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字數:9379 加入書籤
,最快更新愛上北鬥星男友 !
經過一段時間的休養生息,文素汐不僅找回了之前天塌下來有高個頂著的自信,也找回了5斤肥膘。她對著鏡子捏了捏腰上的贅肉,被護踝包裹著的腳也痛得不明顯了,暗自發狠是重出江湖的時候了。她給通訊錄上的投資人挨個打了電話,對方要麽婉言推辭,要麽裝做信號不好,更有甚者一聽是她就掛斷電話。這也不難理解,從前山好水好的時候,她沒少得罪人,現在山窮水盡了,別人不落井下石就已經仁至義盡了。隻有周大讓助理給她回了個信息,同意見一麵……這人出了名的輕浮好色,談個事情毛手毛腳的,以前的自己從沒給他過麵子,現在對方同意見麵,文素汐頗為意外,也稍有顧慮。而這顧慮也很快被現實打敗,她對自己說,我是誰,我可是金剛不壞的文素汐啊!
赤語聽到隔壁開門的動靜,分秒不差的跟文素汐來個門前偶遇,“好巧啊,你要出門啊?我送你啊,反正順路。”文素汐覺得好笑,都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兒,哪兒來的什麽順路,但又覺得赤語這麽堂而皇之的表演死乞白臉,到底有幾分可愛,也不拆穿。“不用了吧,我是去談投資的,你去了除了給我添麻煩,添不了別的了……”
赤語又道:“如果需要投資,文姑娘不妨把需要的數字告訴我,我想我大概可以解決。”
“連這點事情我都解決不了,白混這麽多年了!麻煩讓一下……”
“腿沒關係嗎?”
“沒事,已經好了。”
赤語仍在囉嗦:“不要往人太少的地方走,但是也不要去人員太多、太嘈雜的地方!跟人吃飯的時候不要喝酒、不要吃海鮮,你現在傷勢還在康複中,要格外注意!”
文素汐對這番念經似的關心,有些難以消化,做了一個“打住!”的手勢,趕緊鑽進電梯,電梯門快合上的時候,瞥了一眼赤語可憐巴巴的眼神,像隻小狗,衝著夾縫中又補充了一句:“我會注意的,走了。”
“那開車也要小心哦!”
文素汐坐在駕駛室裏回味赤語的這句話,疑惑他什麽時候學的一口港台連續劇腔,更疑惑的是,為什麽自己聽著卻還那麽順耳。
某間私人會所的中庭,周大與文素汐對坐喝茶。與其說是對飲,不如說是文素汐一邊聽著周大在電話裏指點江山,一邊品著茶。茶是好茶,這單口相聲說得欠了點意思。周大終於掛上電話,在文素汐身上緩慢而曖昧的掃了一圈,看得文素汐渾身不自在。
“平了官司,又要開新公司,著急用錢是吧?”
文素汐“周老板”三個字剛出口,就被周大懟了回去:“別叫我周老板,多見外,叫周大。”
文素汐尷尬的笑了笑:“直呼其名多不合適啊。”心想,你年紀都快趕上我爸了。
周大:“那就叫——大大。之前你忙,總說都沒功夫見我,你說我這會所裝好都快兩年了,一直說請你來玩,今天總算露麵了。”
文素汐:“唉,以前是我晚輩不懂事,現在不是來跟您賠罪了嘛?剛好手裏拿到一個特別好的故事,想看看您有沒有興趣?”
周大:“哎,怎麽一見麵就聊工作!以前我總拽著你聊合作的事,你不是也嫌我煩嘛?”
文素汐臉上訕訕的,好在心裏早有準備,虎落平陽被犬欺,況且當年氣盛說過的話也不見得好聽到哪裏去。
好在周大似乎並不是為了奚落文素汐,馬上換了副和顏悅色的臉孔,說剛好給自己女兒訂了套衣服,不清楚小女孩的品味,讓文素汐幫他參謀參謀。說罷從座側拿出一個袋子遞給文素汐,文素汐正要打開,周大卻突然改了主意,直說要不你試試看,我從店裏買回來,還沒看過真人效果。文素汐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周大熱情的送進洗手間,見文素汐臉色一沉,周大立馬接口道:“文製片的眼光我信得過,你換衣服,我立馬去簽支票。”說著隨手帶上了門。
文素汐將袋子裏的衣服拿出,竟是一套水手服!氣得她把衣服一摔就要離開,誰知把手擰不動,想必是被人從外麵鎖上了。手機還在外麵的茶幾上,一時間饒是見多識廣的文素汐也有些驚慌,連忙用力砸門。
大概過了一刻鍾,門外傳來“哢噠”的一聲。文素汐警覺起來,在衛生間巡視一圈,將一個裝飾花瓶舉起來,緊張地靠在門邊,等了半晌沒動靜,她試著再擰一下把手,門開了。
周大此刻正在另一間包房的洗手間,對著鏡子用洗完了還濕著的手捋著頭發,助理突然拍門說文素汐不見了!
