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回:百年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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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接上文,就在我和莫小夏被這莫倉平困住,手足無措間,卻從山崖下傳來空幽之聲。
陡然間隻覺得一股寒氣迎麵而來。
此時莫倉平顯然也是吃了一驚,鬆開莫小夏,轉身看著那山崖邊緣。
慢慢的,隻感覺這寒冷之氣越來越盛,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從那山崖下,緩緩飄上來一人,此人正是那個女人。
隻不過這女人已經不是先前我和莫小夏所看到的那樣,穿著一身鮮紅的日本和服,腳踩木屐,嘴唇中間半點朱砂,頭上挽起兩個發髻。
莫小夏聲音微弱的喊了一聲:“太姥姥,救我……”說罷就倒在地了地上。
那女人看了一眼莫倉平,冷哼一聲,像是根本沒將他放在眼裏,徑直朝著莫小夏走去。
俯下身子看了看莫小夏:“都長這麽大了!”這理應是一句愛憐的話,被這女人一說出來,卻顯得異常平淡和冰冷。
說罷,將手放在莫小夏的額頭。
等到她將手拿開,莫小夏就恢複了過來,看樣子已經沒事了。
而此時莫倉平隻是呆呆的站在原地,並沒有任何舉動,看那樣子應該是對這女人十分忌憚。
也難怪,這女人根本就不是人,而是無數冤魂聚成的惡靈,再說也是莫倉平的外婆。
隻怕以莫倉平現在的能力,還奈何不了她。
那女人回頭看了我一眼,朝著我飄了過來。
“生死契……”說罷將手放到我的額頭,我隻感覺似乎四周的力量都開始朝我身上匯聚,人也慢慢開始變得精神起來,不大一會就感覺完全恢複了正常。
等到這女人用同樣的方法讓老婆婆也醒過來之後,才到了那莫倉平麵前。
“莫家居然出了你這樣的敗類!”女人的話依舊冷冰冰的,絲毫沒有任何感情色彩。
莫倉平朝後退了幾步,突然拿出一張黃色的符紙,朝著那女人的身上拍去。
而那女人卻依舊站在原地,不躲不閃,眼看著就要碰到了女人的身體。
我正替這女人捏把汗,無論這符紙是什麽,但以莫倉平的能力,能布下鎖魂大陣,想必這符紙也絕非平常之物。
就在這時,莫倉平的身體卻直接從那女人身上穿了過去,而那女人就像是一團霧氣一樣,嘭的一下散開。
“還以為你有多厲害,不如如此!”莫倉平回頭看了一眼,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而此時那團霧氣又慢慢凝聚到一起,那女人又毫發無損的站在了他麵前,此時莫倉平連連後退了好幾步,看了看這女人,又看了看手中的符紙,嘴裏一個勁兒說著怎麽可能。
“你以為他們會給你什麽好處?你隻不過是他們的棋子而已!”這女人突然就到了莫倉平的身後。
還未等莫倉平說話,那女人直接將手從莫倉平的背後朝著心髒部位伸了進去,用力這麽一扯,將那顆心髒給扯了出來。
雖然這莫倉平是可恨,但這女人可是他的親奶奶,居然能下得去如此狠手。
但奇怪的是莫倉平像是沒有感到疼痛一樣,隻是低頭看著自己的胸口的血窟窿。
“你好好看看!”說罷,將那顆心髒往莫倉平麵前一放。
而這時我才看到,那顆心髒就像是石頭一樣,根本不是人的心髒。難怪莫倉平的身上有股腥膻之氣。
或許他自己還不知道,他和長壽村的那些怪物並無兩樣了。
“這……不可能……他不會騙我,不會……”莫倉平顫抖著手想去拿那顆心髒,但立馬又抽回了手。
一直往後退著,搖著頭一個勁兒說著不可能,而他的身後就是萬丈懸崖,沒退幾步,大叫一聲,從那懸崖上摔了下去……
這女人搖了搖頭,將那顆心髒丟在地上,瞬間像是一團幹麵粉一樣變得支離破碎。
她口中所說的“他們”難道就是什麽九菊一派?
而那張符紙就掉在地上,我拾起來一看,那上麵畫著一朵黑色的菊花,而下麵的字更是一個都看不懂。
此時老婆婆老淚縱橫的走了過來,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那女人將她一把拉起來:“你都老了,我卻還……”。說實話,這場麵要是外人看到定然不解。
老婆婆少說也到了古稀之年,而這女人依舊是死之前的樣子。
“你咋連小夏這孩子的母親都……”說到此處,老婆婆摸了一把眼淚。
這女人歎了一口氣,而隨著這一聲歎息,我頓時感覺周圍的空氣又寒冷了許多。
她走到那棵鬆樹下,許久才開口。
當年她化作厲鬼,對這黃陂山村裏的人下了詛咒,而之後她就一直附這棵鬆樹上,她要看著那些人一個個死去。
可沒過幾天,卻來了一個年輕人,打扮十分怪異。
到了這山上之後,將這身衣服掛在了這棵鬆樹之上,也不知道這人用了什麽法子,她就被封印到了這衣服裏麵。
而後來她才知道,這人將她封印起來,就是因為她怨念極深,而且不止有一個冤魂在她身上。
這人就是要讓她為己所用,替他不斷的吞噬掉其它的怨靈,然後修煉邪術。
她想過要逃走,卻隻要一動這念頭就像是要魂飛魄散一般,隻得作罷。
過了幾年她才知道,這人就是九菊一派的人,而在這教派中,是不允許私自修煉禁術的。
顯然這人不遠萬裏來到這荒山野嶺,就是想和莫倉平一樣,為了長生。
後來這人就開始四處打聽極陰之女,等他找到的時候,莫小夏剛好滿周歲,就讓她前去將莫小夏的魂魄帶回來。
等到她到了那裏,她才得知這莫小夏是自己的後人。
卻看到莫小夏的母親正準備對莫小夏下手,那時候她才知道,莫小夏的母親也是這九菊一派中人。
所以才朝著莫小夏吹了一口氣,將她的三魂七魄封在了體內,這樣那人就無法下手。
而那人顯然是感知到了這些,將她給帶走了,而等到她再回到這山崖之上,那人卻不知為何已經死在了這裏。
而她依舊被封印在這和服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