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衝破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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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章 衝破穴道
    蕭恒炎自是沒有漏看薑楚沫那副如避蛇蠍的模樣,眼中立時一片寒芒。他這輩子還沒跟哪個女人說過這種話呢,結果她就是這個反應?他還配不上她了?
    “薑楚沫你敢走!”蕭恒炎暴怒一聲。
    薑楚沫的腳步一滯,扭過頭來麵無表情道,“盛親王殿下,今日的人情算是還你的,待我回家,便會著人將浮茜散的解藥送來。如此,以後咱們兩不相欠。”頓了頓,看著蕭恒炎幾欲動手將她強行留下的模樣,她補充道,“方才施針,我順道封了你的內力。所以這件事還是就到此為止。”最後四個字,薑楚沫咬的極重,隨後她便抬腳,大步走了出去。
    她料定蕭恒炎不會追出來,畢竟被封了內力,真打起來,她未必會輸。
    方才便封了他的內力?也就是說,即便沒有冷眼旁觀,她也還是在打著計劃逃出去。
    很好,薑楚沫,你可真是出息啊。
    平靜的空氣忽然抽卷起一陣冷風,薑楚沫愣了一下,難以置信的回頭看,發現蕭恒炎已經站在了她身後,那雙眼睛已經被怒火全部籠罩。
    “你……”薑楚沫才說了一個字,便被蕭恒炎整個鉗製住,拎了起來,然後被重新丟在了床上。她想起身,卻被室內的威壓整個壓住,根本跑不掉。
    她怎麽也沒想到蕭恒炎會強行衝破穴道。他這麽做,意味著剛剛薑楚沫為她壓鎮毒素所封的穴道也全部衝開了。而蕭恒炎那皺著眉頭極力隱忍的樣子也驗證了這個事實。
    蕭恒炎一腳將絕影給踢了出去,隨後將門從裏麵鎖死。
    室內的燭台剛剛就已經被吹滅,此時光線暗淡,薑楚沫隻看見蕭恒炎背對著月光朝自己走來,渾身都籠罩在濃重的陰影裏。他傾身而下,她身上一涼,這次,衣服是被直接扯掉了。
    “本王從未對任何人如此仁慈,但你不夠識相。”蕭恒炎說著,一口咬在了薑楚沫的肩膀上。薑楚沫疼的倒抽一口涼氣,很想罵一聲變態,卻被忙不迭的堵住了唇舌。她死咬著牙不肯配合,他便掐著她的手逼她張口。
    曖昧相貼,輾轉噬咬。
    薑楚沫手疼,嘴也疼,偏偏蕭恒炎吻的霸道,不給她絲毫喘息的機會。好,既然你想讓我難受,那你也就別想好,他咬她,那她就得咬回去!霎時間血的味道充斥著口腔。這哪裏算是個吻,根本是一場戰爭。
    等到薑楚沫終於能喘勻氣了,蕭恒炎卻已經向下,在她的鎖骨處流連廝磨,一雙大手在背上遊走,肆意作亂。
    難受過後,便是迷醉。薑楚沫下意識的伸手想要抓些什麽,卻被蕭恒炎攥入了掌心。不同於之前,這次他是輕輕地捏了捏她的手指,然後與她十指交握住。
    “蕭……蕭恒炎……你慢些……”她顫抖著聲音道,之後明明聽到他“嗯”了一聲,卻半點也沒照做。
    她被折騰來,折騰去,到最後已經起了困意,蕭恒炎卻又湊過來吻她。輕啄幾下,淺嚐即止,不那麽膩人,倒叫她沒那麽討厭了。薑楚沫這會兒已經迷迷糊糊的,便順著感覺回吻了過去,蕭恒炎眼中漸漸淡下來的情欲複又濃烈起來,好不容易溫柔下來的動作便又消失了,薑楚沫簡直追悔莫及。
    究竟做到了什麽時辰,薑楚沫不知道,她實在太累了。但即使這麽累,她也依稀能知道,蕭恒炎幫她擦了身子。那時候她還暈暈乎乎的想,這人不是還在毒發嗎?又好了?
    再然後,她便感覺好像有人將她抱在了懷裏,還摸了摸她的臉。那個懷抱一點也不舒服,仿佛帶著地獄的氣息一般,陰冷陰冷的,又好像有一種凜冽的花香,她像是聞過,又像是沒聞過。
    後來好像還有誰說了什麽,而她已經聽不清了。
    翌日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
    蕭恒炎不在身邊,被角是嚴嚴實實掖在身下的,對於這些小細節,薑楚沫心中也說不清是什麽感情。她想起身,卻發現渾身酸疼,四肢無力,暗暗問候著蕭恒炎家的祠堂,她伸手扣住床框,想要借力把自己撐起來。
    這時床帳卻被人掀開了一角,一張素淨的小丫頭臉探了進來。
    “小姐,您醒了?”
