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二章 妻主在上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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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杗心下一驚,宋藝清怎麽說也是墨芩的人,將這雞湯賞給她……
    “殿下,屬下……”
    墨芩打斷她的話,稍稍正色道:
    “我沒什麽胃口,喝不下。”
    才剛從外麵回來,吃飽喝足,又讓她喝雞湯,除非她有兩個胃。
    秦杗放下心來,不是誤會她想為宋公子說好話就行。
    跟主子的男人有糾纏,除非她不想活了。
    秦杗來時兩手空空,離開的時候抱了盅雞湯,這事宋藝清很快就知道了。
    宋藝清身邊的小伺忍不住打抱不平:
    “宋公子,殿下怎麽能這麽糟蹋您的一番心意……那是您一大早起來特意熬的。”
    宋藝清可聽不得這話。
    “……夠了,殿下豈是你能非議的!”
    嘴上是這麽說,宋藝清卻忍不住攥緊了雙手,眼神都黯淡了下來。
    殿下她真的……
    小伺眼睛一瞪,很是不服氣。
    宋公子對殿下一片真心,殿下卻半點都看不見。
    “公子,三日後就是選秀,屆時正夫進了府,哪裏還能有您的一席之地?”
    小伺自知容顏並不出彩,入不了殿下的眼,隻能盼著自己跟著主子能爬得高些,自己也不至於受了輕慢。
    可哪想到本就不得寵的宋公子現在還徹底被厭煩了。
    宋藝清又被插了一刀,心情更加鬱鬱。
    小伺微微壓低身子,湊到宋藝清近前低聲道:
    “宋公子,殿下向來潔身自好,不曾嚐過男人的滋味,依我看,您不如大膽一些……”
    宋藝清不自覺抖了抖身子,耳廓染上一抹紅霞,心怦怦直跳起。
    “這……不妥吧……”
    -
    墨芩還不知道自己被盯上了,她處理完公務,就去了關押犯人的地方。
    原本細皮嫩肉的小伺,現在已經傷痕累累,素淨的衣服破損嚴重,還沾滿了血汙。
    已有些衣不蔽體。
    負責審問的人卻眼神都不帶變一下的。
    仿佛眼前的不是容貌尚可的男子,而是一塊等待宰割的豬肉。
    墨芩就更不可能有什麽想法了。
    “你還想見到家人嗎?”
    小伺眼神微顫,抿緊嘴唇不說話。
    墨芩站在幹淨的地方,看著他,並沒有過去的意思。
    她的聲音輕又冷,“你任務失敗被擒,你的家人就失去了利用價值,她們還能活命嗎?”
    小伺抬眸努力去看墨芩的臉。
    這是他做仆人時從來不敢做的動作。
    現在他死期將至,也就不在乎這點冒犯了。
    都說九殿下被鳳君教養得極好,為人正直寬厚,清風霽月般的人物。
    是最有機會繼承大統之人。
    現在……是比冰雪還冷的人。
    麵對刺殺,她不慌亂,麵對背叛,她不憤怒,這個人……比世人以為的要可怕多了。
    墨芩見小伺看她,並不覺得被冒犯,她繼續道:
    “現在你有一個機會,若是你乖乖聽話……你的家人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小伺腦子遲鈍地轉了轉。
    一線生機?
    他的家人不是被人抓走……
    某個念頭在腦中閃過,他雙眼迸發出光彩。
    小伺艱難道:“奴怎麽知道,殿下說的是真是假。”
    墨芩:“你有選擇的餘地嗎?”
    “……”
    他沒有。
    -
    墨芩剛回到院子,就有婢子迎了上來。
    “殿下,鳳君剛剛差人送來了幾幅畫。”
    畫?
    墨芩果然看到桌上擺著一個托盤,裏麵放著畫卷,一旁還放了個小折子。
    墨芩打開了折子,裏麵幾個官家嫡子的基本信息。
    畫裏的內容,並不難猜。
    “……”
    墨芩打開一看,果然都是美人圖。
    每張畫的下角還帶了名字。
    這大概都是鳳君覺得可以考慮的。
    現在讓人送過來,隻不過是讓墨芩從他選中的人裏挑選她中意的。
    原主向來是識大體,顧大局的,鳳君並不擔心自己的女兒會跟他唱反調。
    不過這次墨芩要讓他失望了。
    就算現在找鳳君說這事,他也肯定不會同意。
    墨芩略略將小折子掃了一遍,心裏大概有了個印象,萬一那人就在其中,皆大歡喜……
    若是不在,墨芩就隨機應變,先斬後奏。
    黎砞見墨芩居然看起了美男資料冊,驚訝道:
    “你不會打算在這個世界左擁右抱,開後宮吧??”
    這麽多個世界以來,墨芩也不是重色之人,難道是打算入鄉隨俗?
    雖然他對那個尚未知道姓名的家夥,不怎麽在意,但……
    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畢竟之前古代位麵,那人也從沒跟別的女子有過一星半點瓜葛。
    墨芩:“……”
    她是那種人嗎!
    “我現在不知道他的身份……等等,你是不是可以認出他?”
    黎砞鼓了鼓腮幫子,有些生氣。
    “我當然可以認出他,你真笨,怎麽連這個都忘了!”
    墨芩啞然。
    說實在的,經曆了這麽多個小世界,黎砞幾乎沒起到什麽輔助作用。
    她一直以來都是,有問題自己想解決辦法。
    一時間還真沒想起來。
    墨芩眉頭一鬆,也不管什麽小折子畫冊了。
    “他現在什麽身份?”
    黎砞現在還氣著,“哼!你這麽能耐,有本事自己去找呀。”
    他怪聲怪氣道,“或者選秀那天,你將所有的秀男都碰上一碰!”
    等所有任務已結束,那人恢複記憶,保不準得氣個半死,不,說不準這個位麵,就會醋了。
    黎砞惡意地想。
    等等,他為什麽會下意識覺得,那人會是個小肚雞腸的醋缸,而不是個溫柔大度的翩翩公子呢?
    墨芩:“……”
    她倒不至於做這樣的事。
    “所以他也在秀男之列?”
    能成為秀男,至少證明他是嫡子,想來娶他做正夫應當不難,但……他願意嫁給一個從來沒見過的女人嗎?
    墨芩想從黎砞那裏知道那人這次的身份,可黎砞就是不說。
    黎砞也就是耍耍小性子,倒沒想真的耽誤事兒。
    “等到見到了人我再說!現在……你就先猜吧!”
    -
    玉竹被從地牢裏放出來後,先是臥床養了兩天。
    地牢裏折磨人的手段雖多,但並沒傷到根本,想是九殿下一早就吩咐過了。
    他苦澀一笑,若是那些歹人沒盯上他,他作為九殿下貼身小伺,安安分分當差,生活自然差不了。
    可命運偏就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