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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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羽來到水牢外麵,此時這片空地上一個人影都沒有,他急匆匆衝進牢中,除了水滴於石發出的嗒嗒聲音外再無其他。墨羽看著地上那已被解開的鐵鏈,知道紫曇早已被帶去行刑了。
墨羽驚道:“不好。”話語剛落他已奔出了牢外。正當墨羽出來外麵時,一陣陣蕭瑟的冷風吹來。隻見一個身穿黃衣,頭打隨雲髻的靚麗女子持著一柄鋼劍,麵無表情的看著墨羽。
墨羽知道來者不善,而時間又異常緊迫,他忙問道:“不知道前輩有何請教?晚輩現在有急事在身恕不奉陪。”墨羽說完話後便想離開,這女子運起靈力,墨羽一下子就被靈力所帶動的熱氣給團團圍了住。
“你當真不想知道我是誰?”這黃衣女子說道。
墨羽抽出斷緣劍,冷冷道:“晚輩有事在身,還勞請前輩讓一讓路。”墨羽從這人所發出的靈力深知此人功力不可小覷,如若與她打鬥起來怕是一時半會難以分出勝負,勝負事小,如若耽誤了去救紫曇,那可就壞了大事。
這黃衣女子哼了一聲,接著一劍朝墨羽攻來,這一劍淩厲之極,直取墨羽的右肩處,墨羽右肩一沉,接著一側,黃衣女子的鋼劍剛好在離自己的肩頭幾厘米處的地方劃過,墨羽劍隨手轉,一下子就罩住了黃衣女子的脖頸了。
待黃衣女子劍停之時,墨羽的劍已是架在她的脖上。
黃衣女子微微一笑,說道:“好俊的劍法。”
墨羽把劍抽出,抱拳道:“如若不是前輩手下留情,晚輩也沒有這麽容易取勝。”
原來剛才這黃衣女子一劍攻來之時,雖是淩厲但卻毫無殺氣,墨羽看得出這女子對自己毫無惡意,因此方敢肆無忌憚的攻去,這才占了上風。
黃衣女子抽回鋼劍,說道:“我叫做黃琴,是紫曇的二師傅。”
墨羽臉上神情突變,毫秒後就恢複平常,說道:“你就是紫曇的二師傅,晚輩得罪了。”
黃琴衣袖一揮,笑道:“紫曇她總歸沒有看錯人,現在能救她的也就隻有你了。”
墨羽急切的問道:“前輩,現在紫曇危在旦夕,還勞煩前輩相助。”
黃琴說道:“紫曇她雖不是我的門下弟子,但我卻是看著她長大的,紫曇這孩子天資聰穎,我又如何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死呢。你快隨我來。”
黃琴話語剛落,身子已飛出了十幾米遠,墨羽見黃琴的輕功如踏雪無痕般飛快,心裏先是讚歎不已,接著他也展開輕功追了上去。
黃琴的輕功其實已達第二層境界瞬移,因此她身子似飄似浮,如那飛天仙女般輕盈,她怕把墨羽甩在身後,因此隻能暗暗減緩了速度能讓墨羽跟上。
黃琴輕輕一躍,剛好穩穩的落於地上,待到墨羽追上來時,一座閣樓顯現於眼前,這座閣樓卻與其他的閣樓不太一樣,這閣樓的四周梅花環繞,嫋嫋煙氣從裏麵向上漂浮出來,而整座閣樓外麵看起來也是用那千年沉木建築而成,一股股自然香氣撲鼻而來。如若不是黃琴帶路,墨羽還真把這裏當成人間仙境了。
墨羽看著這閣樓的樓牌上題著幾個金光閃閃的大字“紫霄閣。”他心中想道:“這定是白雲的住所了,隻不過為何行刑之地卻會選擇在這處地方,還是說蓮星宮行事一向如此詭異。”
黃琴看出了墨羽心中的疑惑,她解釋道:“你也看出來了,我姐姐她真正的目的其實並不是為了處死紫曇,不然的話這裏也不會連一個守衛都沒有。”
“那這是……”墨羽神情疑惑的問道。
“我姐姐自從當了宮主後行事越來越怪異,這件事怕是要等你進去後才能知道,我也隻能送你送到這裏了,畢竟作為蓮星宮的……”
不用黃琴繼續說下去,墨羽也知道她現在的難處,幫著一個外人對付自己的姐姐,黃琴此時心裏也一定糾結不已。
墨羽抱拳道:“晚輩先替紫曇謝謝前輩了,如若晚輩不能帶著紫曇活著走出這裏,晚輩也一定不會苟且偷生的。”黃琴聽了墨羽的話後,微微點了點頭,對他是頗為欣賞。
墨羽道謝完後便持著劍一步一步的走了進去,他聽完黃琴的話後意識到了白雲真正的目的並不在紫曇,因此紫曇現在的處境可能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危險。
墨羽穿過閣樓的中央庭院後來到了大廳之上,隻見紫曇跪在一旁,六神無主,全身不住的瑟瑟發抖,墨羽看得心裏也不禁為她心疼起來。
正當他還想上前一步之時,一個女聲從大廳旁隔著紗幔傳了過來:“秦墨羽,你終於來了。”
墨羽聽得出這是白雲的聲音,他也不去搭話,徑直的走到紫曇身前,蹲下去把她扶了起來,墨羽看紫曇眼眶微紅,便知道她剛才定是對白雲苦苦哀求了一番,不讓以她的性子又怎麽會輕易求流淚呢?