“怎麽可能!我不是從外麵鎖上門了嘛!”
“外麵的鎖打開了,我看過監控了沒有人進過那間包房!”
“什麽?!”
文素汐快步朝電梯間跑去,心有餘悸地不斷查看身後是否有人跟上來。“叮咚”一聲,電梯門打開,文素汐驚得忘記了呼吸,竟然跟周大撞了個正著!隻見周大和助理迅速越過自己,口中念念有詞地說著自己明明從外麵上了鎖,人不可能跑掉,絲毫沒有注意到呆若木雞的文素汐。
走廊的拐角處,一支隱隱發光的寫命筆在空中旋轉,仿佛將那看不見的空間掀起陣陣漣漪。倘若有人矚目凝視,定能有所察覺,筆直樹立的門柱,平滑的地麵都發生了肉眼可見扭曲。空氣中有電磁波的聲音鳴響,驚得原本趴在玻璃窗上的蟬飛了老遠。
文素汐快速步入電梯,拚命按下關門鍵,電梯似乎在微微晃動,她卻顧不得了,隻以為是自己太過緊張的錯覺。如果她此刻抬腕看一眼時間,一定會發現異樣——手表的指針定格在某一秒間不停抖動。
周大剛才對鏡捋發的水龍頭下,一滴水珠從水管滴落,而後又開始緩緩上升。窗外雲層詭譎變換,那扇夏蟬曾駐足過的玻璃窗流光莫測,電梯顯示屏上的樓層數字不斷交疊著1和2的字樣。
進入安全通道後,身後一直跟隨的助理不知為何不見了蹤影。周大仿佛毫無察覺,獨自下了半層到達二樓。
隻見赤語站在牆邊,牆上一個“2樓”的標識十分顯眼。
“可委者命,可憑者天,人無率爾,事不偶然。若我是你,便不會再往下走。”
聽到聲音周大一驚,抬起了頭看了眼赤語,一臉莫名奇妙地繼續下樓。當他從最後一層台階上下來,卻又看見了赤語,還是先前的站姿,而他背後的牆上仍是赫然掛著2樓的標誌!周大用力晃頭眨眼,一定神卻還是赤語那一張冷峻的臉,他有點心慌,拿出手機卻發現斷了信號。
“很多人都認為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其實不然。”未見赤語唇齒翻動,這話語似從遠處傳來卻又近在咫尺。周大踉蹌著後退打算從另一側安全通道撤退,一開門又驚見赤語,周大折回安全樓道,順著樓梯快速下竄,但無論怎麽走都鬼打牆似的回到2樓,赤語的聲音在被樓道的密閉空間烘托出一些神聖的味道:“縱然諸多事情表麵看來木已成舟,但人之修為與心智會影響其潛在命運的發展,生命軌跡也就隨之發生了改變,有的影響深遠,有的不過是畫地為牢。也許就在一念之間,便會決定你這一生不同的終局。”
周大一個失足,從半層樓梯上滾了下來,窩在牆角不住喘息。赤語走近,拿起周大手中電話:“我說過——若我是你,便不會再往下走。”說完,將周大的手機從樓梯間的縫隙扔下,隻見手機一遍又一遍的在周大眼前從上往下落去。
赤語:“遂古之初,誰傳道之?上下未形,何由考之?天命反側,何罰何佑?”
周大瑟縮著開口:“你到底是什麽人,道士?班禪?還是術士?不管你是什麽,我有錢,你要多少隨便開口!”
赤語冷著一張臉,俯身蹲下,嚇得周大閉上眼睛哇哇亂叫。“你若是再敢對文素汐有半點圖謀不軌,你的手機——就是你的下場。記住了嗎?”
