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擦出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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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冬深吸一口氣,腳尖一轉,地上的劍一聲轟鳴彈起落入她手中,她扭頭看著君天臨,“一定要保住無終!”說完,劍一橫往脖子上劃去。
錚的一聲脆響,明冬手裏的劍應聲而落。
梨妝瞅了一眼兩人,冷哼一聲,指尖飛出一粒青豆,打落了明冬手裏的劍。
“定血契。”一縷勁風吹過來,梨妝甩給他一紙契約。
君天臨看了眼手裏的契約,抬頭眯著眼睛看了一眼梨妝,從腰間取出一柄精致短小的匕首,劃破手指,將血滴在契約上。
梨妝偏頭看著君天臨,嘴角勾起一抹淺笑。
“闕棠。”梨妝看了眼撚在指間的契約,微微笑了一下,指尖一鬆,那紙契約隨風飄落,她微微啟唇喚了一聲,“這樁生意交給你了。”說完轉身消失不見。
而在未央殿屋簷的瓦片上由虛化實地出現一名女子,一身白衣,身上披了件雪白的鬥篷,白色的日光下有些晃眼。
闕棠微仰著頭接過飄落的契約,麵紗之下的唇角微微勾了勾,長長的睫毛合一開,眼神落在君天臨身上。
“好久不見,皇帝陛下。”
“好久不見。”君天臨呆怔著,不受控製地點了點頭。
“君天臨要付出怎麽樣的代價,關於那隻契約。”明冬倚著柱子眯眼看著坐在榻邊幫慕色上藥的闕棠,開口質問道。
闕棠像是沒有聽到一樣,皺眉看著慕色臉上的傷口,可惜了,這麽漂亮的一張臉。
“本宮問你話呢!”明冬看闕棠對她視而不見,胸中擠壓的火氣越來越大,終於忍耐不住,握緊了拳頭上上前跨了一步,握著劍朝闕棠衝過去。
闕棠也不回頭,抬手輕輕一揮,寬大的袖擺在空中劃過,帶著一股勁氣將明冬打翻在地上。
“我知道你,你本是洛迦淵的人,可你為什麽要背叛自己的主人。”闕棠轉過身,雙手交叉放在腿上,看著明冬狼狽的模樣眉毛也沒挑一下,倒是對明冬背棄主子的舉動充滿好奇。
“別這麽看著我!”明冬望著闕棠清透不諳世事的眸子,咬緊牙關大吼一聲,“你有什麽理由質問我,你以為你是誰?不過是你們樓主的一顆棋子,沒用的時候,放在那裏都嫌礙眼。”
“棋子?樓主說,人活於世,皆是棋盤內一顆棋子,會受到別人的操縱控製,但不能忘記自己的本心,隻要本心還在,就還是自由的。”闕棠說。
“本心……”明冬怔怔地重複著闕棠的話,不知道自己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在嫉妒的情緒中迷失了自己,她恨蘇小梧,恨沈綾羅,恨她們都可以站在洛迦淵身邊,唯獨自己不可以,她也恨洛迦淵,恨他薄情,恨他從未認真地看過自己。
所以她告訴君天臨洛迦淵的弱點,妄圖引起洛迦淵的注意,結果呢,他確實注意到她了,卻是派人來殺她。
君天臨與迷樓的契約一經簽訂,迷樓上下的訊息傳遞係統向各地通傳這一消息,燕晉兩國的王在得到這一消息之後有所疑慮,迷樓的勢力深不可測,傳言說一個迷樓能顛覆一個王朝,他們還不確定到底要不要與迷樓為敵。
“眼看勝利就在前方,難道要本王到此止步嗎?”燕龍宇負手站在山巔,望著不遠處的無終京都,擰著眉咬牙道。
“迷樓固然深不可測,但此刻燕晉聯盟,想要攻下迷樓保護下的無終邑,也不是難事。”唐高站在燕龍宇身後,對此時的形式做了分析,“我大軍長途跋涉,已是疲憊不堪,此戰必須速戰速決。昀夕公子剛派人傳話說,即便王爺不出手,他也不會就此放棄。”
“迷樓那邊怎麽說?”燕龍宇攥了攥拳頭,他自然知道這些道理,讓嘴邊的鴨子飛了實在不是他的風格,隻是迷樓此刻隻說與君天臨簽了契約,卻沒有任何的表示,他著實想不透迷樓的目的。
“依舊沒有任何消息。”唐高搖了搖頭。
“王宮那邊什麽情況?燕龍軒的態度如何?”
“皇上把崔先生關進了天牢。”
“為了那個淳璟?”燕龍宇輕笑,“一個乳臭未幹的小毛孩還真成了再世諸葛?”
“崔先生指明說解七絕棋陣者有一指定乾坤之才,難道其中有假?”唐高不解道。
“你跟了我那麽久,可見過季剪秋的棋路?以淳璟的道行,想解出七絕棋陣根本不可能,那樣另辟蹊徑的解法也隻有季剪秋想得到。”燕龍宇胸有成竹道,“季剪秋一定在樂遊山莊。”
“那當日王爺怎麽……”
“季府之事已有先例,若她顯露才能,必將為人惦記,皆是怕又是一場浩劫。況且正值亂世,本王相信,樂遊山莊能護她周全。”燕龍宇深吸了一口氣,抿了抿嘴唇,扭頭對唐高說,“通知江櫻雪,盡快救先生出來,為達目的,燕龍軒什麽事都做得出來。”
唐高遲疑片刻沒有回應。
“怎麽了,有困難?”
