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回:祭奠亡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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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那個大叔轉頭看了我一眼之外,其他人就像是沒看到我和莫小夏一樣,連頭都沒回。
    走在最前麵的那人手裏拿著長明燈,用一隻手捂住火苗,怕被風給吹滅了。而走在後麵的兩人則舉著招魂幡。
    其他人都排成了一條長長的隊伍跟在後麵,有的手裏除了拿著靈牌,還扛著白紙糊成的燈籠,也有幾個人手裏端著盤子,裏麵放的是一些貢品,乍一看就像是送葬的隊伍一樣。
    我又喊了大叔幾聲,但他沒再理我,呆呆的跟著隊伍往前走著。
    這些人頭上彌漫的黑氣,很明顯就是死亡的氣息,難道是那東西想把他們一次全部弄死?
    那也不對,以二叔幾人的慘死來看,這東西的怨念極深,恐怕不會讓這些人如此安逸的死去。
    現在除了跟著這群人一起上山看個明白也別無它法,我和莫小夏跟在這隊伍後麵,也朝著那山上走去。
    一路上誰都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朝山上走著,極其嚴肅,就連那些調皮的小孩子此時也是出奇的安靜。
    等我倆爬到山上時,之前的人都已經進了那祠堂裏麵了。我和莫小夏隻敢在外麵看著,沒敢進到裏麵,畢竟白天在這祠堂已經嚇得夠嗆了。
    那招魂幡就倚靠在祠堂正堂的門口,白紙燈籠掛在祠堂裏兩邊,搖搖晃晃的。
    現在我終於知道那兩個小屋子是用來做啥的了,左邊的屋子裏,都是男丁跪在那蒲團上,而右邊的屋子則是跪著女眷。
    領頭的那人等到眾人都來齊了,才將那長明燈給放在了供桌上。
    而此時我才發現,那供桌上的所供奉的靈位早就不見了蹤影,而且那長明燈也不知所蹤。
    從我和莫小夏從那祠堂裏回到村子,再沒看到有人上這祠堂去過,即便是有人去,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將這些牌位和長明燈拿走的。
    難道是這些村民將靈位給拿走了?然後今晚是來這祠堂裏祭奠先祖的?如若真是這般,也沒必要披麻戴孝的如此隆重。
    我和莫小夏就站在祠堂外麵,但這些人幾乎忽略了我倆的存在,誰都沒朝我們看過一眼。
    那人將長明燈放好之後,又從那供桌下麵拿了一些火紙放在火盆裏燒了起來,點上三炷香,跪在那蒲團上,背對供桌,朝著門外磕了幾個頭,再將那香插上香爐。
    等到他做罷這一切,從左邊屋裏走出來一人,手裏捧著靈位跪在了那蒲團上,又將那靈牌舉過頭頂,拜了下去。
    拜完之後,卻並沒有將那靈牌給放到桌上,而像是在用手把弄著那靈牌,發出呲呲的聲響,聽那聲音應該是在用指甲摳挖著靈牌。
    之後才畢恭畢敬的將那靈牌放到了供桌上,轉身又行了一遍跪拜大禮,這時候我才看到,那靈牌硬是讓這人用指甲給摳出來一排字,已經被流出來的血染紅了。
    那人上香燒紙後才回去跪下,而我明顯看到他的手指頭都已經血肉模糊,但他似乎並未感到一絲的疼痛。
    接下來每個人都按照這般形式給祭奠了一番,等到都祭奠完畢,卻沒人離開,依舊齊刷刷的跪在那祠堂裏。
    而此時已經是後半夜了。
    看來他們確實是在祭奠先祖,隻不過這祭奠的方式難免讓人覺得有些毛骨悚然。但之前的那些靈牌去哪兒了呢?
    既然是祭奠先祖,沒必要將先祖的靈位都給拿走重新換,這從未聽說過靈位還需要換新的。
    要知道這靈位可和墳墓是一樣的,都是亡靈的安身之所,即便是要換新的,也不可草率從事,須得挑一上佳吉日,再告天慰地,方能更換。
    “也許他們並不是在祭奠先祖。”莫小夏將我拉到一旁,悄聲說到。
    不是祭奠先祖那又是在做什麽?難道和那長壽村的人一樣,在舉行什麽神秘的祭祀?會不會等他們祭祀完畢,也就是我和莫小夏的亡命之時。
    看我一臉的疑惑,莫小夏將我拉到了更遠的地方,又四下打量了一番,確信沒人之後才開始說了起來。
    依照莫小夏所說的,既然我看到每個人頭上都有一股死亡之氣,那一定是害死二叔的那東西回來索命了。
    之前在這祠堂裏,我倆祭拜完之後,那些牌位好端端的都倒了下來,當時以為是這些英靈在責怪我們冒昧闖進了祠堂,但或許並非如此,而是那邪祟不願意讓我們祭拜他們。
    雖然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這些村民絕對是人不假,否則也不會彌漫出死亡的氣息。
    但從來沒見過用這種方式祭奠先祖的,他們現在的這種怪異行為,與其說是在祭奠,倒不如說是在懺悔。
    聽莫小夏這麽一說,倒真像是這麽回事兒,如果真是如此,他們到底在懺悔著什麽?按照大叔所說的,那些老人都病故了,難道是在懺悔沒能讓他們安度晚年?
    這麽看來,這些村民倒是一群心善之人,那為何這邪祟還要纏著他們?
    正在想著這些,祠堂裏麵的人都陸陸續續的出來了。
    祭奠也好,懺悔也罷,估計這下應該是下山回去了,隻要等他們回去,應該能從那大叔嘴裏問出來一些有用的東西。
    但奇怪的是他們都朝著山頂上走去了。
    這山頂之上我之前和莫小夏也看過,除了有幾棵長得奇形怪狀的大鬆樹之外,並沒有其它任何東西了。
    要說奇怪,就是那幾棵鬆樹長在懸崖邊上,離樹根四五步的距離之外就是之前我們在山腳所看到的峭壁。
    這群人此時到那山頂之上難道還有什麽重要的祭祀需要在那山頂才能完成?
    我突然明白過來,剛子、三爺、二叔,都是吊死在了樹上,眼下這些人正朝著那山頂走去,隻怕是這東西是想把這些無辜的人都吊死在那幾棵樹上。
    我趕緊跑過去,無論怎樣,總不能看著這些人在我眼皮底下慘死。
    而這人的雙眼裏居然流出了兩股鮮血,從臉頰兩旁直流到下巴上,匯成一股慢慢滴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