    薑楚沫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沉聲道,“你先出去。”
    那小丫頭露出受傷的表情,但還是聽話的退了出去。
    薑楚沫倒不是針對這個小丫頭,她隻是不喜歡自己睡覺的地方有陌生人出現。就好像在將軍府裏她不留人伺候自己一樣,不是不習慣,而是壓根不能接受。
    然而自力更生自強不息了半天,她發現真的很困難,歎了口氣,沒辦法還是將那小丫頭喚了回來。
    “小姐,奴婢叫月瑩。”月瑩一邊自我介紹著,一邊伺候薑楚沫穿衣服,臉上一直笑意盈盈的,絲毫沒有因為方才的事情消沉。
    薑楚沫暗歎一聲親王府就是親王府,下人素質就是不一樣。殊不知,這月瑩乃是蕭恒炎親自指過來的。他知道薑楚沫是個耳根軟順毛摸的人,伺候的人自然得找個脾氣好,會說話的。
    穿完衣服,外麵又進來了專人伺候薑楚沫洗漱,洗漱完畢,月瑩在梳妝台前為薑楚沫梳頭發。
    梳妝台打開,裏麵滿是頭飾和手飾,各色朱釵項鏈,全是上等的物件。薑楚沫見狀忍不住嗤道,“傳聞盛親王不近女色,如今瞧著這齊全的珠寶,可見傳言有誤啊。”
    月瑩正拿著象牙梳為薑楚沫梳理頭發,聽到這話趕忙解釋起來,“這些東西都是九殿下送來的,往常都擱著,有您在才拿出來的。我家王爺不曾娶親,也沒有姬妾,小姐您是王爺帶回家的第一個女子。您可千萬別信外頭那些不實的傳言。當然了,不近女色什麽的,倒是事實,不過王爺這也是潔身自好……”
    月瑩是個話匣子,提起個話頭來便能說上許久。
    東西是九殿下送的?
    薑楚沫回想了一下昨天晚上簫雲默在蕭恒炎麵前那副小孩兒的性格,覺得這話倒也可信。
    連自己的侄子都來提醒自己該娶老婆了,也不知道蕭恒炎心裏始終什麽滋味兒。
    說起來,薑楚沫自己就算京中有名的“大齡剩女”了,二十二歲還在閨中,真是老的不能再老的姑娘。但不管怎麽說,她也是有婚約的,即使這婚約是一紙笑話。
    而蕭恒炎呢,比她還牛,二十七了,沒有夫人就罷了,連個妾室都沒有,若不是昨天晚上親身經曆了一下,薑楚沫真的要懷疑這丫其實是某方麵功能不行,性冷淡,或者壓根不喜歡女人。
    這時,隻聽月瑩又說,“朝中倒是有許多貴人小姐惦記著我家王爺,可我家王爺一個也看不上……”
    許多人看上他倒是不假,畢竟這變態披著人皮的模樣還是挺不錯的,不過這些貴人小姐們的爹娘可沒幾個敢攀上盛親王府的。就蕭恒炎這個性子,除非是後爹後媽,否則誰會把自己閨女往火坑裏推。
    又閑閑散散扯了一會兒,薑楚沫終於打扮齊整,準備去吃飯。
    早不早午不午,也不是什麽正點,薑楚沫就讓月瑩直接扶她到院子裏吃飯。站在院兒裏,她才算真正看清盛親王府的樣子。
    要說平西將軍是朝中武將之首,平西將軍府自然也是數一數二的高門大院。但當薑楚沫見識到盛親王府的裝潢時,還是忍不住驚豔了一把。
    巍峨殿宇,黃金作瓦,屋頂雙角有麒麟蹲守,四方門柱上飛龍盤虯。地麵平滑通透,白玉為階。院中還有參天修竹,竹林裏甚至有好幾隻白鶴,或是優雅閑步,或是單腳休息。
    這不是有錢,是忒有錢。何況這世上還有很多東西是有錢也不能用的。譬如說那門柱上五隻爪子的飛龍,那可是皇帝的規格。
    這不免讓薑楚沫對蕭恒炎在朝中的地位又有了些新的認知。
    “小姐,飯菜可還滿意嗎?”
    “挺好的。”
    薑楚沫對吃的東西不挑,因為從前在醫院從來沒有過正經飯點兒,不餓大勁兒了從不主動找吃的,所以也就形成了習慣,覺得吃飯隻是維持生存的手段。
    就在薑楚沫說完這句話然後喝下最後一口粥的時候,忽然竄出個不知哪兒來的白色身影,手中還搖著一柄折扇,笑著對她道,“早上好啊,十三舅母七表嫂。”
    聽到這句話,薑楚沫“噗……”的一下,就把粥噴了出去。
    簫雲默眼疾手快的用扇子擋住了撲麵而來的白粥,之後又嫌棄的扔掉了扇子,一邊拿帕子擦手一邊幽怨道,“您就是這麽歡迎您的表弟侄子我的嗎?”
    薑楚沫再一次被他的話嗆了一下,咳嗽起來。就在簫雲默又準備說話的時候,她趕緊從桌上拿了個雞蛋,朝他的嘴巴飛彈了過去。
    簫雲默將雞蛋穩穩的接住,在桌子上磕了一下,利落的剝皮,然後吃掉,一點也不客氣。
    薑楚沫趁他嘴巴塞得鼓鼓囊囊的時候,說了句“剩下的都給你吃”,然後就讓月瑩扶著飛快的逃跑了。
    薑楚沫走後,簫雲默從袖中掏出另外一塊帕子,擦了擦嘴,然後扔進了菜盤中。
    那雪白的帕子一開始還浮在油上,但很快就被浸透了褐色,沉下了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