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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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在得知傾塵是血族人的時候。
    她就已經下定決心灰灰湮滅。
    所以那個時候,她根本就不曾想到那樣多。
    她的話,讓夜君一愣。
    靜靜的看著她那清美小臉半響。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管什麽角度,你都無權這樣做。”
    終究,夜君說完這句話就離開。
    看著他孤寂蒼然的背影。
    朝暮忽然發現,其實他也跟自己是同一類人吧?
    不然,他怎麽會救自己!
    因為他們極有可能有相同的遭遇。
    或許他們也都是被相愛的人背叛過。
    所以就連他們彼此身上的神色也是那樣相似。
    而在夜君來過她的房間後。
    朝暮卻是改變了注意。
    夜君和她可能有相似的經曆,可他卻活的好好的。
    即便不開心不快樂,不是也該活下去嗎?
    是啊,要活下去才對。
    她現在要活下去,用另一個身份活下去。
    那以後,她便勤奮修煉。
    讓她有些散漫的魂魄緊緊凝固在一起。
    ……
    朝暮在地府是什麽都不知道。
    她不讓夜君走露她的任何消息。
    所以她在夜月殿裏的事兒,沒人知道。
    而她也不想知道外界的任何消息。
    所以傾塵和昊天東炎發瘋一般的找她,而她卻渾然不知。
    “你可知外麵有人在找你?”
    這日,夜君和以往一樣來到了朝暮房間。
    一字一句,他說的很輕很輕。
    似乎怕她受到傷害一般。
    可即便如此,還是在朝暮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間掀起一陣不小的風浪。
    “我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
    被夜君所救後,她就一直在這夜月殿中。
    甚至連夜月殿的大門都不曾出過。
    說到有人找她的時候,朝暮心裏莫名的就浮現出傾塵那溫潤的狐狸雙眸。
    “他叫傾塵,還有一個叫昊天東炎的,都是血族人。”
    夜君的話,讓朝暮沉默。
    當時她用那樣決然的方式在他們身邊消失。
    為的就是斷了他們兩人對自己的念想。
    不曾想,一副絕美的灰灰湮滅畫卷,也沒能抵消他們的執著。
    以前,傾塵是天界人,昊天東炎是血族人。
    而他們若是攪合在一起的話。
    必定會毀天滅地。
    可如今,傾塵卻是昊天東炎的弟弟。
    這份糾纏對朝暮來說簡直就是侮辱。
    她無法接受這樣的自己。
    更無法相信自己就是這樣周旋在他們之間。
    “不要告訴他們我在這裏,求你……”
    沉默半響。
    傾塵很是痛苦的閉上絕美雙眸。
    即便如此,也依舊無法抵擋那悲然淚水滑落。
    她說的是那樣無助,那樣祈求。
    悲戚的聲音讓夜君都忍不住動容。
    “好。”
    終究,在朝暮的要求下。
    夜君離開了她的房間。
    留給朝暮的,依舊是那樣一副讓人憐惜的背影。
    或者說,他們現在是相互憐憫吧。
    他們的過往,都是那樣不堪入目,更是那樣複雜糾葛。
    “傾塵,東炎,你們必定是讓我萬劫不複,相見不如不見!”
    終究,朝暮眼淚滑下。
    不管是什麽樣的痛苦,如今都隻能她自己獨自一人去承受。
    一人去咽下所有的痛。
    萬劫不複,相見不如不見。
    以往是天界和血族。
    而今是他們兩兄弟,所以她出去都是一種罪孽。
    ……
    血族正殿。
    昊天東炎一臉冷然的坐在高位上。
    定定的看著殿下的一切。
    諸多長老,大多都是對朝暮的憤然。
    這份憤然,自然是來自於朝暮在血族的所作所為。
    “王,還請降罪朝暮小姐,否則血族民怨難平。”
    一個長老很是大膽的站上前,語氣中滿是對朝暮的憤怒。
    “降罪嗎?”
    對於那長老的話,傾塵顯然是怒了。
    一向溫潤的他,現在是惡狠狠的看著那長老。
    滿眼仇恨的感覺。
    不要問她為何會誰這樣一幅表情。
    朝暮現在生死不明,而血族還在說降罪於朝暮。
    “長老此話有理,朝暮竟然是血族人,自然是要按照血族的刑罰來。”
    “王兄?”
    聽到昊天東炎這樣說。
    傾塵很是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這些年,東炎對朝暮的感情他不是沒看到。
    正因為看的清楚,所以才會詫異於東炎的決定。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看著傾塵的臉,昊天東炎一字一句的說道。
    傾塵定定的看著他。
    嘴角上牽起一抹苦涉的笑意。
    那笑是那樣諷刺,更是對昊天東炎這個血族之王的可悲。
    “王兄,終於明白,不管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你都無法虜獲她的心是什麽原因了。”
    “你說什麽?”
