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9章 夢魘還是鬼壓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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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警惕地貼在門沿,目光一瞬不瞬地透過門上方的鏤空玻璃,注視著門外的朱懷宇一舉一動。
朱懷宇很是奇怪,靠近我的小屋,卻隻是在門口徘徊不定。
緊接著,他的身子往下一蹲又一站,不知道做了什麽事情後,就轉身往門口的方向離開。
他離開後,我也沒放鬆警戒。
總感覺有什麽不為人知的事情正在發生,直到幾分鍾過後,門外走廊的拐角處出現個神神叨叨的年邁警察。
他也跟先前的朱懷宇一樣,在門口徘徊了一陣後,從兜裏取出把鑰匙。
我疑惑不解地盯著那把鑰匙,隨即就聽到門鎖被解開的聲音。
聽到門鎖被打開的聲音,我愣了愣。
還不等我想透徹他們搗鼓的是什麽意思,那年邁的警察滋溜兒地破壞掉門口附近的攝像頭,緊接著腿腳比年輕人還麻利的逃開。
“他們這是搞的什麽鬼?”
我百思不得其解地摩挲著自己的下顎,想到那後來的警察故意打開的門鎖。
我下意識地去拉了拉門,門還真是開了,打開的縫隙都能感覺到門外泄入的涼風。
但是我根本就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自由感,更多的是對年邁警察這麽做法的迷茫與戒備。
他純心打開扣留我的小屋門,擺了明是讓我逃跑,陰謀的味道跟約好了一樣注入我的四肢百骸。
我被即將發生的逃獄場景,嚇得脊背發涼。
即使那場景隻是我的想象。
但我無法解釋這警察的行為舉止,是不是對我有害。
為了防止這種後果帶來的不可估量的危險場景。
我就著這事,琢磨了半天。
隨即,我的腦海裏突然閃現出在我睡後遇害的場景。
我頭皮一陣發麻,連忙推著屋子裏僅有的小木床,將它挪到門邊擺好。
小床搬到門口,我在往上一躺,背地裏的人即使有再大的辦法,應該也無法那麽容易打開門,再弄倒我,搬出局子外?
我這麽想著,也這麽幹著。
到了最後,我實在是累得緊,索性就躺在門邊,貼著門,身上蓋著外套就睡了起來。
折騰了一天一夜,我實在是乏得很。
我以為什麽都丈量好了,不會再有什麽意外的事情讓我驚悚。
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睡著了,也沒那麽安分。
眼睛一合上,身體就陷入半沉睡中。
但也隻是身體陷於半沉睡狀態,我的大腦反而是比睡前還要清醒了。
大腦清醒狀態下的我,感覺身體疲憊不堪的同時,五感反而比平時還要靈敏。
縹縹緲緲中,我竟然感受到被我緊貼著的屋門,自發自地轉變成虛無狀態,而這虛無狀態的另一側,莫名的鑽入一隻冰冷如斯的手臂。
我明明是閉著眼睛的,可我就是清晰的感覺到那鑽入門的是手臂,而那手臂並沒有打開門縫,就這麽穿過門。
它如入無人之境一樣,先鑽入一個手臂,隨即又鑽入它的整個身體。
我感覺到它的整個身體及肢關節鑽入門內以後,卻是目不斜視地盯著我。
對,即使我閉著眼睛,可我就是能感覺的到,它是在看著我,還不僅僅隻是普普通通地看著我。
那眼神炙熱而又灼燙,大有一副要將我全身生吞活剝到吞入骨髓的那種感覺。
就是這份感覺,驚嚇到我,即使身體半沉睡,我的靈魂也跟著不由自主的顫栗。
我告訴自己快睜開眼睛,危險降臨,我必須睜開眼睛。
可大腦意識居然支配不了我的身體,眼睛沉重的就跟千斤錘一樣,我大腦焦躁不安。
可我在怎麽呼喊那東西不要靠近,最後它還是靠近了。
靠近的卻不是什麽光怪陸離,詭異的是,那居然是一具成熟而又健壯的軀體。
還是一具冷到徹骨的男人軀體,冰涼冰涼的觸感,僵硬的肉質。
感覺,就好像是個冰凍人。
好冷——
好涼——
當那具冰冷的軀體貼上我肉體的那一刻。
冷,涼,是大腦唯一能給我的感覺。
同一時刻,這具軀體的出現。
讓我潛意識裏,想到那晚出現在山洞古墓裏的一個如夢如幻的紅衣古裝男人。
記憶再次和那晚發生的事情,產生重合。
這冰冷的不像個活人的感覺,還真是跟那具棺材男,不謀而合的相似。
想到那個棺材男,我的身體本能地打了個寒噤。
不會真是他吧?
