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隨機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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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包括不情不願的愛爾蘭在內,所有代號成員都匯報完這周的任務後,基本已經進入閑聊聚會時間。

    琴酒也隨意坐到星見淺行身邊,點了杯水割波本威士忌,同時低聲問“你看得怎麽樣?”

    “你真打算讓我憑借初次見麵就看些什麽東西嗎?”星見淺行啜飲著威士忌酸,“別為難我啊,琴酒。”

    “是麽?”琴酒挑眉,“說起來,你突然點威士忌酸,是和波本有什麽聯係麽?”

    星見淺行隨口回答“隻是突然想喝了而已,你不也喝了水割波本麽?”

    “真的沒聯係?”琴酒搖晃著手中的酒杯,“那麽,波本人呢,還在考核新人?”

    “啊……說到這個,”星見淺行輕笑著拿出手機,“要不要看看情況如何啊?酒吧裏有投影設備嗎?”

    “哦,有什麽樂子看嗎?”基安蒂湊了過來,高高興興的問。

    “基安蒂,你很閑嗎?”

    “我都無聊一個星期了。”

    “這周大概會有三十個刺殺任務待分配……”

    ……

    酒吧內的燈都關閉,隻有投影屏幕反射著亮光,星見淺行在伏特加的幫助下,成功將手機上的畫麵投影到屏幕上。

    代號成員們各自端著酒杯,或坐或站的抬頭看去,就像是在看電影的普通人。

    而屏幕中正在上演的事跡也不遜色於任何刺激驚險電影的畫麵。

    大倉樹的身上、臉上全是紅色血水蜿蜒的痕跡,如果不是星見淺行的解說,恐怕沒人確定他的身份。

    “這位就是今晚參加組織考核的大倉樹,”星見淺行用平和他輕緩的聲音介紹,“主考官是我與波本,他所獲得的第一個任務是半個小時內趕往東京塔展台——和他蒙麵的母親一起。”

    基爾看著屏幕裏的青年與他身側那個頭上套著麻袋的“流浪漢”,不自覺出聲“母親?”

    “母親,”星見淺行頷首,“大倉樹和幾乎所有的反社會性人格一樣,他的母親懦弱無能,他的父親酗酒還家暴,在考入警校之前,他一直都在高壓環境中長大……唯一不同的是,這位母親是繼母。”

    “而那個頭上套著麻袋、被他砍掉一根手指的‘流浪漢’,才是他的親生母親,是他在麵對不作為的繼母和變得愈發暴躁的父親時,最想依靠的人。”

    在意識到他想要做什麽之後,基爾猛地屏住呼吸。

    “一個崇拜依戀母親的兒子,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會親手殺死自己的母親,這就是你所安排的劇本嗎,馬德拉?”愛爾蘭的聲音陰沉,“如果考驗隻是這樣的話還真沒意思,恕我不奉陪了。”

    馬德拉輕笑著回答“當然不是,我們又不是那種專收瘋子和變態的組織。”

    在場的大部分真假酒都露出懷疑人生的表情。

    難道組織……不是嗎?

    隻有琴酒頷首“確實不是。那麽?”

    星見淺行沒有回答,轉而說“我在他的母親身上安放了定時播放器、信號發射器、定位儀器和針孔攝像頭,他完成了他的第一個任務後,東京塔上,信號發射器會給他的手機發送一條消息,而這條消息的內容是——”

    “‘隨機數字’。”

    透過屏幕,他和小夥伴的聲音重合在一起,異口同聲的說出了這個詞語。

    這次,就連琴酒也將目光投向屏幕。

    星見淺行擴大了嘴角的笑意。

    看來他們依舊心有靈犀呢。

    愛爾蘭問“馬德拉,那是什麽?”

    “一個南歐流行的小遊戲,被綁著的參與者a限製言語行動、拿著刀的b限製角色認知,是可以說出任何數字、沒有任何限製、但同樣遊離於這件事情之外的自由人。”

    “如果說出任何一個數字,拿刀的b就必須創造同等數量的傷痕。不過b完全可以做出選擇,傷痕留在自己身上,還是留在身旁這個頭上套著麻袋的‘陌生人’身上。”

    “而一無所知的自由人,隻能眼睜睜看著麵前的慘事發生,絲毫不知道發生的事故,比他要認為的還要惡劣百倍。”

    “當然,b和隻要能摘下a套在頭上的麻袋,就能看到真相。”

    星見淺行的說話聲音不急不緩,像是從靜脈中順著手臂留下的暗色血液。

    “他們母子二人是遊戲者,波本則承擔了‘自由人’的角色……不過我也很好奇呢,他竟然會知道南歐現在流行的遊戲,看來很喜歡南歐。”

    琴酒瞬間警覺“先說好,波本和三年前那個不一樣,他是代號成員,而且算是朗姆手下,你最好不要懂什麽歪心思。”

    “我當然不會動波本,”星見淺行回答,“最近我和朗姆的關係還不錯,但稍微使喚一下沒什麽吧?”

    琴酒仔細打量著他,那眼神就像是在品味著該從什麽地方下手才能最快殺了他。

    不過似乎很快想起來波本真被使喚也不會造成什麽損失,於是又收回目光。

    基安蒂萬分不滿“那我們現在看什麽,波本的身手嗎?”

    “嗯……按理來說似乎是這樣呢。”星見淺行沉吟著回答。

    基安蒂迅速失去了興趣,招呼科恩先走了。

    愛爾蘭和龍舌蘭幾乎同時開口告辭。

    基爾倒是想要留下來繼續看,可惜星見淺行見人走得差不多了,於是收起手機不再繼續播放,她也隻能不甘的先行離開。

    酒吧內隻剩下品酒的星見淺行和琴酒,以及擦酒杯的伏特加。

    “你還有什麽事?”琴酒瞥了眼身側的人,皺著眉問。

    “隻是想通知你一聲,”星見淺行放下手中的酒杯,“大概天亮之後,我就會以‘名偵探’的身份聲名鵲起。”

    “名偵探?”琴酒和伏特加同時頓住。

    琴酒是因為隱約覺得這個名號有點耳熟,伏特加則是有些冷汗涔涔。

    “是啊,”氣氛有些僵硬,但星見淺行恍若未覺,“組織裏沒有‘潘多拉’的消息,我決定去官方的資料庫裏麵找。”

    琴酒思索了一下其中的利弊,輕微頷首“知道了,需要組織怎麽配合?”

    “嗯……”星見淺行擴大了嘴角的微笑,“就從波本打電話時,回複他‘馬德拉一整晚都和我待在一起’這句開始,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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