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三章 妻主在上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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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墨芩正準備休息,就有婢子前來稟報,說是宋公子來了。
    宋藝清?
    他來幹什麽?
    這個時間,不會是……
    “不見,讓他走。”
    將雞湯賞給別人,本意也是從側麵告訴宋藝清別在她這裏下功夫了。
    可沒想到,宋藝清竟然還迎難而上。
    墨芩本以為沒想到,宋藝清是個如此有毅力的人。
    一次不成,就再接再厲。
    墨芩有些頭疼,人畢竟是鳳君送過來的,不能隨便處置。
    他現在也沒犯什麽大錯,發落是不可能的,任由人在眼前晃悠也不行。
    又是一晚,墨芩剛沐浴完出來。
    “殿下,宋公子來了。”婢子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殿下顯然是對宋藝清沒興趣的,可對方偏偏這兩天就更著了魔似的往跟前湊。
    墨芩擦拭頭發的手一頓,“讓他進來。”
    宋藝清身上披了個鬥篷,未戴什麽飾品,妝容也極淡,他攥著鬥篷沿的指節發白,也不知道是不是緊張的。
    墨芩淡淡瞥了他一眼,眼底帶著不耐煩。
    “這麽晚了,你來做什麽?”
    宋藝清垂著眸子,未敢直視,但從聲音也能聽出一二。
    他深吸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勇氣,“殿下,可否讓她們先下去。”
    墨芩揮了揮手,婢子們下去並關上了門。
    “說吧。”
    宋藝清不敢抬頭,隻解開了外麵的鬥篷,露出內裏薄紗般的衣袍。
    這時打算色誘?
    宋藝清噗通一聲跪下。
    “鳳君命奴服侍殿下,奴自知愚鈍,不得殿下歡心,愧於鳳君、殿下,奴別無所求,隻盼能侍奉一二。望,殿下成全!”
    給殿下下藥這種找死的法子,常人是不會做的。
    直接性感躺床上?
    要是隨便一個人都能做到,那九殿下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宋藝清說完這些話,隻覺空氣都凝滯了,他甚至都不敢呼吸。
    他聽到殿下的聲音更冷了。
    沒有半句指責,但他卻知道自己沒希望了成為殿下的枕邊人了。
    “你可知什麽叫安分?”
    “出去。”
    “……”
    宋藝清慌亂地撿起披風,用逃似地速度離開了。
    接下來,宋藝清果然沒在墨芩麵前亂晃了。
    -
    選秀當天。
    墨芩早早的就進了宮。
    鳳君一身華服,臉上著了妝,頭戴各色飾品,一個雍容華貴了得。
    他看向墨芩的眼神溫柔似水,行為舉止卻甚是端莊。
    “芩兒,你心中可是已經有人選了?本宮差人送去的都是很好的選擇。”
    墨芩神色微斂,“父後,女兒自有分寸。”
    鳳君端著茶杯的手一頓,對墨芩的回答感到怪異。
    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
    什麽叫有分寸?
    “罷了,你有分寸就行。時辰不早了,我們過去吧。”
    女兒往後是要坐上那個位置的。
    他能做的,就是為女兒鋪路,在她需要的時候傾力相助。
    墨芩跟著鳳君身後,一起去了選秀現場。
    場地很大,大部分都已經到了。
    四皇女見到墨芩,朝她偷偷使眼色,顯然十分興奮。
    待選者六人一組上場,有宮人依次報上他們的身份名字。
    幾組過去後,有人已經選了,墨芩還是沒有半點動靜。
    忽然,墨漾眼前一亮,朝著他的父親說了句什麽,楊貴君微微蹙眉,朝右二的男子撇了過去。
    那是到目前為止長得最好看的一個。
    家世卻不好,是勉強夠得上選秀資格的那一類。
    那男子的了四皇女賜花,是側夫之位,他喜不自勝,激動得手都在顫。
    不知不覺選秀已經過去大半,九殿下竟然一個都沒賜花。
    全京城最有身份的貴男都在這裏了,她一個都瞧不上?
    又是一輪上來,這輪的姿色顯然都很一般,再加上眾人看了這麽久,也有些審美疲勞了。
    正準備換下一輪,卻見之前誰也看不上的九殿下居然有動靜了。
    論身份……自然是右三最高,可這長得……是最差的一輪裏最不起眼的。
    臉型沒什麽毛病,五官……也找不出什麽問題,可怎麽看都覺得普通。
    薑宴寧接到賜花的時候心裏咯噔一下,顯然十分抗拒。
    他心裏忍不住自嘲,都普通成這樣了,居然還是被選上了,看中的是什麽還用說嗎?
    不過,對方肯定是要失望了。
    鳳君有些驚訝,薑宴寧是文臣之子,也在他準備的候選人之中,隻不過此子容貌過於普通,他並沒覺得自己女兒會選中他。
    還是正夫。
    畢竟哪有人不喜歡美的,喜歡醜的?
    墨芩沒有錯過薑宴寧的這些小細節。
    這是不樂意?
    嘖,賜都賜了,還能怎麽辦。
    鳳君有意再給墨芩挑選一個好看的側夫,但墨芩拒絕了。
    倒是楊貴君又給墨漾挑選了一個容貌平平,家世不錯的正夫。
    -
    墨漾對此頗有微詞。
    離了宮就開始跟墨芩訴苦。
    “我本來想將那個美人立為正夫的,父君不同意就算了,還給我找了貌若無鹽的正夫……”
    她臉色皺成一團,嫌棄得毫不掩飾。
    “話說,你怎麽選了薑宴寧?也不怕新婚之夜,掀了蓋頭提不起興致?”
    現在他甚至都想不起薑宴寧長什麽樣子了。
    難不成墨芩有特殊癖好?
    她還以為墨芩會選一個武將的兒子呢,畢竟誰不知道當朝聖上尚武。
    相對來說,武官要比文官受寵信。
    墨芩瞥了墨漾一眼,心知這人裝得太好。
    “我喜歡。”
    “……”
    墨漾的表情如遭雷劈,“不是吧?”
    想到什麽,她試探道:“你不去花樓,該不會是覺得裏麵的男人長得不好看吧?”
    “好看與否,我都不會去。”墨芩所說也是原主所踐行的。
    墨漾撇了撇嘴,伸手薅住墨芩的脖子。
    “少來了,皇姐帶你見見世麵,讓你知道什麽是人間絕色!”
    說著就要將墨芩往她常去的‘蒔花樓’,小倌花期短,對身體素質要求也高。
    本錢不足的不行,能力欠缺的不行,還要容貌才情都好,簡直是難上加難。
    這裏的男子並不是那種弱柳扶風的類型,畢竟那麽弱,那什麽不行,也是沒有女人看得上的。
    墨芩堅決地拒絕了墨漾的‘好意’。
    白天剛選了正夫,晚上就去逛花樓,怕不是想家宅不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