他攙扶著紫曇站起,輕聲對她說道:“我來了,有我在,現在誰也殺不了你。”這句話說得是那麽的冷靜,以至於不會讓人絲毫懷疑現在墨羽的決心。
紫曇像突然醒悟了一樣推著墨羽驚道:“墨羽,你快走,你快走。”
正當墨羽還未回過神來時,白雲已經悄無聲息的站在了大廳的出口,墨羽先是被背後的冷氣一衝,心裏一驚,接著他不顧紫曇的勸阻硬是不肯離去。
墨羽轉過身去,說道:“我知道你真正的目的不是處死紫曇,你到底想要怎麽樣?”
白雲揮了揮衣袖,冷峻的說道:“不錯,紫曇是我的好徒兒,我怎麽會舍得殺她呢?”
墨羽還想說些什麽,紫曇開口說道:“念慈經,墨羽,我師父她要的是你的念慈經。”
墨羽在未進紫霄閣的時候就隱隱覺得白雲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念慈經,現在他心下已是明白了七八成。
白雲說道:“其實那天我之所以去永福宮是為了看看你到底會不會念慈經,五年之前我雖然聽那個什麽蒼紫的說你有念慈經,我還不太相信,但是從那天你大戰九劍合璧的戰果來看你確實是學會了念慈經。”
墨羽心道:“這便是了,當年在破山廟時蒼紫在外高呼,於是白雲早就懷疑我有念慈經,而她也一直對念慈經念念不忘。”
白雲接著說道:“那天我之所以想當著你的麵處死紫曇,是想看看你到底對紫曇有無情意。”
“那天你看出了我打心裏是想救紫曇的,因此你就放過了她,隻因如果當時你以紫曇的性命相逼,那麽多人在場你也未必能拿到念慈經。”墨羽說道。
“不錯,你還算是有點聰明,那時我便打算把紫曇帶到蓮星宮,再對外放出我要處死紫曇的消息,這樣的話你為了報答紫曇對你的情意無論如何也要來到蓮星宮來救她。”白雲洋洋得意的說道。
“那這樣說小帆她……”墨羽遲疑道。
白雲哈哈大笑了幾聲,說道:“那傻丫頭還真以為她出宮找你已經瞞過了我的眼睛,其實這一切全在我的意料之中,我早就料到這丫頭定會去找你求助,而這丫頭的嘴舌如此厲害,定會把你說服,叫到蓮星宮來。”
墨羽憤憤不平的說道:“那麽前天晚上跟蹤小帆的人也是你派來的。”
白雲笑道:“不錯,我引你來到蓮星宮,全因為了念慈經,秦墨羽,隻要你交出念慈經,我就擔保放了你和紫曇。”
墨羽本想一口拒絕,但看到紫曇正依偎著自己又不禁發起愁來,這念慈經是長虹夫子臨死之前交於自己的,自己就算是死也斷斷不會交出這本經書的,但是現在為了顧及紫曇的性命,他的信念卻正在動搖。
紫曇一把拉住墨羽急切的說道:“墨羽,你不要管我,你現在快走啊。”墨羽聽著紫曇的話卻傻傻的愣在原地一動不動。
白雲“嘿”了一聲,說道:“秦墨羽,今天你如果不交出念慈經的話,你們一個也走不了,小帆那丫頭她也得死。”
墨羽被她這一嚇,腦海裏雜七雜八,不知要如何是好?
白雲運起靈力於她的右掌,大廳中的氣息一下子就變了,一股股壓迫感把墨羽和紫曇震得夠嗆。
“怎麽樣?我可沒有時間耗費在你身上。”白雲一邊說著話一邊朝他們兩人緩緩走來。
留給墨羽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是選擇與白雲一戰而難逃生死,還是選擇交出念慈經讓兩人安然無恙的走出蓮星宮,墨羽一時之間也打不定主意,他閃出身軀把紫曇擋在後麵,一把斷緣劍意欲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