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拘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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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拘捕
“大人,在大小姐房間找到了這個。”湖藍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方手帕,薑楚沫一眼就認出了是她的帕子,手帕沾染了鮮血,還有一丙匕首,刀刃上的血跡已經幹涸多時。
這下可是人證物證都有了。
“果然是凶器。”胡寅拿過匕首,放在眼前端詳了一會,有模有樣的說道。
薑楚沫見狀,一臉鄙夷。這胡寅腦殼子果真是空的,怪不得四十多歲了還隻是個京兆尹。有人看證物,徒手拿的?
“大人,不會的,大姐姐不會是殺人凶手的。”薑楚宜看準時機再次開口,帶著哭腔喊道。看似替薑楚沫說情,實則暗藏殺機,“大姐姐雖不喜歡柳瑜妹妹,可不會殘忍到殺了她的。大人,您一定要查清楚啊。”
“二小姐放心,本官一定會秉公辦理,查個水落石出。”胡寅將匕首遞給身後的人,“來人啊,將薑大小姐帶回衙門,聽候審訊。”
薑楚宜聞言,飽含淚水的桃花眸閃過一絲陰狠和得意。人證物證都有,她倒要看看薑楚沫要如何翻身。
若是薑楚沫被帶到了衙門,就休想再出來,若是薑楚沫反抗,那便是拘捕。橫豎,薑楚沫這一次是逃不過去了。
同樣開心的還有柳氏,她終於可以除去薑楚沫這個眼中釘了,雖然她的毒是柳瑜所下,可起因卻是薑楚沫。
這個該死小賤種,不僅毀了她的清譽,還毀了她的臉,簡直罪該萬死!
“胡大人好大口氣,這裏是將軍府,我乃將軍府嫡女,僅憑一個丫頭的證詞你就要帶走我,未免也太過草率了吧。”薑楚沫泰若自如,語氣緩慢而淡漠。
“姐姐身份高貴,大人三思啊。”薑楚宜嬌弱如扶柳的身姿微動,秋波碧眸閃爍著淚光,薄唇輕啟,有些怯懦的說道。
這一番動作和言語,激起了胡寅內心的男子漢保護欲,他當即挺直了腰杆,怒斥道,“你們當本官的話是耳邊風?天子犯法尚與庶民同罪,更何況是將軍之女,押入大牢等待審訊。”
幾個侍衛一擁而上,簇到了薑楚沫的身邊。薑楚沫不傻,她知道這個時候她不能動手。不管如何,薑楚宜已經安排了人證物證令她成為嫌疑犯,她若是動手就是沒有罪也變成了有罪。
薑楚宜眼中滿是得意,她認定薑楚沫沒有化解的辦法。
的確,這個情況之下,一切對於薑楚沫來說都十分的不利,短時間內她沒辦法替自己脫身。
可這不代表她會任由薑楚宜擺布。
嘴角劃過一絲笑意,薑楚沫看向了薑楚宜,她的笑容令薑楚宜感覺到了莫名的心慌。薑楚宜秀眉微蹙,想要開口催促胡寅,卻被人搶先一步。
“胡大人好大的官威啊,我還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
循聲望去,一個身著灰色暗花褂子,青色壓邊馬甲的男子出現在樂庭軒的門口。男子腳踩高腳靴,左腰係一柄長劍,劍穗下垂至膝蓋處,右腰懸掛金一塊黃色腰牌,是上等的好玉所製。
胡寅一眼就認出了那塊腰牌,是盛王府親衛所有。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曾經與薑楚沫交過手,阻止她救治蕭恒炎,也是蕭恒炎的副將……絕影。
薑楚沫的眉峰一挑,果真是人靠衣裝馬靠鞍,她險些沒有認出他來。今日的他身上戾氣銳減。
胡寅臉色突變,趕忙對著絕影行禮,“不知絕副將大駕光臨,下官實在有失遠迎。敢問,絕副將來這裏所謂何事?”
絕影越過胡寅身邊,徑直走向了薑楚沫,十分恭敬的道,“末將代表王爺來感謝薑姑娘,多謝您這幾日替王爺診脈,王爺的風寒才能夠好的這麽快。”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替薑楚沫化解了危急。
既然薑楚沫這幾日都是跟蕭恒炎在一起,她自然就沒有了殺害柳瑜的時間和機會。
眼看薑楚沫就要被帶走,半路殺出個蕭恒炎,薑楚宜的後牙槽都快讓她咬碎了。她憤恨的看著絕影的背影,滿目怨恨和嫉妒。
薑楚沫究竟哪裏好,能夠讓蕭恒炎的副將親自出麵為她作證。
胡寅聞言,當即嚇得站不穩身子。
他……他這是得罪了蕭恒炎的人?
