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狡猾的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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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把錢袋子,往牆角放了放;擦了擦汗,心裏卻一陣疑惑!
楊東林這混蛋,怎麽總是知道我在幹什麽?
我看了看幾個正打麻將的人,從我進來開始,他們就一直忙著打牌,根本沒人拿出電話,給楊東林發通知啊?
可楊東林到底是怎麽知道,我已經來了的呢?
帶著疑問,我左右看了一圈;最後在包間的房角上,看到了一枚很精致的針孔攝像頭。
那時,我突然恍然大悟!
不敢浪費時間,我趕緊拽出砍刀,拚了命地就往樓上的監控室跑去!
楊東林,這個混蛋!他一定躲在了監控室裏!
監控室的具體位置,我不知道在哪兒;當時就橫衝直撞,沿著麻將室外的走廊一直跑。
最後在樓梯口,碰到一個端茶的服務員:“監控室在哪兒?”我著急問她,唾沫星子都濺到了茶杯裏。
她慌張地看著我,以及我手裏的砍刀,顫著嘴唇說:“五樓……”
“謝謝!”我一個健步,就衝上了樓梯。
五樓說高不高,說矮也不矮;跑出樓梯口的時候,我已經大口喘粗氣了。
緩了一下,我緊握著刀片:“嗖嗖”跑在走廊裏,找尋監控室的位置。
不大一會兒,我在走廊盡頭,靠南的位置,找到了監控室。
站在門口,看著老舊的木門,我深吸一口氣,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
到了這時候,楊東林已經不可能再有幫手了;警察的圍追、洪星的拋棄,現在的楊東林,已經成了孤家寡人。
在這扇門的背後,極有可能站著,我多年以來,不共戴天的仇人!
我瞪著眼,一腳踹開了監控室的門。
當時裏麵坐了個保安,正準備喝水;我一踹門,把他嚇得,水灑了一屏幕。
環顧四周,裏麵僅僅隻有一個保安,卻沒有楊東林的影子。
“楊東林呢?那個混蛋在哪兒?”我舉起砍刀,惡狠狠地問他。
“你……你是誰?要幹什麽?”那保安怕我,更怕我手裏的砍刀。
我剛要繼續質問,卻看到監控屏幕上,一個黑影出現在麻將室裏。
那人就像個老鼠一樣,背起角落裏,那個沉甸甸的袋子,又壓了壓頭頂的帽子,快速離開了。
“草!”大罵一聲,我趕緊往樓下跑!
因為這棟樓裏,有兩個樓梯;楊東林一定是在我上來的時候,沿著另一個樓梯,跑了下去。
這個混蛋,真是隻狡猾的狐狸!
咬著牙,我瘋狂地往樓下跑;可剛到二樓,就被一幫保安給按住了;他們奪走了我手裏的砍刀,扯著我衣服問:“你到底是幹什麽的?來這裏撒野,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
我掙紮著,怒吼著,又說自己是便衣警察。
那保安頭頭卻不屑一顧:“拿砍刀的便衣警察?嗬!打電話,送局子裏!”
後來我被他們,拉進了值班室;四個保安把我抓得死死得,我想跑都沒機會。
不一會兒,警察來了,我報了老宋的名號;他們雖然質疑,但還是給老宋確認了一下。
我就一把奪過電話,告訴老宋,楊東林拿錢跑了,趕緊派人堵住他。
老宋說:“情聖已經把事情告訴他們了;他們也正開車,往榆柳鎮趕。”
我喘息著,憤憤地一拳砸在牆上;心裏不停地祈禱著,希望老宋他們,能來得及吧。
這時警察就問我:“您真的是配合市裏,抓通緝犯的?”
我說是,如果可你,希望你們能配合,一起幫我們抓住那混蛋!
警察也不敢怠慢,便趕緊打電話,給他們的領導匯報。
一來二去,四五分鍾時間又過去了。
那時候,楊東林興許早就出鎮子了。
坐上警車,我就跟著他們,圍著榆柳鎮轉;可那時候,連個楊東林的毛也沒了。
警察也很盡責,又找了交通部門,讓他們查監控,看看有沒有可疑車輛出鎮。
他們的效率很高,15分鍾左右的時間,就查出一輛外地車牌號的小麵包,朝著東港的方向逃離。
路上,我通知老宋往東港趕;我這邊,也跟著警車飛速前往。
半小時後,我們到達了東港港口。
海邊的風很大,洶湧的潮水拍打著海岸。
岸邊上,亂七八糟地停靠著很多漁船,還有零星的幾個人,在海邊買海鮮。
老宋他們,比我們早到;隊伍裏,還有幾個熟悉的麵孔;那是首都的劉老,派來的刑警。
我衝過去,著急問他們:“楊東林呢?抓到了嗎?”
