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她永遠是那麽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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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你不是男人,隻是個孩子,姐的孩子……”說著,她溫柔地把我抱在懷裏:“寶貝,不要想那麽多,能在一起,就是幸福。”
“可是沒錢,怎麽能幸福呢?”我皺著眉,有些難以啟齒地問她。
她鼓著嘴,摸著我的臉頰說:“以前,你沒錢,但跟姐在一起,幸福嗎?”
我點點頭,在那個青春稚嫩的年紀,我一無所有;但跟她在一起,的確很幸福。
時光荏苒,不知何時起,我已經把錢看得特別重了;有人說這是世俗,有人說這是成熟,誰知道呢?
但如果上天,能給我再來一次的機會,我寧願選擇青春,選擇一無所有。
不讓所有的人受傷害,隻是跟她一起,接受著她的恩賜、她的寵愛;哪怕被別人說成小白臉、吃軟飯,隻要能抹去那些曾經的傷痛,又何嚐不值得呢?
我們的愛情,在不知不覺中,被仇恨所感染;我想當初,若不是我一意孤行,非要跟聖陽對著幹,我就不會沾上楊東林;後來的那些事,或許就會躲過。
有些人,曾經是朋友,後來卻成了不死不休的仇人;而另一些人,本來是敵人,最後卻成了親密無間的兄弟。
命運真的很奇妙,奇妙到讓人猜不中結局。
回到家裏,藍姐和母親,做了一頓豐盛的午餐。
那天藍姐喝了酒,特地陪我喝的;她不太能喝,但那天酒量卻出奇的大。
後來我們都醉了,躺在床上,藍姐用手支著下巴,小臉紅撲撲地看著我。
“小宇,笑一笑,姐喜歡看你笑的樣子,很迷人!”
我一笑,伸手摸著她的臉:“姐,謝謝你。”
她握住我的手,在我額頭上親了一下:“以後要開心,平凡的日子,沒什麽不好。想想當初,咱們為了在一起,付出了那麽多;如今真的在一起了,就更應該開心地活著,不是嗎?”
我點點頭,緩緩閉上了眼。
生活中,真的不是我們得到的太少,而是我們要求的太多。
我想啊,史蒂夫後來會墮落成那樣,可能就隻是缺少了,像藍姐這樣的關懷和理解吧。
當趙妮得知,史蒂夫的錢,被別人騙走之後;她並沒有第一時間安慰她,反而抱怨他、怪罪她,後來才有了史蒂夫的墮落。
其實外表堅強的男人,心都是很脆弱的。
女人不要以為,男人都是鐵打的,什麽事情都能扛得起來。
其實不是,男人也需要理解,更需要愛人的鼓勵。
別人說千萬句勸慰的話,都抵不過愛人一個理解的眼神。
日子一天天過著,轉眼已經到了五月份。
可喜的是,宿舍長已經從失戀的痛苦中,走了出來。
他是這麽跟我說的,原本手裏有點錢,還能期盼著自己,有天東山再起,再把莉娜追回來。可是現在,窮光光的,身上連根毛都不剩了;所以對莉娜的那點幻想,也就破滅了。
最後他很吊地說了一句:“這輩子值了!”
接下來,我們幾個晃了幾天,就開始出去找工作。
可受全球金融危機的影響,海城的公司,普遍裁員;別說找一份管理層的工作,就連普通職員的崗位,都被新晉的大學生,給擠得頭破血流。
在麵試現場,宿舍長就開始罵:“他大爺的,全球金融危機,關海城個吊毛事?屁大點地方,平時生產力落後的要命,到了這時候,還特麽跟國際接上軌了!”
情聖撓著雞窩頭說:“不行咱去銀行借點貸款,自己開公司得了。”
但這個想法,立刻被我和宿舍長給pass掉了。
現在正是風口浪尖,整個市場都不太穩定,我們可不敢頂風作案。
後來宿舍長,聯係了一些,曾經跟盛世大亨合作過的老朋友,問問他們缺不缺人。
那些人,很客氣婉拒了我們;說我們是人中龍鳳,遲早有一天會起飛的;所以他們的小廟,裝不下我們。
哎……
人走茶涼,就是這個道理。
慢慢悠悠,又過了幾天,經過一番簡曆大戰,我們幾個,算是暫時找到了容身之所。
宿舍長進了一家cs野戰俱樂部,做了場地引導員;天天帶著客戶,在戶外打野戰。
情聖用自己手裏剩下的錢,租了個店麵,跟李楠一起,開了個早餐店。
李楠有手藝,蒸包子、炸油條、攤煎餅,都是信手拈來的活兒。
我進了一家小策劃公司,跟一幫學生仔一起,拿著2500的工資,天天苦逼加班。
這裏的老板,就特麽一自以為是的傻逼;以前他也是打工族,後來手裏攢了點錢,就弄了這麽個公司。
麵試我的時候,問我以前在哪裏幹,幹過什麽。
我很低調地說:“在盛世大亨,也是做策劃方麵的工作。”
他一笑,撫摸著油光鋥亮的發型,又彈了彈280塊一套的西服領口:“就你?盛世大亨?做夢呢吧?盛世大亨的人,會來我這兒工作?”
