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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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六章 解毒
    柳氏不願意,可看著薑楚沫的滿是怒氣的臉也不敢多說,深中劇毒的她也無法在這裏呆太長時間,便讓薑楚宜扶著她回房。屋子裏隻留下幾個手腳麻利的丫鬟伺候著。
    薑楚沫仔細檢查薑煥的身體,麵容漸漸的沉了下來。薑煥的情況十分不樂觀,尖箭與心髒隻餘毫厘,心脈嚴重受損。
    不僅如此,尖箭塗抹的劇毒已經侵入他的體內,命懸一線。
    薑楚沫的心微微一痛,薑煥情況危急,命在旦夕。
    深吸一口氣,薑楚沫再次附身查探薑煥的狀況。伸出食指沾了少許薑煥胸前的血液送到鼻下,輕輕嗅了起來,緊鎖的眉頭舒展幾分。
    這毒,她能解。
    百步穿心混合車菊草,毒上加毒。隻可惜配置毒藥的人棋差一招,百步穿心之毒本就猛烈,可是配上這劇毒的車菊草,反而折損了毒性,竟有些以毒攻毒的效果,互相牽製使雙方都沒有發揮到最大的藥效。
    若是單用百步穿心或者車菊草,恐怕此時薑煥已經去了閻羅王那裏報道了。
    饒是如此,薑楚沫也絲毫不敢懈怠。薑煥目前的情況十分不妙,若不及時續命,恐怕等不到她為他解毒。單是心脈受損,就足以要了薑煥的性命了。
    薑楚沫取出銀針。自從上次給蕭恒炎施針之後她便隨身攜帶,其他的她用不慣。
    手撚銀針在燭火上灼燒片刻,薑楚沫將銀針刺入薑煥頭頂的百會穴之中,隨後又以四根銀針封住四神聰,一股黑氣透過銀針緩緩飄出。
    薑煥的身子猛烈抽搐,插在胸口的箭搖晃了幾下,一股黑血湧出,順流而下。薑楚沫微微蹙眉,卻不顯驚慌,動作徐緩而沉穩。將黑血擦拭幹淨,又將薑煥的身子扶正,在傷口周圍施針封穴。
    隨後,薑楚沫給薑煥喂食一顆解毒丹,雖不能解除薑煥所中之毒,暫時壓製毒性發作還是有效的。銀針封穴,薑楚沫為了保住薑煥的一口氣,用銀針封住了他全身的穴位,護住已經受損的心脈。
    壓製毒素之後,薑楚沫伸手拔掉了薑煥胸口的箭。箭頭布滿倒刺,大力拔出對薑煥造成了二次傷害,若非之前已經以銀針封穴,此番定會血崩。那樣的話,就算不是被毒死也會失血過多而亡。
    整個過程耗費了薑楚沫不少的體力,每一針都必須準確無誤,不能有任何差池,否則就會要了薑煥的命。
    好在最後她成功了,保住薑煥性命暫時無憂。
    薑楚沫的鳳眸低垂,臉上滿是陰沉,千萬不要讓她知道是誰下的毒手,否則她會千百倍的還回去。
    小心翼翼的將薑煥猙獰的傷口包紮好,薑楚沫就吩咐丫鬟好心照顧著,自己則去了前廳,同時派人傳喚管家。
    這一番折騰已經天明,她卻毫無困倦之意,一心隻想著薑煥的情況。
    “大小姐傳喚小人所為何事?”管家自從被薑楚沫教訓過之後,對她是恭敬有加,遠遠的就已經彎下了腰身。
    “將軍府裏可有這些藥材?”薑楚沫將手中的藥方遞給了管家。藥方是她剛剛開出的,是替薑煥解毒療傷的藥方。
    紙上的筆墨未幹,管家小心翼翼的拿在手裏,一一閱讀著。讀到最後管家停了下來,皺著眉頭為難的看著薑楚沫。
    “但說無妨。”薑楚沫見狀,直接道。
    “大小姐,這十六位藥材府上有十三位,其餘的兩位可以去藥鋪現買。可是這風信草,小的實在是沒有辦法……”管家欲言又止,來回的看著藥方,“這風信草,隻有盛王府才有。”
    隻有盛王府有?
    她知道風信草十分珍貴,但沒想到珍貴到如斯地步。
    “風信草是咱們霄國的供藥,而每年皇上都將風信草悉數賞給盛王,所以隻有盛王府裏才有。”管家點頭繼續解釋道,心裏已經猜到薑楚沫要這風信草是來做什麽的了。
    “大小姐,可要小人去盛王府試試?”管家諾諾的說著,心裏卻是打怵。別說去盛王府要東西,單是走在盛王府的門口他都會感覺渾身哆嗦。
    薑楚沫搖頭,一個小小的管家還不夠資格去盛王府要東西,“你下去吧,配齊其他的藥材。”
    風信草,她來想辦法。
    毫不猶豫的起身,薑楚沫回房換了一身幹淨的衣衫。
    淡青色的布料繡著月白色的碎花,衣裙以明花壓邊,簡單卻不失典雅。略施珠粉遮住眼底的青紫,長發盤起以一根玉簪挽在一側,兩鬢碎發垂下,耳垂掛著翡翠墜子與衣衫顏色呼應,稱的肌膚更加白皙。
    看著銅鏡中的自己,薑楚沫自嘲的笑了笑,卻還是邁著堅定的步子走了出去。
    盛王府位於帝都城東,而將軍府位於城西,薑楚沫不願驚動將軍府的人,徒步朝著盛王府走去。
    到了盛王府門口已經是巳時過半,薑楚沫撫了撫額頭,看著緊閉的盛王府大門。
    蕭恒炎該是知道她要來,這緊閉的大門也是為了迎接她的到來吧。薑楚沫心中有數,臉上的表情卻十分淡漠,這閉門羹不過是蕭恒炎給她的教訓。
    “咚咚咚……”
    薑楚沫敲響了盛王府的大門,可敲了許久都無人應門。薑楚沫的眸子越發的陰沉,表情一片漠然。她抬頭看了盛王府的牌匾,勾了勾嘴角,退後了幾步用力踹向了盛王府大門。
    “嘭……嘭……”
    巨響一聲一聲的傳來,薑楚沫用力的踹著盛王府的大門。
    “作甚!”小廝得了蕭恒炎的命令打開門,對著門口的薑楚沫嗬斥道,“我家王爺不見客,請回!”
