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屍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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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我忍不住驚叫了一聲,手忙腳亂的從棺材裏爬了出來,心肝亂顫,臉色蒼白一臉驚懼之色。
“詐……詐屍了!”
我滿臉恐慌的就想往堂屋外跑去,但是卻被那神婆一把抓住了胳膊。這老太婆看起來挺年邁的,但是力氣不小,我的胳膊就像是被一隻大鐵鉗夾住了似的。
“亂吼什麽?”神婆臉色有點難看的看著我。
“棺材……棺材裏的那個女人!”我腿腳發軟,指著棺材,顫聲說道:“她對我吐氣了!”
聽我這麽一說,神婆先是一愣,隨後臉色似乎變得更難看了。
“別瞎說,你小子是不是出現幻覺了!”神婆黑著臉看著我,沉聲說道:“你要是想找死也別拉著我,李家在鎮上勢力不小,要是被院外的人聽到了,打殘你都是輕的!”
說著,不等我回應,神婆瞥了一眼那口棺材,臉上似乎也閃過了一絲懼意。
接著,她跳大神似的在那口棺材旁蹦躂了一會,口中念念有詞的說著什麽。
折騰了幾分鍾後,神婆帶著我腳步匆匆的走出了堂屋,招呼院外等候的那對中年夫婦和趙康,讓他們進來。
“明日正午前下葬,把這小子的壽衣脫了,放在棺材裏一起,別耽誤了時辰!”神婆留下這句話之後,就匆匆的離開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感覺神婆似乎在害怕什麽。
神婆走後,那對中年夫婦也沒有留我和趙康,讓我脫了壽衣之後,就不再理會我們了。
出了這大宅院之後,趙康直接給了我一張支票,上麵一連串的數字讓我眼花,心中激動,致使剛剛的懼意減輕了不少。
“哥不騙你吧,明天你就到鎮上把支票兌換了,夠你瀟灑一陣子了!”趙康笑著說道。
我雖然心中激動,但是理智還沒消失,說道:“今天這事,誰都不能說,特別是我爺爺,他要是知道了……”
“放心吧,哥絕對替你保密!”趙康打斷我的話,很是隨意的說道。
我安心了一些,隨後看向趙康,問道:“你這些年在外麵究竟幹什麽營生?該不會是專門給人牽線搭橋配冥婚吧?”
趙康嘿嘿一笑,隨口胡扯了幾句,明顯不想回答我的問題,我也沒有多問。
這個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鍾了,雖然是炎炎夏日,但是不知怎麽的,我卻總感覺有股寒風在背後吹我的脊梁骨,有種莫名的提心吊膽的感覺。
趙康明顯察覺了我的異狀,笑我膽小鬼。
我忍不住將今晚的事情說給他聽了,包括那女屍對我吐氣的事情。
聽我說完這事之後,趙康臉上的笑容僵住了,怔怔的看著我,像是失神了似的。
“你摸了她的胸?確定那女屍對你吐氣了?”趙康語氣有點古怪的說道。
我輕輕的點點頭,趙康這幅摸樣,讓我心中更是不安了。
趙康不吭聲了,臉色很古怪。
一直到村頭的時候,趙康看著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小陽,拿著這錢,帶著你爺爺離開村子吧!”
趙康突然說出這句話,讓我有點懵了,愣愣的看著他,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趙康輕歎一聲,拍了拍我的肩膀,目光閃爍,語氣沉重的說道:“不要再回來了,哥對不起你,以後若是有機會的話,哥會補償你的!”
“什麽意思?”我一頭霧水的看著他,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
他輕輕的搖搖頭,不再多說什麽,讓我趕緊回家。
趙康匆匆離開了,我品著趙康的話,疑惑不已。
這貨該不會是發燒了吧?
沒有多想,我快步走回家,爺爺已經睡了,畢竟年齡大了,睡得比較早。我輕手輕腳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間,簡單的洗漱了一下,上床睡覺。
那張十萬塊的支票被我貼身收著,心中激動,久久才進入夢鄉。
夢中,我再次見到了那個身著鳳冠霞衣的女人,她美眸流轉,似乎在輕聲呼喚著我。我混混噩噩的走到她的身前,原本笑靨如花的她,臉色猛地變得猙獰起來,刹那間變成了一個青皮惡鬼,張開血盆大口,朝我撕咬過來。
我瞬間從夢中驚醒,額頭上冒出了一層的冷汗。
與此同時,我的臉上奇癢無比,感覺像是有很多小蟲子在我臉上爬似的。我撓了一會,越撓越癢,忍不住起身下床,來到房間中的鏡子前。
看到鏡子裏的我,我頓時愣住了。
鏡子裏,我的臉上浮現出了一些灰色的斑點,就像是老年斑一樣。
這是怎麽回事?
我心中驚慌,臉上越來越癢,急忙翻箱倒櫃的找出了一些治療蚊蟲叮咬的藥膏,也不管有用沒用,在臉上塗抹起來。
在這過程中,我不僅僅感到臉上奇癢,也感覺到了身體發寒,像是掉進了冰窟窿裏似的。
幾個呼吸的時間後,我的意識模糊起來,想要走出房門喊爺爺,但是眼前猛地一黑,徹底的失去了知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我悠悠醒來的時候,窗外已經大亮,太陽都快落山了。
我躺在床上,爺爺坐在我床邊,吧嗒吧嗒的抽著旱煙袋,眉頭緊皺。
“爺爺……”
我坐起身來,感覺身上還是有點冷,並且伴隨著些許的酸麻感,身體裏的力氣像是被抽走了似的。不過,臉上的那股奇癢緩解了很多。
爺爺臉色難看,盯著我,沉聲說道:“昨晚去哪了?”
我微愣了一下,不敢實話實說,編了個謊話。
“啪~”清脆的耳光聲響起,我被爺爺這一巴掌扇懵了。
“還不說實話?”爺爺怒氣衝衝的衝我吼道:“你身上這麽重的死氣,還有屍斑,到底怎麽回事?”
從小到大我都沒有見過爺爺如此怒過,有些顫抖的將昨晚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
“混帳!這錢也是你能掙的?是不是嫌命長?”
爺爺聽完之後,氣的又要揍我,不過大概是看我現在身體虛弱,沒有下去手。
我耷拉著腦袋,也不敢吭聲了,雖然不明白現在身體的情況,但是也知道肯定是出了大問題了。
爺爺黑著臉盯著我,沉聲說道:“是趙康主動來找你的?”
“嗯!”我小心翼翼的點點頭。
“走,跟我去趟他家!”爺爺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咬著牙說道:“敢算計我的孫子,那小子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爺爺怒了,我也不敢多說什麽,低著頭跟著爺爺走出了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