周大再次睜開眼睛,已經沒了赤語的蹤跡,他的手機啪嗒一聲落下,屏幕四分五裂。電梯的顯示數字回複正常,手表的指針也開始順時針走動,那個未擰緊的水龍頭下,勻速落著水滴,啪嗒啪嗒像是秒針轉動的聲音。
電梯裏的文素汐對這番時空失序並無察覺。電梯門一打開,隻見赤語站在電梯外,她一個左腳絆右腳,跌進赤語懷裏,赤語撫著她的頭發,輕言安慰沒事了。
當文素汐再次睜開眼,發現自己坐在電影院,手裏還捧著一杯奶昔和爆米花,前方大屏上正上演著熟悉的一幕幕:
悠悠:“我放下胸卡大吼了一聲,老娘不幹了!你沒看見蔡舒萌那表情!”
唐懋:“……這樣就可以讓你除了想我,沒別的事情可做……為什麽不跟我商量一下,就辭職了呢?……給我個機會照顧你,讓我用行動證明,你對我究竟有多重要。”
林浩樹:“從今天開始,我想改變我自己,不再逃避,抓住每一次機會,成為一個你能依靠的人。”
文素汐父親:“行了!你就趕快把身體養好吧,我下午的飛機就走了,你就別送了。等有時間的時候——多發發微信。”
還不待她回過神來,畫風突變,西周軍營悶雷滾滾,赤語一身翩躚白衣走入鏡頭,定神望著遠方營帳。鏡頭拉開,女將軍姞婉跨在馬上,姞婉揮起青銅劍,斬殺楚軍士兵。戰場上,兩軍士兵奮力廝殺。旁白聲起:昭王十九年,昭王伐楚,派姞婉將軍奪取稀世珍寶,傳說,得此寶物者得天下。
姞婉摸了摸藏於腰間的玉璧。此時,敵軍士兵點燃草芥,大火蔓延開來。眾多士兵被飛來的箭矢刺中,渾身燃燒的士兵慌亂逃竄。戰馬受驚嘶鳴、前蹄高抬,姞婉飛身下馬,望著被困在火中身死的士兵,悲憤不已。
“我知道你在這。”赤語的聲音響起。文素汐環顧四周,整個電影院空無一人,一抬頭,大屏上的白衣赤語正透過鏡頭定神看向自己。文素汐恍然有種錯覺,仿佛與赤語對話的便是自己。
“聽說你要離開了?還會回來嗎?”一個清脆的女聲響起,一個身影從灌木中走出,正是上一幕中的西周女將軍。
赤語:“昭王伐楚涉漢,你要去嗎?”
姞婉:“若是王令,不可不為。”
赤語一臉擔憂。姞婉笑著伸出手,手掌中放著一小捆蒲公英和一粒烤銀杏,溫言安慰道:“此戰必勝。”
一陣微風襲來姞婉手中的蒲公英隨風飄散,一朵小小的蒲絨飄到文素汐眼前,她下意識的伸手,那小小的絨傘竟停落在她手中。她再一抬頭,卻發現自己置身於一片蒲公英花田,時至傍晚,夕陽的餘暉還未散盡,天邊晚霞磅礴,映得整片花田柔情似蜜。“蒲絨隨風,本應天涯——等我歸來,必隨你離去。”姞婉將手中的烤銀杏放於赤語手中,決然離去。赤語站在原地,看著漸漸走遠的姞婉挪了一小步,卻沒有繼續追,他拿起手中的銀杏,閉上眼睛默默品嗅,再次睜眼卻是看著文素汐:“隻怕,春來又黃花……”
文素汐“欸”了一聲,隻見赤語發絲飄揚,似乎一陣氣流從他眉間溢出,向四周發散,便有了風,那風溫柔卻讓人覺得傷感。那一片蒲公英花田也像是被這感傷觸動,紛紛離枝,一瞬間天空像是下起了花雨。遠處姞婉被這漫天蒲絨驚擾,離去的步伐放緩,繼而回頭張望,那眼神像是在看赤語,又莫名覺得是在看自己。
一回神,赤語已換了一身真絲睡衣在客廳與文素汐四目相對。文素汐扶額,這場景轉變得也太快了吧!果然又是在做夢。文素汐肆無忌憚的打量著赤語,睡衣包裹下的胸肌若隱若現,肩線平闊而不單薄,一張輪廓分明的臉,三庭飽滿,五眼流暢,是一張非常適合上鏡的臉。可是好好的一張臉不去演戲,老是跑到自己夢裏來當什麽龍套?既然是在夢裏……又何須顧忌!文素汐帶著曖昧不明的笑意朝赤語走得近了些,一步步將他逼入牆角。文素汐一掌扶牆,把赤語困在自己和牆之間,挑釁的問:“怎麽樣?要不要繼續?”
