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這是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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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文傑到底還是不放心,親自到機場來接傅詩彤。
看著消瘦一圈的女兒,他心疼得無以複加。
“我沒事,就是暈機。”傅詩彤挽著章文傑,緊張地問,“冷皓軒他怎麽樣?”
“還在急救室沒有出來。”章文傑遲疑半晌,到底沒告訴傅詩彤冷皓軒身上的傷勢,在解救冷司廷的時候,他身上就掛了彩,雖然沒有碰上要害,可畢竟也是刀傷,可誰想那小子不要命一般,隨意處理了一下傷口就又躥了進去,給對方來了個措手不及。
現在冷棟峰和幾個人質都撈了出來,但消息卻是被壓得死死的。
叫人頭疼良久的可怖組織,竟然被冷皓軒一個人解決了,這說出去,簡直就是打了一群人的臉麵。
雖然明麵上不能宣傳,可畢竟是救命的恩情,再加上那群人質各個身份都不尋常,和皇室終止合作,毆打王子這樣的事,自然也就不成事了。
眼下冷皓軒就在皇家醫院接受最專業的急救,隻是在急救前,明明都休克的男人,卻是死死地抓著電話,嘴裏不停地念著傅詩彤的名字。
為了讓他配合急救,醫生才會撥通了傅詩彤的電話。
也得虧如此,傅詩彤才沒有被瞞到底,她現在懷著身孕,受不起冒險,依著章文傑的作風,勢必會讓冷皓軒養的生龍活虎才讓自己去見麵。
坐上車,傅詩彤手心開始冒汗。
看出他緊張,章文傑說了一些話題轉移傅詩彤的注意力:“你冷伯父已經出院了,輕微脫水,不嚴重。”
“大哥呢?”傅詩彤問道。
章文傑眼中露出惋惜:“被打斷了一條腿,也在手術。”
在裏麵,冷棟峰為了保護父親,少不得要觸犯那群惡人的底線,那群瘋子一怒之下,就用槍托砸斷了冷棟峰的腿。
這傷已經有些日子,沒有完善的治療,再加上連最基本的關節複位固定都沒有條件,冷棟峰這條腿能不能保住,也還是未知數。
如今,冷皓軒還是受了傷,連帶著冷棟峰和冷司廷也不好過。
傅詩彤握住雙手,忐忑不安地說道:“爸……我是不是……”
“不是。”章文傑勸道,“彤彤,不要多想,你冷伯父沒有怪過你。”
傅詩彤垂下眼,看著自己指節生白的手,半天才說道:“爸,為什麽我身邊的人,總是這麽不幸,難道我真的是……”
“彤彤。”抬手扶住女兒的肩,章文傑認真地說道,“你的媽媽走了,可她留下了你,我本該孤苦地過完我這一生,但我現在有了一個乖女兒,還要添一個乖外孫,你對我來說,就是這一生最大的幸運。”
“你冷伯父當年也是挨過槍子的,現在隻是脫個水,這已經是幸運。”
“棟峰能撿回一條命,這是幸運。”
“三小子雖然還在急救,但憑他的意誌力,我相信他一定能挺過來,彤彤,這也是幸運。”
“禍福相依,人活在世,哪有永遠一帆風順的事。”
“所以,彤彤,別再把什麽罪過都拉到自己頭上,要往前看,未來的日子還長,我們要做的事都很多,知道麽?”
慢慢地點頭,傅詩彤應道:“爸……謝謝你。”
從來沒有人像章文傑這般給她講這些道理,有親人的陪伴,讓她減輕了心頭的焦慮。
車駛入皇家醫院,章文傑始終有幾分踟躕:“彤彤,我讓人給你準備房間,你先休息一下,等三小子好一些了,再去看他也不遲。”
傅詩彤說道,“我在飛機上睡的很多,現在不累,爸,我知道不能情緒太過緊張,我會克製的。”
考慮再三,章文傑才同意讓傅詩彤一起在手術室外等。
傅詩彤沒想到,安清允和冷司廷也在。
安清允低頭跟冷司廷說了什麽,站起身,走過來。
看一眼擋在女兒跟前的章文傑,她說道:“好了,你之前說那麽多,我要還是刁難你女兒,那我成了什麽?”
很顯然,在來之前,章文傑就已經跟兩位打過招呼,所以才會把她接過來。
想到父親為自己做的這些,傅詩彤心裏又是慚愧,又是心痛。
章文傑的身子鬆了幾分,看一眼手術室,他問道:“怎麽樣?”
安清允說道:“峰兒的手術已經好了,軒兒……”聲音啞了啞,她說道,“應該快了。”平息了一下情緒,她看向傅詩彤,“坐吧。”
坐下,傅詩彤看著緊閉的手術室,目不轉睛。
終於,亮著的手術燈熄滅,四個人一起站起身。
“彤彤,別著急。”拉住傅詩彤,章文傑呼吸放緩,“我先去問。”
“我的孩子,用你問!”冷司廷粗著嗓子說一聲,大步上前,直接用流利的英語跟先出來的醫生進行交流。
即使傅詩彤是學語言專業的,可醫生說的那些專業名詞,卻依舊讓她聽得雲裏霧裏。
但那句需要轉入重症監護室的話,她卻是聽得一清二楚。
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傅詩彤手心裏的汗冒的更多了。
終於,冷皓軒被推了出來。
臉是白的,唇也是白的,虛弱的和她印象中的冷皓軒全然不同。
眼淚就那麽猝不及防地掉下來,傅詩彤死死地咬著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伸出手,她想摸一摸冷皓軒的臉,卻被告知會增加術後感染的幾率。
收回手,傅詩彤用力地抹了抹眼,抬步跟著推床的護士,但又不敢靠的太近。
同樣跟在病床旁的安清允也擦了下眼角,看著兒子被送入重症監護室,她隔著厚重的玻璃,緩緩說道:“軒兒出生的時候,我就對司廷說,軒兒前麵有哥哥有姐姐,這個老幺,讓他開心地過一輩子就好了,哪怕他調皮搗蛋會惹禍,家裏也能給他罩著。可這孩子,從小就不讓人費心,他大哥隻知道藝術,他二姐呢,又是懦弱的性子,成不了大事,本來最該清閑的孩子,反而成了家裏最累的一個。”
“可又能怎麽辦呢,這家裏,大的不爭氣,小的更不爭氣。”聲音哽了哽,她說道,“也就隻有他還知道冷家的風光不是看著就能守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