我沒理會他的無理,而是很謙和的說:“趕上經濟危機,工作不好找,所以……”
“哦!工作不好找,就來我這兒?覺得我們公司小,瞧不起我?”他的語氣,真的不是一般地刻薄。
當時把我氣得啊!
這種渾人,我真沒辦法跟他一般見識。
“那好,不打擾了。”站起來,我自信一笑,轉身就要走。
“等等!”他把我叫住說:“2500一個月,先幹一個月考察考察。”
那時,我真的不打算在這兒幹;但一想到父母的嘮叨,藍姐的辛苦;我就一咬牙,幹兩天再說吧。
晚上回家,知道我找到了工作,爸媽高興,藍姐也很開心。
她們做了一桌子菜,給我慶功;我特別羞愧地說:“一個月才兩千五,不夠丟人的。”
“哎呀,不用在意那些,隻要不天天晃著就行了。”我爸品著小酒,。
我就看了看藍姐,那時,真的怕她瞧不起我;畢竟她現在的工資,是我的兩倍。
可藍姐說:“姐知道的,你是人才,不會就一直窩在那裏的;姐都理解,你心裏不要有負擔,開心就好。”
她這麽說,弄得我心裏暖暖的。
在我人生最低穀的時候,她永遠都是這麽溫柔地對待我。
可接下來的幾天裏,我在公司幹得並不愉快。
那個老板,真的是腦子有問題,天天想著讓我們加班;你要不加,還給你小鞋穿。
從這個領導身上,我就能看出來,這家公司,肯定幹不了多長時間,就會黃。
晚上回家,睡覺的時候,對於未來的路,我想了很長時間。
輾轉反側,最終我鼓足勇氣說:“姐,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藍姐側側身子,就問:“怎麽了?”
我說:“姐,我想創業。”
她就抿了抿嘴,很無奈地說:“姐知道,你不想甘於現狀;可是創業需要錢,咱們沒錢的。”
我張了張嘴,想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可又怕她傷心,心裏矛盾的厲害。
藍姐看我糾結,就問我:“怎麽?你有想法?”
我咬牙說:“姐,我想把房子賣了,這樣就能騰出錢來了;以後等回過來本,咱們再把房子盤回來。”
藍姐聽了,就沉默了。
我知道,她是不會同意的。
一座房子,對於女人來說,象征著安全感。
我不怪她,真的不怪;隻能怪我自己沒用,竟然淪落到賣房子,湊錢創業的地步。
藍姐沒有直接拒絕我,而是委婉地說:“姐現在播新聞,知道好多地方,經濟都不景氣的;再說了,咱們家人多,爸媽加上咱倆,還有夏雨和小楠;如果把房子賣了,咱們這些人住哪兒?”
是啊!藍姐考慮問題,確實比我更實際一些。
我側過身子,沒說話,心裏堵得慌。
倒不是因為藍姐不同意而堵心,而是覺得,自己空有一身本事,卻無處施展。
周六那天,我和情聖、宿舍長聚了聚;宿舍長工作幹得也不痛快,說天天陪一幫小年輕,在外麵打野戰,累就不說了,主要是沒意思。
於是我們又開始合計創業的事。
當時也沒什麽好項目,最重要的是,我們沒有啟動資金。
我是一分錢也拿不出來,他們倆倒是湊出了五萬塊錢。
我們又對著五萬塊錢,發了半天呆。
後來情聖提議,說拿這錢,租個店麵,開個燒烤店。
這個提議,被我倆當即否決了;掙錢少是一方麵,主要是丟不起那人。
一想到我們仨,光著膀子,串著肉串,在街邊大聲吆喝的場景,我就止不住地想笑。
後來還是宿舍長提議,不行就進一批衣服,等晚上的時候,去夜市那邊賣;反正是晚上,沒人會注意咱們,更不會丟人;而且據聽說,在夜市很掙錢,十幾塊錢的便宜貨,在夜市賣五六十塊錢一件,都不顯貴。
他的提議,還算靠譜;投入不大,效益還很高;最主要是,夜裏黑,不會太丟人。
事情就這麽定下了,我們白天上班,晚上就去夜市賣衣服。
這也算是為我們將來的創業,積累原始資本吧。
有句話說得好,當你失敗地不能再失敗地時候,成功就會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