隨著文素汐與赤語越貼越近,額頭即將相觸時,赤語眉頭微蹙,看到一些似是而非的畫麵:一輛閃著大燈的汽車正緩緩下沉,湍急的水流之中,一個掛著毛絨吊墜的背包不斷被水流撞擊翻滾著越衝越遠,漩渦的中心一個戴著鴨舌帽的女孩在水中奮力掙紮。
“汐姐……你們幹嘛呢?”悠悠和林浩樹目瞪口呆的盯著倆人。
“做夢呢!”
“啊!?”
赤語以一個尷尬的姿勢蜷縮在文素汐的包圍圈裏,好不容易伸出一隻手捏了捏文素汐的臉。文素汐吃痛大叫一聲。赤語頗有些乖巧的提醒她,“夢醒了。”文素汐視線在赤語和悠悠以及林浩樹之間梭巡,終於意識到此刻並非夢境,再低頭一看自己有些邋遢的睡衣,扣錯一個扣子,遊走在走光的邊緣。要死!又開始神遊了!她三步並作兩步的跑回臥房,遷怒的吼:“你們怎麽進來的!”
悠悠晃晃手裏的鑰匙看了一眼林浩樹,怯怯的說:“你給我配了備用鑰匙啊。”
餐桌上菜肴豐盛,除了悠悠吃貨人設不倒,其餘三人都各懷心事的扮演起小鳥胃。林浩樹憤恨的盯著赤語。赤語還在揣度剛才靠近文素汐時腦中閃現的畫麵,文素汐跟盤子裏的牛排較了半天勁兒,還是搞不清楚今天發生的一切,哪些是現實,而哪些又是夢境。
文素汐:“這都誰做的?”
林浩樹看文素汐眉頭緊鎖,趕緊指著赤語說他做的。文素汐掃了赤語一眼,赤語點點頭。文素汐勉強擠出一句手藝還不錯。林浩樹聞言趕緊邀功,“他主要負責動手,我主要負責告訴他你喜歡你吃什麽。”
四人相對無言地吃著飯,席間悠悠接了一個電話,回來興奮的宣布有平台願意接洽大樹漫畫改編的項目,隻需要準備一個三到五分鍾的樣片。接著悠悠有些支吾,直到文素汐瞪她一眼,她才怯懦的說,“平台說至少需要一個有知名度的演員,否則免談。”
文素汐鼻子裏哼出一個介於“哦”和“嗯”之間的音。現在混娛樂圈的人都聰明著呢,數得上的演員全都避她惟恐不及,《一億孤行》的主演都找各種理由不出席首映禮,加上蔡舒萌那邊也放出了話,跟她合作過的藝人恕不啟用……平台哪是給她機會,明明就是找理由婉拒。林浩樹畢竟是圈外人,不明白這裏麵的彎彎繞繞,聽到這個消息特別興奮,自告奮勇承擔編劇角色。悠悠為難的看了他一眼,說沒有大演員也白搭。林浩樹不明所以,說那就請大牌演員啊。悠悠欲言又止的看了他一眼,最終還是沒說什麽,托腮陷入沉思。
文素汐畢竟是製片人,深諳作為一個團隊領軍人物的管理之道。她站起身來,鼓勵悠悠現在不是泄氣的時候,又讓林浩樹趕緊準備樣片腳本,演員方麵她來想辦法。
她躲到陽台給各個相熟的經紀人打了一圈電話,這些人從前都是汐姐長汐姐短的捧著她,逢年過節短信從不缺席,變著法兒的給她送禮,一會兒是從法國帶回來的限量版,一會兒是從東京偶然捎回的伴手禮,送禮的名目五花八門,這背後下的功夫可隻有自己知道了。畢竟業內公認,文素汐的戲最托人,誰上了她的戲就一定能大火,怎麽費心思都不為過。而此刻,她從儒樂影業出走,走得聲名狼藉,誰都不敢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畢竟還有一個在線上的大製片蔡舒萌,開罪不起。娛樂圈有多勢利,在低處的人才能看得最清楚。文素汐掛了電話,猶豫著點開一個熟悉的名字,這,可能是她最後的希望了。