“原來如此。”胡寅結結巴巴的開口,目光掃過薑楚沫,不敢看她那雙淡漠又冰冷的眸子,“是個誤會,是個誤會。”
說罷,胡寅就準備收隊離開。
可薑楚沫卻沒打算輕易放過他,她一向都是記仇的人,她從不主動害無辜之人,但是得罪過她的人誰都別想好過。
“慢著。”薑楚沫攔住胡寅,“大人一向公正嚴明,自然不會這些造謠生事的人,對吧。”
犀利的目光射向薑楚宜,薑楚沫的嘴角噙著一絲冷笑。她已經警告過薑楚宜做人要安分守己,可她卻充耳不聞,偏要出來搬弄是非。
被薑楚沫的目光震懾,薑楚宜的身子微微顫抖,臉上擠出一抹逞強的笑容,心裏卻已然慌亂。
一旁的湖藍當機立斷,抽出一旁官兵的佩刀刺向了小葉,一刀斃命。
“啊……”薑楚宜驚呼一聲昏倒再了柳氏的懷裏,柳氏趕忙扶住薑楚宜,卻被薑楚宜拉著倒在了地上。丫鬟見狀又伸手攙扶,力道不夠也被拉倒在地。
“愣著做什麽,還不將二小姐和柳二夫人扶起來。”薑楚沫怒斥身後的奴才,奴才們心慌,一窩蜂的衝過了過去,導致了現場一片混亂。
原本裝暈想要躲過一劫的薑楚宜,如今被多個奴才一壓,胸口悶熱透不過氣,真的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薑楚沫嗤笑一聲,轉過頭看向了胡寅,冷言道,“滾!”
胡寅雖然心裏有氣,卻也隻能吞進了肚子裏,帶著自己的人灰溜溜的離開了將軍府。
絕影完成蕭恒炎交代的事情就想要離開,卻被薑楚沫攔住了。
“麻煩副將將這些人給我丟出去。”嘴裏說著麻煩,可臉上卻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說完之後,薑楚沫就頭也不回的走進房間。
絕影看著緊閉的房門,有一瞬間的錯覺,薑楚沫與蕭恒炎的氣勢何其相似。
院子裏一陣驚呼聲之後就恢複了安靜,絕影按照薑楚沫的吩咐將薑楚宜等人丟了出去。
躺在床上,薑楚沫卻沒有了睡意。
蕭恒炎的副將特意趕來替她向她道謝,實則是替她解圍。不管原因是什麽,這份情,薑楚沫是欠下了。
輾轉反側之際,薑楚沫的心裏有一絲絲的萌動,或許蕭恒炎並非那般冷血。可隨後,蕭恒炎那暴戾的手段,嗜血的眸子,不斷的交替出現在她的麵前,又令她遊移不定。
不管如何,她的心底對蕭恒炎的看法已經有所改觀,最起碼,麵對她的時候,蕭恒炎也曾有過片刻溫柔,如今還來主動替她解圍,也不算壞的無藥可救。
思及此,薑楚沫的嘴角竟不禁掀起一絲弧度,躁動的心也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心裏想著蕭恒炎的事情,薑楚沫漸漸睡過去。
被薑楚沫反將一軍的薑楚宜安靜了不少時日。湖藍也因此受了責罰,後背被打開了花兒,期期艾艾的怕愛床上,短時間不能再興風作浪。
薑楚沫也算是過了幾日安靜的日子。
這日夜晚,剛剛入睡的薑楚沫被一陣喧鬧聲吵醒,出門查探得知是父親回來了。可是全府上下卻是一片混亂,氣氛緊張,毫無喜悅可言。
薑楚沫的腦海閃過一絲疑惑,父親是平西大將軍,他回帝都應該提早收到消息。為何之前沒有聽人說起過,而且還是半夜急匆匆的回來。
帶著疑惑走向薑煥所住院落,薑楚沫的疑惑更甚。
薑煥的院落燈火通明,下人進進出出,一盆盆的血水從薑煥的房間裏端出來。
房間裏更是擠滿了人,柳氏拖著孱弱的身子帶著麵紗哭的肝腸寸斷,薑楚宜蹲在柳氏的身邊也是不停的抹著眼淚,可怎麽看都覺得她哭的很假。
薑楚沫沒心思觀察薑楚宜,撥開人群走到了薑煥的床前。瞬間,她的表情凝結起來,漠然的眸子泛起了氤氳。
床上的薑煥陷入深度昏迷,緊閉著雙眸,眉頭糾結著,五官扭曲,表情十分痛苦。他的胸口被一支長箭貫穿,衣衫被鮮血染紅,傷口皮肉外翻泛著青色的熒光。
薑楚沫對那青灰色的熒光再熟悉不過。
箭上有毒!
薑煥是被抬回將軍府的,回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昏迷不省人事。將軍府裏的府醫急忙趕來,查探薑煥的情況,見到薑煥傷勢嚴重,大夫的手微微顫抖著。
此時,府醫正準備給薑煥拔掉胸口的箭。他拿著剪刀剪開了薑煥胸口的衣衫,用手在薑煥傷口上輕按了幾下,每一次按壓薑煥的眉頭就深鎖幾分,難以承受。
“住手!”薑楚沫即刻出聲製止了大夫的動作,厲聲說道,“你沒有看到劍上有毒嗎,不先壓製毒性就拔箭,是想讓父親毒素攻心當場斃命不成!”
被薑楚沫一吼,府醫心髒一抖,剛要反駁看到是薑楚沫便沒了聲音。再次看向了薑煥的傷口,先前還鮮紅的血液,如今竟有些變黑。一時間羞愧難當低下了頭,起身給薑楚沫讓路。
“幸虧大小姐及時發現,否則小人就害了將軍性命。”府醫歎息了一聲,退至一旁。
沒時間追究是誰的罪責,薑楚沫下了命令將所有人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