老宋抽著煙,望著黑漆漆的大海說:“來晚了,我們到的時候,他已經坐漁船跑掉了。”
聽到這個消息,我腦袋一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大海茫茫,而且周邊都是海岸線;楊東林隨時都有可能棄船逃跑。
那幾個刑警,正在給一個漁民錄口供。
漁民說:“那船確實是我的,但那人隨手就甩給我五十萬,要把船買下來;這麽高的價錢,我怎麽能不賣?”
刑警就問他:“知不知道買船的那人,具體要去哪裏?”
漁民搖搖頭,說他走得匆忙,也沒多說話,隻是讓我把船發動起來,他開著船就走了……
風還在吹,但我的心,已經涼透了。
情聖擠過來,給我遞了根煙;我默默抽了兩口,心情仍舊鬱悶無比。
車子駛離東港,身後傳來郵輪“嗚嗚”的汽笛聲。
那聲音,像我的心情一樣,低沉、失落。
人沒抓到,錢也沒了。
坐在車裏,我不想著去恨誰、怨誰,隻是覺得有些事,我們真的無法左右。
回到海城,已經淩晨三點多了。
我和情聖沒回家,隻是圍著海城,默默地轉著。
情聖勸我說:“不要太難過,錢沒了還可以再掙;至於楊東林,活不久了,現在沒人保他,被抓那是遲早的事。”
我沒說話,隻是靠在車座上,無力地抽著煙,感覺渾身都被掏空了……
曾經,我發誓要給藍姐幸福,讓她一直都像個小公主一樣活著。
可是現在,一切都沒了,現實的殘酷,又把我打回了原形。
我幾乎沒有勇氣回家,那五百萬,是我麵對藍姐,以及給她生活保障的底氣;如今,我的底氣也沒了。
大約是早上六點的時候,藍姐給我打了電話,她很著急,問我去了哪兒?
我就跟她說:“和情聖一起,在海邊溜達呢。”
她故意生氣,就凶我:“你倆大男人,在海邊逛個什麽勁呐?搞基啊?”
聽著她的玩笑話,我卻一點也笑不出來,反而哭了。
坐在海邊,風吹著我的臉,挺無助的。
情聖倒是挺看得開,他找了跟樹枝,在海灘上,寫了很多字,什麽“楊東林我曰你姥姥”、“不得好死”、“天生陽痿”……
後來藍姐開車來了海邊,大老遠就喊我:“小宇,吳昊,你倆不冷啊?大早晨坐在海邊,神經病!”
聽到她的聲音,我沒回頭,默默地把腦袋,塞進了雙腿之間,閉著眼,想逃避藍姐,逃避這世界。
藍姐就走過來,摸了摸我的脖子:“哎呀,你看你,脖子都起雞皮疙瘩了!快起來,跟姐回家。”
我不動彈,倔強地像塊石頭。
情聖就說:“姐,王宇交給你了,我先回去。”
“嗯,走吧,回去熬碗薑湯喝,不然該感冒了。”
情聖走了,藍姐坐在我旁邊,輕輕推了推我:“哎,怎麽啦?不開心?跟姐說說唄!”
我真的受不了,此刻她對我的溫柔和關心;本來還想調整情緒,裝作沒事的樣子;可一聽見她的聲音,我就忍不住哭了起來。
“大男人,哭什麽啊?你不還有姐嗎?”藍姐伸胳膊,摟著我的腰:“怎麽了啊?被小姑娘甩啦?”
我抬起頭,一把撲進了她懷裏:“姐,楊東林逃了;他拿那視頻要挾我,我把所有的錢,都給了他!”
一聽這話,藍姐的身體,突然僵了一下:“後來呢?警察不抓他嗎?”
我說抓,正在抓,可那隻老狐狸,太狡猾了;竟然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帶著錢跑了……
藍姐緊緊抱著我,抿了抿嘴,突然一笑說:“寶貝,沒事!這隻能說明,這個世界,還是正義的世界;那個人,遲早要接受法律的審判。”
她能看得這麽開,確實出乎了我的意料;或許是為了安慰我,也或者是惡人終於被法律所正視,她才表現地這麽灑脫吧。
清晨,太陽從海平麵漸漸升起。
一道道晨光,沿著大海照過來,美得讓人不禁眯起眼睛。
溫柔的海風,緩緩吹過藍姐的臉頰,長長的頭發,在風中輕輕搖曳。
她看著遠處,嘴角帶著一丁點的笑意,像個大姐姐,又像個小女生。
我擦了擦眼淚說:“姐,你不傷心嗎?”
她看了我一眼,搖搖頭:“幹嘛要傷心呢?姐還高興呢!”
我說不是吧?你還沒睡醒?楊東林真的跑了,咱們的錢也沒了……
藍姐微微一笑:“大傻瓜,你知道嗎?這才是姐想要的生活啊,你沒錢,還是原來那個窮小子,這樣多好!姐跟你在一起,心裏平衡。畢竟姐比你大那麽多,又有那麽多過去;如果你是老總,又那麽厲害;說實話,姐過得不幸福,反而煎熬。”
“姐,你怎麽能這麽想?我是男人,那些都是我應該做的!”我不高興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