    “難道我說的不對嗎?在她最痛的時候,你給予她的永遠是那冰冷的臉色。”
    溫暖,一個女人在最脆弱的時候最需要的是溫暖。
    而昊天東炎總是會用他自以為正確的方式去愛著朝暮。
    可他不知,這份愛,或許並不是朝暮所希望的那樣。
    “你……”
    終究,在傾塵那絕美的諷刺之下,昊天東炎一句話也說不出。
    在這個時候,他竟然會感覺自己毫無理由去指責傾塵。
    ……
    冥界夜月殿。
    火焰般的曼珠沙華中,朝暮一襲白衣顯的是那樣出塵。
    血色蝴蝶環繞在她周圍。
    讓原本就絕世無雙的她更顯的傾天地。
    輕吐一口氣,終於結束一日修行。
    “還好嗎?”
    “恩,還好。”
    夜君問的毫無情緒,朝暮回答的絲毫沒有波動。
    他們在一起,就如是最默契的修行者一般。
    相互牽製,相互感受彼此的孤寂。
    是孤寂沒錯。
    朝暮在夜君身上,感受到的是悲涼滄桑。
    而夜君之所以救她,又何嚐不是她那份決然無措。
    他們是有著不同故事的人,但都一樣悲傷的不願訴說。
    隻讓彼此細細去感受那其中之意。
    “夜君,當初,為何要救我?”
    這些日子,朝暮一吃不曾問出這句話。
    但無疑的,其實她很想知道。
    很想知道她被寒冰月牙重傷後還能活下來的理由。
    看著她戚戚而然的神色,夜君收起心底的憐憫之意。
    “因為心情。”
    這話讓朝暮瞬間沉默。
    大概,他也是說不出那個理由吧?
    但因為心情確實沒錯。
    若是夜君不想救,這天下的魂魄都要經過雞山狗林然後抵達忘川。
    “好吧,既然你不願意說就算了。”
    “實話。”
    惜字如金,大概就是夜君這個樣子。
    也就上次勸朝暮好好修煉才說了那樣多的話。
    之後又恢複如初。
    “我相信你了。”
    “無所謂。”
    好吧,對於夜君來說。
    朝暮的信任對他來說是毫無意義。
    朝暮看了夜君一眼,悻悻的離開。
    “我先去換衣服了。”
    修煉了一天,雖然這夜月殿是纖塵不染,但對朝暮這個有潔癖的人來說。
    自然是每日都要換衣服下來。
    “換漂亮的,本君要帶你去個地方。”
    “去哪裏?”
    一聽說要出夜月殿,朝暮腳步一頓。
    很是緊張的看著夜君。
    以前,她很希望隨時都在外麵。
    但現在,她似乎很敏感出門。
    大概是出門有她不想見的人,或者有她不想去知道的事兒。
    “你在夜月殿就快生黴,自然是要出去曬曬太陽。”
    “曬太陽?”
    這對鬼魂來說,朝暮還是第一次聽到。
    在她的意識中,這自然是不能曬的。
    那很危險,鬼魂是比較脆弱的玩意。
    “沒聽錯,是曬太陽。”
    “真的可以麽?”
    自然,朝暮對這提出了質疑。
    大概是完全沒想到,這鬼魂還有這麽時髦的東西。
    “你沒有經過雞山狗林來和橋畔,沒有受到哪些傷害,自然是沒有任何問題。”
    好吧,這次朝暮算是明白了。
    原來她是有優待的。
    最大的優待就是最為鬼魂的自己被夜君給救下了。
    “那個,我要如何謝謝你?”
    “去人間請我吃飯。”
    這下朝暮整個人都不好了。
    真正的恩人不是應該施恩不圖報的麽?
    為啥這夜君的思路有些不太一樣?
    “沒人給我燒紙,我沒錢。”
    這是實話。
    她現在是真的身無分文。
    頭低低的,感覺這是很丟人的事兒。
    “沒關係,你先欠著。”
    “這樣也行?”
    “自然。”
    好吧,這報答恩人請吃飯還帶賒賬的。
    不得不說,這夜君其實也不是看上去那樣簡單的人物。
    看著他,朝暮忽然像是想到什麽一般。
    “你怎麽知道可以賒賬?你經常這樣?”
    “恩。”
    嗖……這下朝暮是真的真個人都不好了。
    感情這夜君還有如此光輝曆史。
    不對,這不是曆史問題。
    估計追究就要幹過這樣的事兒。
    完全看不出來,竟然外貌冷清清的夜君,也能做出如此讓人義憤填膺的事兒。
    “那個……”
    “還有事兒?”
    自然是有的。
    現在她身為魂魄,雖然有這麽一丟丟修為。
    但這修為對於有修為的人或者是仙來說,隻是無關痛癢而已。
    和那個光輝的五千年修為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有的,就是去了人間你要保證我的安全。”
    “你想繼續欠本君?”
    這下朝暮再次不好了。
    這夜君也真是,說話就不能委婉點矜持點麽?
    怎麽叫繼續欠?
    “之前的好像不算。”
    “但本君救了你。”
    囧,不帶這樣的,那個時候她都絕望到那個程度。
    哪裏還有活下去的欲望。
    但現在被這夜君經常提起來,朝暮自然是心裏不爽的很。
    “可我沒讓你救。”
    “那也救了。”
    反正不管怎麽說。
    那就睡朝暮欠下了夜君了不得的人情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