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這貨怎麽還沒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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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快更新誰的青春不任性 !
    其實在大學裏搞基,並不是什麽新鮮事;我也盡量說服自己,不要帶著有色眼鏡看人。
    但他媽這種事情,竟然發生在我的身上!叔可忍,嬸子也不能忍!
    我怒了,真的怒了;感覺自己的人格和性取向,受到了雙重挑戰!
    “你給我下來!”我跳下床,伸手拽著藝基的腿。
    他一個趔趄,趴在床上,雙手抓著床沿,紅著臉,吃驚地看著我:“哥,你怎麽了?”
    “你妹啊?給我滾蛋!”我強行把他拉下來。
    藝基一副小可憐樣,紅眼看著我,一個勁兒問我到底怎麽了?
    我忍著胃裏的翻江倒海,強行把他拖出宿舍,又狠狠把門插上,轉頭對著垃圾桶一陣狂吐……
    這是在我生活中,真真實實發生的事情。
    藝基的出現,在我心裏留下了很大的陰影。
    我緩了好一陣,這才爬上床;雖然還想吐,但能忍住了。
    打開手機,藍姐給我發了好幾條短信,問我幹嘛呢?
    我索性就給藍姐打電話,把藝基的事情,跟她說了一遍。
    藍姐還沒聽完,就已經笑的上氣不接下氣了……
    我說:“你別笑,我都難受死了,你也不體諒體諒我!”
    藍姐說體諒,但還是笑的要死,她根本就不體諒我,隻顧自己樂嗬。
    我惱怒說:“好歹我是你男朋友,遇到這種事,你應該幫我出出主意,怎麽老嘲笑我?”
    藍姐就說我是奇葩,什麽事都能遇上,真是笑死了。
    我說你要再笑,我真跟他搞!
    剛說完,就聽見門外,藝基喊道:“哥,你想通了嗎?”
    臥槽!這貨怎麽還沒走?
    我吼道:“滾!”
    “哥,我不滾,一會兒你想要了,就給我開門,我在門口等著。”藝基說的很堅決,貌似賴上我了……
    我都快哭了,就說姐,怎麽辦啊?他在門口,賴著不走。
    藍姐笑了一會兒,這才說:“要不你來姐這裏睡吧,先躲躲,等開學人多了,他應該不會再纏你了。”
    我說這是個辦法,但夏雨在家,我怎麽過去啊?
    藍姐小氣道:“你那點兒出息,夏雨能吃了你啊?放心吧,她明天就出去旅遊了,要兩周才能回來,那時候你們學校也該開學了。”
    我說“真的啊?太好了!”
    藍姐就鄙視我說:“什麽太好了?來這裏是讓你教我知識,不準你有壞想法。”
    我說哪兒能?你還不了解我?我思想多純潔?
    “切,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明天等姐電話,先掛了!”藍姐羞憤地掛了電話,我心裏高興的跟花兒似得。
    “哥,要搞嗎?”藝基突然問道。
    “死基佬,給我滾!”我吼道:“老子不搞基,沒興趣!”
    我罵完,外麵就沒動靜了。
    後來我想明白了,其實同性戀的自尊心,比普通人還要強。我這麽罵他,他心裏應該難受死了。
    可世上沒有賣後悔藥的,當我醒悟過來的那天,想跟藝基道歉的時候,麵對的,卻是一座孤零零的墳頭……
    我們的青春,有太多的遺憾;有些遺憾,哪怕傾盡一生,也無法彌補。
    後來我就睡了,也睡不踏實,生怕藝基破門而入,就一直保持在半睡半醒狀態。
    第二天起床,開門洗漱的時候,藝基竟然縮在走廊的角落裏,抱著膝蓋睡著了。
    看著他凍得發紫,而且腿上,被蚊子咬了好幾個大包,我突然對他不那麽恨了。
    但我也沒管他,自己找的,怨誰?
    洗漱完的時候,藝基醒了;他站起來,有些怨恨地看著我,什麽都沒說,轉身走了。
    回宿舍,換好衣服,本來打算去打工的;藍姐卻給我發短信,說她去送夏雨;等送完夏雨,就過來接我。
    我高興的要命,畢竟要和藍姐獨處了,小心髒砰砰跳。
    我就沒去打工,隻是下樓吃了個早飯,又回了宿舍。
    我打電話給情聖,問他和小寡婦的事情怎麽樣了?
    情聖說還能怎麽樣?
    我說你這樣也不是辦法啊?你倒無所謂,那小寡婦能受得了嗎?她公婆那麽惡。
    情聖說沒事,他現在正扛著鍘刀,坐在李寡婦門口呢;要是她公婆敢來,我就一鍘刀劈了他們。
    我說你可千萬別走極端,這種事,不能來硬的。
    情聖沉默了一會兒,哽咽說:“王宇,我現在隻能這樣,你懂嗎?”
