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南巡神秘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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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留著胡須,大約三十幾歲,捂著腹部的傷口,朝著邊禾走來。
    “榮岐哥,你受傷了。”
    邊禾臉色慘白,緊咬著唇,知曉北帝的殘暴,落到他手中,一定生不如死。
    慕時雨在邊禾震驚的目光下甩開她的手,退至赫連川身邊,霜雪劍出摧毀了空氣中透明蠱蟲,看著邊禾心虛的神色,微笑道:
    見邊禾始終不肯相信赫連川,慕時雨歎道:“別被人利用了,我不殺你,解了西州城的蠱毒,我們一起尋找仙疆滅族的真相。”
    北國疆域前所未有的遼闊,隱藏在暗處的勢力數不勝數,仙疆與她母親有關,她一定會查清楚。
    “是嗎?”
    唯有破鏡期的隱世強者擁有這種遠超常人的力量,另有規則約束著他們,不會輕易過問天下事。
    此次西州蠱疫牽涉頗多,不止一方勢力參與,隱約感覺到有一方勢力在暗中保護他,另一方則和邊禾一樣,想要他的命。
    邊禾抱著榮岐的屍體的手止不住地抖著,眼眶赤紅,“蠱母在榮岐身上,想殺我的人卻救了整個西州城的百姓,是誰在利用我們?”
    榮岐死了,她還能相信誰?
    無數蠱蟲形成的黑霧脫離西州百姓的身體,匯聚在一起朝著榮岐的屍首湧來,溶在他的血水裏。
    慕時雨並沒有因為危機解除而鬆一口氣,反倒遍體生寒,竟然有如此神秘強大的人藏身在暗處。
    但金烏衛沒有現身,證明目標不是赫連川。
    西州城上空黑壓壓的雲層越來越低,刹那間,狂風大作。
    緊接著“嘩”的一聲,大雨鋪天蓋地從雲層中傾斜下來。
    西州蠱疫危機解除,雲將軍帶著士兵趕到府衙,帶著防禦蠱毒的籠子進到花園內,將邊禾帶走。
    “走吧。”慕時雨見邊禾失魂落魄什麽都不知道的模樣,和赫連川一起前往府衙門口。
    從天而降的雨水衝刷著街道,跪著的百姓們身上黑色蛇紋消失,漸漸在大雨中站起來,抱著家人喜極而泣。
    “陛下!”常宮監負責照顧赫連川的衣食起居,匆忙趕來送傘。
    將傘遞給赫連川後,才故作惶恐地說道:“請陛下恕罪,奴才忘記給慕大人帶傘了。”
    慕時雨:“……”
    赫連川沒有看她,執傘的手卻準確地放在她另一側肩膀上方,將她護在懷裏。
    “下次說清楚再離開,我沒修煉輕功的天賦。”
    其實是十年前重傷後遺症,導致他沒辦法將輕功修煉到極致。
    “沒有下次。”慕時雨反省自身最近是否太過強勢,欣賞著他那執傘的手,“那句話還算數嗎?”
    赫連川認真道:“自然。”
    明明下著大雨,慕時雨卻有種雲銷雨霽的感覺,止住嘴角上揚,但開心的眼神藏不住。
    回碼頭的路上,原本因蛇蠱纏腿被迫跪著的百姓們,此刻誠心地朝著赫連川跪下。
    嗓子還沒有好,沒辦法說話,麻木的眼裏閃爍著感激的光,分辨不出他們臉上是淚還是雨水。
    黑色箱子被士兵抬到戰船上,北靜王眼眸微眯,收回視線,低頭摩挲著手上的戒指,神色莫名。
    外麵雨聲陣陣,薑氏醒來後,躺在床上休息,慕時雨得知她因擔心自己暈倒過,親自給她熬藥。
    赫連景和黑炭守在她身邊,輪椅使過的聲音響起,北靜王也出現在樓船的膳間,微笑道:
    “阿景,你先帶小黑出去,我有話對她說。”
    雨天的膳間有些暗,點了兩盞防風油燈,光線照在慕時雨側臉,落在窗戶上的影子十分精致。
    “好的!”赫連景相信叔祖不會傷害娘親,牽著黑炭往外走,出門口前回頭看了一下,突然道:
    “鏡老大,小雨有心上人了,您可不能喜歡她,這樣不對。”
    慕時雨目瞪口呆地看著說完話後快速逃離的小身影,一時之間不知道是震驚他話中的意思,還是震驚他對她和北靜王的稱呼。
    還鏡老大……
    藥香味兒傳來,慕時雨先小心翼翼取下藥罐,隨即轉移視線,幽幽地望向同樣有些錯愕的北靜王。
    “容臣先把藥端給祖母。”
    “嗯。”北靜王眼裏的錯愕消失得無影無蹤,麵對赫連景時的溫和也消失了,在她端著藥經過身邊時微微皺眉,道:“與你母親的事有關。”
    1秒記住:
    “邊禾!”榮岐麵露驚恐,撲倒邊禾將她護在懷裏,閉上眼睛,任由花瓣將他變得血肉模糊,如同一堆爛肉。
    花瓣形成的劍陣牢不可破,慕時雨和赫連川兩人同時出劍,浩瀚磅礴的劍氣衝散了那些花瓣。
    “不!!!”目睹榮岐慘狀後的邊禾目眥欲裂,痛徹心扉,不敢接受現實。
    “現在她和北帝在一起,甚至還懷疑仙疆欺負她母親,為什麽讓我怎麽相信她?”
    榮岐咽下解毒丸,防備著宛若殺神的赫連川,回想那個神秘人,麵露後悔之色,道:
    “整個西州百姓的命都掌控在我們手中,北帝和她沒必要騙你,那時我帶著七歲的你前往南越,未曾親眼見到仙疆滅族,或許是我們被人利用了。”
    大雨即將到來,狂風席卷著西州城,慕時雨看了一眼天色,擔心跪在江邊的西州百姓,“總算有個明白人了,若……”
    慕時雨頓住,風卷著地上的花瓣漫天飛舞,將邊禾和榮岐圍住,頃刻間變得鋒利無比。
    邊禾連忙扶住榮岐,從懷中掏出解毒丸喂給他,不解道:
    “邊禾,相信她。”假山後麵走出一名男子,穿著和邊禾一樣的絳紫色長衣,隻不過頭上沒有戴那些花裏花哨的銀飾。
    風忽然停了,雲層極低,整個天空都暗了下來,空氣有些悶熱,好似暴風雨前的寧靜,無比壓抑。
    赫連川望著碎成粉末的花瓣,若有所思。
    暗器從四麵八方襲來,赫連川護在慕時雨身前,淩厲無比的劍氣如長虹貫日,將暗器掃了回去,擊中藏在花叢中的仙疆族人。
    “啊!!!”——
    “我很好奇當初母親為何離開仙疆,她從未暴露過自己的身份,何來背叛一說?”
    此話一出。
    淒厲的慘叫聲響徹府衙,邊禾目光閃過,連連後退,望向赫連川,威脅道:“我殺不了你,但可以殺死整個西州城的人。”
    赫連川輕“嗬”出聲,壓迫感十足,“你以為朕會在乎西州百姓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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