這個念頭剛起,耳邊就響起一道雀躍的低笑聲,而笑聲引發的是我身體迸發而出的灼熱感。
笑聲雖低,但音質如鬼魅般,一遍遍響徹在我的耳畔。
我的身體跟著這一道道毫不罷休的笑聲,越來越熱,越來越灼燙,尤其是我的肚臍口。
那被棺材男要了身體後,就在肚臍口長出的棺材紋身,就跟遇到原始主人一樣忠誠地閃爍著奪目的紅光,就像是為了迎接主人的到來。
可棺材紋身越激烈的發出紅光,我的身體就熱燙的更加灼疼。
燙,燙,燙!
好燙。
我的身體燙的受不了了,兀自地想要在小木板床上輾轉反側,甚至翻滾。
可被我遺忘的是,那具男性軀體就在我的身上,我身子一動,他就能感覺到。
不等我翻滾輾轉,就有一雙透心涼的手掌貼上我的肚臍口。
肚臍口的棺材紋身被那雙手掌所貼,就跟寶寶得到了安撫與寬慰,神跡般的恢複平靜。
肚臍口的灼熱恢複安平,可我的大腦卻這麽也恢複不了平靜。
我可不會忘記身上的‘人’是怎麽出現在屋子裏的。
我努力地支配著自己的雙眼,努力地睜開眼,卻是無力又頹廢的發現,眼睛還是睜不開。
這種挫敗的感覺,到了這一刻,我覺得真是好唾棄。
身上的‘人’似乎感覺到我想要睜開眼的渴求,居然曖昧地低下身子,冰涼的唇在我的耳邊吐氣如蘭。
“小黎,我知道你想見我,但是現在的我,還不適合讓你看見。”
小黎。
聽到這個熟悉稱呼,熟悉的曖昧呼喊聲,我一下子就斷定這人就是那晚在棺材裏的紅衣古裝男人。
就是他,就是他莫名其妙的出現在山洞古墓裏。
就是他,就是他莫名其妙的要了我的身體,拿走了我的膜。
我渾身的肢體細胞開始劇烈的叫囂,叫囂的支撐點就是能看看這個要了我的紅衣古裝男人,看看究竟是什麽魑魅魍魎要了我。
眼皮開始有了鬆懈的感覺。
我的身體開始受到大腦支配,眼睛有了要被睜開的痕跡。
但是這個痕跡剛起,我的眼簾上就被一雙冰唇貼上,一股子異樣電流從眼簾處席卷整個身體。
“你……”我的眼簾又跟萬年膠一樣緊緊相貼,我驚訝的張開口,居然真的發出了聲音。
“混蛋,你又對我做了什麽?我的眼睛睜不開。”
能發出聲音後,我第一句就是噴激男人的,第二句就是霹靂劈啦地指著他那晚的事情。
男人似乎對我的噴激毫無所謂,一番噴激下來,反而我自己累著了,他還一副老神在在的。
最後他還在我口幹的那一瞬,用著濕滑略帶冰涼的舌頭舔舐著我的唇,濕潤我幹涸的唇瓣。
“……”
他都這樣做了,我突然覺得沒話可說了。
但是想要睜開眼的欲望卻不減反增。
我泄氣地說,“讓我看看你吧,我想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