    我說我不懂,你那麽年輕,還是高材生,不能因為這事,葬送了自己的名聲和前程。
    情聖哭了,我是第一次聽見他哭,哭得那麽無力……
    我趕緊安慰他說:“你別哭,事情總會有辦法的。”
    情聖頓時哭喊道:“能有什麽辦法?王宇,你知道的,我一無所有,沒有堅強的後台,沒有富裕的家庭,甚至連父母都沒有!我隻能靠自己的青春熱血,魯莽無知,給我愛的人,帶來那麽一丁點的安全感……”
    我哭了,和情聖一起哭了;麵對現實,我們如螻蟻一般,除了青春和理想,我們一無所有。
    那時的我們,是多麽想讓自己強大起來;哪怕折壽十年、二十年,隻要能換回愛一個人的權利,我們也在所不惜。
    書上說:這就是青春,雖一無所有,卻愛得死去活來。
    沉默良久,我開口問他:“將來有什麽打算?”
    情聖說:“等畢業了吧,那會兒我能掙錢了,就把李楠(李寡婦),還有我奶奶接到城裏住。”
    我說:“孩子呢?李楠不是舍不得孩子嗎?”
    情聖說:“讓法院判吧,不管孩子歸誰,李楠說她都能接受現實。”
    我還想說什麽,情聖就打斷我,說就這樣吧,我知道你理解不了,我也不需要你的理解。
    掛了電話,我茫然地靠在椅子上;我不理解情聖嗎?可是為什麽,我那麽希望他能跟李寡婦在一起呢?
    一直到了中午,我心裏都沉沉的;還是藍姐的到來,驅散了我心裏的陰霾。
    藍姐對我們宿舍,已經輕車熟路了;當時我正低頭沉思,藍姐就悄悄鑽進宿舍,一把從後麵抱住我,下巴靠在我肩上:“小氣鬼,想什麽呢?”
    她身上香香的,弄得我有些迷糊;我就故意說:“生氣了,這麽晚才來。”
    藍姐嘟著嘴,說以後天天陪你還不行啊?真小氣!
    她生氣的樣子美死了,我衝她一陣壞笑。
    藍姐就掐我,說你笑什麽,真猥瑣!
    我沒吱聲,隻是緩緩站起來。
    “你想幹嘛?”藍姐仰頭看著我。
    我說不幹嘛呀。
    “不幹嘛,你幹嘛站起來?”
    藍姐還沒說完,我就一把將她摟在了懷裏。
    或許是心情太壓抑了,想釋放一下,我便瘋狂地吻了她。
    我依依不舍地離開她的雙唇:“姐,怎麽了?”
    藍姐呆呆地望著我身後:“有個人,在你後麵……”
    我摟著她的細腰,笑說:“別鬧了,影響氣氛。”
    藍姐伸手堵著我的嘴,很認真地說:“真有個人,他什麽時候來的,我都不知道,現在正看著咱們呢……”
    我無奈,隻好回頭。
    “臥槽尼瑪!你怎麽又來了?”看見藝基,我嚇了一跳。
    他憤怒地看著我和藍姐,氣得直咬牙。
    我說:“你來幹嘛?看見你就惡心,趕緊滾!”
    藝基幽怨地看了我一眼,又爬上床,把衣服抱了起來。
    臨出門的時候,他看著藍姐說:“老女人,勾引小男生,也不嫌害臊!”說完,他扭著屁股就走了。
    其實藍姐一點都不老,隻是看上去,要比我們這種學生成熟而已;藝基這麽說,主要是想打擊藍姐。
    我挺生氣的,衝到走廊裏,大吼道:“你再說一遍試試,老子打死你,你信不信?”
    藝基轉過頭,哭得淚流滿麵:“有能耐你就打死我,反正我也不想活了!”他蹲在地上,臉埋進了衣服裏。
    我他媽真是日了狗了,這種基佬,打不得、罵不得,還他媽陰魂不散!
    藍姐在這裏,我不想跟他糾纏,就趕緊往宿舍走。
    “姐,你別理他,腦殘一個!”看藍姐不高興,我趕緊勸她。
    藍姐沒吱聲,默默撿起地上的包,轉身就朝外走。
    她是真生氣了,年齡一直都是藍姐的痛處,藝基那麽說她,她肯定難受死了。
    我手忙腳亂地鎖上門,追著她說:“姐,你等等我!”
    藍姐突然停下來,衝我大哭道:“王宇,我們不合適的,你別再纏著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