    他說不見就不見?她偏要見!
    薑楚沫不顧小廝的阻攔,邁著步子闖了進去。剛進入盛王府大門,周圍就湧出了一群護衛,薑楚沫被圍在中間。
    蕭恒炎的精兵她都不怕,區區幾個護衛算得了什麽。隻是今天,她不想動手,她是來借東西的,沒必要鬧得太凶。
    “我是來見你們家王爺的,你們讓開。”薑楚沫冷聲道,腳下步伐卻未曾停過,逼得身前的護衛連連後退。他們得的命令是攔住薑楚沫卻不能傷她分毫。
    “退下吧。”月瑩突然出現,迎著薑楚沫走了過來,“小姐,王爺囑咐請您在大堂等候。請隨我來。”
    月瑩轉身,帶著薑楚沫走去大堂,“小姐且在此等候王爺。”
    多餘一個字都沒有,月瑩轉身離去。
    薑楚沫在大廳等候了一個時辰,也未見蕭恒炎的身影,可她卻不惱。蕭恒炎與她是同一類人,她先前那般的令蕭恒炎不爽,如今曬曬她也是正常。
    從容的坐在椅子上,薑楚沫麵上未顯焦急,低垂的眸子也滿是淡漠,看到門口出現的一抹身影之後,她的嘴角微不可見的揚了起來。
    薑楚沫就知道,蕭恒炎一定會來。
    墨色的高筒龍紋靴子出現在薑楚沫的麵前,她順勢向上看去,對上了蕭恒炎冷漠又疏離的眸子。他周身寒氣逼人,脊背挺直,身材修長。
    此時的薑楚沫似手捧著茶杯。氤氳的水汽帶著茗香在她的麵前暈成一層薄霧,柔和她眼裏的淡漠,配上她淡淡的妝容,別有一番風韻。蕭恒炎的眼神微動,十分滿意薑楚沫的精心裝扮。
    “王爺。”薑楚沫起身相迎。蕭恒炎卻冷然未應,轉身走到主位上坐了下來。
    “有事相求?”蕭恒炎嘴角噙著一絲笑容,冰冷邪魅,眼裏快速閃過一絲狡黠,四指有節奏的敲擊著桌麵。
    薑楚沫的眼睛多尖啊,蕭恒炎那一閃而逝的小情緒哪裏逃得過她的眼睛。真是東風壓倒西風,一浪還比一浪高啊。她薑楚沫兩世為人不曾求過誰,如今卻要跑來向這個混蛋低頭。
    可就算知道蕭恒炎有心刁難,她也別無選擇。
    “是,聽聞王爺這裏有風信草,王爺可願割愛?”薑楚沫把心一橫,開口說道。語氣依舊淡漠,半分求人的態度沒有,目光平靜如初的落在蕭恒炎的身上。
    “嗬。”蕭恒炎嘴角一抹薄涼的笑意,眼睛與薑楚沫對視著。他的眸光不算犀利,卻有種料峭的寒意。
    手中的動作戛然而止,隻聽他冷笑道,“求我。”
    當日將軍府過招,薑楚沫的命懸在蕭恒炎手上,蕭恒炎也是如此的口吻,可當時的薑楚沫想都未想便拒絕。
    可如今,薑楚沫立在蕭恒炎的麵前,麵對相同的話語,卻沒有開口。沉思半晌,目光依舊平靜,可眸底卻隱隱有著一抹擔憂。
    “王爺,將軍身中異毒,需要風信草為引,求王爺割愛。”薑楚沫看著蕭恒炎的臉,清晰的看出蕭恒炎臉上的得意之色。
    薑楚沫的倔強不改,淡漠的表情如同平靜的湖水,任憑狂風拂過也激不起一絲波瀾。
    蕭恒炎的眸色深了許多,深邃的眸子倒映著薑楚沫倔強的眼神,他嘴角的笑意漸漸消失。薑楚沫不斷的挑戰著他的極限,如今就算是求他,也是一副清高的樣子,若是不懲治她,她當真不知道何為天高何為地厚了。
    “此事與我何幹。”蕭恒炎神情肅立,不近人情,疏離感也愈發強烈。
    薑楚沫眉頭緊鎖,繞到蕭恒炎的身前,義憤填膺的說道,“你怎麽能見死不救!平西將軍乃國家棟梁,他為了守護霄國的安定,大半輩子茹毛飲血,鎮守邊境,如今不需要你出人出力,隻需要給幾顆風信草,你便百般推脫。”要臉麽?