文素汐約朵拉出來的時候,本以為她至少會推脫個兩三次。她太了解朵拉了,有一顆俠義的心,就是死要麵子,當別人都避她惟恐不及的時候,朵拉還非得“順道”過來幫她站台。她知道她開口,朵拉有七八成的可能性是會幫這個忙的。她們倆嘴上誰都不肯吃半毛錢的虧,心裏卻是有幾分惺惺相惜的意味,若不是當初的某些陰差陽錯,她跟朵拉的彼此欣賞應該更坦誠、更心無芥蒂一些。
文素汐大致闡述了一下項目概要、平台的需求,以及希望朵拉能參演的願望。朵拉用小銀勺攪拌著一杯清咖啡叮當作響,敲夠了時間才接話道:“我記得以前你好像教過我,樣片這種出力不討好的事,能不接就不接,不但沒什麽片酬,而且正片拍攝之前也很有可能被換掉。”
文素汐微笑道:“我還跟你說過,如果是你非常感興趣的作品,也可以破例!並且一定要要求和正片拍攝的合同一起簽署,這樣才能最大限度地保證你的利益。”
朵拉沒有搭茬,反而看了眼赤語,“他怎麽來了,今天的身份是你的保鏢嘛?”文素汐解釋說赤語是自己新簽的演員,很有可能也要出演這部新片。朵拉一挑眉,頗有意味的盯著赤語看了半天。
助理拿鐵看勢頭不對,趕緊插話說萍姐剛給朵拉接了一部好萊塢的新片,時間可能撞期了。
朵拉瞪了她一眼,又轉頭對文素汐說:“男演員,已經確定是赤語了嗎?”
文素汐起初還以為朵拉是嫌棄赤語是新人,資曆淺會借她的人氣上位,忙解釋道自己會加強他的表演訓練……話還沒說完,卻聽朵拉斬釘截鐵的說:“如果是要跟他演對手戲,我可以考慮一下。”
在座各人都是一臉詫異。
還是拿鐵最先合上下巴,提醒朵拉還是跟萍姐商量一下再決定比較好。
文素汐也猶豫的問了問好萊塢的事,畢竟如果有更好的發展機會,強打人情牌也不太合適。
誰知朵拉狡黠一笑:“汐姐您還摸不著道兒麽?不過是拿著讚助商的錢去打個醬油罷了,聽說還是演個因核輻射變異的超級女戰士,你說我像被核輻射過嗎?”說著便舉起掛在包上的毛絨玩具給超級女戰士配起了音。
赤語眼見朵拉手裏的毛絨玩具,跟之前靠近文素汐閃現畫麵中的那個一模一樣。當下一陣心緊,身為寫命師,此番違背天條下凡,法力受到限製,然而或許是因著與文素汐的夙世淵源,所以每當額對額靠近的時候,便能看到一些異象,很有可能就是文素汐接下來要麵對的命關。難道接下來的這一關跟朵拉有關?
會談完畢,在咖啡館門口彼此告別之後,赤語獨自在地下車庫叫住朵拉,表示有話需要單獨聊一聊。朵拉心想這赤語看起來有點呆有點愣,做起事來卻不拖泥帶水,一副準備接受告白的姿態示意對方但說無妨。
赤語突然站直,行了一個90度的大禮:“懇請朵拉小姐不要接受文素汐的邀請。”
朵拉好不尷尬,眨了眨眼睛半天才回過神:“你,你說什麽!? ”
“你跟文製片走太近,對你對她都不好。”
朵拉怒極攻心:“你是誰啊,憑什麽對我指手畫腳?好不好我自己說了算!”說完拉開車門便要走,卻被赤語一把拉住手腕。
“那個,朵拉小姐可否把包上的毛絨玩具送予在下。”赤語認真的說。
朵拉看著赤語誠懇的神情,又好氣又好笑,覺得自己仿佛在麵對一個死皮賴臉討要玩具的小孩。她不由得也玩心大發,雙手抱在胸前,挑釁地看著赤語:“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