“江姑娘那裏,失去了聯係。”唐高擰了擰眉,組織了一下語言。
燕龍宇愣了一下,慢慢轉過身,又轉回去,看著唐高,皺緊了眉頭,“什麽時候的事?被燕雲昊截去了?”她一個大人怎麽會不見了呢?
“我們的人說,並未見江姑娘回京。”唐高搖頭道,“要不要沿途去找。”
“罷了,”燕龍宇猶豫了一會兒,接著又道,“她不是小孩子了。你去再打探一下消息,盡快攻城。”
“是。”唐高轉身往山下走,剛走兩步又被燕龍宇叫住,隻聽他皺著眉別扭道,“找兩個人沿路看一看,再有,十四那裏也去一趟。”
唐高懵了一瞬才明白燕龍宇說的是江櫻雪,點頭應下,往下麵走。
王爺不喜歡季家小姐的事他很清楚,但對於外界傳聞說燕龍宇為了江櫻雪而休掉季剪秋的事他卻不敢苟同,季家小姐與江櫻雪是兩種完全不同的人,若把季剪秋比作一色純白,那麽江櫻雪便是近乎黑色的晦澀。
“我說你跟迷樓的契約還在吧。”同一時間,樂遊山莊也迎來了一場針鋒相對,慕容皺著眉打量著坐在一邊悠哉喝茶的蘇小梧半天沒說話,許久他默默走過去再蘇小梧身邊坐下,蹭了杯茶潤潤喉嚨,擰眉道。
“不在了。”蘇小梧歪著頭,摩挲著下巴想了想,看著慕容辛白正色道,“上次離兒傷寒打噴嚏,我一時找不到帕子,拿它當廢紙給他擦鼻子了。”
“蘇小梧!”慕容騰地一下站起來,指著蘇小梧的鼻子,連名帶姓地吼她的名字。
“慕容辛白!”蘇小梧皺著眉掏了掏耳朵,瞪著他道。
“我跟你說了,三國之爭這趟水太深,你別淌!為什麽還要拿迷樓的契約救他?”慕容辛白無可奈何地深吸了一口氣,坐下來心平氣和道,“你這樣可把洛兄害慘了!他謀劃了這麽久,為的就是這麽一天,你!嗐!”
“謀劃?什麽謀劃?”蘇小梧略微能猜到一些,隻是並不完全,此時洛迦淵並不在無終,而燕晉兩國就要攻陷無終京都,他似乎並不是為了皇位。
慕容辛白猛地拿手捂住嘴,眼神閃躲。
“我還有事,先走了!”慕容辛白朝蘇小梧笑笑,起身要走。
蘇小梧眼睛一眯,伸手拉住他的手腕兒,慕容辛白腳下一滑倒在蘇小梧懷裏。他雙手攥拳抵在胸前,瞪大了眼睛看著蘇小梧,喉結上下滾動咽了口口水,青青是要霸王硬上弓?想到這裏,他舔了舔嘴唇,慢慢閉上眼睛。
“死人!”蘇小梧看他閉上眼睛,方才意識到兩人的姿勢多麽曖昧,臉一紅,罵了一聲,兩手一鬆要站起來。
慕容辛白哪兒能放過這麽好的機會,狐眸一眯,狀似驚惶失措的模樣,伸手攬住蘇小梧的脖子。
蘇小梧雙膝一軟撲倒在慕容辛白身上,麵貼麵,唇貼唇。
慕容辛白輕笑,手扣住蘇小梧的後腦,深深吻下去,他的青青太遲鈍,需要時不時整些小刺激,提醒她自己也是一個又需要的男人。
“唔……放開我!”蘇小梧慢慢回過神兒來,抵著他的胸口,頭往後仰。
慕容辛白眼睛一眯,狠心在蘇小梧唇上狠狠一咬,嚐到她唇上湧出的帶著香氣的血。
“你狗啊!”蘇小梧一疼,伸手猛地推開他,手捂著嘴唇擰眉瞪著他。
慕容辛白勾唇笑了笑,染了蘇小梧血的嘴唇格外鮮豔,似乎還很可口,蘇小梧看著他,吞了一口口水。
“青青,我要走了,記得想我。”慕容辛白往蘇小梧身邊挪了挪,不容她拒絕得捧住她的臉,在她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隨即站起身往外走。
“你,你要去哪兒?”蘇小梧扭頭看著他,磕磕絆絆道。
“去一個青青看不到的地方,不讓你礙眼。”慕容辛白心中暗笑,麵上卻頗為傷感。
“我不覺得……礙眼。”蘇小梧微微蹙眉看著他道,低下頭去。
“我就知道!”慕容辛白兩步跨回來,捧起她的臉,彎腰深深吻了下去,蘇小梧仰著頭,像是一隻天鵝。
“閉眼。”慕容辛白看著蘇小梧瞪得大大的眼睛,輕輕一笑,蘇小梧看了他一會兒,慢慢閉上眼睛,伸手攬住慕容辛白的脖子,這樣真實的觸感,是愛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