令牌被準確地丟到一旁的小茶幾上,她偏頭看向正在偷偷往門外爬的人。
    秦杗眉心一跳,幾步走過去一把拎住那人的後領,將人丟到中央。
    同時有人拿了披風,給墨芩披上。
    墨芩用沒受傷的手,拉了拉披風,視線輕飄飄垂下,嘴角擒著笑意,問:
    “你跑什麽?”
    “你這般忠心的奴才可不多見,我還沒,好好嘉獎你呢!”
    跪伏在地上的人抖如篩糠,頭低低埋在地上,嘴裏含糊不清地辯解:
    “殿,殿下息怒,奴才隻是……一時慌了神,出言不當,還請殿下開恩……請殿下開恩!”
    墨芩細細重複一遍,“出言不當?”
    能貼身伺候的小伺,都是經過層層篩選,會犯這種低級錯誤的,早就不知道死了幾百遍了。
    這個借口,未免也太沒有求生欲了。
    小伺隻覺頭皮發麻,“是,是……”
    “真是擾人清夢。”
    墨芩神色淡淡,沒生氣也沒有憤怒,仿佛這場刺殺不過是場笑話,眼前的人亦是。
    她轉頭對秦杗吩咐:
    “帶下去吧,好好問問。這麽冒失的小伺……是怎麽混進來?”
    “昨晚遇刺的事,不要走露風聲。”
    “是!”
    有人上前一把扣住那小伺,一行人拖著俘虜,迅速退出了房間。
    墨芩掃了一眼被搞得亂七八糟的房間,不大高興。
    睡是睡不了了,隻能換一個房間。
    墨芩抬腳往門外走去,轉身去了側屋。
    才坐下沒多久,就有一個婢子從外麵進來,身後跟著一個掛著藥箱的中年女子。
    “殿下,大夫來了。”
    手臂上的傷並不算深,沒上到骨頭,刺客的刀上也沒毒。
    不幸中的大幸。
    墨芩看著大夫幫她處理傷口,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但侯在周圍的人都知道,墨芩現在心情不好。
    一睜眼就遭遇刺殺,能高興就見鬼了。
    要不是她反應快,說不定現在都已經躺下了。
    外有刺客,內有叛徒。
    原主在這場刺殺中被重傷,昏迷不醒,臥床三個月起不來。
    這場刺殺被鬧得很大,皇上派人調查。
    從死掉的黑衣人身上搜到了三皇女的令牌,皇上震怒,細細查下來卻又發現這事跟老三扯不上關係。
    反到查到原主身上了。
    幾經調查,原主身邊的一個貼身小伺終於堅持不住,指認這次刺殺其實是原主一手策劃的。
    隻不過,人算不如天算,他們找的這批刺客裏竟藏了個跟原主有仇的。
    乘亂想殺她個透心涼。
    也算是自食惡果。
    等原主醒來,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
    自己受了重傷不說,還被皇上給罰了。
    待處理完傷口,墨芩揮退下人,才問起黎砞:
    “這個世界還有那種令人討厭的氣息嗎?”
    “暫時沒發現。”黎砞心裏有點過意不去,主動解釋,“對不起,這已經是最早的時間節點了。”
    本來是準備傳到刺殺前的,但沒想到他居然受限了。
    不知道是上個世界,墨芩使用了不屬於小世界的力量,被製裁了;還是幕後黑手從中作梗。
    墨芩並沒有怪他的意思。
    “沒事,若是有什麽發現,及時告訴我。”
    雖然不知道上個世界陸越祺為什麽會蘇醒,但有一就有二,誰也無法保證,之後的世界會不會再出現這樣的情況。
    還是得小心為妙。
    ……
    這個世界以女子為尊,女子執政,女子行軍,女子經商。
    女子是主要的生產力,而男子就隻能待在後院相婦教子。
    簡直就是男權社會的翻版。
    在生理結構、體格外形上,跟其他世界並沒有區別,唯一特殊的地方在於,女子在武學上更有天賦。
    這個背景下。
    誰拳頭硬,誰就能掌握話語權。
    而墨芩這次的目標則是四皇女和一個殺手,殺手真實姓名不詳。
    當朝皇上共有六女三子。
    帝年近五十,再加上早些年常年征戰,身體也開始逐漸衰弱。
    奪嫡之爭正是激烈。
    在眾人眼中最有希望能生出的就是原主,九皇女。
    原主的父親乃是鳳君,雖然她在這次刺殺事件中,栽了個大跟頭,但很快又在父族的支持下逐漸好轉。
    四皇女則是個不起眼的,她的父親是聯姻皇子。
    沒有父族幫助,身上還留著一半外人的血脈,處境並不好。
    為了獲得勝利,四皇女伏低做小,主動跟原主示好,也從不表露自己的野心。
    可背地裏卻什麽昏招都有。
    甚至還成為了最後的贏家。
    至於那個殺手,則是她手下的一枚棋子,被安插到原主身邊的一把尖刀。
    那人好像就是原主昏迷後被安插過來的。
    也就是說,現在還沒出現。
    墨芩簡單了解了一下劇情,想著現在時間還早,便繼續上床睡覺。
    手臂上的傷隱隱作痛,墨芩睡得並不踏實,迷迷糊糊中,天就快亮了。
    原主向來是個勤勉的人,通常早上天不亮就會起床練功。
    而現在受了傷,墨芩自然用不著早起練功,索性就偷了個懶覺。
    -
    墨芩才起身,就有小伺拿著藥膏和細布,低著頭恭恭敬敬道:
    “殿下,奴來為您換藥。”
    原本能近身伺候的有兩個男子,但昨天被抓走了一個。
    剩下的這個……就變得格外小心。
    生怕受到遷怒。
    墨芩皺了皺眉,沒讓他近身。
    “下去吧,以後不用在屋裏伺候了。”
    男子雙腿一軟,跪下就開始磕頭。
    “求殿下寬恕,別趕奴走!”
    墨芩倒不是遷怒,隻是不願意讓男子近身伺候。
    原主是習慣了,但墨芩適應不了,讓一個男子伺候飲食起居。
    墨芩沒理他,直接喚了婢女前來。
    用早膳時,秦杗來了,來匯報情況。
    黑衣人都是硬骨頭,又是死士,自然問不出什麽。
    即使被搜出令牌,他們也不解釋,也不招認。
    “那個小伺看著柔弱,嘴倒是硬得很,就算被折麽暈過去,也不說出背後的人。”
    墨芩用絲帕擦了擦嘴,“繼續審,別弄死了。”
    說到這裏,她停頓了一下。
    “再仔細查查他的身份,家眷下落……有沒有相好的。”
    能送到她府上做一等小伺的,身家背景應早早就被查得清清楚楚,再查,也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