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殺了雞給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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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四章 殺了雞給猴看
    驚羽離開之後,薑楚沫便緩慢踱步走回將軍府。不願驚動守門人,薑楚沫便跳牆而入,徑直走回自己的房間。
    折騰了一夜,薑楚沫有些疲憊,隻想倒頭就睡。
    本想洗個熱水澡,換身幹淨的衣裳,再美美的睡上一覺。可惜,有人卻偏要攪和。
    薑楚宜一直派人守著薑楚沫的院子,聽到院子有響動,得知薑楚沫回來,立刻帶著一眾下人浩浩蕩蕩的闖入了薑楚沫的院子。
    “大姐姐,為何回來不走正門,可是擔心被我們發現?”薑楚宜柔弱的聲音帶著質問,直闖薑楚沫的耳中。
    薑楚沫略顯煩躁,揉了揉耳朵打開房門,身子向後倚靠在門上,雙手抱胸看著麵前的薑楚宜,“宜妹妹,你這一大清早的來我樂庭軒,是請安來了?不過看這陣勢可不像啊。”
    “還有你們,領著將軍府的銀子,竟連主子都認不得了麽!”薑楚沫冷眼掃過薑楚宜身後的眾人,回府之際才殺了雞給猴看,不過幾日這群人就忘了,還真是記吃不記打,就跟著好處走。
    眾人一聽,聯想起薑楚沫回府之日的話語,“若有再犯,定懲不怠”皆是一陣後怕,紛紛跪在地上。
    “大小姐息怒,奴才們再也不敢了。”
    “覺得自己站錯隊的現在可以重新選擇。”薑楚沫仍舊雙臂環胸,愜意的後仰,靠在門上。
    膽小惜命的奴才當即起身走到了薑楚沫的身邊,有了一個就有兩個。眨眼功夫,薑楚宜的身邊就隻剩下湖藍。
    湖藍氣急,開口叫罵,“你們這些忘恩負義的奴才,你們都忘了平日裏二小姐是如何對你們的了?”
    “好處再多,也不如命重要啊。”薑楚沫嘴角勾起,悠悠然道,饒有興趣的看戲。
    話裏話外,薑楚沫都在諷刺著薑楚宜,收買人心又如何,還不是落得一場空。更重要的是,她薑楚沫才是將軍府的嫡女,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想跟她鬥,薑楚宜還不夠資格。
    薑楚沫麵色鐵青,一口銀牙盡碎,握著手帕的手指關節已經泛白。一雙桃花眸秋水波光,長睫微斂,斂不盡眼裏的憤恨和陰狠。隻見她一改往日溫和形象,一臉怨毒的仰頭與薑楚沫對視,氣勢上卻已經輸了一大截。
    “大姐姐,前幾日柳瑜妹妹慘死在你院中,此時你可知曉?”薑楚宜不甘,咬了咬牙以柳瑜之死相問,氣勢甚是逼人。
    薑楚沫挑眉譏諷,“柳瑜死了與我何幹,宜妹妹這般詢問,莫不是暗指我殺了柳瑜?”
    薑楚沫反嗆,態度強硬,目光淩然。
    薑楚宜也絲毫不謙讓,將頭偏向一側,不去看薑楚沫眼裏的譏諷。她的目的很明確,就是送薑楚沫下地獄。
    柳瑜已經死無全屍,薑楚宜想要以此來問責薑楚沫,人證物證她都已經準備妥當,這是唯一的機會,她斷斷不會輕放!
    “大姐姐,此事不是隨你三言兩語就可以瞞天過海的。”
    再次回頭,薑楚宜已經麵露難色,眉宇間滿是擔憂,一副替薑楚沫著想的樣子,“有人曾看到柳瑜妹妹在你院子裏出現,之後便沒有了蹤跡,如今已經斷定柳瑜妹妹死在了你院子裏。你我本是姐妹,我怎麽會害你,此事若是驚動了京兆尹,姐姐難逃牢獄之災啊。”
    “啪啪啪……”
    薑楚沫連連拍掌,對薑楚宜的演技表示讚賞。變臉果真夠快。好一處姐妹情深的戲碼,好一副替她著想的麵孔。
    薑楚宜的這番話,看似是在勸說薑楚沫,實則是已經給薑楚沫定了殺人之罪。同時也暗暗威脅薑楚沫,若是她不肯招認,便將此事告知京兆尹。
    “妹妹此番深情感動天地,更是聞者傷心聽者流淚。隻可惜都是廢話。”薑楚沫目光徒然一凜,周身寒氣逼人,後背離開了門板,慢慢的朝著薑楚宜走過去。
    薑楚沫向來都不是什麽善人,對於薑楚宜這類綠茶婊深惡痛絕。擺出一副令人憐愛高尚無私的模樣,卻總是背地裏做些肮髒下作的勾當。
    她不是男人,吃不慣薑楚宜這一口,撕爛她的美人皮倒是可以考慮。
    想要將柳瑜之死栽贓在她的頭上,她薑楚宜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
    湖藍見狀,一個箭步擋在了薑楚宜的麵前,秀眉緊蹙,眉眼間滿是擔憂。薑楚沫是出了名的惡人,她什麽事情都能做出來,殺人嫖娼,打架鬥毆,若真是出手殺了薑楚宜也不是不可能的。
    眼見薑楚沫已經到了自己的眼前,湖藍竟然被她冷眸威懾的有些心虛,拉開步子的雙腿顫顫巍巍。
    “大小姐,你要做什麽。”湖藍護著薑楚宜,不讓薑楚沫靠近她半分。
    “嗬嗬……”薑楚沫冷笑,意味深長的瞥了湖藍一眼,“倒是個忠心的丫頭,可惜分量太低。”
    薑楚沫抬腳踢向湖藍下肢,她欲還手,薑楚宜又伸手扯了她的衣角,湖藍沒有動作便被薑楚沫踹到在地。
    薑楚宜深吸一口氣,故作驚恐的看著薑楚沫,柔弱的開口,“大姐姐,你這是何意?我好心來提醒你柳瑜之事,你何必給我難堪!”
