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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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大遊……白色狐妖……該死的……”
我搖晃著腦袋,再響起昨晚發生的事情後,我的瞳孔驟然放大。
“吳大遊,我昨晚上遇到了吳大遊的襲擊,不過好在被救了。但那個白耳狐妖究竟為什麽會叫我主人?”
我想起那個白耳狐妖說的血契,手指竟是本能地觸到自己的左耳耳後。
指腹無意識地摩挲著耳後的某一處,那裏有著凹凸不平的紋絡。
我秉持著好奇與探究的心裏,下床,走向浴室。
“這是——狐狸的頭嗎?”
我站在浴室的牆上掛鏡前,側著身子,拿著一麵小圓鏡子,利用鏡子的互通性,看到了左耳耳後的小小狐狸頭,拇指大小,卻是清晰得很。
我看得很認真,也很詫異。
這難道就是那個狐妖說的契約紋嗎?
可我一晚上都在家裏,沒有碰到什麽奇怪的東西,怎麽會和那個狐妖締結契約的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地盯著耳後的那個狐頭契紋,心底滿滿都是疑惑。
“主人,不要鬧了好嗎?那麽明顯的狐狸頭,你居然還在質疑偉大的我留下的契約紋!很不智慧的好不好。”
突然,腦海裏出現白耳狐妖不悅的吐槽聲。
我臉上的質疑表情一滯,隨即,手裏的小圓鏡啪地掉到地上。
鏡子,摔得啪嗒響,也摔得粉碎。
但同時驚醒了我。
“誰?狐妖?該死的,你在哪裏,居然還敢出現。”
我不找個人收了你,我以後的生活怕是都不會安寧了。
我的視線不停地掃視著四周,卻隻看到幹淨到略帶水氣的牆壁瓷磚,其他的什麽也沒有發現。
“該死的狐妖,你究竟在哪裏?出來!”
“主人,智商在哪裏?我在你身後。”
身後?
我機警地轉身,身體做出防備的姿勢。
但是轉身後,我看到的卻是一個幹淨的不能再幹淨的淋浴花灑,以及潔淨如常的抽水馬桶。
浴室裏根本就沒有狐妖的妖影,唯一的活物,還是我自己本人。
“我去,主人,我說的是我在你耳朵後麵。昨晚跟你說的契約紋,我看你是忘得一幹二淨。”
契約紋?
我伸出手,摸向自己的左耳後麵,果然,那個狐狸頭變得炙熱,似乎有什麽東西要呼之欲出。
“在契約紋裏?妖孽果然是妖孽。”
我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眸光突然變得陰冽。
心裏想得是怎麽聯係到馬德明,找他收服藏在我耳後的狐妖。
心裏想著,立刻付出行動。
可我的人剛踏出浴室,門口憑空出現一根雪白色的狐狸尾巴擋住了我的去路。
“妖孽。”
我忿忿不平地抓起浴室裏的馬桶刷,狠狠地砸向門口擋路的狐尾。
在狐尾逃開的那一瞬,手腳麻利地轉向床頭櫃上的手機。
作勢,我就要打馬德明的電話。
但我的手剛觸摸到手機,還沒開始摁鍵,那條雪白色的狐尾噌地冒了出來,尾巴尖挑掉了我手心裏的手機。
手機落地,啪地摔成兩半。
看到地上一分為二的手機,我的瞳孔緊縮,張嘴不由自主地心疼道。
“我的vivox9,2000萬像素的前置攝像……狐妖,你……”
我憤怒地取出櫃子裏的繡花針,在耳後的方向比了比,卻半天沒有插進去。
我可不會忘記,這耳朵,這身體,可都是我自己的。
戳一下,都疼。
“狐妖,你給我出來,一個妖孽,待在一個人類身體裏,還不如死了算了。”
我狠狠地打擊著躲在契約紋裏的白耳狐妖。
但意外的沒有聽到狐妖的反駁,反倒是我自己被什麽東西突然絆住。
一個趔趄,我跌倒在床下。
吃痛地的功夫,我的視線忽然瞄到我的床底下,留著一盒奇怪的古檀木盒子。
那盒子巴掌大小,類似於古代女子的胭脂盒。
我猶豫了下,還是按耐不住心底的好奇,伸手掏出了床底下的木盒子。
我拉開落地窗兩側的簾子,將古檀木盒子呈放到太陽底下,細細地揣度。
盒身雕工細致,木質更是上層,近身一嗅,還有淡淡的胭脂香。
我本著內心的渴望,打開木盒子,意外的,裏麵竟然不是胭脂,反而是——
盒子裏放著的竟然是一個袖珍如小拇指大小的吳大遊泥娃娃。
看到泥娃娃的那一刻,我想到了昨晚他魂飛魄散的畫麵,驚慌失措地扔掉了手裏的胭脂盒。
袖珍版的泥娃娃吳大遊,啪嗒一聲落地,摔得稀巴爛。
但事情卻並沒有這麽簡單的完了。
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泥娃娃破裂的那一瞬,竟是浮出兩行黑色的字,漂浮在半空。
“去紅漁村找陳美玲,否則詛咒你今生不得善終。”
我仔細地辨別漂浮在半空的兩行字。
在念叨出那兩行字後,滿滿地毒惡怨氣,噌地從那些字體裏鑽了出來。
它們鑽出來的襲擊方向,竟然是我。
我眸光一變,翻身就要逃開,那怨氣卻是不偏不移地鑽進了我的身體裏。
將剛剛那兩行字,深刻地雕入我的靈魂深處。
“該死的,吳大遊,魂飛魄散了,還想著讓我給他救人,我說過我是普通人,你找我又有什麽用!”
我仰天衝著空氣叫道。
“不管你是不是真的死了,我都不會幫你!你……”
我的話還沒說完。
突然,頭頂的吊頂燈啪嚓墜落。
我聽到聲響,聲音戛然而止,抬頭就看見吊頂燈朝我掉了下來。
我本能地往一側躲避,但是那燈還是從我的手臂上擦落,將我的右手臂臂膀擦出了一層不小的皮。
血,無聲地從我的手臂上流了下來,流到了木板地上。
留在地上的血珠子,竟然詭異地凝出一個死字。
我吃痛地跌坐在床上,眸光複雜地盯著地上的血色死字,心底說不出是恨怨,還是不甘。
雙目隻是一瞬不瞬地盯著地上的血色字眼,呆立不動。
好半天,室內也沒有再有意外發生,我深吸了口氣,忍住手臂上的疼,緩步去找放在櫃子裏的酒精棉和繃帶。
做了法醫將近一年,我家裏也是備注醫用物舍,以備不時之需。
沒想到這麽快用到我自己身上。
我邊擦著酒精棉,邊告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