    一旁的湖藍十分配合,抱著腿痛苦的扭動著身子。周圍的一幹奴才見狀,紛紛側目低語,指責薑楚沫的不是。
    冷眸環視一周,薑楚沫的表情依舊淡漠,嘴角微揚擒著一抹嘲諷,“宜妹妹的確是好心。”
    好心的過頭了。
    此時京兆尹胡寅已經在柳氏的陪伴下出現在了樂庭軒的門口。柳氏所中之毒已經解開,隻是臉上還留有疤痕,以輕紗遮麵,卻依舊遮擋不住她怨恨的目光。
    見到救星來了,薑楚宜連忙回頭看向京兆尹和柳氏,桃花眸泛著點點淚光,委屈鋪麵,輕咬著下唇。不得不說,是個男人都會被薑楚宜這楚楚可憐的模樣所打動。
    “胡大人,母親。”薑楚宜施施然行禮,逶迤行至柳氏身邊,輕挽柳氏胳膊。
    “薑楚沫,你要胡鬧到什麽時候,瑜兒的命已經給了你,你如今還想要宜兒性命不成?”柳氏孱弱的身子被氣得發抖,厲聲嗬斥道,話語裏滿是無奈與痛心,眼神卻極是陰狠。
    薑楚沫冷笑,看著柳氏與薑楚宜,隨後目光移到了胡寅的身上。四十多歲的模樣,瘦如柴骨,一身官袍鬆垮的架在身上,他的眼裏盡是厭惡與嫌棄。
    這種眼神已經見怪不怪,薑楚沫的作為傳遍街頭巷尾,要是胡寅沒有這個眼神,她反倒會覺得奇怪。
    外頭的流言蜚語滿天,唾沫星子也足以淹死薑楚沫好幾次的。若是在意這些,她早就活不成了。
    迎著胡寅的蔑視,薑楚沫毫無畏懼,滿不在乎。柳瑜是蕭恒炎所殺,與她無關。她倒是不信,這個胡寅敢問蕭恒炎的罪。
    “薑大小姐,本官聽聞將軍府發生一起可怕的謀殺案,被殺之人是柳夫人的外甥女,而這行凶之人則是薑大小姐你。不知,薑大小姐可有何托辭?”胡寅義正言辭的說著,用詞還算恭敬,語調卻極是厭惡與不耐。
    “大人平素裏都是靠著聽聞辦案的嗎?”薑楚沫冷笑,好似在聽笑話,“沒憑沒據,大人莫要信口雌黃,我可以反告你構陷。”
    薑楚沫的表情依舊淡漠,隻是鳳眸又冷了幾分,看得胡寅心裏有些發怵,一時間啞口無言,不知如何應對。
    一旁的薑楚宜,用手絹拭去了眼角的淚滴,走到了胡寅的麵前,柔聲道,“大人,雖然有丫鬟作證,柳瑜妹妹生前在這裏與大姐姐發生了口角,可我不相信大姐姐是如此心狠之人,還請大人一定查清,還大姐姐一個清白。”
    嗬嗬,真有意思。
    薑楚宜一開口,劇情就完全被扭轉了,這黑白還真的要顛倒了。
    厲害如薑楚宜,看似在替薑楚沫陳情,確實字字誅心,每句話都在將薑楚沫推向深淵。不得不佩服薑楚宜的口齒伶俐與卓越演技,好一朵白蓮花。
    “有人證,傳上來。”胡寅瞬間來了精神,擺出官威,準備審訊證人。
    證人是樂庭軒外掃地的丫鬟,名字換做小葉,因為薑楚沫下令夜晚不讓人進入樂庭軒,所以每天夜裏樂庭軒便無人伺候。
    幾日前,她路過樂庭軒,見到柳瑜與薑楚沫在院內爭吵,因為柳瑜對薑楚沫出言不敬,薑楚沫出手教訓了柳瑜,兩個人爭吵的激烈,隨後小丫鬟就不敢再看匆匆離去。
    之後,她就聽說了柳瑜死的消息,而薑楚沫也不知蹤影。
    “大人,奴婢說的句句屬實,請大人明察。”小葉說罷,跪在地上,不斷的對著胡寅磕頭,看也不敢看薑楚沫一眼。
    薑楚沫立在一旁,麵容淡漠沉靜,冷著眸子看戲,好似這一切與她無關一樣。
    小丫頭演的挺像,險些讓她都以為自己是在院子裏與柳瑜爭吵失手殺了柳瑜。
    “薑大小姐,你還有何話要說?”胡寅再次看向薑楚沫,被她的淡定和震驚所驚。
    “口說而已,我也知道柳瑜妹妹給柳二夫人下了毒害的她毀容,宜妹妹當時也很是生氣,也許是她們母女肆意報複殺了柳瑜妹妹又嫁禍給我了呢。”薑楚沫冷聲說道,她挑眉看著柳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